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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太多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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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慧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洗个澡。”

他坐起身抱起她去浴室,调好水温后慢慢帮她冲洗,苏谨慧没有拒绝,乖乖地站着任由他修长的手指细心地帮她清洗。

当那只手来到她两腿之间时,她红了脸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他却恶作剧般不肯退却,拉扯之间,他修长的中指已经就着刚才的滑腻顺势而入,刹那间异物的进入使她下意识地夹紧收缩,他的呼吸加重,附在她耳边道:“里面很柔软,很暖和,这样夹住,连手指都很舒服……”

然后,她发现他的小弟再次昂首起立,忍不住轻笑出声,年轻的男孩真是热情……他不甘心地把她按到墙上,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在水汽迷朦的淋浴室内又被他再次就地正法。

等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时,他抱住她:“还记得我叫什么?”

“林一峰”

“我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没有女朋友,在建业集团……”苏谨慧捂住了他的嘴,“抱紧我,我们睡一会儿。”

林一峰嗯了一声,他想: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不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一夜,然后,她就陌名其妙地消失了。

苏谨慧其实没有睡着,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林一峰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过身朝他看去,他肯定是累了,刚才……想起刚才的激情,她不禁脸红。

这张英俊干净的脸,她仔细地端详他,似乎想牢牢记住他的脸,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她永远不会忘记,在一个春天的夜晚,他的温柔救赎了她的悲哀……

王尔德说:除了感官,什么也不能治疗灵魂的创痛。

苏谨慧从来没觉得这句话有如此正确过,至少,在开着车往家走的时候,她觉得比昨晚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有些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人不。

苏谨慧一直是个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她从小就懂得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需做好份内事,有高兴事时不必太得意,有失意事时亦不必挂在脸上,因为前者有些小人得志之态,后者,只会让亲者为你难受,让仇者心中暗喜。

外婆出生于本市早期的世家,算得上是本地的望族,自小受英式教育长大,读英国人办的女子教会学校,她经常感叹,到了苏谨慧妈妈这一代,家族没落,死的死,散的散,贵族气早已式微,更不用说苏谨慧她们了,但是外婆一直坚持保留着许多旧时的习惯,也要求苏谨慧做到。

真正的淑女,应该随时随地都彬彬有礼,喜怒不形于色。苏谨慧从小被教育要求如此,等到长大出来社会工作,更觉得外婆说的完全对,她在贸易发展局工作,领导对她的评价一向是:办事周到、沉稳,不象别的年青人那么浮躁。

她也一直是同一批人中提拔得最快的,二十九岁时已经是系统内最年轻的副处长,固然有人说她凭美色,有人说她凭背景,她一笑置之,谁让她是最年轻的副处呢?没人说才奇怪了。

反正成王败寇,你管我凭什么得来的,总之我是得到了。你最多也不过口头泄泄愤而已,还只敢背后讲,不敢当面讲呢,我干嘛和你急?表面上她也一直不露声色,不急也不怒,即使知道此话出自何人之口,她亦是对那人和和气气,慢慢的也就没人讲了。

因为她确实是有能力的,你做的每件事大家都看着呢,有没有本事大家自然清楚。

至于说她凭美色,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谁说这个世界不看重美色的?

至少除了办事能力以外,她去做协调工作时,效果确实会比别人好,处里有什么问题要往上汇报时,处长一定带着她同去,由她微笑着一二三四汇报出来,领导听起来也似乎比较容易入耳。

虽然不是出卖肉体,但是苏谨慧也绝不会象有些占了便宜又卖乖的女人那样义正辞严地说:我是有能力的,谁说我是凭漂亮的脸?漂亮的脸又不能当饭吃!

不得不说,漂亮的脸虽然不能当饭吃,但确实比较容易混饭吃。

这个世界,美丽也是一种生产力,谁敢再说漂亮的皮囊没有用?如今出来行走江湖,不但灵魂要充实,皮囊也要赞,不是色艺双全、唱作俱佳简直都不配出来混,所以她亦很感谢父母给了她一副好皮相。

说她有背景,是,程少南父亲是以前市里老领导,虽然已经退了,但是多少还有一点余威。不过她可从来没去向老人家开过口,一向严肃的老人家也决不可能向谁开这个口。

她真是百口莫辩,后来想一想也就笑纳了。

别人这么说一说也许会开心点吧?有些人天生看不得别人好,别人好要嘛是有背景,要嘛是牺牲色相,要嘛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总之很少想到也许人家真的有本事呢?反正喜欢找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理由。

既然如此她还能怎样,象明星一样动则写个公开信声情并茂、惺惺作态一番?

就象外婆说的:最好的辩护就是沉默。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苏谨慧都是沉默、微笑、继续埋首干活。

可是人前的隐忍与控制,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难处与委屈,可是她从小被外婆教育,向人家倾诉心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她既没有向父母倾诉的习惯,也没养成向老公撒娇的习惯,久而久之,运动就成了她唯一的发泄途径,或者慢跑,或者游泳,依靠低强度、长时间的运动,排泄不良情绪。

今天这样的发泄方式于她来说,是平生第一遭。就象对已经有了耐药性的人使用一款新药一样,这种新鲜的发泄方式对她的效果真是相当的无敌。

但是越管用,她就越害怕,她知道这叫饮鸠止渴,象抽邪片一样,是会上瘾的,善于控制自己的苏谨慧不可能让自己沉溺于此。

而且独立的她更不允许自己从一个男人的身边直接跳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她希望自己永远属于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还必须好好好考虑。

