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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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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寒忙答应了,他这也是没办法,他怎么也想不到褚渊当了镇国公后管的比褚陶还严了,每次外出都要跟褚渊报备才行。
    他哪知道褚渊是防着有人借褚寒威胁他,九娘被拖下去都够他头疼的了。他估计褚寒想去学馆是一时兴起,去一次肯定就不会去第二次了,他暗中派个侍卫跟着就是。
    褚寒心愿得偿,拄着拐杖在褚渊屋里翻来翻去。褚渊见他这样就害怕,忙叫他回去歇着。
    等褚寒走了,褚渊坐在椅子上看书,过了很久,手上的书也没翻动一页。
    心腹小厮文青走了进来,低声道:“爷,程世子送的一对钧窑大瓶,咱们还没回礼呢。”
    文青一进来,褚渊就知道他肯定要说这事儿,皱眉盯着书:“库房里没有合适的么?”
    其实他知道那对钧窑大瓶算是罕见,值个四五千两银子。库房里的东西要么是御赐的,要么比这个值钱的多,要么就是体型小,价值差得远的,总不能拿个老古董压住人家,或者弄几件小玩意拼凑着去还礼。
    再说那对大瓶也很新,最合适的是按照市价重新置办回礼,可他哪有这个闲钱?
    自打他袭爵以来,尽是这样的礼尚往来,开始账房还有银子用,现在已经空了。
    卖库房里的老古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只会说这个家刚传到他手上就败了。
    褚渊低着头不说话,文青站在一边渐渐有些紧张。他鼓起勇气轻声道:“爷,我今天听说花月楼的大管家抬了好几箱银子去稻香村。”
    不用说,那几箱银子就是花月楼的红利,褚渊现在算是知道以前褚陶肯定是用这些银子贴补府里开支的不足,但现在他怎么好开口问褚陶要银子?除非如褚陶所言争夺花月楼的继承权,那样的话,褚良、褚诚、褚飞也同样具有继承花月楼的资格。
    真要举办一场厨子大赛?他也要下厨?
    褚渊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先不回了,过几天再说。”又不是他逼着程喻来给他送礼的,程喻还不是跟文王穿一条裤子。
    褚寒全然不知新任国公爷的烦恼。次日吃了早饭,就拄着拐棍出了门,还带上了雪球。先装模作样地去知书学馆睡了半天,然后趁那侍卫不注意就溜了。
    等那侍卫发现不见了褚寒时,褚寒早就坐着轿子到了石桥坊。
    如玉公子现在太有名了。虽然那一天如玉公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勾引了人家的媳妇儿,可正是因为如玉公子扰乱了会场,才有不少人跑出来逃过一劫。所以大家还要感谢如玉公子的风流。
    再说,哪个男人不风流,这点事根本不叫事儿。
    故而褚寒没费什么力气就打探到如玉公子住在石桥坊。
    褚寒人虽然到了,却徘徊几条胡同外不敢进去。他这次来不是来找茬的,那一天他被火烤的快要死过去了,那两个人他没看清脸,但却记住了声音,他不会听错三哥的声音的,雪球的表现也证明是熟人。
    
    第105章 褚直出事
    
    二娘今天破例没有早起晨练,先在沈园逛荡了两个晚上,昨晚先跟褚直去拜访沈齐山,接着回娘家,回来又跟王甲、梅山交换逃生经过,她都觉得有些累,褚直竟然还有热情,一直折腾到三更天。快天亮的时候,他居然又来了一次。
    情事的越来越能干了,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这一招,二娘从屁股下面把枕头拿了出来,据褚直说在每个月圆的晚上把这玩意垫在下面能够生儿子。
    不要一本正经地给她普及一点也不科学事好吗?
