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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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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月阵据敌固守,两翼击杀搅乱,全部压力都在月轮内凹的一点主将位。
  西夏国主亲率铁鹞骑兵潜入汴梁,不能明目张胆,被迫与襄王的黑铁骑混在一处,战力反而受限。等黑铁骑杀尽,这支曾绞杀了本朝十万大军的铁鹞子,才会真正露出獠牙。
  他与都虞候各率左右翼,中间的全部冲击,就尽数压在了云琅一人身上。
  城头旗动,禁军阵型随之变换。连胜无暇多说,死死咽下喉间翻涌血气,带人直奔右翼去了。
  云琅眼底寒成锋锐冷刃,横剑立马,墨色披风裹着白袍银甲,烈烈搅着一地月芒。
  朔风卷地,雪粉扑人。
  右承天门上,常纪紧攥着腰侧刀柄,牢牢盯着城中厮杀。
  一个时辰前,宫中传圣旨,将右承天门封死。侍卫司暗兵营分成两半,一半伺机出城诛杀襄王,一半与金吾卫共驻右承天门,将叛军拦死在宫城之外。
  圣旨上说,若无禁军虎符,不可开城门,不可出宫城,不可放一人入城。
  右承天门是宫门,宫墙坚固,门外有堑沟护城。
  堑沟之外,是拒敌死战的禁军。
  侍卫司暗兵营的都尉同在城头,漠然立在阴影里,像个深宫中放出来的阴鸷影子。
  “皇上不通军事,你我掌兵,不该不懂。”
  常纪扶着城墙,哑声道:“此时开城门,暗兵营与禁军汇在一处,有云少将军领兵,尚有转圜机会……”
  “何来少将军?”都尉神色冷漠,“云琅掌兵已有违旨意,不拿他,已是宽容。”
  常纪眼底一寒:“若无云将军,汴梁城此时早已破了!”
  “宫中已有意迁都,一座废城而已,破了又如何?”
  都尉扫了他一眼,语意讥讽:“常将军,再口无遮拦,留神触了天威,自身难保。”
  常纪怒意几乎冲顶,死盯着他,胸口起伏。
  他早知宫中指望不上,也知皇上为稳固皇位,向来视襄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可他终归想不到,为了除掉一个襄王,竟能荒唐到这一步。
  冷眼旁观禁军死战,侍卫司最精锐的暗兵营被分了一半出去,剩下一半固守,甚至连帝都都已做好了废弃的打算。
  “皇上究竟有什么把柄捏在襄王手里!”
  常纪再忍不住,厉声道:“为了对付一个襄王,燕云不要了,禁军不要了,现在连汴梁都不要了!接下来呢,是不是连国土社稷也不要了?!”
  常纪再忍不住,霍然回身:“你自守你的城!金吾卫再不济,也能杀上几个党项――”
  他话音未落,人未下城,已叫侍卫司暗卫扑上来,按了个结实。
  常纪倏然瞪大了眼睛:“放开我!”
  “皇上的圣旨,常将军还是守得好。”
  都尉睨他一眼:“既说了不准开城,这城无疑是开不得的。若开了城门,将西夏人引进来,常将军莫非担得起?”
  常纪目眦欲裂,叫人拿绳索牢牢捆缚住双臂,胸口憋得几乎炸开。
  都尉全不以为意,站在宫城上,望着城下混战。
  鏖战一夜,天边已不觉泛起亮色。
  禁军列开偃月方圆阵势,据守缓退,已退到宫城之下。
  西夏国主拓跋昊一马当先,吊着条手臂左冲右突,西夏人高喊着听不懂的党项话,战意愈盛,马蹄溅开一片殷红雪色。
  禁军愈战愈沉默,人人豁出性命,纵然重伤倒地,也要死死抱住能捞得到的人腿马蹄。
  到现在仍未叫西夏铁骑冲垮,全仗阵中主将位。
  雪粉被凛风刮得如同刀割,马踏刀卷,一片茫茫雪雾。云琅领了亲兵,在雪雾里纵横往来,剑光凛冽,挑开灼烈血色,死镇阵眼中馈。
  “少将军!”连胜一刀狠狠劈落,砍翻眼前敌兵,“暗兵营不指望了,殿下亲兵是朔方精锐,为何不与我等合力――”
  云琅淡声:“不是时候。”
  连胜一阵愕然:“还不是时候?!”
