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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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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您看,好大一只野鸡,肯定能把鸡哥儿换回来了!”
  宫阿爹一看,可不就是好大好鲜艳一只鸡爷,嘴巴翅膀腿都给绑住了,那眼睛也还是凶狠得很,不由大惊:“哪儿来的野鸡?”
  小栓子很得意,凑到阿爹耳边,一五一十将哥哥大人的英姿添油加醋说了又说。
  说完冲宫十二眨眨眼,又期待看着宫阿爹。
  他觉得阿爹应该也可高兴、可得意哥哥啦。
  闹得宫十二都忍不住想:虽说就这几只兔子两只鸡的,放在原先算不得什么事。
  可如今这境况又不同,宫阿爹听到那大大小小好几块的肉,不说欣喜若狂,也该有几分满意了把吧?也该支持他活得像个大男儿了吧?
  却不想宫阿爹脸色大变,扯着宫十二低声质问:
  “你什么时候往村尾独眼老三学去的?别是已经拜了师吧?那可是要断子绝孙的营生,你好好一个哥儿……”
  宫十二给问得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村尾独眼老三,乃是王氏族人,据说早年曾和拜了山中的猎户为师,也当过那么十年猎户,因家里原就有些田亩,他又勤力肯干,农时耕种,农闲打猎,很是挣下一座大三间的砖瓦房、并四亩水田六亩旱地的。
  这在村里头可是很不得了的,当时引得好些小后生都也想拜师学上这么门手艺。
  可随着独眼老三自己给个大东西挠瞎了一只眼,家里头的夫郎又连着三胎流产,最后好不容易生下来个还有口气的小哥儿,自己却血流不止,不过半宿就没了。
  而那小哥儿虽活了下来,养了几年也没那么经常病了,只有些瘦小。
  独眼老三倒也疼他,因有人感叹“这哥儿生了个富足人家,偏一出生就死了亲爹,恐日后也是命苦的”,他还给取了个大名叫王笑笑,周岁时就恳请族长开了祠堂、记入族谱。
  这一点上,不说王氏哥儿,就是满村里头,也是头一份的。
  如今这王笑笑也有十二三岁,模样儿也像他阿爹,颇清秀,可惜生了一对高低脚,却是个让人讲究的毛病。
  再则独眼老三在那王笑笑三岁的时候,原又说了一门亲,结果好巧不巧,聘都下了,新夫郎却在将过门的时候没了,断气的那天恰好是前头那位周年,更有人还悄悄传说恰好就和那位在同一个时辰的……
  弄得独眼老三越发让人犯嘀咕,他自己固然是再难说得上合适的亲事,那王笑笑也是过了十岁有两年多了,都没个人上门说亲。
  是以都说那独眼老三就是守着十好几亩良田、一座砖瓦房又如何?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村人朴素,说起他时,倒也是可怜的居多,可说起猎户,谁不忌讳?
  都猜测是杀生多了,断了子孙福气呢!
  闹得独眼老三那么大家业,要正经过继个嗣子都艰难。
  宫十二想起来这些,虽还觉得宫阿爹愚昧,却也感念他的一片慈心,遂耐心解释:
  “哪里需要拜师?看看也就会了。”
  不想宫阿爹脸色又是一变:“偷师?”
  偷师那也是大忌讳,严重了被活活打死,官府都不追究的。
  捕点子兔子野鸡的,虽算不得什么家传秘技,可也是个正经营生的手艺呢!
