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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锦绣都觉得只要这两个房头不害人,不妨将爵位给他们算了,她祖父又怎会不懂,怎么就值得蒋氏这么丧心病狂给她祖父?
只是锦绣既然这么想了,她又怎会允许周妈妈更深一步触碰这个秘辛?
单只这婆知晓的实在太多了,哪怕留着这人真有用,对自己这一方也着实有利,她也未见得保得住这人!
她便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妈妈一眼,悄声道妈妈知道的还真多呢。
“只是妈妈的投诚既然为了保命,还用我教给你怎么管住嘴不成?”
这话还真是提醒了周妈妈,令她登时就紧紧闭了嘴,继而又纳过闷来,那翠环必是已经交待了一个彻底,三姐这才对夫人给国公爷多年一事毫不惊讶。
她就连连拼命摇头道,三姐放心:“老奴从不曾跟谁提起过这事儿,跟三姐这里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原来周妈妈虽是个仆妇,却也懂得连坐之苦。
那么此时的她又怎会不知道,若她只是为了投诚便跟锦绣交代了蒋家的阴私,锦绣亦是个懂事的、不会叫这事儿传扬出去还则罢了。
否则一旦等蒋家事败,辅国公府也别想全身而退。
到那时莫是她跟三房投诚了,连三房都得被这天大罪过连累了,哪里还护得住她?
……这般等得周妈妈拾回了惊魂、紧紧闭着嘴走了,锦绣只觉得后背心一片冰冷汗湿,就连身上厚重的狐皮大氅也难以令她回暖。
这也好在她多少猜测到了她父亲对蒋府的手下留情必有陛下的授意,将来哪怕蒋家败了,又果真牵累了辅国公府,陛下也不会连着三房乃至大房、二房一起清算。
要不然她真想这便逃出辅国公府,也好尽早逃出生天——到那时她哪里还顾得了旁人?
锦绣便一边紧了紧身上大氅的领口,一边悄声叮嘱连翘道,既是你也听见了周妈妈所的那些话,又听见了我是如何吩咐她闭嘴的,想来也不用我再特别交代你。
锦绣自不会对连翘不放心,毕竟连翘等人都是从就被她父亲着人收养的,又是特地用了培养暗谍的方式将人养大的,不论是人品还是性,她父亲都有数儿。
要不然她父亲也不会放着那么多的人不选,却偏偏选了连翘、甘松与甘草等六人送进内宅来,这几个丫头必是那一拨里的佼佼者。
只是周妈妈方才那番交待实在石破惊天,连翘也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呢,锦绣这才不得不提醒这丫头一声,起来也是对连翘的关切罢了。
连翘闻言便紧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多一个字也不曾。
实则这丫头也正是从听了周妈妈那番话起,才突然灵醒过来,直到这会儿还是心头乱跳。
也许三爷之所以将她和甘松等人送到容府内宅来,真正为的也是这一刻?
亏了她还曾与甘松私下议论过,三爷明明是叫人将她们当成暗谍培养的,怎么却偏偏将她们后宅来,每天经历的不过是后宅这些勾心斗角,是否有些大材用了。
若不是三姐及时看出了她与甘松的些许不服,又及时露了几个手段,当即就将她和甘松镇服了,她还真不敢想,自己是否会因为那些许不甘、就错过了三爷有心交代给她们的正事儿!
要知道她和甘松等人到底都是女孩儿家,若是再有个丫鬟身份掩护,可不就比三爷那些真正的手下行事更方便,轻易也不会叫人对她们生出戒备之心?
就只三姐这边吧,她和甘松不就可以堂而皇之陪着三姐出入藏书楼,不但掩护三姐偷听到蒋氏的许多之事,甚至可以更深一步挖掘蒋德章背后之人?
这就更别论等哪天蒋府也像容府今日一样摆了酒席,她们也许就能陪在华贞郡主与三姐身边混进蒋家,也便可以大行暗地侦察打探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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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公事公办
既是锦绣与连翘全都各自想明白了,任谁也不会再对容程之外的任何一人透露此事,两人便装出一副根本没见过周妈妈的样来,一同离开这处树丛回到了同轩馆。
谁知方麟此时还没走,等锦绣进了院门后,便从迎出来的海棠口中得知、他正在西厢房里等她。
锦绣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亏她还当等华贞回了同轩馆,方麟为了避嫌便不能过久停留!
也不知究竟是谁告诉他的、她经常与她父亲在西厢房里话儿,随后便给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就叫他可以一直等她回来?
只是锦绣心里也清楚,方麟本就与她讲过,是不妨替她去审审曾在东厢房服侍敦哥儿的丫头以及其他众人。
他若是审罢了人却不跟她交代一声,悄无声息就走了,她转头必然还得嫌他办事虎头蛇尾。
她就对海棠摆了摆手、叫她们尽管先和伙伴们聊天话去,“西厢房里若是要个茶要个水的,我自会招呼连翘过来服侍。”
怎知就是她这句自以为并没哪个字错的话,落在海棠的耳朵里、就令这丫头有些难堪的红了脸。
这丫头先是紧紧抿着嘴垂了头,继而又觉得这么做仿佛不大好,若是叫三姐以为她想代替连翘去西厢房服侍就不合适了,她便连忙快步上前、对锦绣附耳了两句话。
等得海棠将这话罢了,不但她自己已是耳根红透,就连锦绣的脸色也仿若天边晚霞。
原来“要水”的话竟然不能乱,尤其是与外男相处的时候?
只因这话早就生出了独有的意味,却是夫妻间夜里歇下了、给丫鬟们的暗语?