所以她准备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永恒美好的回忆,放在心底最深处。

当然,后事的发展永远出人意料。

53。情动

程苏那天从BODY被楚少远拎回家后,江毅飞一直没再和她联系。

每次想起那个晚上江毅飞松开她的手时眼中流露出的悲哀,程苏总是会难过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主动联系他。

程苏觉得她喜欢他,是不对的,从感情上对不起楚哥哥,从现实上似乎又对不起她名义上“老公”的楚大叔。

就算她不顾一切去喜欢江毅飞,可他爱的是陈念慈,程苏知道自己的喜欢对江毅飞来说根本于事无补,她相信他身边并不缺少其他女孩子的爱,他最缺的是陈念慈的爱。如果她不告诉江毅飞真相,那么他将永远处于爱而得不到的痛苦中,如果她告诉江毅飞真相,那么他将处于永远失去陈念慈的痛苦中,反正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此刻的程苏多么希望陈念慈能重新回到这个身体,然后选择江毅飞,这样一来,就可以皆大欢喜。

如果真的是那样,多余的我又会变成什么呢?程苏也不知道了:我会不会就象小美人鱼一样变成一朵美丽的蔷薇泡沫永远消失?

程苏绝对想不到,此刻的江毅飞在做什么,否则她一定会急得哭出来。

程苏叹了口气,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人爱,比如说,楚少远,她知道他是爱她的,至少现在是爱她的。

峥峥快一周岁生日了,楚少远和程苏商量:“苏苏,峥峥生日那天正好是周六,我想请亲戚和朋友去我们家海边的别墅玩一天,午餐就在花园里烧烤自助,晚餐去别墅附近的月亮湾酒店中餐厅定个大包间,你看怎么样?”

什么意思?貌似楚大叔的意思是要向亲戚朋友隆重推出我和峥峥?

 “不用了吧”,程苏反对,“和满月时一样,和爸爸妈妈在家吃一顿饭就行了。”

程苏在没有决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当然不愿意见楚少远的亲戚和朋友。有几个亲戚她倒是见过的,因为他们曾来过家里。

和楚大叔的亲戚们相见过后亲友们无一例外的表情是惊讶:楚少远什么时候悄悄地就有了老婆孩子?然后,又无一例外地闭嘴:都没发过喜帖没请过客,看来关系有可能随时灭亡。所以大家又无一例外地用同一种态度: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

程苏也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打完招呼就回自己房间,心道:确实不用太熟,反正很快也就不是亲戚了。

楚少远想起以前他们结婚时、峥峥满月时都不曾用过心,心下十分抱歉。

他知道对于还在感情的犹豫与摇摆中的程苏,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拖着她往前走:“你看,峥峥都一岁了,大家都很想见我儿子的,况且我也得把我漂亮的老婆带出来亮亮相啊。我那天都和朋友们说过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不去,你自己带着峥峥去亮相好了。”程苏摇头。

楚少远道:“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这么自私啊?那大家要是问起峥峥的妈妈我怎么回答,我就说――可怜的峥峥,他妈妈不要他了。”

“我哪有不要他?”程苏心想:我只是不知道要不要你……“嗯,没有不要他,那就是答应带着他一起亮相,”楚少远知道自己是在偷换概念,他也明白程苏在害怕什么,干脆拿出了致命一击:“反正那一天我朋友们也都认识你了,还有一些亲戚也认识你,你以为不去人家就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啦?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照片放大一张挂在大厅中央。”

楚少远心想:我看你还能躲得掉?!“是不是照片上还要写一幅对联:左边――生是你的人,右边――死是你的鬼?”程苏揶揄地。

楚少远嘴角抽搐,“你要是愿意,我一点也不反对。”

“好了好了,你不用给我设灵堂了,我这个遗体亲自去,行了吧?”程苏除了答应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她也不想让他太舒服,“那我如果以后想换老公怎么办啊?要不要再把他们请出来吃个散伙饭?”

楚少远果然瞪眼了:“你在说什么?!老公能随便说换就换么?”

程苏想起妈妈日记中曾说过的话,忍不住应道:“为什么不可以?美国舞蹈家邓肯不是说过吗:终身只体验过一个男人的女人就象是只听过一个作曲家的音乐一样单调。我猜男人对女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就不信你只听过一个作曲家的音乐。你都听过那么多作曲家的音乐了,凭什么我只能听一个的?”

楚少远挑高了眉毛似在问真的吗?程苏无视楚大叔已经发出危险凶光的眼睛,仍然歪着头嘻皮笑脸,楚少远并不多话,突然捧住她的脸低头往她还在嘻笑的柔嫩双唇吻了下去,呵,这一刻,他可是想得太久了。

程苏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楚少远压了下去,他先是紧紧地吸住她的双唇,让她发不出声音,等她的瞳孔慢慢收缩,身体有点发软时,他才开始轻轻地吸吮她花瓣一样的唇片。

他以舌头把她的唇卷入自己嘴里,然后温柔地包围、挑逗地攻击,嗯,她的唇瓣象果冻一样香滑,带着清新的橙味,她刚才吃橙子了?真是美味,下次让她试试苹果、葡萄、草莓……

程苏怀疑自己的唇片是不是被楚少远吞到肚子里去了,她挣扎着想推开他,楚少远却更紧地抱住她,原本温柔的吮吸转为惩罚似的啃咬,一点一点地噬咬,程苏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蹦出胸口,全身一阵冷又一阵热,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楚少远还不肯放过她,他的舌头并不探入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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