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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率先反应过来,道:“我去拿药。”
匆匆离去。
季温良听到一阵抽泣,寻声望去,冬青正抱着猫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不好不好。”冬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屈膝下跪。
“求公子放过魔猫吧。”
季温良一愣,温声道:“我没说把它怎么样啊。”
冬青抹了抹眼泪,问道:“公子不要将它的皮剥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何时说过要剥它的皮?”
冬青抽抽搭搭地道:“从前我在宿泽君上的寝殿当值,有一次他的宠物被魔猫挠伤了,那个宠物就叫别的魔侍将猫的皮剥了,公子……呜呜呜……公子不要这样做,猫会很疼的。”
这时候冬青说了“宠物”,季温良没太听懂,只以为她心里难过紧张,所以说话颠三倒四。
“我不会这样做,你起来,不要哭了。我想了想,也许是刚才抱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把它弄疼了,别人要是打你一下,把你弄疼了,你会不会打回去?”
“那当然是要打回去。”
“对啊,所以猫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罚它,再说你看这点小伤,血都凝了,不碍事的。”
冬青直起身子瞅了瞅伤口,果然,血已经凝了。
可是小嘴一扁,又哭了出来。
“呜呜呜,尊上知道了,也不会放过猫的,到时候还是要剥了它的皮。”
“你们尊上宽宏大度,怎么会跟一只猫计较?你不要乱想了。”
“真……真的吗?”冬青止住眼泪,眼巴巴地望着季温良。
“真的,再说你若是怕,不要告诉他好了。”
“不行的,”冬青摇了摇头,“不能欺骗尊上。”
“那好罢,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一只猫的。”
冬青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下值的时候,冬青和夏碧到尊上的书房汇报。
冬青忐忑地将白日里的事说了出来。
尊上真如宠物所说,没有为难魔猫,只是问伤口深不深,有没有上药。
“都处理好了。”夏碧低头答道。
“嗯。”
尊上应了一声,让他们下去。
冬青觉得宠物好像很了解尊上,尊上对宠物也还行,可是尊上为什么从来不回寝殿看看宠物呢?
是不是因为宠物不会讨好尊上?这可不行呀。
“公子,冬青有话想说。”
十分郑重的模样。
季温良也合上书,问她怎么了。
冬青挺胸抬头,道:“我觉得做宠物的就该有宠物的本分。”
“冬青你胡说什么?”夏碧一瞪眼,对季温良道:“冬青脑子不好使,公子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什么胡言乱语?姐姐,我这是为公子好啊。宿泽君上的宠物就很会讨君上的欢喜,所以他才能得到许多宝贝啊,你看我们公子,除了几本不好玩儿的书,什么都没有。哎呦,姐姐,你踢我做什么?”
这时季温良的脸色已经变了。
“夏碧。”
“公子?”
“这茶水已经没了,能否帮我换壶新的?”
“公子……”夏碧欲言又止。
“去罢。”
“是。”
夏碧垂首,退了出去,临走时警告地看了冬青一眼。
冬青依旧抬头挺胸,不畏强权的模样。
季温良见夏碧退了出去,拉着冬青的胳膊叫她坐下。
“冬青,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他温声细语,很能安抚人心,冬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我初来乍到,不懂魔界的规矩,还要你教教我。”
冬青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你刚才说……宠物?什么宠物?谁是宠物?我不太明白。”
“宠物就是公子,公子就是宠物呀。”
季温良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厉。
“谁与你说的?你们尊上说的?”
“不是尊上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季温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公子是人啊,人是宠物,也是食物,长得好看的是宠物,不好看的是食物。”
“食物?你们总吃人吗?”
“不不不,我们不吃人,都是那些魔官儿吃人,不过现在也不吃啦,因为尊上不许他们吃。”
季温良放下心来。
“那……”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尊上,从前……有过宠物吗?”
他这话说的很艰难,尤其是“宠物”二字,好像那是很难以启齿的东西似的。
不知怎的,冬青突然生气了,脸上的婴儿肥也鼓了起来。
“我不和公子说了。”
季温良急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了?”
“公子老是‘你们尊上’、‘你们尊上’的,是‘咱们尊上’。”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咱们尊上……”
冬青突然不依不饶起来,“错就是错,没错就是没错,什么叫算是错了?”
“好,是我错了,咱们尊上,那你告诉我啊。”
冬青觉得这个宠物还算好调/教,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有没有女妖?”
“没有。”
季温良也觉得应该是没有,可却还是问了,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想嘱咐冬青不要把他们的谈话说出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停不下来了【咬手绢】越写越长,越写越长……
冬青小魔女真的太可爱啦~
爱心小贴士:被猫挠出血了怎么办?
