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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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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在理智与情感的角斗场上争得乱成一团,说不清到底哪个能占上风。
  本我说:我想要。
  自我说:可以有。
  超我说:做不到。
  可为什么做不到?
  为什么就不能不管不顾地,单凭欲望去接受或给予?
  为什么不行?
  沈听闭上眼睛,急促地喘着气,他有点儿后悔今晚没再多喝一些,那样的话至少能有个借口,哪怕醒来也可以不去面对。
  面对自己,面对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蠢蠢欲动。
  面对这个人,他其实也想要、也想给。
  “唔——”
  他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楚淮南不让。
  这人的喉咙里大概藏着架名贵的乐器,要不怎么连低促的呼吸声都这么好听,听得他浑身发热。
  抱着他时,楚淮南格外温柔,暖得连体温也跟着升高了。
  平日里总微微抬着的下巴压低下来,就着吻蹭在他紧绷的后背上。
  这个人目不旁视时,总像件精美的瓷器,优雅矜贵,但硬邦邦的。可现在不同,他轻柔地伏在他身上,柔软得像件脱不掉的厚重大氅。
  他温暖、鲜活,锐意进取。
  贪婪的资本家正手把手地教他贪心,教他一寸寸地把想要的全部都吞吃进去。
  绷直的小腿微微地抽搐起来。
  楚淮南“百忙”中拨冗,用掌根仔细地帮他揉,可一点儿好转都没有,腻滑的指尖让他抖得更厉害了些。
  沈听终于知道,这世上当真有“生吞活剥”式的矛盾温柔。
  他像截被焊住的钢丝,躺在楚淮南的手掌里,被弯折成任意对方想要得到的弧度。
  他们最终面对面。
  楚淮南竟然也会脸红,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痛不痛?嗯?”俊美资本家倾身来咬他的耳垂,厚着脸皮明知故问:“我轻点儿好不好?”
  当然不好。
  沈听皱眉咬牙,抬腿去踹楚淮南的肩膀,却被对方一下抓住了脚腕,摁着腿低头惩罚似地在脚踝处咬了一口。
  他“嘶”地扬起上半身,哑着嗓子问:“你属狗的吗!”
  “我要是狗,那你成什么了?”
  ……
  沈听无言以对,臊得满脸通红,抬起脚又想蹬他,但却没能抬得起来。
  一瞬间,头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躺在了软绵绵的云彩上,眩晕的热浪熏得人连骨头都酥了。
  他们如同一副能够完美契合的锁与钥,榫和卯,牢牢地咬合在一起。
  湿热的亲吻,鲜红的嘴唇,一切都是强烈的快乐催化剂,只要沾染上彼此,就连空气都成了可以流动的滚烫液体,沸腾着滚起来,热得蒸发了理智。
  楚淮南抱着怀里人不肯放。
  这一刻,万物皆可背弃,唯独眼前这片蜷缩、光裸的脊背,抱紧了、便绝不能放手。


第144章 
  夜里折腾久了; 天亮得很快。
  楚淮南的衬衣挂在衣橱里听了一晚上的壁脚; 领口最顶端的第二颗扣子大概也成了精,怎么都扣不上。
  楚淮南借机撒娇,捉着沈听的手软软地哄:“有困难找警察; 沈警官你帮我扣一下。”
  可哪怕求助,也不见他老实。
  热热的眼神里汪着促狭的笑; 又讨嫌地补充了一句:“我只会解。”
  其实哪儿会解啊!要是会解; 那五件衬衣又是怎么坏的?
  天刚亮,才六点,沈听还在埋在被子里装鸵鸟; 后面和脑袋一样疼。
  其实也不多疼; 只是尴尬得不能忍。
  一早醒过来看到楚淮南平静的睡脸,平白吓了一大跳。
  昨天; 一定是喝到了劣质酒!要不然怎么会把理智和魂一块儿都给丢了?
