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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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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老家伙立即支上牌桌了,要不是罗氏笃定她们以前跟顾二娘没什么关系,肯定会以为是故意整她的。
    现在罗氏只能一面按着头装头疼一面帮安老太妃看牌。
    幸好九娘机灵,溜出去一看,顾二娘带着六姨娘和二姨娘,还有褚七娘在外面招待女客,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开始九娘怀疑二娘跟京城这些贵妇根本无甚可聊,没想到情况完全相反,二娘反倒被人围着脱不开身。
    九娘嫉妒的眼珠子生疼。
    二娘虽然心里有事,被人围着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耐心听完一位太太说完话才得体请大家入席。
    敛秋匆匆走过来附着二娘耳朵轻轻说了几句,二娘叫敛秋去跟六姨娘说一声,自己到东厢客房里一看,许氏、如豹、张氏、顾诗华正被春燕招待着喝茶。
    见了二娘,大家纷纷起身。许氏早瞧见女儿端庄贵气的跟换了个人似的,耐着心等二娘过来,这时候倒有些不敢认了。还是张氏推她一把,笑话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
    许氏道“我哪不认识她,我以前总说她嫁了女婿,是走狗屎运了;我现在看看她,觉得捡到宝的是女婿。这是我的女儿啊。”
    二娘怕她娘昏过去,忙扶着她坐下:“老祖宗在里面抹牌,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
    张氏道:“既是抹牌,我们就不便进去打搅了。”她说的是她和顾诗华。
    二娘道:“无妨,进去见一面没甚么,你们要想出来,我送你们出来就是。”
    张氏算是信了女儿所言,二娘在国公府里是极受老太君宠爱的。
    