立刻用肥皂水冲洗20分钟以上,涂上碘伏,到最近的医院进行进一步处理(如打狂犬疫苗)。
第68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三十六)
兴许是冬青日夜盼望的结果; 那一日; 尊上终于是来了。
那时夜已经很深了; 血月也不是十分明亮,所以寝殿内一片漆黑。
季温良睡着睡着; 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睁开眼,随意地瞥了一眼,吓了一跳。
不怪他吓一跳; 这么静这么黑的夜,一觉醒来; 地板的正中立着一个黑影,那是一个人的轮廓; 看不清神色; 一动不动; 轮到谁身上谁都会觉得惊悚。
“封离?”
季温良试探着询了一句; 带着初醒时沙哑的调子。
黑影还是一动不动。
季温良这时已经有点害怕了; 他从床上坐起; 清了清嗓子。
“你别吓我啊。”
寝殿墙上装着的壁灯忽然亮了; 昏黄的光溶解在黑夜里。
算不得明亮,但至少能辨清眼前人的样貌了。
果然是封离,吓我一跳。
而下一刻; 封离的动作更是让季温良觉得不可思议。
封离开始脱衣服。
他先是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 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二者相撞; 发出一声轻响; 好像一把锤子敲在了季温良的心上。
接着,他便扯开了腰带,任由它落在地上。
腰带一落,袍子就松了,他把它脱下,还折了折,同样放在桌子上。
亵衣的系带在腰间,轻轻一扯,扣子就开了,露出精实的胸膛。
总而言之,他这一切都做得很慢很慢,好像勾栏院里故意勾引客官上床的妓子似的。
但是季温良明白,他是在等自己说不。
他偏不说,还很努力地看他的表演。
毕竟咱们尊上“自荐枕席”的场景不多见。
然而天生是害羞的性子,所以当封离将手搭在裤子上的系带时,季温良还是偏过了头。
这样,衣服摩擦的声音就被放大了。
继而是一点点放大的脚步声。
下巴被捏住,轻轻一转。
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一/丝/不/挂的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在季温良的眼里,封离的眸子一点点变红,最初像火,后来像血,逐渐浓稠,马上滴出来一样。
额上的魔印也现出来了。
季温良想,啊,原来魔化的封离是这样。
然后他就被推倒了。
“公子,公子,我带魔猫找你玩儿啦!”
“嘘!小点声。”
“怕什么,公子早醒啦。”
冬青刚要推开寝殿的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魔猫率先反应过来,喵的叫了一声,从冬青的怀里跳了出来,跑掉了。
“尊上。”
夏碧拉着冬青跪了下来。
眼里映着的是一双黑靴,停也未停,走掉了。
“姐姐……”
冬青瞥了一眼殿内,床上的人还睡着。
“嘘!”
夏碧瞪了她一眼,站起身,轻轻将寝殿的门合上。
冬青这一日跟跳马猴子似的,动不动就跑到寝殿外张望一会儿,然后又跑回来。
季温良实在受不了了,将书放下,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冬青的小脸儿皱的像失了水的苹果,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问道:“公子,昨天晚上尊上是不是欺负你了?”
季温良的脸蓦地红了,“姑娘家家的,你说什么呢?”
冬青说:“这个我懂的,尊上昨天晚上欺负了你。可按道理讲,今天尊上应该送很多宝贝来才是,我等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尊上真小气!我们公子这不是白被欺负了吗?哎呀,真是的!”
“哎呀”二字,转了好几个调子,又跺了跺脚,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季温良实在不想与她谈论这个,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她支走了。
自那以后,封离夜夜都来。
只是单纯的做,做完就走,从不说话。
当然,次日也没有宝贝送来。
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有一晚,摇摇晃晃间,季温良问:“巫古雪呢?”
封离身下的动作不停,埋首在他的颈间,啃噬着白嫩的肌肤。
“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男主把女主杀死了,天下奇闻。
可即便这样,世界稳定率还是没有下降,季温良想到了,小说描述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就如同一个人不能同时看到一个正方体的六个面。
剧情稳定不代表世界稳定,世界稳定不代表剧情稳定。
所以,他首先是服务男主的,其次是服务剧情的。
他现在可不就是“服务”男主呢吗?
季温良又问:“朱阳神君呢?”
“不知道。”
这时,封离已经完事了,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除了第一日他表现的像个妓子,往后的日子都像个嫖客。
又一日,床上的时候,季温良问:“落镜山还能回去吗?”
“不能。”
“那青元呢?”
在床上想着别的男人,季温良犯了大忌。
封离突然吻住他的唇,加快了速度,好像是在故意惩罚一般。
次日,寝殿里来了位客人。
“青元?”
季温良放下书,站起身。
青元脸上青白交加,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成人了?”
“你怎么成魔了?”
沉默了半晌,季温良动了动唇。
刚想解释,青元突然喝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将你送出去。”
“送出去?送哪去?”
“送出魔界。”
“为什么?”
“你……你不是被强迫的吗?”
“你为何觉得我是被强迫的?”
实际上,不只是青元,整个魔界都觉得季温良是被强迫的。
相传,魔尊虏了个宠物,囚禁在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