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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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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和抬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这下,连朱棣都看过来了。
    “臣……”孟清和张嘴,声音嘶哑,“是高兴,喜极而泣。”
    朱高燧恍然,“兴宁伯果真是性情中人。”
    孟清和咬牙,“殿下谬赞。”
    朱高燧:“不必客气。”
    孟清和:“……”
    朱棣和朱高煦没说话,沈瑄默默转头,肩膀可疑的抖了两下。
    一夜没睡的不只是孟清和。
    大宁杂造局内,一名杂役也是彻夜未眠。
    纵贯左颊的两道刀疤扭曲了他的面容,却遮不去他眼中的疯狂。
    探手入怀,杂役冷冷的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关

    大宁杂造局内;工匠们各司其职。各坊杂役和帮工小步的跑着;肩扛手提;搬运着木料、石料和成品。
    木匠坊和石匠坊偶尔能看到杂役进出。唯独铁匠坊;杂役是进不去的。
    只有工匠和徒弟才能凭借腰牌进出工坊。杂役听到召唤,必须在门外等着;待匠户将打造好的农具和改造后的兵器送到门口,再由杂役搬入库仓。
    修理和改造火器的工坊;比铁匠坊管理更为严格,除了熟手,连工匠的徒弟都被限制出入。
    大宁杂造局没有制造火药的工坊;火器用药全部来自军器局配发。
    镇守一方,手中权力大了,做事却需更加小心。
    朱高煦可以不经事先通禀,大量制造火雷,事后和朱棣认个错就行。孟清和敢学着做,百分百见不到永乐二年的太阳。
    天子仪仗留在杂造局外,朱棣单令护卫跟随。
    朱高燧熟门熟路,接替了孟清和的讲解员工作。杂造局大使和副使自觉退到一帮,充作背景。
    想在天子面前有所表现,也不是现在。
    抢赵王的风头?绝对是嫌好日子太长。
    皇帝跟前有朱高燧顶上,孟清和也不见得轻松。
    朱高煦,沈瑄,以及同行的文臣武将,问题同样不少。
    看到重新规划,工作效率明显高于他处的大宁杂造局,各人表现不一。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兴致勃勃,各种提问,更有见猎心喜,撸起袖子就要往工坊里冲的。
    幸亏被门口的杂役拦下了,不然,非要出事不可。
    打铁坊里的热度,普通人都受不了。眼前这位早过知天命之年,花白胡子一大把,满脸褶子,进去了,不被烤成人干也会脱层皮。
    看着蹦高中的老先生,孟清和擦擦冷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礼部的官,却对打铁感兴趣,还写过农学着作,心算能力更是让户部官员甘拜下风。
    这就是所谓的全才?
    孟十二郎挠挠下巴,大明的文官,果真相当有性格,不服不行。
    站在铁匠坊前,朱高燧说得眉飞色舞。
    不怪赵王殿下过于兴奋,规划这座工坊时,他提出了不少意见,也出了相当力气。让老爹看到自己辛苦后的成果,成就感绝非一般。
    “父皇,儿臣估计,若能改进炒铁之法,各杂造局所出工具兵器皆可翻倍,多者可至三四倍。”
    有孟清和这样的顶头上司,大宁都司上下都成了脚踏实地的实干派。凡事喜欢以事实说话,丁是丁卯是卯。谁敢假大空,不用孟清和开口,同僚鄙视的目光就会戳过去,不成筛子也成渔网。
    在这种求真务实的环境下,朱高燧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言之有物,有的放矢,加上对开原广宁两地的美好畅想,说话时,赵王的眼睛都在发光。
    朱棣惊讶于朱高燧的变化,再看看同样改变不少的朱高煦,欣慰点头。
    果然是玉不琢不成器,儿子不揍不成才!
    没事,还是要都抽几顿。
    从朱棣满意的表情,不时的大笑声中,兄弟俩能感受到老爹的好心情。压根不知道老爹心里正想着什么。
    知道了……也不敢提出异议。
    随行的文武不时凑趣,道一声“天子圣明,知人善用。兴宁伯一心为国,乃吾辈楷模。”
    朱棣点头,将孟清和召至近前,表扬了他在大宁城的大胆创新,勇于尝试,勤奋工作。对工作成效也加以了肯定。
    “禀陛下,此非臣一人之功。大宁都司上下竭尽全力,才有所成,赵王殿下更是功不可没。”
    朱棣抚须笑道:“朕的儿子,朕清楚。大宁都司如何,朕也清楚。若无爱卿,不会有今日。爱卿不必谦虚。”
    孟清和再拜,“不敢当陛下夸奖。”
    “爱卿当得起。”
    说话间,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天子身上,沈瑄却突然侧首,目光凌厉扫向工坊一角。
    两名杂役正搬着一捆农具,从木匠坊走出。
    天子口谕,驾临期间,杂造局无须停工。除被召到近前问话的工匠,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杂役在工坊进出十分正常。
    两名杂役没有异状,附近又有羽林卫和金吾卫,沈瑄仍直觉不对。
    “周千户。”沈瑄侧身一步,召来同行的羽林卫千户,低声吩咐一番,“不要惊动他人。”
    “遵令。”
    周千户转身,令一名百户带人拦住那两名杂役,将其拿下。
    抓错了,圣驾离开尚可安抚。
    假如真有问题,必定不能放过。
    沈瑄的举动引来朱高煦的注意,看到向杂役走去的几名羽林卫,心中隐约也察觉到一丝不妥。
    两人都是惯于战场厮杀的武将,对危险有本能的直觉。
    “定远侯,借一步说话。”
    “殿下可有吩咐?”
