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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头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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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关岩憋着一股劲儿先去参加了宴会,然后又火速签了和dg的合约,又把程导的剧本要了过来。随后他才放心多了,一边继续督促身边的人去找监控录像里那几个老秃驴!
  都是他们拿走了他的东西!
  经纪人见关岩脸色越来越呈青灰之色,忍不住出声道:“关哥,现在咱们什么都有了,你也别太忧心。”
  关岩:“我知道。”
  他沉下脸,问经纪人:“看着有气势了吗?”
  关岩说完,自己喃喃道:“白遇淮不就总是这样吗?明明是脾气臭,不好接近,在娱乐圈里毫无人缘。粉丝也硬能吹这是有气势。”
  关岩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整了整领结,再走在这条路上,觉得自己的心境都一下不同了。
  他径直走到了荆酒酒的面前。
  荆酒酒想也不想,本能地反手摸了下小书包。哦,还在。短期内,神像应该也很难附身别人了。
  关岩微微笑了下:“白遇淮还在拍戏?”
  荆酒酒:“嗯。”
  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之前他再不喜欢白遇淮,在人前也都是要叫一声“白哥”的,现在却开始直呼大名了。
  关岩盯着少年乖巧的模样,心下感叹。
  他终于能领会白遇淮的心情了。
  当男人功成名就之后,总是喜欢通过一些东西来进一步彰显自己地位的。就好比美人配英雄,名车名酒配有钱人。
  白遇淮将少年带在身边,更多应该是为了彰显,他有多么强的能力,能将这样的少年留在身边做小情人。
  关岩屈起手指,不经意地露出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人跟呢?”
  荆酒酒:?
  背包里的邪神: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抢他的供品!
  伪四面佛:这不是那个向他许愿的傻逼的声音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都不敢这样和他说话。”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关岩扭头一看,就见印墨大步走了过来。
  印墨拉过椅子,在荆酒酒身旁落座,低低叫了声:“酒酒。”“我们谈谈。”
  关岩惊了一跳:“印、印总?”
  关岩现在虽然膨胀得厉害,但本能地还是不想得罪印墨。他起身走到一边,从后面盯住了这两个人。
  这个少年怎么和印总也有关系?
  难不成……还给白遇淮戴绿帽子?
  那可就有意思了。
  关岩想着想着,自己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摸出手机,开始看热搜。他一年很少上热搜的。没办法,不像白遇淮那样,粉丝庞大。
  不过,很快,他就会上了吧?
  关岩不知疲累地刷新着。
  却是先刷到了印墨凌晨一点发的微博。
  @印墨:'图'终于找回来了。
  配图里,只是一个黑夜下的背影。大概是因为环境太黑,身影都显得不太真切。
  但关岩还是认了出来。
  那是个少年。
  少年穿着的海军领后,垂下了两条长长的兔耳朵。
  那是白遇淮的小情人!
  关岩心底一虚,先是有点怕。印墨怎么还特地为他发个微博?这两人关系真不一般?
  但转念又一想,那要真是这样的话,白遇淮不就是真绿了吗?
  关岩可乐地笑出了声。
  他手指一松,微博又刷新了。
  #rose盛宴原来是海/天/盛/宴?宾客多人被抓#
  下面还紧跟着一条。
  #dg辱华拒不道歉#
  关岩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
  【恐吓进度条3——30%】
  【恭喜您和您的宿主,成功恐吓人类xn,并抓捕强大的不明生物x2,奖励再翻倍,即将掉落鬼王称号】
  【掉落……掉落失败】
  【您距离您的宿主距离1213公里】
  迟缓卡顿了很久的提示音,终于又响起,将小机器人吓了一跳。
  我的宿主,牛……牛逼坏了。
  小机器人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磨损的腿。
  冷冰冰的机械脸上,涌现了无数错乱的电流。它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对自己有着相当错误的认知。
  呜呜呜我错了我好像才是个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获得道具邪神x2。


第36章 
  “你死的时候; 我们都以为你只是不见了。丁瀚冰拿了两张舞台剧的票去你家,看见荆廷华在抱着你的照片,默默流泪……丁瀚冰问怎么了; 荆廷华不说话。他就打电话来问我。我那时候刚因为上学的事; 和我爸又吵了一架; 年少气盛; 摔门就走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 正看见我爸把我那里; 所有跟你相关的东西; 都交给荆廷华了。荆廷华说要带去烧给你。”
  印墨低低说着,点了根烟。
  但很快; 他就又掐断了。
  掐断后,他才又蓦地想起来,其实荆酒酒现在已经吸不到半点烟火气了的。
  他是鬼。
  印墨的指尖一颤; 蜷了蜷手指; 掌心就这么被烟头烫了下。
  “我恍恍惚惚跟着他们的车; 去了陵园。你们家的管家说; 先生很伤心; 就不请其他人前来祭拜了。我被拦在了门口,看着他们在你的坟墓前祭拜; 放下花,离开。我就等; 等天色黑下来,再翻墙进去。用偷的铲子开始挖。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可能想的就是; 总要再见最后一面的吧。然后我就挖了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挖到。我开始以为是我挖得不够深,但后来才知道; 那是空坟。我绕到墓碑那一头去,看上面,没有贴照片,也没有刻的你名字……”
  “我回到家里,我爸还因为我偷开了他的车,甩了我一巴掌。”
  烟灰轻轻飘落在了地面。
  打开枷锁的记忆,连细枝末节都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我当时可能气疯了吧,就连夜飞了陵阳山,我跟我师父说你死了,但死得不对劲。我师父说我佛心不稳了。”
  印墨掌心被烫得“嘶”了一声。
  “再醒来,我师父说我像变了个人。我丢了一大段记忆。其实人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弄丢了什么。但越是这样,心底会越感觉到惶恐。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那种不完整的缺失感,会日夜折磨着我。我待不下去,跑下山,花了一年功夫,把头发重新长了起来,然后有一天,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路边有个人说要我去参加什么比赛,我也就跟着去了。”
  “之后就稀里糊涂到了现在……”
  “我知道丁瀚冰一直在努力巩固自己的记忆,但他看上去太傻/逼,我从来没想过,我们忘掉的会是同样的东西。我也没想到,我比他忘得更干净,一点不留。而且是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像人生被强制性地去掉了一个角。”
  印墨死死掐住烟,生生用掌心将它掐灭了。
  “酒酒,我忘记了你……”
  “为什么只是一个阵法,一道符纸,就会忘记了你?”
