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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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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准抿了嘴,静立片刻:“下官去揣摩——”
  开封尹总与集贤阁拧着行事,卫准不止一次受他教训,索性也不浪费工夫,停了话头自己背:“下官有揣摩朝政的功夫,不如去集贤阁跪一个时辰经,日日只知蝇营狗苟,如何能成朝堂栋梁。”
  老者见他识相,不再多说,缓步走到萧朔面前。
  萧朔抬眸,敛去眼底刀锋般冷意。
  杨显佑,襄阳人,官至末相,致仕后赐集贤阁大学士。
  襄王帐下,主招揽人手,降服朝臣。
  云琅在大理寺狱的那些日子,身上落的每一道伤,都有这位杨阁老的手笔。
  杨显佑穿着一身朴素青袍,鹤发矍铄,朝他拱手道:“琰王殿下,老夫奉旨坐镇集贤阁,有规劝百官、勉励朝堂之责。”
  萧朔垂首道:“我有急事,急着回府。”
  “殿下既入朝堂,当知上进。”
  杨显佑慢慢道:“埋头做事、不求甚解,亦或是整日只知钻营,都非为官之道。”
  杨显佑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殿下是——”
  “都不是。”
  萧朔道:“本王出来,未与同榻之人打招呼。”
  杨显佑立在原地,一阵错愕。
  他自先帝朝起为相,后执集贤阁,用为官之道规劝了不知多少朝中官员,从未见过这般理直气壮的,一时竟没能接上。
  萧朔:“我夜夜睡在内室,与他一处。”
  “老夫知道。”杨显佑勉强道,“此乃内帷之事,殿下——”
  “昨夜他将我踢下了榻。”萧朔道,“大抵是因为我睡前未亲他,叫他不悦。”
  杨显佑:“……”
  “今日寒冷。”萧朔道,“我急着回府,要去抱他。”
  杨显佑:“……”
  萧朔一拱手,朝愕然立着的开封尹颔了下首,匆匆出了文德殿。


第六十六章 
  宫中; 内廷。
  老太师庞甘坐在旁侧,参知政事垂首不语,枢密使左看右看; 坐立不安。
  金吾卫守在暖阁外; 常纪进来,俯身道:“陛下,侍卫司骑兵都指挥使跪在殿外,求见皇上。”
  皇上靠在暖榻上,一阵心烦:“叫他跪着。”
  “是。”常纪忙应了声; 迟疑了下,“高大人说,有事要同皇上说,十分紧要……”
  “什么要事; 又是琰王疑似同襄王一派勾结; 还是琰王意图谋反; 有不轨之心?”
  皇上沉声道:“不过是给出去了个殿前司; 就值得他整日追咬着一个琰王不放!”
  若非前几日高继勋信誓旦旦; 说已掌握了萧朔有心谋逆的证据; 皇上也不会不理萧朔所请; 令其在殿上分说。
  却不想这般笃定的情形; 竟叫萧朔理据分明地翻了案。
  皇上已压了半日的怒意,寒声道:“若能咬出个名堂来也罢了!如今竟反被人家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要他何用; 给朕添堵么?!”
  常纪不敢多话; 低了头半跪在地上。
  “依臣所见。”一旁参知政事忽然出声,“此事只怕未必这般简单。”
  皇上倏而转过视线,皱紧了眉。
  参知政事坐正; 慢慢道:“依琰王所供,当时情形,是侍卫司一路追捕琰王与护卫,那贼人反倒趁乱没了踪迹。至于是死是活,是否拿到了那东西,则并不清楚。”
  “各执一词罢了。”枢密使皱紧眉,“当时玉英阁内情形,就只有阁内之人清楚,琰王自然能这么说……”
  “不错,当时阁内情形,外人皆不清楚。”
  参知政事垂着视线:“故而,琰王可能说谎,侍卫司也可能说了谎。”
  枢密使心下微沉,跟着坐正了,还要再开口辩驳,皇上已沉声道:“一个一个说!”