  云琅眼底锋锐不减,扫他一眼,回剑将他背后敌兵当胸穿透,摸出碧水丹抛过去。
  萧小王爷没打过仗,第一回 领兵,能不能找到最合适的那一点,他心中其实也不尽然肯定。
  可不知为何,竟又莫名笃定得很。
  天边泛起隐隐亮色,朝霞也叫血气冲天染透,层叠蔓延,镀上一层灿金光芒。
  云琅头也不回,扬鞭策马,直入敌阵。
  两军鏖战整整一夜,都已极尽疲乏。铁鹞子逼出力气,迎上主将冲锋,彻底混做一团。
  右承天门上,都尉盯准时机,吩咐左右:“强弩。”
  在他身后,暗兵营将士再忍不住,一头撞在地上:“将军!已到此时,何惧一战――”
  “强弩!”
  都尉沉声呵斥:“你等要抗旨么?”
  “你要做什么!?”
  常纪心底寒透:“如今禁军与西夏人搅作一团,你此时动强弩!万箭齐发,有死无伤!”
  “禁军死战报国。”都尉漠然道,“宫中会有嘉奖。”
  “荒唐!”常纪再压不住怒意,破口叱骂,“江山社稷,尽数毁在你们这些宵小之辈――”
  都尉抽刀,抵在他颈侧。
  “来!”常纪悲愤已极,反倒大笑起来,“国将不国,先杀了我殉葬!”
  城上动静分明,传到城下,人人心头都蔓出寒意。
  “这就是你豁出命护着的朝廷?”
  拓跋昊看着云琅,目光讽刺:“强弩一落,我西夏人纵有死伤,你的人大抵要尽数折在这里了。”
  云琅勒马回缰,抹去温热血色,向城头上望了一眼。
  拓跋昊盯着他,慢慢道:“你的皇帝弃绝了你,你的朝堂要至你于死地,你尽力要效忠的,全是荒唐的阴谋。”
  云琅眼底光华一跃,收回视线,嘴角扬起来。
  拓跋昊已不上他的当,两军虽都疲惫至极,但云琅的禁军无疑战力更弱,会比铁鹞子更早不支。只要再有一波冲锋,就能尽数溃败。
  城上那些废物无用的中原人还在撕扯,拓跋昊眼中聚起嗜血狠厉,举起弯刀,正要下令,视线忽然狠狠一凝。
  右承天门之上,正要下令强弩营齐射的暗兵营都尉身形滞了滞,自城头跌落,栽在城下死得不能再透。
  有人一刀豁开常纪身上捆缚的绳索,将明黄圣旨抛在城头。
  被军令圣旨压得动弹不得的半营侍卫司暗兵与金吾卫,终于承来一封抗敌的军令,沉默着火速汇拢,跟在一队高举着禁军虎符的铁骑之后,潮水一般涌出终于开启的沉重城门。
  城头之上,战鼓轰鸣擂动。
  西夏铁鹞子从未打过这般煎熬的仗,疲惫已极,原本正要随国主令振作精神一举全歼敌军,此时竟都错愕怔住,茫然抬头。
  近乎刺眼的白亮日光里,一面云字大旗迎风烈烈,凛然映日,卷起无数心魄胆寒。
  北疆部族,没人不认得这面旗,没人不畏惧这面旗。
  这面旗肃清过边疆,诛破过敌虏,绞杀过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兵。当年中原朝廷动荡,这面旗再没在北疆出现过,不知有多少部族暗自庆幸中原的皇帝自毁长城。
  如今这面旗竟又展在汴梁的城头了。
  无声的畏惧忌惮缓慢蔓延,铁鹞骑兵反常地死寂下来,不由自主缓缓后退。
  云字旗下,方才诛杀都尉、抛圣旨开门的人长身伫立,将一柄簇了红缨的虎头亮银枪遥遥掷下城头。
  云琅头也不回扬手接枪,一点流星寒芒,直取拓跋昊。
  “冲锋!”拓跋昊冷汗淌下来,嘶声呼喝,“中原软弱,禁军疲乏……”
  “你说得或许不错。”
  云琅笑了笑:“朝堂社稷,都该整顿。”
  西夏国主的亲兵凶悍扑上来,云琅再不留手,银枪挑起一汪灿亮日色,向上猛然一扬。
  援兵随前锋扑上,浩浩荡荡,将铁鹞骑兵彻底淹没。
  云琅枪尖绽开片片血色,将背后尽数交给萧朔,策马疾驰掠入敌阵,身形拔起,一枪刺在拓跋昊肩头。
