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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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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凯又喝得差不多了,负责点歌的姑娘们被骂得出了包厢,他只得自己动手点歌,这会儿正趴在KTV的点歌器上眯着眼睛找“青春修炼手册”。
  黄承浩见了沈听,自觉地给他在自己和邵安之间挪了点儿地方。
  沈听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朝正耷拉着脑袋的邵安笑问:“怎么啦?新郎官儿,火气这么大?”
  邵安叹着气捂着额头苦道:“我刚刚一把就输了一百万!”
  黄承浩正抓着一把巴西松子嗑得毕剥作响,听到这个数额,不由乐了:“一百万啊?这好办!你出去找找那个手上有纹身的下毒犯,找到之后拿着线索管他老公要去呗。”
  黄承浩笔直伸着的爪子被沈听笑着用手一拦,指向他的指节,顿时就扭在掌心的凹陷处别了筋。
  黄承浩不吃痛,“嗷”地一声弹开了身子,可那根扭着的手指却仍被沈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沈听略一吊眼梢,但笑非笑,“你说谁老公?”
  “您、您老是楚淮南的老公行了吧!辞哥你撒手,我手指要断了!”
  “这还差不多。做人呢,胳膊肘不能往外拐,这点儿规矩做哥哥的还是得教教你。”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黄承浩龇牙咧嘴地揉着刚从魔爪里解救出来的手指,愤愤道:“像楚淮南那样的,你这回要是能在他上面,我头都扭下来给你当尿壶使!”
  话虽说的中气十足,但见沈听朝他一瞪,便又立刻怂了,把还疼着的手指背到身后,点头道,“好好好,咱不说这个。”又转过头问还兀自骂骂咧咧的邵安,“最近不是严打吗?丁俊的场子都被查处了,我最近都没地方玩去,你小子是怎么输的钱?”
  邵安正口吐莲花地给替他下注的那个发信息,闻言抬起脸,一脸神秘道:“你真想知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
  “是万都控股的王秦给我介绍的地方。”邵安得意洋洋地往后一靠,“最近他跟他爸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手里估计又有点钱了。这几天都在九乙东路慈善街那儿附近找乐子……”邵安抬手拢着嘴神秘兮兮道:“那个地方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论出身,超级富二代王秦是他们这帮人里家境最好的,父亲王远国一手创办的万都控股以电线制品起家,公司市值早早地突破了千亿。
  但王秦本人却不是这群小开堆里出手最阔绰的。早年他自己谈了个女朋友,还没见过父母就生了个女儿,情到浓时两人还备着家里偷偷领了结婚证。这把控制欲一向很强的王远国气得够呛。
  王远国和原配貌合神离,外头的小情儿多得漫天飞,非婚生的儿子、女儿也是一大堆。他看不惯这个原配所生的不听话的叛逆仔,父子两人一度断了往来。
  直到去年年底,王秦的太太特地飞美国做了试管婴儿,给王家生了对双胞胎的儿子。王远国这才松口让儿子带着没见过面的儿媳妇和孙子,回王家认祖归宗。
  王秦的为人其实和父亲王远国很像。他心狠、办事决断又果断。在和父亲不来往的这几年里,更是什么钱都敢赚,倒也一直没缺过零花。
  对邵安口中王秦给介绍的“那个地方”,黄承浩早有耳闻。他脸上难得有了点正经的表情,皱着眉嫌恶道:“那我觉得你还是输了的好。这么晦气的赌局也敢赢?这种肮脏的死人钱,就算赚了也是损阴德的。”
  邵安被他气笑了,“你别傻了,钱就是钱。这世上的钱难道还分积阴德或损阴德的?要是沾了人命的钱就不能赚,那股灾时因血亏而跳楼的一大把,难道要让证券交易所和各种基金公司都就地解散?”
  他翘着二郎腿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特别油盐不进道,“如果真要相信因果,那我宁愿相信贫穷是原罪。穷才让一切都变得丑恶。钱没有高尚和低劣之分,哪怕是供奉菩萨的鲜花也要用钱买的!”
  沈听在一旁默默地听,突然就想起在某天吃早餐时,楚淮南和他之间也曾有过类似的对话。
  资本家望向杯子的眉眼垂得低低的,银质的咖啡勺在指间慢悠悠地晃着。
  他说:“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总有人说钱的坏处是让人心离散,让欲望暴涨,让正义迟到。可这些坏处不是钱的,是人的。”
  “你的意思是,钱只有优点没有缺点”
  “不,还是有缺点的。”
  面对沈听略带疑惑的表情,资本家轻轻地笑了:“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欲望。而钱最为致命的缺点就是,永远都不够多。并且,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钱是很容易就会被花光的。”
  作为信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普通人,我们并不能埋怨自己被善良限制了想象力,而更应该感叹这世上有些丑陋,实在太出人意表。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很难想象,那个沐浴在和煦阳光中的“慈善一条街”,在某些道德沦丧、对金钱极度渴望的人心里竟有着另外一个名字——“死亡赌博街”。


第68章 
  那些频繁出入疗养院; 道貌岸然的爱心人士并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以“病患、老人的死期”为赌,试图博取意外之财的无良赌客罢了。
  而这些鳞次栉比、打着慈善幌子的“疗养院”、“老人中心”; 则为他们的丧心病狂提供了掩护。
  视良知为无物的赌徒们把疗养院当成“赛马场”; 他们仔细观察、揣测着绝症患者的死期,并以此下注。
  为了获得家属的理解以及坐实“公益”、“互助”的名目。赌注总额的5%到10%; 将会以“殡葬费”的名义馈赠给病人的家属至亲。
  这种手段高明的馈赠,是为了在良心未泯的家属或初入此道的赌客对这种玩法提出质疑时,养老院方面可以理直气壮地搬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
  “治疗费和殡葬费都实在太贵了!老年人的保险制度又不够完善; 我们这么做是在帮助病患家属筹集治疗以及殡葬费用,为的是最大程度地避免这些家庭因病返穷。这和人寿保险或重疾险在最终结果上并无差别啊!”