    二娘刚把枕头抽出去,褚直就动了,不客气把头埋在她怀里:“再睡一会儿。”现在万事大吉,只等着太子被废、东山再起,到时候该他的一样也少不了。至于现在,当然是跟二娘生孩子重要。
    二娘怕再不下床他又要给她科普“头一天犁过的地第二天最好再犁一遍”,推开他站在床下穿衣裳:“昨个儿庄师弟送了信给我,我得去严霜那儿拿银子。”
    褚直见犁地无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心里知道她是不能闲着。想跟她说两句,困意上头又睡了过去,可见他想的事儿也不是很重要。
    结果没多大会儿,他被外头吵醒了。谁这么没规矩,不长眼,不知道种了一晚上地的农夫需要休息吗?
    褚直披着袄出去一看,大家伙都围着桌子吃呢。堂屋中间桌子上摆满了热腾腾的包子、肉饼、炸撒子、馄饨,还有一大盘子二娘爱吃的油炸奶香小馒头。
    “爷,您醒了,快来趁热吃。这可都是您的‘粉丝’送的。”“粉丝”是王乙刚跟二娘学的一个词。
    “粉丝?”褚直不解,他没有叫“粉丝”的朋友啊。
    二娘一手拎着一个五层食盒进来了:“你起来了,回头你得谢谢状元楼的苏姑娘、秋月阁的李姑娘,前街大张记的陈三娘,麻子坊的乔员外、刘员外,还有……”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帖儿“冬儿姑娘、仙儿姑娘、承你救命之恩的张大哥和最仰慕你的可爱的孟大娘。”
    二娘刚洗完脸,王甲就喊她出去。开院门看见摆了一地的吃的,还有七八个抬着食盒的酒楼伙计,亏得她也算见过些世面,很快明白过来这都是如玉公子在兰玉会上收获的粉丝来给偶像送早饭来了。
    到底是古代的粉丝太贴心,还是她家波斯猫太浪啊!
    什么可爱的孟大娘,褚直伸手接过去一看,扔桌上了,上面还真写着“可爱的孟大娘”,这脸皮……
    “我正想跟你说……”褚直记起自己想说的事就是这个。谢蕴和司马瑶以前跟他提过,送早饭什么的还不算疯狂,他俩还收到过剪下的头发、穿烂的鞋,臭得不得了的袜子。不过这都比不上从送的食物里吃到一颗牙惊悚。
    “把自己的牙敲掉放在饼里?为什么?”送早饭还不够疯狂,还要送牙?
    “咳咳……那是因为现在青楼很流行送牙示爱。”褚直小声解释道,嗓门接着拔高了:“总之,你要知道,就算是牙,也不是人人都能收到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男人现在有名了,靠着名气也能养活她。
    二娘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古人真会玩。
    “那来一个客人送一颗,岂不很快没牙了?”
    “一般都是男人送女人,要不要我送你一颗?”褚直在想她随身携带着他的牙感觉好像很不错,最好是挂在脖子上。
    二娘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你是倌儿还是我是倌儿?门牙你给吗?”
    褚直八斗之才全噎在喉咙口了。
    二娘回过头吩咐李桂等人:“以后那种偷偷放在门口的吃的一概不收,只收酒楼送来的。东西先检查过了再拿进来,不值钱的一概扔掉。”这样总不会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褚直摸摸嘴去睡回笼觉了。
    二娘粘上胡子后就戴着帷帽出去了。
    褚寒远远看见那个在兰玉会上大骂褚直的年轻男人从胡同里走出来,急忙转过身去。
    这个男人他不会认错,他是从褚直的院子里出来的。当时他骂了三哥,后来又跟三哥一起救了他,是三嫂,不会有错了。
    褚寒想叫住她,话到嘴边,又失了勇气,等转过身来,二娘已经走的不见影了。褚寒站在角落里咬紧了嘴,他在这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十多个人往三哥家送礼。他来的匆忙,什么也没有带。
    三哥离开了国公府,照样过的很好。
    他以前想偷偷来看他,但每次想到母亲和哥哥,就把念头给按了下去。
    三哥怎么不会是父亲的儿子?虽然九娘说的唾沫乱飞,他心里却是不愿意听的。他脑子里一直停留着“第一次”见到三哥的情形,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那么虚弱,但看到他进来,还是和气地冲他一笑。那个温暖的笑一直停留在记忆力,可是后来,他长了了,渐渐感觉到四哥的落寞,九娘的愤怒,府里人的嘲笑,还有母亲沉重的希望。他也渐渐“讨厌”起三哥来。
    可他真正“讨厌”三哥吗?三哥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吗?
