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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不知道她这两个姐姐究竟知情多少,譬如她那两位伯父、这两个姐姐的亲爹是死在蒋德章算计之下,再譬如蒋府至今还在寻找韩监军,还譬如藏书楼里有条密道,可以直通蒋氏的卧房之下。
可她却明白,那藏书楼的密道根本不需要瞒着这两人,哪怕这两人并不知道蒋氏与蒋德章是她们的杀父仇人。
连翘与甘松听了锦绣的话却有些担忧了,只因她俩真对蒋家兄妹联手害死容大爷与容二爷的事儿毫不知情。
更别论眼前这两位姑奶奶……这可是与自家姐才刚第一次谋面,这两位姑奶奶可靠不可靠啊,姐怎么就敢走漏藏书楼的秘密?
方才这两位姑奶奶倒是表现得挺好,不但替姐遮掩了行踪,也免得被方才那个巡夜婆发现了去,言语间也对国公夫人颇有恨意。
可这两人到底是出嫁女不是?这密道一事若真走漏了,那可就传到外头去了,又叫外人怎么看容府?
怎知眼下夜色虽黑,连翘与甘松的担忧也被夜色遮掩了,容之芳却仿若将两个丫头的忧虑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也就在此时淡淡的笑着开了口。
“锦姐儿倒是挺会卖关,还叫我和你二姐等着看好戏,你也不瞧瞧你两个丫头急成什么了?”
“因此上若叫我呢,你不如带着两个丫头回去尽早安歇了吧?如今天色不但晚了,这天气也冷,可别在外头停留的太久了,再染了风寒。”
锦绣自是听出容之芳语气中生怕她胡闹的意思来,谁叫她虽是初次相见便觉得姐妹间亲近,容之芳或许还没她这样的感觉。
她便笑着伸出手来分头拍了拍连翘和甘松:“你俩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
“大姐姐和二姐姐也尽管放心,两位姐姐人都不是外人,也没什么我需要藏着掖着的,等待会儿你们就知道我真有正经事儿要和你们了。”
如果她父亲对蒋德章和蒋氏兄妹恨到了骨里,不惜抛下她娘也要回来跟蒋氏兄妹算账,那么等得容之芳与容之萱得知了真相,对蒋氏兄妹的恨意恐怕更深。
容之芳今年才十八,容之萱比容之芳一岁,算起来两人没了亲爹时,不过一个四岁一个三岁。
那些年来这两个房头儿的孤儿寡母过的是什么日?方才两人的寥寥话语或许仅仅描述了万分之一而已!
那么锦绣又怎会害怕这两人不但不替她保守藏书楼的秘密,还将这秘密泄露给旁人知道?
再她父亲早就跟她讲过,她这两个姐姐也是他早些年特地寻了专人教大带大的——单看这两人连个丫鬟也不带、便能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这身手就不是一般人
要不然哪怕蒋氏当年再不掩饰毒辣,这两个姐姐还想全身而退?
只是锦绣也知道,就算她猜测两个姐姐绝不会走漏秘密,却也得琢磨琢磨这两人的性,等她们知情之后……再见到蒋氏,到底压得住压不住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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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探虚实
等众人陆陆续续进了后花园,锦绣便轻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姐姐这些年在蒋氏面前是如何与她相处的。
“两位姐姐也别嫌我话不好听,万一你们在她面前从不掩饰厌烦和仇恨,总是有一一有二二,烦她三分便叫她瞧见三分,恨她五分便叫她瞧见五分,我可能就得仔细琢磨琢磨,接下来是不是真得藏掖些什么了。”
话那姐妹俩见得锦绣并不听劝,而是执意跟到后花园来,本以为她这是想起明日便是赏花宴的正日,那宴席又会摆在后花园,这才在夜深时也不忘来瞧瞧,也免得蒋氏叫人在后花园中动了什么手脚。
怎知如今再一听,她却仿佛并不是为此而来,话中还有更深的含义?
