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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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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恼羞成怒:“笑什么?!”
  萧朔抬手,又好好摸了摸云少将军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脑袋,顺着云琅脖颈向下,碾过劲韧的肩脊腰背。
  少将军颇消受这样胡噜后背的手法,没忍住眯了下眼睛,回过神,又灼灼瞪他。
  “听你说过往,想起件事。”
  萧朔道:“你不知道,也忘了问,便未曾告诉你。”
  云琅一怔:“什么事?”
  “那日先帝实在无法,托你来劝我,让我不再纠缠查案。”
  萧朔缓声道:“你忍了疼来劝,我听不进,反倒求你帮我。”
  云琅原还兴致勃勃听着,听到此处,微微一绷,扯了下嘴角:“说好了不提……”
  “此事该提一提。”
  萧朔道:“我为了求你,跪下来,朝你拜倒,你还记得么?”
  云琅自然记得,胸口甚至还因为记得开始隐隐发疼,清清喉咙,勉强笑了下,点点头。
  萧朔道:“你不肯受这一拜,又没力气躲,于是索性也跪下来,还了我这一拜。”
  云琅低声:“是……”
  “我便又同你一拜。”
  萧朔道:“你不受,又还了一拜。”
  云琅:“……”
  那时的情形,人人胸中一片近乎绝望的刀绞,谁也顾不上太多了,更没什么心思去细想所处境地。
  云琅那时也没觉出别扭,此时听萧朔一说,竟也觉得不对:“然后——”
  “然后我便又拜了一拜。”
  萧朔道:“这次你直接伏在地上,与我头抵着头,不肯起来了。”
  云琅:“……”
  萧朔:“那日是父王母妃三七之日,魂灵归乡,探故人归,了心事凡尘。父王母妃的魂灵,都在看着我们。”
  云琅一点也不想知道端王叔和端王妃在天上看,面红耳赤,几乎跳下来在地上打转:“什么跟什么?我我我——”
  萧朔看他良久,合眸敛去眼底翻涌,睁开眼,将云琅抱回来:“而先帝,也在门外偷看着我们。”
  云琅:“?”
  云琅:“??”
  端王叔与王妃也就算了,倘若那时候先帝也在门外,愕然看着他跟萧朔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着咣咣磕头……
  云琅按着胸口,但求一死:“先帝没看清楚。”
  萧朔道:“看清了。”
  云琅奄奄一息:“没记住。”
  萧朔:“记住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
  云琅难得遇上萧小王爷这般抬杠的时候,一时气急败坏:“你又没听先帝说过,又不曾有人证物证,怎——”
  萧朔抬手,在云少将军空荡荡的袖子里摸了摸,拿出了唯一的那一样云琅时时随身揣着的物事。展开铺平。
  云琅张口结舌,眼前一黑。
  先帝在门外,暗中查看殿中情形,看见两个最疼爱的孙辈对着磕了整整三个头。
  ……
  叫萧小王爷没收的,是先帝御笔用印、准端王世子明媒正娶的,琰王府正妃的玉牒。
  作者有话要说:先帝:应该是这个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明媒正娶的琰小王妃熟透了; 从王爷腿上红通通飞出去,卷了披风,拔腿就往窗外走。
  走到一半; 折回来; 抢走了琰王殿下手里握着的玉牒。
  …
  云州城外。
  高耸城墙下,一片黑漆漆乌云似的铁甲压着,绵延进看不到头的敕勒川。
  刀疤一身守城兵装束; 在城头牢牢盯着战局,察觉到身旁脚步声,正要起身防备,不由一愣:“殿——大人。”
  按景谏方才来带的话,此时萧朔与云琅正该在太守府,难得好好安稳地多歇一刻。
  朔方军纵然军力已疲; 却也毕竟死守云州城这些年。只要能将城门守住; 不将朔方军关在无险可守的敕勒川下; 仍不至于连这一场仗也对付不得。
  刀疤还记得他二人假扮的身份,特意向四周仔细搜寻一圈; 确认了没有外人; 才过来低声问:“少将军没和殿下一起来吗?”