  这几日朝堂纷乱,已扰得人心神不宁,只觉事事蹊跷处处可疑。如今只剩了这几个心腹,竟还吵个不休。
  皇上压着烦躁,扫了一眼参知政事:“依你所说,侍卫司竟也有可能不干净?”
  参知政事静了片刻,低声道:“皇上切莫忘了大理寺之事。”
  皇上被他戳中心头痛处,脸色骤沉,“大理寺卿跟了皇上这些年,看不出半步错处。论才平庸,论德尔尔,无非断案勉强不出错罢了,任谁也不会生出怀疑。若非景王那日无心一句,我们竟仍一无所查。”
  “如今再回头看,这些年大理寺卿所报对诸御史的监察、对朝中官员的弹劾,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参知政事道:“以此反推,便更叫人不由得想,这些年来,又有多少其实忠于陛下的,却被或发配或流放,或是断送在了暗卫手中——”
  “好了!”皇上厉声打断,用力按了按眉心,“此事……不必再提。”
  皇上神色晦暗,眼底变换了半晌,低声喃喃:“侍卫司……”
  枢密使坐在边上,眼看皇上竟有所动摇,再忍不住:“副相今日翻扯此事,无非是记恨你那学生当年被大理寺卿弹劾,在发配路上一病不起,与侍卫司何干?”
  高继勋执掌侍卫司,是军中一脉。如今军中权力分属本就动摇,经不起再生变故。
  枢密使不能坐视,急道:“侍卫司忠心皇上,无非办事不力罢了,值得副相这般费尽心思?!”
  “提及此事,并非翻扯旧账。”
  参知政事眼底沉了沉,又尽数敛下了:“只是侍卫司如今情形,实在与大理寺相似,由不得人不生怀疑。”
  “你诘责侍卫司,无非是因为当初与戎狄和谈之事,跳过了你政事堂。”
  枢密使咬牙:“你我政见不合,直对枢密院来就是,何必牵扯下属禁军统领!”
  参知政事神色冷然:“照大人所说,当年与本相政见不合,冲本相来便是了。为何要与大理寺卿勾连,构陷政事堂?”
  枢密使被他驳得面色青白,含怒起身:“你——”
  “都给朕闭嘴!”
  皇上厉声呵斥:“什么时候了,一个个还在这里为了点旧怨私仇,互相攻讦!”
  “若非朕当年被压制得太死,难以淘换出得用的人,也不会在今日捉襟见肘,连外人也要拿来借势!”
  皇上再压不住火气,语气冰寒:“只你们几个勉强得用,如今竟也在这里各怀心思,攀咬个不停……”
  参知政事不再开口,起了身,跪下叩首请罪。
  枢密使仍觉不安:“陛下!臣——”
  “都给朕回去闭门思过!”皇上重重拂袖,起身出门,“叫脑子清醒清醒,再来说话!”
  “陛下!”
  枢密使追了几步,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皇上出了门。
  枢密使心中焦迫,再看向一旁安坐的老太师庞甘,急道:“太师,侍卫司与我等素来一体,您就什么都不说吗?!”
  “说什么?”
  庞甘扫他一眼,慢吞吞道:“琰王受的伤是假的,还是侍卫司朝琰王动手是假的?”