容之萱便轻笑起来,笑道锦姐儿你尽管放心:“三叔当初给大姐我俩请来的教养嬷嬷虽比不上肖姑姑,却也不差多少。”
容之萱此话也便不止是叫锦绣放心了,还令她又一次得知她父亲对大房和二房的尽心程度,叫她明白三个房头儿本是一体。
而连翘与甘松虽是之前有些担忧,担忧姐泄露藏书楼的秘密是否会带来不好的后果,可等两人这一路跟到后花园来,眼见着两位姑奶奶并肩走在自家姐身边,那轻快敏捷的步伐与那份警惕竟比她们两个丫头还强些,她俩也突然纳过闷来。
这两人可都是三爷亲兄长留下的亲骨肉!三爷还能叫这两人的教养连她们几个丫头都不如?
就方才在外头的路上吧,不是连她俩也不曾觉察两人在身后的出现?
两人也就在羞愧之余彻底放了心,就与锦绣一样、安心将两人当成了自己人。
等得众人到了能烧纸钱的地方,两个丫头便各自往外退了几步,自觉自愿的担任了警戒任务。
这之后锦绣也便得知,原来她那两位伯母虽以孀居之人自居、打她回来后也从不曾往同轩馆和馨园走动过,哪怕是华贞诊出了喜脉也只是打发了仆妇来道喜,却早在几日前便给两个女儿都送了信儿,叫两人回来帮着三房操持赏花宴。
“三婶手下的仆妇都挺能干,那些宴席上的布置自是用不到大姐姐和我,我俩便等今儿黄昏才回来,只待明儿陪着妹妹一起应酬便好。”
容之萱的话语声虽低,却也不免流露了一丝笑意,那便是她和她大姐姐的黄昏归来,分明也打了蒋氏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当时进了垂花门后,便眼见着守门的仆妇突然流露了几分怯意与惊慌,随后也不等两人走出多远,就有个腿儿快的丫头已是飞一般朝着致雅堂的方向跑去。
锦绣闻言便无声的笑了,既笑这“黄昏归来”肯定是两个姐姐故意的,又笑两位伯母有心了。
她和肖姑姑再怎么不惧明日的场合,若是有了两个姐姐帮衬,那场面也就不一样了不是么?
就连莲姐儿和蓬姐儿、乃至她五婶母女,哪怕这几人个顶个儿不怀好意,在宴席上也得仔细琢磨琢磨,究竟是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多,还是四房五房的人多,真打起算盘来是哪头儿吃亏呢……
只是锦绣也不道谢,只管默默的往火堆里添着纸钱和元宝。
容之芳便趁着火光又瞄了她几眼,心头也不由得对她多了两分赞赏,赞赏这孩还真是个懂事的,竟知道此时什么话也不该讲,也免得令亡魂不安。
待纸钱和元宝都渐渐烧尽了,锦绣也不忘耐心等得灰烬里的最后一丝热度散去,绝不会再引起意外火势来,这才跟随两个姐姐站起身来,轻声道姐姐们跟我来。
容之芳两人是绝没想到,锦绣随后竟是不但不离开后花园,还将她们领到了藏书楼来,又将两个丫头留了一个在门外放哨。
两人难免满腹惊疑,直到在楼内地中央站住了,又听得锦绣开口了话。
“姐姐们可曾听过,这藏书楼本就是祖父为我们的祖母而建?”
她罢这话也不等两人回答,便叫连翘打了火折照亮,伸手便去将密道口的箱挪开了。
“我知道姐姐们心头会有很多疑问,可如今时辰也不早了,等我们出来后离开了,姐姐们若不急着歇息,不妨到我的馨园一坐,我再给你们细细讲来。”
三人便陆续下了密道,容之芳和容之萱一路跟在锦绣身后,又眼见着她轻车熟路的用火折点着密道两边墙上的油灯,这密道里也便逐渐亮起来。
“这条密道的尽头正是致雅堂正房内室地板下。”锦绣轻笑着告诉二人。
两人也就不需她再多些什么,便紧紧闭了嘴,心头却都仿若翻起了惊涛骇浪。
锦姐儿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就发现了这个秘密,还得了常年放在祖父腰间荷包里的藏书楼钥匙?