  萧朔摇了摇头,走到城垛旁:“战局如何?”
  “和从前差不多,都是老一套。”
  刀疤跟上来:“他们来犯,我们打回去。他们再换地方突破; 我们跟着调动兵马; 再打回去……”
  这样的战事在云州绝不少见。
  云州城在在疆域最边界; 已过了阴山,压在河套平原的茫茫草场上。
  秦时明月汉时关,战国名将李牧在这里大破过匈奴; 蒙恬在这里修过长城,卫青在这里率大汉铁骑复仇,七战七捷,敲碎了北方部族南下掠夺的贪婪美梦。
  茫茫阴山,拦住了凛冽的朔风,也阻着草原部落的铁蹄。
  阴山翻过去就是河套平原,黄河九曲养出的富庶之地,沃野千里、无险可阻,北方精悍的轻骑兵三日三夜就能杀到汴梁城下。
  这些年来,朔方军已打了不知多少这样的仗。
  一仗比一仗激烈,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中原的文人在慨叹“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后来连朝廷也这样慨叹。于是和亲、割地,岁币与钱粮源源不断供养进草原上的王帐。朝堂上枢密院慷慨陈词,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人苦战久矣”。
  “先王却跟我们说,阴山要塞兵家必争。少将军说燕云若失,如颈悬剑。”
  刀疤护卫在萧朔身侧,一手扶了刀柄,盯着城下:“我们有些能听得懂,有些听不懂……总归知道,我们守着的地方若丢了,那些狼崽子迟早会一路杀进中原腹地,攻破汴梁。”
  “不止汴梁。”
  刀疤道:“还有我们的家,所有人的……太原府,河南府,兴元府,江陵府。”
  “梓州崭山有米枣,脆嫩甘甜,最是爽口。常州的麻团糖最好,又甜又酥。嚼着满嘴都是香气。武夷的茶叶天下第一流,晋州的老醋最酸呛带劲,汾州的黍米用来酿酒,窖藏三年,开坛时酒香能将人冲个跟头……”
  刀疤:“那时先王殁了,少将军回来北疆,带我们打仗,同我们喝酒,说这些地方他都会去。”
  刀疤静了一刻,低声道:“我们那时候还只知道高兴。”
  萧朔静听着,走到城头,看着城下战局。
  朔方军至今沿用的仍是昔日端王留下的打法,军制也不曾改动。中军迎战两侧翼护,强弓硬弩、前赴后继,将金人的铁骑死死拦在云州城外。
  中原人安土重迁,祖祖辈辈耕织嫁娶的故土,倘若有人来夺,死也会来拦。
  起初是用山拦,山拦不住,历朝历代开始修建长城。
  绵延的长城守城坚壁,关关相连,直到北面的铁骑学会了破城,学会了将宁死不降的守将割下头颅,高高挂在城门之上。
  长城也拦不住。
  长城拦不住,于是靠人的血肉。
  活着用血肉来拦,死了用尸骨来拦。枯骨成灰,还剩一腔冲天的英雄气,明月朗照镇雄关,盘桓不散。
  “殿下看出什么了?”