  脑子闯的祸,却殃及了下半身。
  只要想到那种钝痛的异物感是打哪儿来的,沈听就很想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资本家还捏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手掌滑进掌心里,非到了十指相扣时; 才满足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要是放在古代的话本里,十足就是只“采阴补阳”的公狐狸精,还是道行顶顶高深的那种。仅低垂着眉目; 含笑看过来,就成了修道人费尽百年也堪不破的魔障。
  都是吃着五谷长大的人哪,谁不是凡胎易去; 心魇难消?
  扣子到底还是没扣上,资本家化身“楚三岁”,沈听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连刷牙洗脸的空档都不放过,温热的胸膛死乞白赖地贴着人家的背,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大言不惭地说:“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这么黏人。睡醒了找你,忙完了找你,到该睡觉的时候更想找你……”。
  高挺的鼻梁埋在沈听的肩窝里,暧昧地蹭来蹭去:“今天得去公司,可我好想和你一起去抓坏人啊。”
  不胜其扰的沈听正裸着上半身缩在被窝里换裤子。闻言,屈起长腿轻轻地踹他:“去,赚钱去,抓坏人交给我了。”
  心诚则灵。
  早上说的这句话,或许真有着特殊的魔力。
  午饭前,许笑笑的父母突然联系了潘小竹。他们在仔细整理许笑笑的遗物时,翻看了女儿生前和网友的聊天记录。
  一个被分类为“孤独蓝鲸”的群组,引起了夫妻俩的注意。
  狱警出身的许爸许妈有着一定的职业敏感度。当察觉到这些聊天群组正在有组织、有预谋地在唆使大量未成年人熬夜、离家出走、甚至自杀时,他们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在许笑笑的老家羊城,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但许家家长仍然觉得有必要把这些聊天记录同步给江沪市的刑侦警察们。他们直觉这些藏在屏幕背后的怂恿者中,或许就有教唆许笑笑离家出走,导致悲剧发生的“引诱者”。
  尽管不知道是否能让这些卑劣的教唆犯真正付出代价,但他们仍想寻找一个答案。
  况且,在这里搞不好还能找到有关Alice的线索。那个和许笑笑一起陷入魔窟,却人间蒸发了的Alice时至今日仍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许笑笑至死都在挂念着那位善良的同伴,而她的父母在她死后也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这个和女儿一起遭遇过不幸的姑娘。
  消息同步到江沪市卢安分局的当天,以潘小竹为首的数十名干警共同努力,线索很快浮出水面。
  在当天下班前,他们通过分析聊天记录以及筛查许笑笑的密切联系者,找到了Alice的踪迹。
  当潘小竹看到Alice设备的登录IP位置时,不由愣住了,她用力地揉了揉因盯屏幕过久而酸痛发胀的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傍晚时,潘小竹拿着一袋文件直奔楚淮南的私人会所去与其他成员汇合。
  贝隆约了楚淮南周末验货,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再过两天,桃木行动的第一次收网便将悄无声息地在细容市展开。
  为了不打草惊蛇,文迪负责申请、联络,从千里之外的卢市调派人手前来配合行动。
  他忙了一天,刚推门进来,就瞪大眼扑到了桌前。
  桌子上原来堆着的案卷大山,被暂时移到了书架上。眼前是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
  七八个冷菜、六七个种海鲜、色泽红亮的酱排骨、四五个摆拍精致的绿叶菜、加上三碟如同大理石般纹理清晰的霜降和牛肉……连一旁的调味酱都是进口的!?
  这也太他妈腐败了吧!