  两人身形相向,射雕手无从放箭,拓跋昊看着近在咫尺的雪亮枪尖,脸色苍白。
  “荡平河山,自今日始。”
  云琅枪尖沉落,重击在他胸口护心镜,一声铮鸣生生掼碎,贯入他胸口:“多谢阁下祭旗。”
  拓跋昊不及反应,身子一颤,涌出大口鲜血。
  国主危急,亲兵大惊,要扑上来,却被以逸待劳的援兵死死缠住。
  西夏的射雕手再按捺不住,急张弓弦,箭尖瞄准云琅胸口。
  云琅不闪不避,持枪策马,亮银枪蕴足内力狠狠送出,将拓跋昊穿心刺透。
  射雕劲矢呼啸而至,直奔云琅头颈胸前。
  云琅弃枪换剑,尽力绞飞两支连珠羽箭,绞到第三箭,手臂一颤,终于力竭。
  箭头冷气逼到眼前,一领雪色披风劈面覆落,裹住党项的射雕羽箭,硬生生将箭势绞住引偏,扎着披风钉在地上。
  射雕手被连胜一刀劈落,长弓坠地,箭矢散作一团。
  云琅睁眼,迎上萧朔凛冽黑眸,眼底蕴起融融笑意。
  萧朔伸出手,在他失去意识跌下马之前,牢牢抱住了云琅的胸肩。


第八十七章 
  铁骑压城到第三日; 汴梁百姓仿佛重见了朔方军。
  厮杀声震了整整一夜,从金水门一路喧沸进内城,战火一路烧到沉默的深宫。
  风鸣雷动; 天将明时,有人亲眼在右承天门上见了云字旗。
  白虎星占西方七宿; 战星铿然,通明整夜。
  毕宿镇守昴毕天街; 参为将,下三星伐,九州殊口; 五车破敌。
  云旗卷着彻夜明耀的白虎星; 与东方日出金光遥遥应和,所指之处; 无往不胜。
  汴梁城远离战火实在太久; 久到早已忘了刀枪铮鸣的声响。人人屏息守在窗前; 听着人喊马嘶,听着厮杀拼命,听到天色大亮; 终于看到禁军队伍从城中出来。
  带着热腾腾的鲜血和凛冽杀意,飒白流云旗上; 挑着西夏铁鹞骑兵染血的黢黑头盔。
  此一战,平叛定乱,尽歼西夏铁骑。
  汴梁已被战火烧毁大半; 所幸有殿前司与云少将军提早防备; 应对及时; 只是毁了沿街的勾栏民宅,死伤不多。
  兵力全汇聚到金水门; 开封府撑门拄户,枕戈待旦守着外城,看见殿前司,高悬的一颗心终于重重坠回胸腔。
  开封尹眼底尽是血丝,疾步上前,截住连胜:“连指挥使,琰王与云将军……”
  连胜持枪拄地,脸上也带着战后的疲倦力竭,摇了摇头:“先回府了,无大碍。”
  开封尹心底一松,晃了晃,勉强站稳。
  衙役快步上来,将热米酒捧给彻夜激战的将士。城中医者早汇拢到一处,有伤者急治伤,力竭者扶去好生休息。
  这一场仗本不在意料之外,只是战局变幻,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
  “虔国公坐镇,兵部尚书主持中馈,人手钱粮一应有景王府。”
  开封尹低声道:“城中安定,将军放心。”
  连胜将一碗滚烫米酒饮尽,喉咙嘶哑得再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鏖战一夜,人人都已不剩半分心力。开封尹原本还想问宫中情形,终归咽下,急吩咐衙役引众人休养生息。
  城外不知内城变故,只知道叛军越打越多,从令人生寒的黑铁骑,变成了更令人生寒的塞外骑兵。
  两日围困,城内的情形,宫中的情形,一概不明。
  往日暗弱的禁军,要如何调度,竟能胜了西夏的铁鹞骑兵?
  此等大胜,宫中为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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