  说出去也要给人讲究的。
  宫十二嘴角抽了抽,观念差异有时候真让人无力。
  可那是原身的亲爹,他纵然没法子真把人家当做自己爹,看着这片慈心,也要打点起耐心,将话给圆过去:
  “哪儿需要偷师?我不是总往那片儿挖野菜吗?看多了也知道大抵哪儿有兔子洞、哪里有野鸡的,近来躺床上又无聊得慌,就瞎琢磨了些主意,还真给逮着了……”
  宫阿爹看他不似说谎,才略松了口气,眉心却还含着一抹忧色:
  “那也罢了,可你到底是个小哥儿,弄这些……”
  偶尔逮点野鸡野兔的,村中汉子也没少干,想来算不得猎户行径、损不到子孙福缘,可小哥儿做这些,到底于名声不利。
  宫十二一听“哥儿”二字就心塞,可对着宫阿爹更不能如何,好在还有个小栓子,拉着宫阿爹好一番畅想换回鸡哥儿如何,养大小兔子又如何,才算是敷衍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大夫

  王大夫家也在村尾,还恰巧和独眼老三家住对门儿——
  事实上这两家还是五服之内的近亲,王大夫和独眼老三是同一个爷爷的堂兄弟,只不过独眼老三他爹是幼子,王大夫却是长房长子,是以两人足足差了二十岁。
  宫十二那原身自幼懂事,三五岁上就跟着阿爹挖野菜,因着乖巧安静,王大夫家的夫郎偶尔也去挖野菜时遇上他,也会顺便教他点儿草药常识。
  虽不过都是些车前子、枸杞子之类又能当野菜吃、又能寻出药用来的小东西,原身那小哥儿也学得用心,偶尔碰巧挖到了王大夫家需要的草药,还会给送过去,王大夫家也没白得他的,不拘换上几个鸡蛋几块糖,总能给小栓子甜甜嘴。
  出入得勤了,不免会撞上独眼老三。
  一开始还有些怕,后来却有点像是“阿父要是还在,也能那么厉害,一口气就提起半扇猪/一下子就能把瓦片补齐整了/……”之类的,很有几分羡慕之意。
  这些,宫阿爹也听自家大哥儿提起过。
  宫阿爹也知道独眼老三只是长得凶,性子据说还不错,早年夫婿在家时还和他有些往来,也不禁自家孩子和他说话,还叮嘱过大哥儿小栓子不能欺负他家笑笑是个高低脚……
  ——这也是为什么宫阿爹听说了宫十二的丰功伟绩,一下子就想到宫十二和他拜了师的缘故。
  因紧张自家孩子,宫阿爹方才提起独眼老三的时候,便一反常态,很是带了几分嫌弃。
  这时候在王大夫家门口恰好撞见要出门的独眼老三,便很有几分不好意思。
  好在宫阿爹一个寡居的夫郎,遇上汉子侧身避让也不算太突兀。虽然村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可谁都知道宫氏族人不同寻常村户不是?
  那可是出过举人的书香之家,老举人还是宫二郎的亲大爷呢!只不过老举人是嫡长,宫家阿爷继室次嫡罢了。
  独眼老三也没多想,甚至没往宫阿爹脸上多看,直接扔一句“对不住”就又推开自家院门退回去,弄得宫阿爹反而满头雾水。
  却不等宫阿爹想明白为什么,王大夫家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出来的是个慈眉善目、白面无须的老人家,却是王大夫家的夫郎。
  这位显然是真喜欢原身,才一见着宫十二就笑:
  “刚才听说你们家十二哥儿好了,这就来了!”
  仔细打量几眼,“还真精神了不少。”
  伸手摸摸宫十二额头上绑着的布条:
  “只伤口还是要小心,顶好多在家里养几天,怎么急着过来了?”
  宫阿爹原也想着能将鸡哥儿换回来挺好,毕竟是花了两年多工夫,一路从小鸡雏养到那么大的,别说大哥儿心爱,就是他,想着要将它换出去,也不定是继续养着下蛋还是直接宰了吃肉,都很有几分舍不得。
  况野鸡的单价本就比家鸡贵,那只大野鸡爷虽没正经过磅,可提着那重量也该有鸡哥儿的一倍多,说来王大夫并不吃亏。
  可真见了王老夫郎,想想自大哥儿病了这些天,自家虽说是也给王大夫家付了诊费药费的,但正经铜板能有几枚?其他鸡蛋野菜的,最值钱的不过是鸡哥儿……
  哪儿就真能足了数呢?只怕药材的成本都没收足哩!
