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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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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左侍郎不服,继续上疏,朱棣干脆把锦衣卫查到的消息直接甩到他跟前。
    “尔等勤政,朕心甚慰。然需知,民为国之本!挟私怨而罔顾民生,有才,朕亦不会再用!“
    看过锦衣卫送到御前的密报,户部做侍郎再也无法维持面上表情,颤巍巍的下拜,再不敢多言。
    他同大宁都指挥使朱旺有私怨,尽取大宁之粮,确有私心。
    本以为会将朱旺拿下,不料,最终陷进去的却是自己。
    “来人!”
    朱棣一声令下,殿外执勤的金吾卫步入,奉命摘了户部左侍郎的乌纱,除掉他的官袍,拖下去丢进刑部大牢。开春后,和牢友一起发往遵化炒铁屯田。
    天子亲丁罪囚北京为名,屯田抵罪之法。
    凡徒流罪,除不赦,其余有犯俱免杖刑。编成里甲并妻子发北京永平等府州县为民,屯田抵罪。定立年限,纳粮抵杖罪。除官吏不该罢职役者及民单丁有田粮者依律科断,余皆如之。
    关在北京刑部的犯官,大多将免于戍边,也不必到崇山密林里去做人猿泰山,只要勤劳肯干,子孙仍有出头之日。
    这就相当于在犯官眼前吊了一根胡萝卜,想要让子孙有个好前程?必须照着皇帝的话好好种田。
    针对河南蝗灾,朱棣下令调拨北平库仓赈灾。
    但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令户部遣官到大宁择选良种,为顺天八府,也为蝗灾之后的春耕和补种。
    土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
    大灾之后,赈灾粮只能缓解一时,不如发给百姓良种,耕牛,农具,奖励百姓耕种,以此避免田地荒废,流民大规模出现。
    为免蝗灾再次蔓延,朱棣采纳沈瑄的建议,下令卫所官军扑蝗。
    “懈怠,于救灾不利者,以罪论。”
    皇令下达,河南境内,以都指挥使司为主,布政使司协同,卫所官军全被调动起来。
    烟熏火烧,掘地三尺。但凡能想到的办法,都要用上。
    枯黄的禾苗,空旷的田地中,很快响起噼啪的炸裂声。
    刚领到赈灾粮的父老走到田边,双目被烟熏得生疼,却坚持着不肯退后一步。但凡还有力气的,都加入了扑灭蝗虫的队伍。
    耆老,青壮,健妇,连韶龄幼童都随着父母的脚步,在黑烟中扑杀毁了家人生计的罪魁祸首。
    黄昏时,浓烟渐渐散去,泪水在农人们染有烟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农人们相携跪地,向京城方向再拜。
    “天子仁德!”
    “陛下万岁万万岁!”
    乡间有文人说,今上篡位夺权,逼死亲侄,是暴虐滥杀之人。但于现下的河南百姓而言,朱棣却是一个圣德慈爱之君。因为他让大家有了活路,有了继续在祖辈土地上生活下去,不用流离失所的希望。
    朱棣生于战火,少时尝居凤阳,深知百姓疾苦。太祖高皇帝立国之后,年长受命镇守北方,冒霜雪出塞,与士卒同甘共苦,他所经历过的,绝非生于膏粱,长于皇宫,几乎不出大内的侄子所能体会。
    远在北京的朱棣不能亲耳听到高呼万岁之声,却能从布政使和都指挥使的奏疏上看到百姓的真心拥戴。
    百姓为水,君为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句话,朱元璋教给了儿子,也同样教给了孙子。从实行来看,儿子明显比孙子做得更好。
    放下奏疏,朱棣长舒一口气,目光转向站在暖阁中的沈瑄。
    “此次河南蝗灾得灭,瑄儿立有大功。”朱棣笑道,“若无瑄儿提醒,朕竟忽略,可调卫所边军助灭蝗灾。”
    边军有屯田防备鞑子的重责,不能擅动,更不能离开戍卫之地。
    内省卫所则不同。
    现在国内不打仗,宵小强盗有衙役和巡检足以应付,卫军就近扑灭蝗灾,可谓事急从权。史官记载,也会以天子仁德作为注解。
    以军灭蝗,古有先例,同太祖成法也不相违背。
    沈瑄请调卫军的奏疏一上,朱棣当即准奏。如今效果摆在眼前,永乐帝一边点头,一边对沈瑄大加夸赞。
    朕的眼光果然不错,别看老爹的儿子数量多,比起真才实学,动手能力,朕的儿子也不差!
