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就一边安抚着康氏、连声叫四奶奶尽管宽心,一边又轻笑道,既是三姐主动送上门来,四奶奶便不妨给她一个面见见她。
“三姐无凭无据也敢找上门来跟您要法儿,这红口白牙诬陷长辈的把柄实在是不抓白不抓呢。”
谁知康氏却依然拧着眉:“你的倒是有些道理,单凭那丫头自己个儿的能耐,她绝不会拿到什么凭据。”
可华贞也不是个摆设啊?
虽她这个妯娌过门七年整也没碰过一点家务,那也是宗室郡主呢,还能连这点本事都荒废了不成!
白妈妈噗的就笑了:“四奶奶忘了三房昨儿午后又请了太医,是三奶奶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想必从昨日午后起,三奶奶连自保的精力都不够用了,哪里还愿意分神去替一个外室女出头,继而再派出左膀右臂去回事处找证据!
不得那赏花宴都得因着三奶奶的身上不爽利而取消了!
若非如此,四奶奶之前又怎会生了个截留请柬的主意?
康氏听了这话也笑了,既笑自己的关心则乱,竟将华贞的喜脉都忘了,又笑锦绣确实如白妈妈所,今日的上门分明就是主动来送把柄的。
她便笑着对白妈妈摆了摆手:“既然我这个侄女儿如此懂事,妈妈还不快替我出去迎她一迎?”
主仆俩的脸上已是同时摆出了一副“软柿不捏白不捏”的神情,仿佛已是提前预料到了锦绣的下场。
这丫头不是在国公爷面前反咬了莲姐儿一口,不但使得莲姐儿被禁了足,还叫莲姐儿连着年底的应酬都再不能出面么?
倒看经了待会儿这一场,等四房再将锦姐儿的无礼传到国公爷面前去,国公爷还会不会如此偏心!
……既是康氏主仆有心怠慢,锦绣在康氏的院门前站了好大一会儿,也未曾听见里面通传,冬月里的寒风吹在脸上仿若刀刮,先是叫人脸皮生疼,继而便失了知觉,木木呆呆的连嘴角都扯不动了。
锦绣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院门,直盯到白妈妈脸上挂笑迎将出来,她这才轻轻眨了眨眼,又努力朝着白妈妈绽出一丝微笑——仿若根本没体会出这场苦等本就是康氏主仆特地摆给她的下马威。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第九十八章扮猪吃虎
却也就是因着锦绣这张努力挣出笑容的脸庞,令白妈妈心头更加多了几分笃定。
那便是别看三房这个赏花宴的请柬丢了,三奶奶华贞郡也不打算费神处置了。
要不三姐怎么自己跑来了四房,身后也只带了她自己一个丫头春英,还有一个不过是服侍肖莹的连翘?
而若是三奶奶愿意管这事儿,哪里会叫三姐顶着天寒地冻的天气跑到这儿来,三奶奶早就将付妈妈打发来了,又何至于令三姐站在院门前,吃了这么久的闭门羹!
白妈妈也便非但没因为锦绣的笑脸就对她多了几分恭敬,反而又将她看低了几分,就连锦绣对她笑了又笑,她也仿若没看见,就更别提给锦绣施个礼了。
连翘便难免有些恼火,恼火于眼前这个婆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主什么是仆。
她是自幼便被三爷指的师傅收在膝下、按着密谍的方式教养长大不假,按她既不是寻常下人,本也不该太过在意主仆之分。
可她也明白三爷才是她真正的主不是?
若是没有三爷,她和甘松等人早就在十二年前的一场雪灾里冻死在育婴堂了!
连翘难免越想越恼怒,恼怒于四房实在欺人太甚;却也不等她出声呵斥白妈妈,就被春英拉了手,又悄悄捏了捏她的掌心,显然是在提醒她稍安勿躁。
只因春英心里明白极了,自家姐眼下这般做派、定是为了迷惑四房主仆罢了,她和连翘可不能给姐帮倒忙。
否则那位鞠管事今日一早便将人证物证送到了馨园,三姐既是证据在手,想将四房怎么的都不算过分,又何必偏在眼下摆出这么一副软糯样来?