  这会子带了野鸡上门,不说孝敬王大夫,倒是要将鸡哥儿换回来……
  宫阿爹一张嘴张了合、合了张,却没能发出点声音,直把一张脸给涨红了去。
  宫十二见了,又回忆一下原身病前、到自己醒后那家里头的财产减少情况,多少也猜到点儿什么。
  只小栓子一片心意,也不舍得全给驳了,想了想索性道:
  “今儿出门,凑巧逮着了两只野鸡,送一只来给王阿爷和阿公您尝尝,不敢说抵了之前缺的费用,不过是多谢您二位这些日子的照顾。”
  又摸摸小栓子的头:
  “顺便问一下,那个,栓子舍不得那鸡哥儿,不知道能不能用另一只野鸡换回来?”
  补充:
  “那野鸡也是活的。”
  方才大人们说话,小栓子一直乖巧地不敢插嘴,此时给哥哥摸了脑袋,又将王老夫郎看过来,才咧着嘴笑:
  “那野鸡可大,可精神啦!”
  王老夫郎就笑睨了涨红了脸的宫阿爹一眼,摇头叹息:
  “就这事?都不好意思说?你这性子啊,也真是太怯软了些……”
  大大方方接过宫十二手中的大野鸡:
  “行,这个我就收下了,等下你们就把那鸡哥儿带回去。但再补一只野鸡却不必了。”
  他笑着又摇了摇头:
  “要说我们家连诊费都半点不让,也是假的;但要说连药费都贴补大半,却也不是——
  十二哥儿才病倒,栓子他阿公就找过我了,添了好些银钱在我这,说好你那儿不凑手就从那里头扣……
  如今还用剩了些呢!”
  说着也不细看宫阿爹的神色,只拉着宫十二进门:
  “来,刚好你王阿爷也在,让他给你仔细把把脉,要是还要吃药呢,这钱就先不还回去,不然过会我可就要给你阿公退回去啦!”
  宫十二听着那话里透出来的消息有趣,正结合了原身的记忆琢磨这家祖辈父辈之间的关系,也就没留心到那让他心塞塞的“十二哥儿”,乖乖跟着进了屋给王大夫把脉。
  王大夫也是个挺和气的老头子,面目间乍一看与王老夫郎还有那么三五分像,只是多留了三缕长须。
  他的话却不多,宫阿爹带着孩子们与他行礼,他只是颔首笑了笑就算应了。
  给宫十二把脉的时候也很沉默,眯着眼抚着须的,把完左手、把右手,足足过了半刻钟,才点头:
  “十二哥儿到底年轻,我之前还恐他伤了底子,如今看来,倒是不碍。”
  宫阿爹就笑了笑,却还是担心:“他额心的伤……”
  王大夫也无法:“好几片碎陶片都正好扎到红痣上头,恐怕便是疤痕消了,那点子也是不好办。”
  王老夫郎显然也早听说了这事,叹息着劝宫阿爹:
  “且放宽心,都是一村子里头长大的,谁不知道十二哥儿的品格儿呢?再没有挑剔那个的。”
  又安慰他:
  “我家老头子虽没法子,可世上能人何其多。
  你家族人这些年也有在外头走动的,看看能不能打听着些,许是能寻摸着什么祛疤的灵药呢?”
  宫阿爹勉强笑了笑,又好生谢过一回,便要告辞,王老夫郎看他们锄头簸箕都带着,也知道是从田里顺路拐来的,也并不虚留,只是往小栓子挎着的空篮子里头放了六个鸡蛋:
  “都是鸡哥儿下的,我也是借花献佛啦!”
  那边厢,鸡哥儿早主动乖乖跟在宫十二脚边,小栓子挎着鸡蛋走得小心翼翼,宫十二也不和宫阿爹抢着扛锄头,只是除了锄头却什么也不让宫阿爹拿,小小八岁哥儿的身板上就挂满了簸箕筐子之类的小物件,看着也够热闹的。
  但也意外的和谐,就是宫阿爹似乎沉默了点。


  ☆、心病

  回到家中时,已经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几。
  宫阿爹一整天也就吃了一个半的灰面团子,还剩了半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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