  枢密使被问得一愣,无从反驳,急道:“纵然如此,可侍卫司绝非襄王一党!岂容这般平白怀疑……”
  庞甘起身:“皇上最忌讳官官相护,你若再替侍卫司分辨几句,就不止侍卫司可能是襄王一党了。”
  枢密使如遭雷击,怔忡立住。
  庞甘不再多说,由内侍扶着,缓步出了内廷。
  枢密使立在原地,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咬牙快步出门,上车回了枢密院。
  …
  琰王府内,虔国公坐在书房里,喝了一盏茶。
  “真是奇了。”
  虔国公搁下茶杯:“萧朔去宫里受审,被斥责的是侍卫司,禁闭的又成了参知政事和枢密使……”
  云琅捧着药碗,笑了笑:“此事倒不奇怪。”
  虔国公看了一眼裹得厚厚实实的云琅,索性把手里的暖炉也塞过去:“怎么回事?你给外公说说。”
  云琅失笑,踹了下一旁的萧朔:“小王爷——”
  “他说的太文绉绉,听不懂。”
  虔国公皱眉:“一听他拽词就想动拳头,也不知他娘和端王的脾气,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书呆子。”
  萧朔搁下茶盏,刚要开口:“……”
  云琅一迭咳了几声,压压嘴角,把萧书呆子王爷往后拦了拦:“前些年,枢密院的几项条陈叫政事堂驳了,两家因为这个结了仇……恰好那时候,枢密使同大理寺卿关系不错。”
  当初襄王扶持六皇子,杨显佑的身份是摆明了的,大理寺却是步暗棋。
  越是平庸无能,反而越不叫人留意。大理寺卿靠这个,竟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安安生生做了这么些年。
  这几年来,依着襄王授意,大理寺卿伪造证据、弹劾了不少朝臣。如今朝中官员或昏聩无能、或明哲保身,与此事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云琅尽力挑着老人家能懂的说了,喝了口药:“被弹劾的官员里,就有参知政事最得意的一个学生。”
  “此事老夫知道。”虔国公想起来,“参知政事原本还想招他当女婿,两家都已相看下了聘帖,这人就叫大理寺弹劾定罪,发配出京了。”
  “不巧的是,此人命短,病亡在了发配的路上。”
  云琅点点头:“从这以后,参知政事便同枢密使势同水火。遇到什么事,都要彼此攻讦一番。侍卫司是军中派系,参知政事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今日,还多亏小王爷沉稳。”
  云琅有心替萧朔讨些长辈夸赞,扯扯萧朔袖子,一本正经道:“接了当头一锅,临危不乱,转手便砸了侍卫司一个跟头……”
  虔国公凝神听了半晌,大致领会了,扫了萧朔一眼:“还算有些出息。”
  萧朔微怔,起了身要道谢,被云琅眼疾腿快踹中腿弯,不由自主坐回了榻上。
  云琅自小极熟练这个,把药碗塞进萧朔手里,笑吟吟挨过去:“这般有出息,您夸夸他。”
  “……”萧朔按了下额角,将云琅端回来,低声:“不必了。”
  云琅置若罔闻,把人扯开,拉了虔国公衣袍:“他这些年都不容易。外公,您夸他一句,就说他做得不错。”
  虔国公训惯了这个外孙,一时被云琅扯得不自在,硬声道:“有什么可夸的?他是他爹娘的儿子,本就该——”
  云琅低声:“外公。”
  虔国公一滞,看了看萧朔肖似端王妃的眉宇,静了半晌,伸出手。
  云琅旁观萧朔挨揍惯了,下意识一撑榻沿,拦在了萧朔身前。
  虔国公:“……”
  云琅:“……”
  “老夫是要拍一拍他的肩膀!”
  虔国公一阵气恼:“莫非老夫次次抬手,都是要揍他?明明——”
  虔国公顿了下,难得反思半晌,有些错愕:“老夫怎么次次抬手,都是要揍他?”
  云琅心说当年端王心中只怕也有此问,咳了一声,一点点挪着,让开了半个身位。
  虔国公罕少有这般回头细想的时候,此时才觉得似乎的确苛刻过了头,看了萧朔半晌:“老夫这般苛责,你如何不知道说?”
  萧朔这些年都被训斥着过来,自觉早已习惯,只是不愿拂云琅的好意,垂首道:“外祖父是对孙儿有所期许,自然要求严厉些,岂敢怨怼。”
  “什么叫岂敢怨怼。”虔国公皱眉,“哪天你敢了,就要怨怼了?”
  萧朔:“……”
  云琅好心归好心,若叫外祖父动了火气,揍起自己,免不了要波及无辜的云少将军。
  萧朔不着痕迹,离云琅稍远了些,起身告罪:“外祖父——”
  话音未尽,虔国公已走过来,揽着他肩背,慢慢拍了两下。
  萧朔话头忽顿,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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