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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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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里还在冬去春来的边缘; 时间总比别处晚一些,走得慢一些。
  但再慢; 时间到了; 也是留不住的。
  大风吹拂,最后一波残梅终于还是落满了南山。
  屏风铜镜掩映里,菱纱幔帐纠缠,如同行宫里被风吹得乱舞的飞花。
  白色的发在指间流连,一样的白色交错缠绕。
  指节脆弱苍白的手指从青色的幔帐里伸出来,落梅一样点点痕迹; 无力的伸开,像月下枝头的玉兰花,不知是要挣扎逃离,还是想要找寻抓住些什么。
  另一只手紧随其后,毫不犹豫的握住他,十指交扣。
  呢喃的呓语,细碎的痴缠,从不断起伏的幔帐里,若隐若现。
  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低低的笑声和微不可查的爱语。
  ……
  那盏烛火微弱的光,摆放在窗前的铜镜前,模糊了一切光影真切。
  文珩就在寝殿外面,如他承诺的那样,守了一夜。
  不是在专门为守夜的下人准备的房间。
  是另一侧,白日他抱着帝王沐浴之处。
  梅山偏寒,前朝帝王喜好建行宫,特意依照温泉设计的。
  行宫建好了,未曾享用多久,便亡了国。
  最后,大周建立。这里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前朝不过三代,累世不到三十年。大周已经二十多年了,还能撑多久?”
  文珩只疑问了一瞬就放过了,跪坐在地上,俯身细细的去触碰温泉的水。
  神情柔顺温和,就好像白天侍候他的主子时一样,忠心仔细。
  专注沉思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呼吸和喘息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哗……
  激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神情,只听得压抑隐忍的鼻息,与一墙之隔的殿内,模模糊糊的暧昧,交相呼应……
  寝殿的门悄然推开,执灯的侍从并不上前,轻轻叩击着雕花窗棱。
  一样轻柔的声音,夜里听上去比白日温凉一点:“公子,您是想让王上知道您来过了吗?”
  有些忘乎所以的男人抬起头,迷乱的神情渐渐恢复清明,略有些艰难的与怀里的人分开。
  手指温存的为那闭眼沉睡的人整理,因为自己的失控,造成的凌乱狼狈。
  “公子,来日方长。天快亮了。”月色银霜从门口倾泄进来,文珩站在月色和阴影的交接处,恭敬顺从的躬身。
  徽之公子披上兜帽,深深回望一眼,便快步的走出去。
  “文大人,多谢你帮我。”
  文珩欠身:“您误会了,公子对奴有恩,不敢不报。然今日之事,奴只是想满足陛下的心愿。他真的很想你,公子不要让他等太久。”
  “照顾好他。”
  文珩慢慢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一直柔顺的脊背也一点点挺直。高傲的站姿和冰冷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久居人下的宫廷宦官。
  他并没有看多久,很快就关上门,向帝王的寝殿内走去。
  昏暗的室内,无声无息的侍从,仿佛一呼一息也和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像一个活的摆件。
  瑞兽内的香片又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眉间隐隐蹙起的帝王再一次平息了神情,陷入沉睡。
  文珩的手很软,毫无骨头似得,一点点抚摸着他的主子。
  夜里的声音清冽悦耳,让人想起一种古雅的乐器,自一个宦官口中发出,未免违和:“开心吗?我把你喜欢的人带到你身边了。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乳白的药膏,被指尖一点点涂抹在其他男人刚刚造成的爱痕上。他涂得专注又轻柔,仿佛怕弄疼了一般小心翼翼、认真仔细。
  “你的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满足。除了我,谁还会这么纵容你、溺爱你?”
  那张向来疏淡温顺,几乎是面目模糊的脸,此刻,却像一张被修复完整的古雅秀致的工笔画,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似是无可奈何又甘心情愿。
  “那么,我的愿望,你是不是也能,稍稍回报一点?这一点也不过分吧?”
  文珩把那无知无觉的帝王抱起来,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肩膀,从背后渐渐抱紧他。
  帝王雪白的发枕在他的肩上,脸贴着脸。
  文珩也闭上眼,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呼吸也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
  “你父皇破了我父皇的城,杀光了宇文家的人,我借你的手杀光姬家的人,是不是很公平?我并没有背叛你,对不对?”