    想到这里,不免想起南京的长子和一个劲向他要人要粮的次子和幼子。
    朱棣心中滋味难辨。
    朱高炽整日闭门读书,不出文华殿一步。据皇后信中所言,长子似有矫枉过正之嫌。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步上书呆子之路,一去不回头。
    朱高煦在宣府屯田,同宣府镇守武安侯郑亨处得不错,算是可圈可点。朱高燧到了开原,至今还没太大的动作,但朱棣相信,这个儿子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事实上,朱高炽并没读书读傻了,矫枉过正也并不准确,用四个字来形容,韬光养晦更加贴切。
    朱高炽不是笨人,老爹已经不待见他了,妻族又卷入了刺杀天子一事,缩起脖子老实做人才有希望改变老爹的印象。
    朱高燧在开原和广宁动作不大,目前只处于准备阶段,与朱棣所料并无太大出入。
    例外的,只有朱高煦。
    他不单同郑亨处得好,同军汉们也是处得相当好。如今,宣府上下无人再言汉王骄横,反倒是对他挽起裤脚,和军汉们一起下田的举动佩服不已。
    虽说天子每年也要耕耤田,但那不过是个仪式,延续周礼,推着耕犁在田里走上三个来回就完成任务。
    朱高煦却是实实在在的和边军一起种田,累了坐到田埂上,掏出一个杂粮饼,夹几块咸菜,大口往肚里吞。偶尔改善伙食,咸菜换成半个咸鸭蛋或是鲜鸡蛋,白嫩嫩的蛋清,流油的蛋黄,咬一口,喷香。
    不知是因为劳累还是腌咸蛋的手艺好,不出几日,连郑亨也来蹭饭。
    朱高煦同郑亨算是旧识,郑亨在燕军中军任副将时,曾与朱高煦并肩作战。听到汉王要到宣府屯田,不免有些担心,这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不想半年不见,朱高煦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是谁影响了汉王?
    郑亨一边咬着饼,一边琢磨。
    莫非汉王得了某位高人相助?或是天子给儿子请了几位好老师?
    郑亨想不明白,脑子里似缠成了线团。
    朱高煦吞下最后一块饼,腮帮子鼓起,站起身,丝毫没有亲王礼仪的拍拍屁股,“吃饱了,继续干活!”
    宣府地处冀北,比北平下雪更早。
    入冬前,粮食已收了一茬,气温骤降,来不及补种耐寒作物,朱高煦同郑亨商讨过,干脆领着屯田的边军和贴户余丁开垦荒地,开深井。土地冻得挖不开,就伐木挖土修筑烟墩,余下的木料也不浪费,各种陷阱,弓箭,纷纷在工匠手中成形。粮食不够吃,直接用多出来的弓箭去猎野物,补充边军所需。
    偶尔遇上鞑子游骑,即便是寻常壮丁,熟练使用弓箭,打不过也能想法脱身。伤亡不能避免却能降到最低。如此,粮食有了富余,军汉改善了伙食,壮丁们也练了的胆子。
    这些武器不同于制式,不在军册之上,损失自不必上报。但杀了鞑子,战功却是实实在在的。已有数名贴户因功得了钱帛,更有两名小旗升了总旗,军汉得赏者更多。
    郑亨更加好奇,汉王到底是从哪里学到了这些。
    朱高煦也没隐瞒,告诉郑亨,是借鉴大宁城的经验。不懂之处有朱高燧加以说明。自朱高燧去了开原,通信不便,朱高煦干脆问到了孟清和跟前。
    按照朱高煦的话来说,兴宁伯赋闲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朋友一把。
    接到朱高煦的来信,孟清和嘴角直抽,很想拍桌子大吼一声,老子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可惜愿望的美好只在于幻想,现实中,他只能拿起笔,对朱高煦信中的问题一一解答。
    一边写,一边呲牙。
    呲牙后,继续写。
    很多在大宁没来得及实施的举措都被他写了下来。
    一直写到手腕发酸,孟清和才猛然间发现,案上的纸竟堆成了一叠小山。
    放下笔,十指交握,活动了一下,又捏了捏颈后,总算松快了些。
    翻开刚刚写好的书信,无论哪页都不舍得撕。
    都送去,更不合适。
    苦恼半晌,抬头望向房梁,他果然是天生劳碌命,这么长时间没工作,闲得发慌了吧?
