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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这个原因即便他不说,岳殷澈也是知道的!因为这是他一手促成的!
“……”殷离只是更加用力抿紧了唇,没有回应他的话。一双魅惑人心的狐眼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某种思绪中。
岳殷澈也不在意,恶意地挑了挑眉,继续用鄙夷的语气揭他的伤疤“大哥,有时候我还挺为你感到不值的。你在这圣医岛上待了十来年,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得到,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他们也没有要来寻你的意思,啧啧啧……还真是可悲!”岳殷澈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感,越是看到殷离痛苦,他的心里就越是畅快!“要我说啊,圣医岛上的那些人就是一些欺世盗名……”
他说过,他要利用尽殷离的所有价值,而这些价值中,他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交换品!用他的婚姻换来一个助力,何乐而不为?
“够了!我同圣医岛已经没了关系,你所想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忍无可忍,殷离狐猛地睁大,凌冽地望着岳殷澈。任他如何辱骂他,他都不会介意,但他牵扯上了圣医岛,他便无法忍耐了!
逼他吃下毒蛊,逼他背弃多年来的感情去娶一个从不相识的郡主,这些他都认了!但他若是要他做出危害圣医岛的事情,即便杀了他,也做不出来!
“呵,没想到大哥还是个重感情的人呢,他们对你不闻不问,你还帮他们说话?”唇边挂着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只是这抹笑意却没有深入眼中,眼底还是一片阴鸷。
“我在圣医岛上生活了十几年,自然是有感情的,但背叛也是真的。”殷离不耐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只盼着赶快将他对圣医岛的妄打消才好。
岳殷澈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垂眸看着茶杯一圈一圈慢慢泛开的水波。
他不说话,殷离也不言语,正厅内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殷离才听到他语气淡淡地说道:“知道什么叫强大吗?”
“。…。”
“就像是这一杯茶水,盛在茶杯中,即便内部的水是如何的沸腾,终究还是在这个茶杯之中,逃不出。而这只茶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像这样……”与其说是他对着殷离说话,到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也不去管殷离有没有看他,伸出那只端着茶杯的手,随着他的话,手一抖,茶杯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尚好的暖白玉被摔成了无数片,里面滚烫的茶水也溅落到了地面上,洒开一圈一圈的水花。
殷离静默不语,皱眉看着他怪异的一系列动作。
“看到了吗?茶水逃不过茶杯的束缚,而我掌控着这只茶杯,我想要他如何便会如何。其他的东西也是如此,我想要得到的,没有能够逃脱的。”说完这句话,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殷离一眼,起身离开了正厅。
岳殷澈一走,殷离的身体便整个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身体紧绷的感觉不断地提醒着他,方才岳殷澈所说的话,以及那个眼神。
越是回想就越觉得惊愕,尤其是那个势在必得的阴鸷双眼,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身后湿了一大片!
聪明如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何岳殷澈会说那句话。
他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说辞!或者应该说,即便相信了他的说辞,也不打算放弃对圣医岛的觊觎!他说他想要得到的,没有什么能够逃脱,他要对圣医岛下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带不走的苦痛
“皇后娘娘,柳姑娘还是没有用膳。”一名被陆卿颜安排在柳之之身边伺候的宫女一脸着急地对陆卿颜说道。
陆卿颜刚处理完政务就听到了宫女的话,眉头微蹙,凤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走吧。”吩咐王公公整理下奏折,她则起身活动了下坐了大半天的身子,冲宫女道。
那日从安岳王府回来后,陆卿颜的心情一直有些阴郁,不仅仅是因为殷离深陷危险之中身不由己的事情,更是因为岳殷澈竟然想将魔爪伸向圣医岛!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和自信?想要觊觎圣医岛?那就付出代价吧!