  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文迪饿死鬼投胎,用手拈了一块沾着日式烤肉酱的烤和牛片,放嘴里只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边咽边感叹:“啧,有钱就是好,楚哥连帮咱叫个外卖,加的也都是硬菜。”
  潘小竹的眼神从琳琅满目的吃食上移开,落到了自家的老大的脸上。
  英俊的脸上气色还算红润,但眉眼间依稀带着没有睡好的疲惫。这个时候,虽然也应季地穿了件短袖,但领子拉得很高,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后一颗,从锁骨一路严严实实地遮到了下巴。
  沈听身上的这件衬衣,显然是面料滑软的上等货,只要仔细看就不难发现,半挽着的袖口还绣着楚淮南名字的首拼缩写。
  请问,这是秀恩爱呢?还是秀恩爱呢?还是秀恩爱?
  不知道沈听已经没有衬衣可以穿的潘小竹,暗自脑补了一出“与子同袍”的小剧场。
  不同于为了点吃的就咋咋呼呼的文迪,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沈听腰后不知道从哪来的软靠垫,又看了一眼正对资本家猛吹“彩虹屁”的文迪,心想,点的都硬菜?恐怕,你楚哥脖子以下不能过审的地方更硬。连沈队这种铁直都能攻得下。
  吃吧,咱千万别浪费!
  这些资本家友情赞助的糖衣炮弹,花的可都是咱沈队的血汗钱!
  潘小竹边想边“痛心疾首”地又往嘴里塞了一片元贝,上等货就是不一样,不仅鲜嫩多汁,还个个都有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吃着饭,也阻挡不了潘小竹满脑子都是放在网文连载平台上要被锁的大尺度想象。
  晚饭吃的很快乐,而潘小竹带来的消息也足够震撼。
  “目前我们已经初步证实了那个Alice就是舒静兮。”
  “什么?”文迪嘴边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酱油,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你是说李知武的那个女朋友?”
  “对。”
  说起舒静兮潘小竹脸色复杂:“根据咱们之前的调查,这个舒静兮虽然年纪不大,但经历却非常复杂。七八岁时,她就被家人遗弃在了一家叫做‘康仁’的精神病院里。”
  沈听微微蹙眉,怎么又是康仁?
  潘小竹不知道他的腹诽,继续说:“好在,院方收留了她,不仅治好了她的病,还组织了许多好心人共同资助她读书。十八岁成年后她才从医院里彻底搬了出来。此后一直漂泊,直到近几年,遇到了李知武生活才变得优渥起来。按照咱们之前的推理,她应该知道李知武的钱来路不干净。但此前,考虑到她和李知武年纪差距悬殊以及李知武跟了贝隆许多年,我们一直只把她视为涉毒案件的从犯。但是——”潘小竹顿了顿,转身打开档案袋拿出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你们看,这些是从许笑笑的电脑里找到的聊天记录。根据技术员的分析,那个和许笑笑在网上聊了很久的Alice就是舒静兮。而且她根本就不是舍己救人的受害者,而是加害者!她是那个曾诱骗成千名未成年人自残、自杀的网络邪教‘孤独蓝鲸’的头目!”
  ……
  舒静兮最近很走运。
  先是她的男朋友李知武为了掩人耳目,帮她开了一家梦寐以求的漂亮花店。再是被她挑中劝说自杀的几个女孩,都陆续自杀成功了。
  而尽管最新的目标韩尔素最终没有死成,却给她带来了一笔巨额财富!
  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她更幸运的女人了,舒静兮高兴地想。
  她总是试着找各种理由,让自己变得更“幸运”一点。
  有时,甚至不惜以他人的不幸来做衬托。
  你看,他们多惨啊,被骗两句就死了!而我呢?我至少还活着。看!多么幸运。
  那副价值近亿的画,仍在完成它的最后一场展览。只要再等一周、最多十天,她就可以带着画和钱,一个人过上她梦想中的幸福生活。
  是的,一个人。不需要别人。
  幸福的人生一个人才可以。有了别人,就会开始变得不幸。
  因为“他人”总试图操控你、利用你、恐吓你,“他们”以你的痛苦为乐,“他们”喜欢你的尖叫,喜欢你受伤的**,喜欢看你烂泥一样匍匐在地上任人踩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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