  他身后,胡先生仍是一身寻常青衫,也登了城:“如今朔方虽残,战力战心还是有的,不会堕了先王威风。”
  萧朔将视线从战局中收回,慢慢道:“看出白将军同岳帅的关系,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差。”
  胡先生微怔,看了看一身轻铠薄甲的萧朔。
  岳渠将军是老军旧派,最抵触新军法、新军制,也因此和将朔方军几乎打散重建的端王素来不和,朔方军内外几乎人人知道。
  岳将军因为同端王不和,故而最看不顺眼执掌新军法的轻车都尉白源,险些将白源杖杀。也因此逼得白源早早心灰意冷,暗中改名胡涂,去严太守处另觅出路。
  这些年来,胡先生的不归楼暗地里供养朔方军,也泾渭分明,从不供岳渠所部的帅营兵马。
  “殿下如何……”
  胡先生笑了笑:“罢了。”
  他本想问萧朔如何会忽然说起这个,此时看着萧朔,却又觉得从来便不必问。
  城下杀声血气弥天,朔方军昔日的轻车都尉走到城边,扶上厚实青条石砖,慢慢按实:“朔方军的人……过命的交情,关系原本便都不差。”
  “岳帅……如今人人暗地里都鄙夷,说岳帅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小人勾当。”
  胡先生道:“朔方军中,如今连私祭端王都是重罪。有敢提及先王的,一律杖二十、罚俸一月,发配去最苦的戍边营。”
  “故而。”萧朔道,“枢密院安插在军中的暗探,竟连这一层错处也寻不出了。”
  胡先生顿了一刻,终于苦笑道:“……是。”
  岳渠行事霸道专横,又与端王分明不和,任谁看来,都无非只是一心想谋图朔方军主帅之位。就连对端王一系穷追猛打的枢密院与大理寺,在清算得最疯狂时,也从来不曾将此人算进去过。
  皇上即位不久,京中这几年势力动荡更迭。索性便也将朔方军姑且交由岳渠压制,赏了他一个秦凤路兵马钤辖,等腾出手来,再彻底清算。
  岳渠在,于是朔方军就也还在。
  岳渠在一日,朔方军就还能在一日。
  “岳帅原本该成一代名将。”
  胡先生低声道:“他仗打得最勇猛,从来都只带着一队敢死壮勇当先殊死冲杀。当初攻城不下,他亲自带人以稻草填平壕沟,杀了守城敌将,将首级抛出城外,军心大振,由此破城。”
  “少将军每次不顾安危跃马冲阵、手刃敌酋,回来叫先王骂了,就会躲去岳帅的帐子。”
  胡先生道:“先王气坏了,追着少将军揍……岳帅边喝少将军抱来的好酒,边同先王对骂,夸少将军英雄豪杰,不像有些人,畏首畏尾连死都不敢。”
  萧朔抬手,扶上冰冷坚硬的重剑剑柄,视线落在城下。
  胡先生跟上来,看着城下战局,看着叫亲兵营层层牢牢护着的主帅轺车。
  胡先生静了良久,笑了笑:“去年岳帅大醉,对我说……他如今,竟连死都不敢。”
  “末将亦然。”
  白源:“连死都不敢。”
  该运筹帷幄的谋士,隐姓埋名做了客栈的老板。
  该血战沙场的猛将,咬牙学起了贪生怕死,学起了逢迎的门路。
  骨头生生揉碎,心气和血一并吞下去。熬得久了,几乎已记不起那些痛快喝酒吃肉、笑骂不禁,并肩杀敌的酣畅日子。
  萧朔凝他良久,抱拳深深一揖,同刀疤要过酒囊,递过去。
  白源双手接过来,仰头痛饮了几口,将酒淋漓洒在云州城头,笑道:“谢殿下……祭这一方英雄冢。”
  “尚不到祭的时候。”
  萧朔道:“来日将客栈卖了,朔方军再无后顾之忧时,还需军师将军谋定执掌。”
  “云州城的客栈,也会有人买?”
  胡先生哑然,笑了笑:“好,到时便有劳殿下牵线搭桥了。”
  萧朔知他全不曾将这话放在心上,也并不多说,只颔了下首,接回酒囊。
  “……今日见了殿下,心中感慨,说得多些,只觉块垒尽消。”
  胡先生收敛心神,深吸口气呼出来,低声道:“城上终归冒险,此战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大抵无碍,殿下回城稍作歇息……”
  萧朔道:“此战与往日不同。”
  胡先生一怔:“何出此言?”
  萧朔摇了摇头,扶了身侧配剑,仍注目查看城下。
  他这些年在京中,将能寻到的兵书都读了。历年北疆凡有战事,无论记载详尽与否,也都尽力复盘、用心揣摩,却终归难免纸上谈兵。
  眼前战局,不止是他,连久经战阵的轻车都尉与刀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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