好在这时一行人也已进了院儿,论随侍的丫头是不能跟着主进正房的,除非这正房里的主人没那么多讲究,又和来访之人分外亲密。
而不论是春英还是连翘,白妈妈又怎会叫她们一直跟在锦绣身边、再叫锦绣被捉把柄时多了几个帮手?
连翘也就没等弄懂春英的意思时,便被白妈妈似笑非笑的拦在了正房门外,又喊了个丫头带她与春英去耳房烤火。
连翘这才突然纳过闷来,她眼下不过是与春英一样的身份,甚至比春英还不如。
她不过是作为肖莹的丫头跟到容府后宅来的,她又哪里能继续将自己当成三爷的人,随时都准备替三姐出头?
恐怕她还不等真替姐惩治白妈妈,她只需将将抬起手来,四奶奶便敢哭闹到同轩馆去,再叫肖姑姑将她赶出去呢!
这就更别论等到了耳房,春英也将阻止她的缘故悄悄跟她讲了,又不忘仔细提醒她灵醒着些,一旦听得正房里传出什么不对的声音,两人再去给姐帮忙也不迟。
……锦绣自是不知自己身后跟着的连翘竟然生出这等想法来,她不过是在四房的院门外略微站一站,便已觉得她在康氏手里吃了亏。
只不过她今日既然敢来四房,哪怕她一个人也没带,她又怎会害怕四房主仆的幺蛾。
这京城的冬天是挺冷的,可再冷还能冷过大同去?
更别她如今身上穿的可是大毛衣裳,而不是她娘刻意苦练她时、只给她穿的一身薄棉衣裤。
因此上莫康氏只是动一动心眼儿、将她在院门口晾一晾,就是再叫她多站一刻,她一样也不会眨眼!
只是别看锦绣想是这么想了,那也是她知道自己握住了康氏主仆的辫,她这才不在乎先吃个闭门羹。
等她给这康氏主仆脸、这主仆两人却不要,再被她拿着证据摔在脸上,之前这两人给她吃了多少苦头,她必然翻倍还回来!
她便在进了正房后,就笑着上前给康氏施礼问了安,任谁也看不出她面上可有一丝不虞。
康氏便难免有些幸灾乐祸的与白妈妈想到了一处去,那便是华贞肯定不想再管锦绣了,这才逼着这丫头不得不来她面前陪笑脸。
这丫头可是三房的外室女,将来的所有前程还不都得看华贞的脸色?
华贞若是愿意好好给这丫头打理过几日的宴席,愿意给她长脸,这丫头从此便可以披着个嫡女的皮,哪怕这张皮不过是个假的,旁人也得给她三分情面,谋起婚事来也容易得多。
可若连华贞都不愿意给她脸了,过几天的宴席也没人愿意赏光,这丫头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康氏便越想越乐,仿佛已是想到了锦绣将来对她的央求,央求她将求娶莲姐儿的人选在掌心漏一漏,哪怕她随便闭着眼漏出一个来,也足以令锦姐儿感到庆幸和知足了。
只可惜如今辅国公府的世之位未定,在外人眼里的四房也是颇有胜算的,莲姐儿又是四房的嫡长女,康氏完全想不出,求娶莲姐儿的人家哪一个能看上锦姐儿这个外室女……
她的眼神便在这样的假想中先是带了七分轻蔑,又带了三分怜悯,一边软声将锦绣叫了起来赐座,一边又叹道,这大冷天的怎么不多穿些,这一路竟连脸蛋儿都冻得通红。
“你可还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儿家呢,若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受了寒,将来可不得有大把苦头吃?”
“你母亲身边的人怎么也没人仔细教教你?”
