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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以下勿进,谢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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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别扯一大湾子人进来行不行?你一提大伟两个字我心里就堵得慌。”
    “好吧,不提就不提。大伟昨天还问起你呢,说你怎么不过来玩。其实我现在和他关系比以前好多了。他现在就在旁边听着呢。你何必耿耿于怀?有心胸一点行不行?”
    “我不去!我的事我自己操心,不想扯别人进来,就这。你根本就不了解男人。我要挂电话了。有什么事再说吧,我还是和鱼儿多联系一下子再说。”
    “这样也好,你自己注意一下身体,别一会儿多一餐一会儿少一顿的。”
    我挂了电话,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给大伟写封信道歉。也许他并不觉得这个道歉能有什么用,但做不做应该还是我的问题。其实我很想孩子,想和他一起玩一下,特别是在这种非常郁闷的心情之中,我经常在半夜醒来想起他。虽然谈不上什么快乐,但有如黑暗行船中的一杆灯塔,让人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正如我在前文所讲述的,当我孤独的时候,放纵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多的伤害。而现在我真正想走入一个女人内心的时候,却真正伤害了很多人,特别是大伟。有网友说,爱总是伴随着伤害的,但爱中总有些伤害是可以抹平的,而对于大伟,我怎么来抹平呢?无论如何,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愧疚。而这种愧疚我必须把它记录下来,让受伤害的人知道。
    我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支笔,也没有找到一张信纸。这些东西好像离开我好久了,以往都是在电脑中完成的。而现在,我必须以一种忏悔的态度来写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必须用自己的笔和纸这些东西来表达。我在附近超市里去买了一支水珠笔,然后买了一叠信纸。我把纸铺在桌子上,坐在前面却写不出一个字来!我太依赖电脑了。而当我写个题头,才发现自己的字真的是难看极了,光手的颤抖都让字都不成型。原来写字是个细活,一笔一划的潇洒成了多年前的事情,要知道我原来写的字可是受到不少人称赞的!呵呵,我苦笑,不光是一些人慢慢地离开着我,而我自己能挥洒自如的字都已经离开我了,更要命的是,一些简单的字我却怎么也写不出来,比方说“伟”这个字,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而我在电脑上打出来时,却发现自己写得并没有错。
    这是否预试着我慢慢地老了,或者慢慢地退化了呢?这些想法,把我对大伟的忏悔之情一扫而光,使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我干脆把笔丢下,去用冷水浇了浇自己的头。
    感觉好多了。
    我不得不提笔,找到一本杂志,然后拿出里面的一篇文章,一个字一个字地抄了起来,像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一样。当抄了二千多字后,夜已经很深了。我在窗户里看到外面的世界,还沉浸在一种朦胧的氛围中,冰冷冷的。秋天和雾气开始从地上升起来,薄薄的散布着,在路灯下有如黄色的灰尘,不细看有如蚊蚋一般的生命在飞舞着,等待太阳出来,把它们晒得干干净净,它们是属于夜晚的,而我,好像也是。白天众多的喧闹,只不过把自己的表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凉晒而已。如果没有光明,谁也就不会在意我脸上的疤痕了,也不会在意美与丑。正如现在报纸上,只要一副女人的像都可能在旁边配上“美女”二字,这样的表达,很累。
    而我与此同时又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说开一间酒吧,要是亏了怎么办?我丝毫没有能力来欠别人的任何东西,包括感情,还有钱。我数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现金,只有七百。而原来办的工资卡里面有多少,我竟然还不知道,而这里面,我还没有计算应该还给李凡的部份,包括买手机的费用,还没有好好地仔细看一下这个账,因为不是我不好开口,而是开口的怕李凡恼怒罢了,但债总是要还的。不过要看以一种什么样的她能接受的方式。大概里面有不到二万吧,这对于开一间酒吧无异于杯水车薪。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了。
    鱼儿好像比我还急,第二天便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正在动员她妈妈出钱,这让我心里很不安,便劝说她不要这么做。她说她是家里的独女儿,她妈妈会帮她的,而且她强调,她的确也有开一间酒吧的想法,而且很强烈。
    “就算我们合伙好吗?”鱼儿在电话中,好像坚决的不放弃。
    “你试试吧。”我知道她会碰一鼻子灰的。作为一个女孩来说,现在流行的是找个有车有房的好老公嫁掉自己,甚至曾经有个女人对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很显然那个女人说这话时她的要求可不是穿衣吃饭那么简单。以鱼儿的条件,在武汉找个有房有车的并不难,我认为应该很容易,说实在话,我并不知道她过去的一些历史,就像她不明白我的历史一样。这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我的信任让我有些不安,我也不可能因为开酒吧这件事而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一对,这有些荒唐,的确如此。
    鱼儿的进度出奇的快,而在她为此忙碌着的时候,我整天在被窝里睡着懒觉,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去吃,睡得自己感觉到穷途末路,前面没有一点希望。直到鱼儿打电话来,说她父母要见我一面,吓我一大跳。鱼儿告诉我说不是别的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的一些情况,然后才放心我们合伙做这。我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问她:“你准备把工作也不要了?”
    “是啊,好早就不想上班了。天天坐在酒吧里多舒服。”
    “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生存压力挺大的,工作也难找,我不同意你辞职。什么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哦,这件事商量了再说了。你到底见不见他们啊?”