  荆酒酒从来没有忘却过他。
  他父亲再婚,母亲移居国外,他在印家待不下去,被送到山上剃了头做小和尚。一做就是好几年。再跟着师父下山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是印家的少爷了。看上去真真切切就是个养在深山里的土包子小秃驴。
  印家带着他去参加荆酒酒的生日宴会。
  他和弟弟打起来,撞翻了长桌上的纸杯蛋糕,整个人滚得到处都是奶油。他爸冲上来甩了他两巴掌,问他搞什么鬼。他当时脸又肿,又狼狈。荆酒酒从郁先生的兜里掏出来一块帕子,递给他说:“我记得你。你是印家的大儿子,叫印墨。”
  丁瀚冰听完追在后面,非问荆酒酒还记得他是谁吗。
  荆酒酒无奈地说:“丁大宝。”
  丁大宝这名字一听就很蠢。
  印墨那时候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真好,极其的有文化底蕴。
  印墨,印墨。
  荆酒酒肯定会记很久很久的。
  小秃驴印墨爬起来,擦了脸,又掸了掸身上的蛋糕,然后反手拍到自己爹的脸上,放浪不羁地走了。
  那是他这辈子最酷的一刻。
  酷得荆酒酒一定会记他一辈子的那种酷。他那时候这样想。
  可是……“是我先忘了。”印墨颤声说。
  荆酒酒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那又怎么样呢?”
  印墨怔了下。
  荆酒酒:“人这一辈子会忘记很多事的。就像我,我就不记得我小时候每天都在想什么东西了。何况,有人有意识地要你去遗忘呢?”
  荆酒酒顿了下,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忘记了具体的记忆,但还牢牢记着那种感觉。很多人都做不到这样……也许明天有人对我下一道符咒,我也就全忘了。那时候,你会因为我忘记了你,而讨厌我吗?”
  “当然不。”印墨脱口而出。
  荆酒酒:“嗯,那不就好了吗?”
  他说着,拉开背包拉链。
  只见两尊邪神像上压着苹果、橘子、小饼干、棉花糖……压得满满当当。
  “都是剧组里其他姐姐给我的,她们不知道我吃不了。你要吗?”荆酒酒把棉花糖摸了出来。
  庭一悄悄蹲在后面,嘴角抽了抽。
  这邪神。
  当得也太没排面了。
  “这个糖挺好看的对吧?应该也很甜。”荆酒酒说着,自己舔了舔嘴,好像已经尝到那个滋味儿了。
  印墨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
  他的不甘自责,在荆酒酒这里,好像都只是云淡风轻的东西。
  印墨一时间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是失落还是更加难过。
  他撕了糖纸,放到嘴里。
  的确是甜的。
  又甜又软。
  而荆酒酒正望着他,眼巴巴的。
  印墨心下蓦地一软。
  不是荆酒酒对他并不在意,所以记得也好,忘记也好。
  而是荆酒酒独特的温柔。
  淡淡劝他的话是温柔,给他的棉花糖也是温柔。
  印墨猛地站起了身:“……我去练功了。”
  荆酒酒:?
  荆酒酒:“哦,你去吧。”
  印墨想来想去,觉得归根结底都是他学艺不精。幸好这几年从没乱搞。他还可以接着回去练童子功和相心禅!
  印墨走到一半,还没忘记和向导说一声:“把关岩踢出剧组吧。我不管你们换谁都行。”
  向导:?
  这么突然?
  庭一大师望着印墨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然后才又来到了荆酒酒身旁,坐下。
  荆酒酒乍然见着一个大光头,惊了一跳。
  他紧张地扣紧了书包带子。
  怎么?
  要张嘴吐字喷他了吗?是不是喷一个字,就在他身上打一个洞啊?那岂不是会很丑?
  庭一大师面色复杂,开了口:“是我画的符,想要稳住他的佛心,让他潜心修行,好接过我的衣钵。一切都是我的错……”
  荆酒酒悄悄挪动凳子的手一下顿住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和他忏悔?他不是神父啊。
  荆酒酒随口应了声:“嗯。”
  庭一听,立马接着又说:“但是,但是做和尚就是这样的啊。就应该潜心修行,不沾染世俗之物……我怕我一走,之后就无人扶持他了,这么好的苗子。他在俗世的家已经容不下他了。如果再做不了好和尚,误入了歧途。那以后不是下场悲惨吗?我怎么舍得啊!”
  荆酒酒:“你一走?”
  庭一叹气:“是,那时候我重病缠身快死了。”
  荆酒酒:“可你活到现在了。”
  庭一老脸一红:“这个事嘛……我当时就是有一天突然爬不起来了,腰也痛,腿也痛,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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