    三哥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讨厌他。
    只见过三哥一面的人都能为三哥折服,十几年的家人却盼着他死?
    就这样,三哥还是没有抛下他不管。要不是三哥,他肯定死了。
    褚寒觉得什么东西从他心里奔腾而出,他现在有什么颜面去见三哥?
    褚寒猛地掉头就走,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又看烟袋胡同,最终大步离去。
    这一切,在屋里睡大觉的褚直当然不知道。
    正如他在兰玉会之前所谋,即使兰玉会只有一天半,他的名头也打响了。谁要想害他,动手之前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转眼到了四月份,距离兰玉会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外头柳树都嫩绿如云了,这一个月两人过的算是很悠闲。
    那天庄熊儿用严亭遇刺的消息引走严霜,严霜当时很生气,后来知道是二娘发现了可疑之处特意让庄熊带她走,且他俩刚出去,蕉园就起火了。所以严霜再见到二娘时对她崇拜的不得了,不但把三百两银子如数给她,还左磨右磨要跟着她学武功。
    这件事没能瞒过严亭,二娘如实禀告严亭她发现了桐油,但别的一概不说。除了那三百两银子,严亭私下又送了她一千两银子。告诉她这件事不要向外宣扬,二娘如果想离开燕京,他不会阻拦;如果愿意留下来保护严霜,他愿意开个好价钱。
    二娘琢磨了一下,跟严霜约法三章后每三天去一次相府教严霜打拳。严亭大喜,三月底又预支了一千两银子给她。前头那一千两是感谢二娘救了严霜,从这点看,严亭也不是不知恩图报。不过,奸不奸的,从这些事上也看不出来。她之所以答应,一是不讨厌严霜,二是相府是个便于打探到宫中动静的地方。
    但这一个多月,虽然老皇帝又传出一次病危,燕京局势相当稳定,平静到二娘都快忘了兰玉会那场大火了。
    这日又到了传授严霜拳法的日子。
    天光微亮,床帐里朦朦胧胧的能瞧见人影。人影一动,木床就不堪负重地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褚直烦的要死,揪了两团棉花塞到二娘耳朵里——声音一大,她就不让他碰她了。幸好他定做的那张拔步床已经打好了,今天就能送来,以后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感觉到耳朵被塞上了,二娘才微微睁开眼睛,看披着被子在她身上忙碌的某人。长长的头发垂在身上,说了他几次,总算肯穿上小衣省的着凉,但胸口处却垮垮的。俯身的时候,脖颈到前胸一大片紧致细腻的肌赴一览无遗,一粒粒汗珠闪着幽光,有的能坚持停留在那一片宽广的大地上,有的则承受不住倏地滑下去了。
    二娘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褚直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被她一摸他身子好像热了八度,本来距离喷发还有一段距离的,瞬间跟冲上火山口一样了。
    “你醒了?我弄疼你了?”
    听着像是关心,下一句立即变了:“疼不疼?就是让你疼……”
    本来苟延残喘的木床立即山摇地动起来,二娘搞不懂了,明知道一把她弄醒他就得在下面,每次他还乐此不彼地挑衅她。
    今天时间还早,她不着急,换了位置后先细细吻他,从眉到眼,从唇到耳。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能更深刻地感觉到他是属于她的,眼里的水光,口中的蜜液,模糊的呢喃,她许他在外面风光无限,但这入骨的媚骚只能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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