锦绣闻言险些失笑。
她这脸蛋儿冻得通红可是拜康氏主仆所赐!
这位四奶奶不但假作不知,还张口便给她和华贞挑拨起来,这是以为即便赏花宴丢了八份请柬,华贞也不打算管了?
这位四奶奶还真是装的一手好洋蒜呢!只可惜不知道同时将眼神儿隐藏好了!
她便索性也不忍笑,就顺势挂了更浓的笑容看向康氏:“四婶娘既是连锦姐儿少穿了两件衣裳都难免心疼,便不妨再多疼锦姐儿几分可好?”
她本是想接茬儿下去,若四婶娘果真心疼锦姐儿,便叫你们四房的下人将那偷拿的请柬还回来吧,也免得四天后的赏花宴被搅了局。
可她偏偏就将后面几句吞了回去,又迅速换上满面哀求的神色。
这般神色再加上之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便令康氏只想抚掌大笑,笑她果然猜对了,锦姐儿这丫头肯定是被华贞厌弃了,至少华贞也是因为身怀有孕,再不耐烦多管这丫头的闲事儿。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第九十九章搬起石头
否则这丫头又怎会这般直接的求到她面前来,要怎么急不可耐便怎么急不可耐?
看来白妈妈还真对了,哪怕锦姐儿是个聪明的,叫她抓不到这丫头诬陷长辈的错处,也能叫她反抓华贞一个把柄呢。
华贞既是不愿真将锦姐儿当成嫡女养,又何必揽这个差事、只图给自己脸上抹粉!
华贞这是当三爷好糊弄,还是欺负国公爷老糊涂了?
康氏便慌忙倾了身,脸色也颇为焦急:“锦姐儿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是不是你母亲那厢……快来跟四婶娘仔细!”
起来锦绣既然是个急性,那所谓的沉稳也是刻意叮嘱自己学来的,如今既是稍微一装可怜便已骗出了康氏的真实想法,她又怎会再与康氏继续纠缠?
再肖姑姑也教过她了,沉稳只是在没寻到好对策之前、叫自己别忙中出错的好方式,她如今人证物证在手,又何必再与四房这些人多废话!
她便扑哧一笑,笑道她确实受了委屈:“只不过这委屈还真和我母亲没关系,倒是四婶娘手下的奴才有些欺人太甚了。”
这时也不等康氏变脸,譬如将那焦急变成恼怒,更容不得康氏责问一声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她便朝着白妈妈一摊手。
“白妈妈快将那几份请柬交出来吧?”
“虽自打得知请柬遗失了之后,我母亲便叫玉兰姐姐又补上、随后便叫人送走了,这没了用处的请柬也不能捏在你手里啊。”
“要知道那请柬上可盖着我母亲的印呢,若白妈妈将那受邀请的人名涂了去,再换个名字写上去、将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请到容府来赴宴,容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谁知她罢这番话,正欲端起茶盏来喝茶,白妈妈已是露出正中下怀的笑意,旋即就跳起脚来喊道,三姐可冤枉死人了。
“我老婆可从不曾见到三房的八份请柬,三姐这可是诬陷!是对四奶奶这位长辈的大不敬!”
锦绣先是一愣,仿佛完全没想到白妈妈为何如此强硬,随即就再也忍不住笑意,刚含进口中的热茶顿时喷了白妈妈一身。
“我可没请柬究竟被白妈妈偷拿走了几份,白妈妈怎么知道是八份?”
“再我从始至终也没提偷拿请柬是四婶娘的主意啊,我哪里有只言片语不尊重四婶娘这位长辈了?”
如果锦绣之前确实不知道康氏主仆早就有了打算,哪怕她找上门来讨要请柬,也要治她一个“诬陷四奶奶”的罪,她此时也已经明白,这主仆俩之所以将她在门外晾了好久,便是在商量对策。
这两人一定以为她没有证据就上了四房的门,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