而锦姐儿若只是为了偷听蒋氏在明日上的赏花宴上有何打算,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将她俩也拉了来,竟叫她俩也知晓了这么个密道所在?
两人便只觉得心头仿若有个真相呼之欲出,而这个真相……不但三叔知情,锦姐儿知情,甚至连祖父也是知情的。
要不然祖父又怎会将藏书楼的钥匙给了三叔或是锦姐儿!而过去这个藏书楼却是容府禁地……擅进者死!
想当年蒋氏也不是没闹过,闹着要叫五叔来这藏书楼里读书呢。
祖父虽然一直都有些糊涂,到底也没答应蒋氏的恳求不,还足有半个月不曾登那致雅堂的门。
容之萱挽着大姐的手便渐渐渗出了冷汗,连着手指也有些颤抖,那手指甲甚至在颤抖之间刮了容之芳的手背。
而容之芳虽是个做大姐的,终归也只比容之萱大一岁而已;她那手心里的汗也便绝不比妹妹少。
好在眼见着前面就像是密道尽头了,她便微微用力捏了捏容之萱的手,也免得妹妹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来,再惊动了头顶上的致雅堂。
这时三人便隐隐约约听得头顶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听得一声回禀道,回夫人的话。
“五姐已经来了,并听了夫人的话不曾带着丫头婆来,这会儿便将她领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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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好戏开锣
此时且不锦绣,就连容之芳和容之萱也笑了。
怪不得锦姐儿神神秘秘的要带她俩来看好戏,也不管夜色已深!眼下这不是她们才一到,好戏就已经开锣了?!
锦绣亦是抿着嘴儿笑了,眼神却凉凉的。
她就么,她本就是李勇从大同一路护送回来的,那一路上哪怕并没遇上方麟,这事儿也瞒过了邱准,只要她回了容府,却也瞒不过蒋氏。
那方麟怎么就能断定邱准已将她娘依旧留在大同的话儿卖给了蒋府,言语间还再确凿不过。
可如今再一瞧啊,方麟分明是早知蒋氏多疑,那若是没有邱准卖来的消息,蒋氏与蒋家就未必真信锦绣是打大同来的!
毕竟那条路还直通更西北的地方,往京城这边来、过了大同再过了宣化之后,更是四通八达!
这蓬姐儿既是与致雅堂走的这么近,那邱准又是蓬姐儿的舅舅,这岂不是又一次证实了方麟的猜测?
只是容之芳和容之萱又哪儿知道邱姨娘与蓬姐儿娘儿俩还有邱准这么一个靠山?
两人便想当然的以为,蒋氏必是要悄悄交代蓬姐儿一些话,好叫蓬姐儿在明日的赏花宴上搞点儿鬼——可这也不失为一出儿好戏不是么?
这时几人便同时听得头上道,你确定她后头的确没人跟着么。
“……可别叫三房的哪个在暗中盯住了她的行踪,这般一来就算我教了她千条妙计,她明儿也别想踏进赏花宴半步了。”
那回话的听起来便是翠镯:“回夫人,奴婢已经打发丫头们出去看了,五姐身后并没有旁人跟着。”
“正巧巡夜班上的婆头儿也来回话,是巡夜时遇上了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两人还拎着装纸钱元宝的篮。”
蒋氏便冷冷的笑了:“我就知道她俩回来是来给我添堵的!”
“这样的大风天里偏要趁夜去后花园里烧纸,也不怕一把火起来将这容府烧塌了!”
只是蒋氏或许也知道,既是大房和二房的两个姑奶奶回来了,三房想必也没空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