    我也在考虑,这很为难,但鱼儿一意孤行令我也想不到办法,其实内心里我已经放弃了开酒吧的想法了,但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何况还有李凡……,我一咬牙,便说:“见就见吧,但得说清楚,可不是谈恋爱,是谈工作。”
    鱼儿听起来很高兴,便约定在明天晚上。地点是她家里。放下电话我不得不郁闷鱼儿的草率,既然她考虑不周全。我已经可以趁这个时候打消她的开酒吧的想法了。第二天傍晚我穿戴整齐地出门打的,然后约好在江边一个地方等着她。到那里时,她已经兴高采烈地在等着我了,看那样子,我真不知道会怎样……那个小区因为鱼儿的原因,送她回来过几次,但我从来没有走进去过。现在,我和鱼儿并排走在一起,往那里走去,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深渊,但不得不这样。
    我之所以说这是个深渊是有道理的。你想想,既然我连一家公司都不愿意接受我的脸,她妈妈会接受么?我很了解她们这一辈四五十岁女人的想法,不光如此,还有她们言语的刻薄,可以把你全身剥得连皮肤渣子都不剩。甚至想来她妈妈很可能认为我和她女儿在谈朋友,要像貌没像貌,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有钱,除了那张纸质的、经不起一根火柴就可以化为灰烬的、甚至有可能是假的文凭。但其他几样可没有这么简单,都是实实在在的不可消灭的证据。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强烈火力的攻击准备,这也许是鱼儿愿意放弃的唯一途径了。
    但她看起来好像那么高兴,脸上满是笑,而且催促我走快些。在她家楼底下的时候,我站住,点着了一支烟,说:“让我抽一支烟。”
    “你那么紧张干嘛?又不是相亲!”
    “正因为不是相亲我才紧张。”我笑着她说,然后把一口烟吁得老远。
    “好吧,你镇定一下也可以。其实我爸妈他们挺好的。”
    我想当然是好,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而我却是一个外来者,在他们眼中是有可能把她带走的外来者,这种敌意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有我上面所说的那些原因。这才是重点。
    抽完烟,我把屁股一拍,说:“走吧。”
    鱼儿敲着门,门很快就打开了。我礼貌地望着地上,换了双认为还算合脚的拖鞋。然后鱼儿就把我带到她家的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去倒了一杯茶过来。她爸妈也就坐在旁边,有些怪异地看着我,我任由他们打量着,眼睛只看着电视。
    她妈妈问:“你叫张寞是吗?”
    我点了点头。
    “现在没有工作?”
    我也点了点头。
    她妈妈哦了一声,音拖得有些长,好像在暗示着什么。看来鱼儿早就把我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们了,这让我省心了不少。
    “那你准备怎么样搞法呢?开酒吧的事。”
    我求助似地看了看鱼儿,因为这个问题我实在是不好回答,因为我和她甚至连口径都没有统一。鱼儿说:“找别个要转的接手就行了,你问那多搞么事?”
    她妈妈拍了一下鱼儿的手臂,说:“鬼话,你要我出钱我不问清楚?要是上当受骗了么样办?”
    我知道她说这话是有所指。鱼儿说:“怎么会呢?上哪个的当受哪个的骗?你这样说别个不好想的。”
    “你晓得么事咧?只有骗你的人不好想,没骗你的哪个不好想?现在外头坏人又多,随么事要多长个心眼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你有么事你接倒问,心里烦!”
    “你个鬼丫头烦么事烦的?我经历的事总比你多些吧?”
    她爸爸在旁插一句嘴,对鱼儿说:“你总是没大没小的,又和你老娘两个犟。”
    我一听,胜负已定,答案已知,也不好继续打扰。站起身便说:“你们慢些忙,我有事先走的,我还有点急事要办。”
    鱼儿说:“你现在哪里有急事?你没有对我说呢。”
    我一笑,说:“也不用随么事都跟你打报告吧?”
    鱼儿看了她爸妈,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只好送我出门。下楼后,我对她说:“你现在该安心了吧,我说过是不可能的,你不信。”
    “谁说没可能?”鱼儿看着我说:“晚上回去我再和他们商量,你不知道我耍赖的本事吧?”
    “这跟耍赖无关的,这是原则问题,你爸妈的原则。”
    “你回去等我消息好了,你不会生气吧?我爸妈对别人都是这样子的。我看着都习惯了。”
    “我怎么会生气?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不太好办。”我安慰她说:“你和他们说话也要注意,不要太任性了,虽然是你父母,但你长大了也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的,你就等我消息吧。”
    我答应她,坐了车就回到家里,去她家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只是刚回到家里没多久,但接到了鱼儿的电话,电话里她竟然哭了起来。
    我稳了稳情绪,笑着说:“有什么好哭的,这大了,哭起来不怕羞啊?不给你钱就算了,你是家里的独女,以后总归是你的吧?”
    “你说得轻巧,他们给我上课,不要我和你来往。”
    “不来往就不来往,哭个什么呢?现在你这样答应他们,来不来往腿还不是长在你身上?别哭了。”
    “他们还说你有可能是坏人。”
    “我本来就是坏人啊。”我再次笑了起来,说:“他们没有说错的。”
    “你今天毛病了吧?怎么事事为他们啊?”、“哪里为他们了?只不过跟你讲道理,你要孝顺知道吧?他们是你父母,自然都是为你好的。”
    鱼儿停止了哭,气冲冲地说要搬出来住。我劝来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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