    “那两个人……”
    话音未落,前方陡然传来一阵巨响
    呛鼻的浓烟中,带着火焰的木杆和碎裂的石块四处飞溅。
    火焰烧断木杆,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距离近的几名羽林卫仆倒在地,生死不知。
    两名杂役已被炸没了半边身子,乌黑的血溅了一地。
    “护驾!”
    朱高煦和沈瑄同时高喊,朱高燧马上挡在了朱棣身前。文臣武将无一人退后,纷纷警惕的望向四周,将朱棣团团围住。
    听到爆炸声,孟清和瞬间眉头紧拧。
    事情出在杂造局,这里的人,怕是一个都脱不了干系。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
    浓烟微散,羽林卫立即上前查看。
    爆炸惊动了杂造局内的工匠,纷纷从工坊中涌出,看到眼前的场景,全都手脚发凉,脸色发白。
    朱棣推开挡在身前的儿子,“更大的阵仗都未能伤朕分毫,不必如此。“
    “父皇,小心为上。”
    “陛下三思!”
    “让开。”
    “陛下!”
    众人不让,朱棣干脆自己动手。
    不待众人再劝,两个黑点突然从工匠中飞出,尾端燃着火星。
    “火雷!”
    众人再顾不得是否犯上,距离近的几名武将,干脆将朱棣架了起来,大步退后。
    “陛下龙体要紧。”
    朱能架左边,张辅架右边,朱高燧胆大,直接抱腰。
    火雷落地,立刻有数条人影飞扑而上,紧紧压住。
    孟清和组织护卫将火雷飞出的地方团团包围,同时拎起水桶,舀起水朝冒烟中的羽林卫和金吾卫泼了过去。
    为防备火患,杂造局内开有深井,墙角立有数个水缸。
    孟清和的举动提醒了众人,有人嫌泼水太慢,与他人合力抱起水缸,水缸倾斜,瞬间水漫金山。
    爆炸声未再响起,拼死护驾的银牌杀手们一个个站起身,都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被—压—在最下方的仁兄慢慢爬起来,呲牙咧嘴的揉着胸口。
    没被炸死,却差点被压死。
    这么个死法,战功不要想了,连工伤都算不上。
    杂造局大使立刻上前查看半淹在水中的火雷,依用料,的确出自大宁杂造局,但火药配比不对,应是工匠私造。
    大使报告情况,孟清和没有松口气,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不能第一时间找出主谋,别说杂造局,大宁都指挥使司上下都跑不了。
    羽林卫和金吾卫开始盘查工匠,没费多少力气 ,就将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杂役抓了出来。
    近日,杂造局并未再制造火雷,只他身上有刺鼻的火药味,即便不是主谋,也是知情人。
    “等等。”孟清和拦住羽林卫,“先查是否还有火器。”
    羽林卫领命,在杂役身上只搜出一把木制匕首,再无其他。
    朱高煦上前,一脚踹在杂役的肩上,杂役歪倒在地,面容更加扭曲。
    “汝乃何人?胆敢行刺天子,好大的胆子!”
    杂役咳嗽两声,抬起头,怒视朱高煦,道:“不过是篡权夺位,无君无父的小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你!”
    朱高煦怒极,暴烈的性格又一次占了上风。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长进,动不动就要砍人习惯也没能彻底改变。
    朱棣拦住了朱高煦。
    “父皇?”
    “朕有话问他。”
    朱高煦也知道这个杂役不能杀,可脾气上来,当真是恨不能将他砍成几段。
    “听汝之言,应是个读书人。”朱棣看着杂役,“招出同谋之人,朕给你个痛快。”
    “哈哈哈……”
    未等朱棣说完,杂役突然大笑。
    “逆贼何敢称孤道寡?!”杂役被羽林卫按在地上,站不得身,又被朱高煦踹断了骨头,整条胳膊耷拉着,眼中恨意更甚,“逆贼,你必不得好死!今日吾杀不得你,他日定有壮士继吾之后!迎归天子,以尊正统!”
    “住口!”
    “你杀得了吾一人,杀不尽天下忠义之人!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朕叫你住口!”
    朱棣双目赤红,双拳攥紧,狠狠闭上双眼,再睁开,目光骤冷。杂役的话,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郑和,把人带下去,交给锦衣卫,别让他死了。“
    “遵旨。”
    “封大宁杂造局,拘杂造局大使,副使,查有无同谋。”
    “是。”
    “查大宁都指挥使司上下,后军都督佥事孟清和,夺印,下北京刑部。”
    “是!”
    天子令下,孟清和被摘乌纱,除金带,按跪在地,外袍都没给他留。
    沈瑄和朱高燧跪地求情,朱棣目光冰冷,语气更冷,“有求情者,以同谋论!”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孟清和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沈瑄和朱高燧都被拦在一旁,朱高煦自请押送孟清和返北平。
    朱棣准请。
    在他身后,朱高煦向朱高燧和沈瑄使眼色,稍安勿躁。如果父皇真要处置兴宁伯,不会押他到北京刑部,而是直接交给锦衣卫押回南京。
    当夜,孟清和暂被关押在宁王府厢室,由天子亲卫看守。
    朱高燧想探监,被朱高煦拦住了。
    “有人行刺,兴宁伯为一方镇守, 必要担责。”
    “可……”
    “朝中多少人盯着他?”朱高煦压低声音,“父皇夺兴宁伯官印,却没除爵。”
    朱高燧愣了一下,露出深思之色。
    “看看定远侯,沉住气。”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这件事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父皇这个时候关起兴宁伯,说不定还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朱高燧握拳咬牙,目露凶光,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必定活寡了他!
    厢室中,孟清和也在沉思。
    官服没了,头发散了,水里映出稍显狼狈的样子,不自觉想起初到孟家屯的时候。
    恍如隔世。
    说是关押,却没人来问话。除了不给衣服,饭食热水一样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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