    第76章 寿宴
    
    大家说了一会儿家里的事儿,张氏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少奶奶帮忙。”
    二娘见她娘也一脸不知情的样子,道:“婶娘但说无妨,又不是外人,能帮的我一定帮。”
    张氏心里感慨,道:“这是你二婶娘托我的,她也来了,没脸见你。今天钱夫人也来了,听说是带了蕊丫头来的……”
    张氏说到这儿,二娘就明白了,自从顾诗蕊嫁入钱家,第二天钱益就意外身亡了,顾诗蕊就没有回过娘家。这都好几个月了,顾诗蕊是死是活,顾家根本就不知道。
    二娘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先带你们去见老太太,见完了,我想个法子留住钱夫人,叫她们娘俩找个机会说几句话。”
    张氏感动道:“我替你二婶娘谢谢你,她肯定会感激你的。”
    二娘要的不是谁的感激,毕竟是顾家人,或许有助于她父母,举手之劳就顺手做了。
    二娘带许氏、张氏进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听说是许氏来了,立即丢了牌。见如豹生的聪明伶俐,先叫人捡了几样果子来给他吃,又取了两匹尺头、八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给他。
    当着老太太和各位老夫人的面,罗氏只好跟许氏寒暄——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当初二娘跟褚直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老太太跟褚陶操办的。
    老太太把牌一丢,其他几个老夫人就不乐意了,打的正热呢。陈老夫人眼一瞟,就瞟见了跟在最后面安安静静的小姑娘。进来就跟着行礼,没有多余话,没人理就安静地站在那儿,模样端正,眼珠子也不乱转——现在这样的姑娘可不多见了。
    陈老夫人立即来了兴趣,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
    二娘还没给这几位老太太的牌友介绍她娘呢,顺便一块把张氏、顾诗蕊都给介绍了,态度坦坦荡荡的。
    本来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本身又有什么高低贵贱呢。
    罗氏暗自等着看许氏笑话呢。这几位老太太都挑的很,寻常人入不了她们的眼,尤其那安老太妃。不想一会儿她们就跟许氏聊上了,聊什么“家里种什么菜”“豆角怎么晒好吃”“大酱怎么做”……
    你们谁家里种菜?谁下过厨炒过菜?谁吃大酱?罗氏内心几乎是咆哮的。
    好在玉儿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老祖宗,圣旨和贵妃娘娘的口谕到了!”
    圣旨到,全家都得前面接旨。罗氏立即扶了老太君,二娘跟着,正打算走,老太太们拉住许氏叫她上炕,原来人都走了,这打牌人就不够了。
    许氏可没想着跟这几位打牌,人方才客客气气说几句话就给够了脸。
    二娘落后一步,对她娘说:“您就在这玩会儿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您的。”叫敛秋留下陪着许氏和如豹。
    许氏看了一眼她们打的是“四张花”,勉强道:“那好吧。”
    几位老太太见许氏这样子都以为她不会打,不想一圈下来,输了,不信;再一圈,又输了,奇怪;又来一圈,又输了,深藏不露?来来来,输输输,???
    许氏笑眯眯的把银子都拢到自己面前,这也算给闺女争光了。
    几个老太太才记起跟顾二娘打牌就没赢过,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这几个老太太也特别邪性,属于那种“你巴结我我不理你,你不理我我偏要理你”。斗不过小的,不信老的也斗不过,憋足了劲儿的跟许氏斗。一会儿换位置,一会儿换人的,忙的不亦乐乎。
    不提这边,那边二娘跟着老太君到了前头,见一个白面老公公已经等着了。阖家跪下聆听,褚陶领旨谢恩后,白面老公公手中拂尘一扫,后面出来两个小黄门便把圣人、贵妃娘娘的赏赐端了上来,俱是些贡品珠玉之类的。
    褚陶命秦管家收了,亲自塞了红包过去,那老公公眉开眼笑,却也不急着讨一杯酒喝,而是道:“贵妃娘娘早听说国公府娶了新妇,却一直没有见过,让老奴代为瞧上一眼。”
    褚陶一听,忙叫二娘来拜谢公公。
    二娘走到这老公公面前端端正正鞠了一躬:“谢吾皇隆恩,谢贵妃娘娘恩赏,愿吾皇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那老公公上下扫了一眼二娘,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是个机灵的好孩子。”就跟褚陶讨酒去了。
    喝了杯酒,就回宫覆命去了。
    二娘这时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贵妃娘娘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方才接旨的时候,她跟褚直站的位置也不是很靠后,老公公直接就能看见。为什么非要把她单独给拎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是这老公公不认识国公府里的人(可能吗?)
    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且行且看。
    二娘跟在老太君、罗氏后面慢慢向后院撤去,平时得出去走小门,今天直接绕过屏风从后门出去就行了。
    下了台阶,二娘故意放慢了脚步,果然没多大一会儿褚直就跟了上来。
    二娘往前一看,老太君跟罗氏似乎都没留意,便跟褚直偷偷走到一旁松树底下,褚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松穰鹅油卷,一个玫瑰搽穰卷,递给她:“刚才表现很好,爷赏你的。”
    高英叫二娘到跟前时,褚直也吓了一跳,有些担心二娘不能应对,没想到她落落大方的很,一点不输于世家贵女。
    褚直看着二娘,自己也没发现眉眼里含着骄傲。
    后院摆满了筵席,上的都是私家珍肴,二娘除了早上匆匆吃了几个包子,真是连口水都没喝。当即接了过去大口吃了起来,吞了一个,眼一斜发现褚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狼吞虎咽。
    这样的吃相都被他瞧见了……二娘心里一热,眼皮往下一垂,手顺着他袄子下沿,借着氅衣的遮挡若有若无的往上一抓,带着塞了一嘴吃食的含糊:“就这么赏我可不行,我要加个蛋……”
    一下被握住,褚直差点摔倒,更要命的是他立即……硬了!而那个刚调戏过自己的人已经松了手,若无其事地捧着玫瑰卷津津有味地吃开了。
    其实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她现在的吃相可斯文多了。
    这脸皮该多厚啊!
    褚直整了整氅衣,除了掩盖自己的变化,重点是检查了一番四处有没有人。
    还好,无人路过。
    “喏,没事我走了。”二娘吃完了,连嘴角的渣渣都舔干净了。
    褚直看她舌头几下就把渣舔干净了,有点羡慕那几个渣。想留她又知道她还有事儿要做,正在此时,前面屋里忽然爆出一片喝彩声,中间夹杂着“沈齐山”“溪山”“好气魄”等字眼。
    眼见她要若无其事的走掉,褚直忽生了卖弄之心,虽然自己也觉得好笑,却一把拉住她,低声道:“要不要看热闹?”
    二娘扬眉,这还一大堆事儿要做啊,褚七娘的未婚夫婿都不知道到哪了。
    “一会儿我帮你找他。”褚直立即想到了。
    看他跃跃欲试、孔雀开屏的模样,二娘忽然觉得耽误一会儿也不算什么了,前胸一挺,压着他胸脯,嘴唇贴着他下巴,热气扑在他嘴上:“那好,看你表现哦!”
    她一眨眼从后门溜了回去。
    人走了,余香还在,褚直理了理氅衣下摆,时机不等人,他大步从后门走入正堂,进去时,眼睛微微向一边扫视,只见屏风后门的帐幔纹丝不动,但他却感觉到二娘就藏在哪里。
    褚直微微一笑,转过屏风,在众人对着褚渊献上的那幅溪山云隐图交口称赞中朗声道:“且慢,容我一观!”
    这道清音来的突兀,却包含气势。
    众来客不由回身望去,同时给来人让出一条通道来。
    褚陶正捋着胡须观看这幅沈齐山的《溪山云隐图》,闻声回头一看,竟是褚直,眸光不由变了几变。
    此时堂上不乏朝中重臣,亦有不少王公贵族,乍见一个前所未见、风华绝代的贵公子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那潇洒随行性又优雅至极的步姿就像踏在了旁观者的心上……却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唯有跟着安国公来的程喻、程瑾哥俩深深吸了口气。
    程喻:我开始以为他扮女人已是绝色,殊不知他现在才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
    程瑾: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儿,就算被他再踩一回我也心甘情愿,叔叔、叔叔,再看我一眼!
    褚直在众人交织的目光中走的很稳,一直走到褚陶身边,站在那展开的溪山云隐图,沈齐山的巨作之前,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番,然后道:“这是赝品。”
    
    第77章 寿宴
    
    此语一出,满堂哗然。
    褚渊尚能保持冷静,唇边噙着一丝讥笑:“三哥何出此言?”
    满堂宾客更为惊讶,原来此人就是镇国公那长年卧病在床、鲜少露面的嫡长子!
    不过这看起来不像是长年有病的病秧子啊!
    能站到这儿的就算没经历过什么家族纷争,朝堂上也少不了厮杀,个个都是脑补高手,顿时在脑中补出一部国公府争权夺位的大戏来。
    沈齐山的画作千金难求,褚渊是通过一种很特殊的法子才寻到这副溪山云隐图。
    他本身亦精通绘画,且镇国公手里有好几幅沈齐山的画作,虽然尺寸、意境都是比不上这幅溪山云隐图的,却给褚渊提供了极好的机会观摩、揣测、学习沈齐山作画的手法,可以说即使褚渊达不到沈齐山那种意境,也能描摹得七分像,只是少了那一种历经岁月沉积才会有的风骨罢了。
    所以,对于辨识沈齐山的画作,褚渊本人便是其中翘楚,他绝不会看走眼。现在褚直说这幅画是假的,无疑借此打压他,不过褚渊也不是没有准备。这么一幅传世之宝献上来,没有人衬托也显得太单调了。
    所以褚渊话音刚落,宾客中便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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