    叹口气,还是从一叠纸中抽—出大半,余下的整理摘抄,放入信封。
    不是他小气,委实是谨慎些好。
    有些主意太过超前,在大宁实施都要考虑再三,何况是宣府。非到万不得已,他当真不想再到刑部大牢住上几天。
    信并未完全封口,朱高煦给他的信也是一样。
    往来送信的都是汉王嫡系,又有沈瑄派人跟随,偷看是不可能发生的。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方便锦衣卫开展工作,得悉详情之后向天子汇报。
    锦衣卫的名声不太好,尤其是文臣,多闻之色变。
    孟清和则认为,只要不犯到天子的忌讳,大可不必风声鹤唳。权当是国家情报部门,甭管对方多么爱岗敬业,只要用“平常心”对待,被请到诏狱喝茶的机会应该不大。
    虽说隔三差五被趴房梁,发现了还要装作没看见,十分考验自身演技,一些不好摆到台面上对上司说的事,却完全可以借助锦衣卫的口递到朱棣面前。
    例如他同朱高煦通信一事,藏着掖着反而更增怀疑,不如借着锦衣卫直接递到御前。
    嫌疑人的辩解和情报部门探查出的真相,怎么看,都是后者更可信。
    在永乐帝眼皮子底下玩神秘,藏着掖着?
    但凡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么干。
    信送出,孟清和将余下的信纸仔细收好。即使被某个趴房梁的锦衣卫看到也没关系,到御前他也有理由。纸上的内容,一没危害社会,二没威胁天子,三没遗祸百姓,再超时代,也只是关乎经济的一些看法,压根没想对外传播,完全属于自娱自乐,落在永乐帝眼中,应该算不上问题。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锦衣卫趴房梁?
    只能说,有沈侯爷在,一切高手都是纸老虎。
    整个十一月,沈瑄一直在忙,偶尔才能同孟清和见上一面,说不上几句话,又要回衙门处理公务。
    孟清和小心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因。
    原来,鞑靼和瓦剌的使臣一直被朱棣晾着,始终没有消息传回,鬼力赤和马哈木都是满心焦躁。加上兀良哈左右挑拨,上蹿下跳,鞑靼和瓦剌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一旦双方开打,明朝军队是在一旁围观还是抽冷子敲几闷棍,要视情况而定。
    如果要打,集结军队,调派军粮,必须以最快速度完成。
    沈瑄和袁容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北京六部同样工作量加倍。偏偏南京又送来急件,主要为询问天子何时启程返回应天。
    询问的理由也很充分。
    临近新年,宫中只有皇后和世子,皇帝却不在,未免不成体统。
    皇帝不在,新年之时,群臣到奉天门朝拜,对着空椅子叩首下拜?
    年后,三月就是殿试,皇帝也不管?
    再者,有暹罗、缅甸、占城、安南等国家地区的使臣前来朝贡,在南京呆了不少时候了,皇帝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原本世子也能做做样子,无奈世子一头扎进书籍的海洋,无论谁去请,坚决手不释卷,打死不出文华殿。
    陈列完事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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