锦绣登时只想就这么一头撞在西厢房的回廊栏杆上、将自己撞死算了,也免得回头又叫她想起自己竟然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海棠亦是罢这话后又有些后悔,后悔于自己真不该跟三姐这些。
三姐如今已是三房的嫡长女、是辅国公府的姐不假,论一旦言语上出了错,身边服侍的人便该随时提醒,也免得将来出去应酬时再出错,必会令人悔之不及。
可她为何不等方镇抚走了,再选个合适时候提醒一声肖姑姑,由肖姑姑私下教给三姐呢?
她眼下这样岂不是更叫三姐难堪了?
这之后又该叫三姐如何迈进西厢房、面对方镇抚呢?
却也就在海棠还在兀自自责时,锦绣却已是飞快的收拾了脸上神色,继而便再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抬脚就进了西厢房。
原来就在锦绣抬头看向西厢房外的回廊时,只恨不得这就找个栏杆撞上去得了,她突然发现方麟竟然就在西厢房的窗户里面站着,目光还与她对了个正着。
那么她方才那些羞涩、那些尴尬、那些又恼又恨想必已经全都落进了他的眼中?
她自然也就不想再叫他继续看她的笑话,索性快步进了屋,如此也好早些与他罢正事儿、再尽早将人打发走。
方麟也便明明方才还看着她羞涩非常,继而恼恨非常,如今却突然就瞧见她仿若没事人一般来到了他身前。
他难免先是有些惊愕,旋即就扑哧一笑。
“你这丫头变脸变得还真是快呢?”
锦绣就果然得知他真是什么都看见了,心头不由得庆幸万分,庆幸于多亏海棠那几句话只是附耳给她听的。
若是那话也叫他听了去,她真的不要做人了!
她就也不回答他的话,便先将靠墙的座位那里仔细瞧了瞧;待瞧见两把椅之间的茶几上既摆着茶壶茶盏,那茶壶还微微冒着热气,她就上前往茶盏里倒了茶,这才笑着招呼他落座。
“方表舅可是要跟我学学审问那丫头的结果,这才一直都没走?”
方麟顿时嘁了一声:“就算我没替你审人去,我就不能特地留下,也好谢谢你中午叫人给我送回来的菜?”
方麟很不爽,既不爽于锦绣明明方才在门外还那般神情多变,看起来要多活泼就有多活泼,要多鲜活就有多鲜活,为何到了他跟前却偏要装得这么老气横秋,又不爽于她对他的称呼:方表舅。
她明明不是华贞表姐生的,偏跟他讲这等虚礼儿做什么?!
若是她一直都对他摆出一副晚辈的模样儿来,这叫他怎么好意思对她……下手呢!
“方表舅这叫什么话?”锦绣假作惊讶。
“您明明是来替我父母和我分忧的,我叫人给您备午膳还不是应该的?为何还要特地留下一声谢谢?”
若早之前她并不曾体会出肖姑姑意欲撮合她与方麟的意思来,锦绣还不会装出这等惊讶样来,她过去是怎么与方麟相处的,今后还会怎么相处。
可肖姑姑既然流露了那个意思,就连她二堂姐容之萱也有心促成,她又哪里敢再像过去一样,或是就像她前一世那样、并不那么在乎男女大防?
锦绣眼下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管住自己罢了,至少不能叫方麟和肖姑姑等人都以为她主动低了身段儿,明明嘴上不,心里却挺诚实。
却也就是锦绣这般“公事公办”的样,难免令方麟越发不爽,不止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双眸亦是渐渐暗沉了下去。
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她明明前几日还快活得像个鸟一样、跟在他身边去蒋府门口打探虚实呢,怎么现如今却突然待他冷淡起来?
可再想到她方才在门外那等羞涩,随即又有些恼怒,他也微微有些明白过来,也许就是因为他在西厢房等她,便令海棠那丫头调笑她了。
他就冷声问道,海棠那丫头是不是惹你不快了:“若她没有惹你不高兴,你怎么字字句句都好像只想早些撵我走一样?”
不论谁惹了她不高兴,或是谁给她受了委屈,她都可以尽管跟他讲啊,他难道还会不给她出气不成?
锦绣顿时被他吓得连连摆手,直道方表舅误会了。
“海棠姐姐哪儿会欺负我或是调笑我?她可比我还懂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呢,欺负了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方麟满脸狐疑:“那我怎么瞧着你方才的神情不对劲?”
可锦绣哪里会跟他就此事继续探讨!她方才丢脸丢得还不够么?
她便索性摆出了无赖架势笑道,女孩儿家之间就不能些私房话么:“您能不能别问这个了,我们聊聊正事儿?”
“您没瞧着我给您倒的茶都快凉了?”这才算好歹将那一幕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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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小小窃喜
既是锦绣一心只想与方麟谈正事儿,又摆出一副你若再不听话就赶紧告辞的架势,他就是再不高兴又怎敢不答应?
难不成他还真敢将这丫头逼急眼了,从此再也不想搭理他?
那他岂不是鸡飞蛋打了,这辈便只能打光棍了!
再方麟是个什么人物儿?他可是从打进了这西厢房,便发现那两把椅摆得挺近,中间不过隔着个半条胳膊长的茶几。
那他若是能跟锦绣坐在两边椅上喝喝茶,这不是他从打认识她以来、离她最近的距离了?
方麟也便在听了她的催促后,慌忙一屁股坐到了其中一把椅上,又连连指点着叫锦绣也坐。
“我今儿要跟你讲的可不止是东厢房那点事儿,你还是老老实实坐下、听我慢慢道来吧。”
“否则也许还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