  面对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本就遭受天价治疗账单折磨的家属们,无一不动摇、妥协。
  他们会自欺欺人地想:也是啊,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只是被人评估、预测个死期而已,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在这场病患的死亡狂欢里; 似乎没有受害者,更没有凶手。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刻意去想,这场性命攸关的赌局背后的,那个约定俗成的残酷附加条件。——一旦赌局开始; 任何人; 包括医师在内; 都只能装模作样地走个过场。
  因为在这里; 真正积极地救治病人是被严厉禁止的。
  这条规则; 使得赌徒之中出现了许多能直接参与病人日常治疗和照料的护理师们。
  作为最能预测、控制病人死亡时间的专业人士,他们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蠢蠢欲动。
  毕竟,通过控制病人生死来“大赚一笔”,这对他们来说最简单不过。
  怕被其他赌徒发现猫腻,这些从“悬壶救世”到“谋财害命”的无良护理师们,往往会假借远房亲属名义下注,而后通过一些专业且不易察觉的方式,肆意操控着赌局的结果,以此获得巨额收益。
  而更加令人震惊和心寒的是,因为赌场并没有明文禁止家属的参与,因此,有不少病人的家属也直接参与到下注赌博中来。
  他们心惊胆战地猜测着亲人的死亡,可关心的却不再单纯只是家人的生命健康,而是自己口袋里的叮当作响。
  至于这些躺在床上的病人们,难道真的会不知情吗?
  虽然饱受着病痛的折磨,但大部分病人的意识其实都是清明的。
  “这局能撑过三个月吗?”
  “进食情况还可以,估计隔壁床的货走得更快。”
  日日被围观、被讨论。
  在这些窃窃私语之中,老人们自然早就知晓一切。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且不说,走到这一步,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很多被赌上性命的人,甚至自己也是默许这种行为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旦想到自己的孩子也许也能从中获利。这些被病痛与绝望逼得无路可退的老人们,便痛而麻木地躺在病床上,除了希冀自己可以如期死去,给子女们带来最后一点价值外,余生已别无所求。
  可遗憾的是,试错成本少得可怜的穷人们,为现实所迫希望能用命换钱。
  但多数情况下,是命没了,钱却仍旧没能赚到。
  为了生存的背水一战,往往总输得血本无归。
  而那些只想捞钱的赌徒们,就更不会想这么多了。
  他们只如狼似虎地盯着病患心电图上那根上下起伏的线。像是证券大厅中的股民,关注股票的K线走势时那样专注而认真。
  大获全胜或满盘皆输,都由这条线来决定。
  这些“亡命之徒”轻贱人命,却又极其讽刺地将自己一夜暴富的全部希望,一股脑地押在了这些,由不并被他们看重的生命所组成的、一场又一场的赌局之上。
  ……
  “最近运气不好。”江麦云一把捋下口罩,随手扔在桌面上。
  他眉头紧皱,心里无比烦躁:“我下注了36号床独赢,结果那个老不死一直拖着一口气,我看15号的状况反而还恶化得更快一些……”
  生死赌局里的“独赢”,和赛马会赌马规则里“独赢”的概念有些类似。
  一局开,五个病程进展类似的病危老人的最终死期,就成了赌客们下注的盘口。
  而江麦云口中所谓的独赢则是指他在赌局之中,押买了36号床的老人会最快去世。
  坐他对面的是在“坤泰善爱”里负责机构日常管理运营的赵业泰。他是江麦云的高中同学,两人三观相似,爱好也相同,从高中起就形影不离,称兄道弟了很多年。
  听江麦云抱怨运气不佳,赵业泰难得没有附和,沉默着用手指摩挲着茶杯,“我倒觉得咱运气不错。”
  江麦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烦躁了几分,极其不满地一皱眉头:“还运气不错呢,我最近损失惨重!老本都赔光了!”
  “你应该庆幸,至少警察没起疑。”
  “事情不在你自己身上,你当然说得轻松!”江麦云见赵业泰还有闲情雅致喝茶,想到自己的目前进退两难的处境,口气不由地冲了起来。
  赵业泰体谅他赔了女儿,自觉大度地不跟他真的计较什么,但对他的“忘恩负义”仍是有点不高兴:“我要是真的置身事外,你现在就没机会在这儿跟我嚎了。”
  江麦云被怼得没声儿了。
  他当然知道赵业泰和自己早就是一条绳拴着上的蚂蚱了。
  大概两三年前,江诗茵因被路人在社交媒体上Po了一组照片,而在网络小范围地走红。自此开始了她作为童模的职业生涯。
  可镜头前的小天使却也和她的妈妈王芷蕾一样,总因江麦云的“脾气粗暴”而屡遭打骂。
  不打脸是江麦云为了女儿的酬劳所做的最后的退让。
  王芷蕾、江诗茵身上所有有衣服遮盖的地方,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
  也有江麦云气急了,失去理智的时候。
  被父亲打伤了脸的江诗茵,便无法如约进行工作了。
  作为经纪人的母亲王芷蕾没有办法,只得总向合作的品牌方说谎找借口。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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