岳殷澈这个人她是定要收拾的,单单是凭着这两件事,陆卿颜就有理由将他送下无尽的深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柳之之的情绪。
虽然这些日子里,她和大师兄都不止一次给她做过思想上的开导,但有些深入了骨子里的东西,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她自己想通。
柳之之的情绪不稳定,陆卿颜一直不放心她,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住在暖卿宫的侧殿内。
陆卿颜一路来到了柳之之休息的寝宫门外就顿住了脚步,凤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仅仅隔着一闪门的距离,并不能阻挡她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泣声,虽然声音很小,而且听起来像是主人刻意去压抑着的,却也不妨碍她能够清晰的听到。一声声的抽泣中带着无尽的压抑和痛楚,就好像每一口呼吸都充满着蚀骨的疼痛。
给身后的宫女递了一个眼色,随即轻轻抬手推门而入。
入眼的精致的雕花红木床上有一个拱起来的山包,小山包正小幅度的耸动着。
陆卿颜无奈地走过去一把掀开被褥,将哭成了泪人儿的师姐从床上‘挖’了起来。
“不闷呀?”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看着那张小脸上尽是泪水的痕迹,又觉得心疼。
有时候真不知道谁才是师姐,柳之之虽然比她早很久入圣医岛,其实性子也就是个单纯的小女生,长不大的天真少女,纯洁的灵魂甚至让她都觉得自惭形秽。
柳之之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愣愣地抬头望着陆卿颜,一双大眼睛因为泪水的侵染,此时红红肿中的,煞是可怜。
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袍中掏出了一块娟布,轻轻地负上了她的脸,为她拭掉了还没有来得及滑落的泪水。
“小……小师妹?你怎么……怎么……嗝,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一张小脸因为长时间捂在被褥里而泛着淡淡的红晕。
瞧着她这幅可怜样,到了嘴边的责怪也只能咽下去了。摇了摇头“你这般样子,怎么能让我和大师兄放心?”清冷的声音中溢满了无奈和心疼,倒没有责怪之意。
柳之之可以算是她在这个异世除了陆娘之外最亲近的同性了,也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她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在意着。现在看到她因为殷离的事情而走不出自己画下的牢,心里也不好受。
即便那夜经过她的开导,已经好上了许多,那也仅仅限于是不再自我封闭了,悲伤的情绪还是一直伴随着她的。
“我就是……我就是……我控制不住。”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低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孩模样,看得陆卿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我知道。”素手来到柳之之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人站在床边任由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腹部。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之之才缓缓启唇。
“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忘记的,可是……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周围全是曾经的场景,耳边全是他的声音,我控制不了,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渐渐地,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陆卿颜静静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子坐在床上,薄弱的肩膀在午后的淡淡阳光中显得那样的单薄,她整个人没有了曾经欢脱而活泼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忧伤。
这样的柳之之让陆卿颜突然想到了她曾经在现代读到过的一句话‘你是我时光带不走的真爱,也是久居我灵魂深处的苦痛。’
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触,只觉得是无病呻吟,到现在,她才明白。
柳之之她是真的用了全心去爱着那个人吧?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的背叛而遍体鳞伤。该是有怎么的痛苦才能够逼的一个开朗活泼的人画地为牢,把自己给封闭起来,封闭在曾经的美好之中不肯出来?即便是清醒了过来,也不停地重复着这种深入了灵魂深处的痛苦,就好像是在心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待到快要结痂愈合的时候又忍不住亲手将它揭开,又重新变成鲜血淋漓,如此循环往复,痛不欲生!
陆卿颜没有经历过这种背叛的痛苦,不能够体会到她究竟有多痛,但光是看到柳之之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迅速消瘦下去的身体,便能够体会一二了。她现在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心疼柳之之所承受的痛苦,想要将事情的真想告诉她,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的某些考虑而隐瞒下来。
今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她要是在这时给了柳之之希望,要是今后有变呢?那将会是比现在更大的打击!即便她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在岳殷澈动手之前将他给收拾掉,那也不代表事情一定会万无一失,若有什么变化呢?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向来是不会去做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柳之之的后背“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说。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忘记什么的,还是不要勉强了,毕竟是那么深刻的一段感情,顺其自然就是。
“可是……二师兄他……他要成婚了……”最让她痛苦的,是她最爱的人将要在不久的将来去迎娶另一名女子,将本该属于她的位子给别人。只要想到,那个人的怀抱今后再也不属于她,那个人宠溺的笑容也将对他的妻子绽放,那个人所有的一切将会随着时间渐渐远去,她就痛得不能自己!
是不是在很久以后,连她这个人,也会一并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从此成为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说什么要去忘记,说什么要放下,一切都是她在自我折磨罢了,她根本忘不记!
提到成婚,陆卿颜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想到了那日听到的对话,朱唇死死地抿在一起。半晌,才冷冷地道:“这婚,结不成的!”
柳之之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她。小师妹说什么?婚结不成?为什么?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可否认的是,柳之之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迅速地亮了起来,一脸希冀地望着陆卿颜,等着她的后文。
陆卿颜转过脸,对上柳之之可怜的小脸,脸上的冰霜消融了不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安岳王府想要获得权力,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自然是结亲了。”说到安岳王府的时候,陆卿颜的眼中尽是寒光。他们想要权力?她偏偏要破坏!只要有她在,这安岳王府就不要想将魔爪伸到朝堂上来!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安岳王府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府,而岳殷澈又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他崇尚权力,那么迟早会把手伸到卿晟国权力最集中的地方——朝堂!就目前看来,最快的方法就是让殷离娶北翼王的嫡女!
柳之之没有接触过这些权利阴谋之类的东西,所以就是这么听陆卿颜说,她还是一脸的茫然。
“殷离所要娶的那名郡主代表着权利,安岳王府有所图谋,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这么说,也算是给她一个抚慰了吧,至少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