  他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沉静得毫无生气的眼眸里似有水迹,又一点点随着悲哀干涸。
  “紫宸宫啊,是会吃人的。我的陛下。”
  “阿珩。”怀里的人呢喃着。
  文珩熟练的轻声回应:“阿珩在的。”
  怀里的人便又安心的熟睡了。
  那滴本该干涸的泪便滴了下来,落在帝王比雪也似得白发还要白的肌肤上,一路滚下。
  文珩想起,前朝城破之日,他才七岁,姐姐把他的衣服和新入宫的侍从的换了。
  他在后宫里一向毫无存在感,小时候体弱多病,皮肤泛黄,不知怎的竟然叫他逃过一劫。
  不久,他就被分给偏殿不受宠的皇子做侍从。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懵懵懂懂的适应着从一个皇子变成小侍从,国仇家恨一点也不敢回想。
  直到后来知道,他能活,只是因为身为帝姬的姐姐为了保全他,在背后做出了万般牺牲……
  “奇怪,以前下药刺激你发疯嗜杀的时候,我心底没有一点感觉,半点犹豫都没有过。我姐姐都拜你们姬家所赐,沦落成当众卖笑的舞姬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文珩困惑的摩挲着他的脸:“我甚至认真的考虑过杀你——事过境迁,尘埃落地,时至今日,心里竟然还害怕起来。”
  这前朝唯一幸存的皇子宇文珩,抱着大周的帝王,慢慢躺倒在床上,亲密得毫无间隙。
  “这都是你的错。你被他背叛了,变得这样脆弱无害。叫人怎么恨你?真可爱,谁都不见,唯独只给我看,只让我抱你,只信任我。就好像,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竟然也开始扮演起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了。为了你,患得患失。”
  这冰冷华丽的紫宸宫,这里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孤独至极的。无论变作什么身份,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突然会因为另一个人,心口温热。就好像,这个人是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的。
  文珩笑着,一声声的温柔宠爱:“这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当了人人惧怕的暴君,就会被一寸寸、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的陛下。”
  文珩把他抱得更紧,就像随时就要归还的别人的宝物:“但是没关系,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救了我姐姐,我只让他一次……你跟我,都是这紫宸宫里长出来的怪物,除了这里,哪里都活不下去的。你记着,没有人会真的爱你,除了我……除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温柔的冰冷的坚定的,催眠、诅咒、誓言一般的,灌入怀里的人耳中。
  ……
  “昨晚有谁来过吗?”姬清若有所思。
  一夜的梦魇,梅花,雪地,月光,男人的体温纠缠。算是不错的美梦。
  这凉薄冷情的暴君几乎从来不做梦,醒来必会觉得不对。一切早在文珩预料,他并不意外。
  一到白日便变回沉默温顺的侍从,文珩躬身低头,温声细语道:“奴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
  病弱的男人似是并没有怀疑他:“孤又梦见了他。还是一样的情景,宴席上,他端着那杯毒酒。这一回,他跟孤说他错了,要孤等他。”
  文珩的眼睛掀起一点寒意,声音却压得低柔:“陛下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的那炉香,有一味材料许是分量重了些,有些易使人多梦的药效。奴这就清减些。”
  恍惚的帝王似是急促的拒绝道:“不用。这就很好。”
  并不出他意料之外,文珩点头的动作却做得很是迟缓:“是。”
  帝王便怔怔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似是还在似梦非梦的混沌里,身上的寝衣系带散开了,歪歪斜斜的也不在意。
  这一次,没有等帝王的指示,文珩主动走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服侍他,而是默然的看了许久姬清的脸。
  那张幽魅清灵的面容,完全满足人们对传说中的祸国妖孽的想象。
  药物和毒素的冲击在他身上的作用还没过去,雪发灰瞳,不及他乳白脆弱的肌肤更引人。香料的后遗症让那张脸上的神情仍旧有些许空洞无神。
  干净无害,至美至恶。
  然而,其实再无情无心、目中无人的高傲神情,若是出现在这张脸上,也好像是在等着人对他做点什么吧。


第78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继位后; 第一年的清明祭天; 回程之时; 道阻路崩。
  是日,王驾转迁梅山行宫。
  当夜,大风起兮,星月濛濛; 北方紫微星黯淡; 唯七杀孤星熠熠。
  有擅观星者皆云,似有荧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梅山一夜开尽,枝头无花。
  又传言,有坠星落君山。
  不出几日; 接二连三的封奏呈到行宫的帝王面前,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后的脸上; 不禁露出颇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读并不是月笙箫; 但仍旧可算作是帝王的旧部子弟。
  那士子见王上沉吟不语,以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 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难以张口; 一时便踌躇在这里,进退两难,两股战战。
  姬清伸出手,平静的道:“呈给孤。”
  他对身边的侍读们一般很少苛责。若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人,往往召见不过几次就不再提起,甚至还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的。话说得都不多; 就更不会有什么责难了。
  但是,他们都很畏惧他。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铁血嗜杀的暴君,流传在外的声名赫赫,震慑住了这些从小在锦绣膏腴里滋养的贵公子们。
  可是,如果连他向来温言以对,视作可堪培养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这种谨慎忧怖的态度,这就有些异常了。
  姬清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为什么。
  可不是多亏了,他最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读月大人,背后持之以恒孜孜不倦的潜移默化。
  双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长莹润的手指接过。
  士子的余光飘过来,只见那单薄的指尖,颜色都是浅浅的粉白,又冷又稳,透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危险。心头一凛,他不敢再想,回忆起月笙箫的告诫,立时低下了眼睑,再也不敢有丝毫分心。
  姬清看着奏章后半段的话,不禁轻笑出声。
  奏章上说,民间盛传是天子不修正身,弑杀亲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灵大怒,特意降下飞星坠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惩。
  更有民间歌谣传唱,连梅山神灵也看不过去他的暴君恶行,见他移驾前来,便赦令整个梅山的花一齐凋谢。
  云云总总,还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学,说紫微星黯,七杀孤星夺主。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伪星窃取帝位,导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这荧惑守心还只是疑似征兆,要不然,纸片似的飞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诏,为众反王重修陵寝,去先帝灵位前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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