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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贪你的遗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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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轻而易举的拿捏她的命门,令她逃无可逃,而她从头到尾连反抗的余地都没。
  而她半年前好不容易从大淮逃到弘县,为的便是避免噩梦中性情大变的沈砀对她的圈禁,如今她到了哪一天了吗?
  思及此,季迎柳喉头发胀发酸,竟一时梗住。
  心头却并无猜到真~相的惊惧害怕,怅然若失,反而是如释重负,霍然开朗,历了药材丢失,县官不审理她的案子,刘辅亦强迫她,她中了药不受控的强睡了沈砀一系列不可控制的事,终于明了,只要她说人还活着,便不可能一辈子这么躲下去,过常人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朝上天偷来的这半年悠闲光阴,与她而言,已然足够。
  许久,她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垂下头轻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砀轻笑一声,英俊的面容破天荒的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容,他俯身过来将她紧紧搂入怀里,用唇轻吻她额头,声音低哑:“三年,你陪我三年,三年后你若想离开我,我不会再拦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亲儿子要带着女儿回家了。


第47章 
  三年; 便是他能给予她最大的期限。
  季迎柳知自己没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而且沈砀之前还帮她好多次,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情与谊她分的清楚,再说; 他说的三年总比她噩梦中的沈砀圈禁一辈子好太多; 于是,她几乎是不曾犹豫的答应下来:“好。”
  沈砀挑高一边眉; 似是诧异。
  季迎柳缓缓松了紧攥着衣袖的手; 心跳变得平缓,认真的盯着他:“但我也有个条件。”
  自从侯府被她领着抄家后; 沈砀便察觉她并非如之前假装的懵懂单纯; 反而人很聪明; 甚至比他想象中聪明; 她善良; 无畏,甚至可以在逆境中抓着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翻盘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选择。狡猾; 隐忍; 识时务的令他惊喜; 又令他恨。
  若非昨夜她意识混沌后一直唤他名讳; 他或许永窥不到她冷漠外壳下对他的心意。顿时藏掖在胸腹间这几个月对她的怒意,怨恨竟一瞬消散。
  她对他应当是有几分真心; 只不过这几分真心和她在意的人和事比起来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他却贪心的想要她的全部; 沈砀也不愿逼她太紧,挑唇:“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季迎柳一怔,警惕的盯着他。
  沈砀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 强制性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低哑不容置疑的嗓音从她头顶蔓下来:“这三年内,我要你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
  季迎柳原想着陪他三年便可获得自由,不防他还来这招,大惊,忙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拒绝,沈砀立马道:“你放心,这三年内若你不愿再和我行昨夜之事,我不会强迫你,甚至你若不愿和我睡一间房,人后我还可以和你分房而居。”
  “你没在骗我?”季迎柳只觉今日沈砀不仅人好说话,连对她态度都好上好几个度,狐疑的瞥他一眼,怎么都不信呢。可依旧因窃喜不可置信而眸子微微一亮,身子也停止了挣扎。
  沈砀眼神一暗,微微磨着后槽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话锋一转:“但是在人前,你还是我的妻,不能做出格的事。”
  不能做出格的事,不就是在人前爱他,敬他,给予他“夫君”应有的尊荣吗?季迎柳不知怎的忽松口气,这已是她能从沈砀那要来的最好的条件了,她点头:“我答应你。”
  她话音一转,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父母和陆果,我不想和她们分开。。。。。。。”
  “你父母那儿无需你操心,我已有安排,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跟我回善京。”
  季迎柳张嘴还想再讨要点好处,沈砀已沉着脸堵着她的话口:“迎柳,你现在还没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季迎柳适时闭紧嘴巴,心头已然开始泛酸。
  以沈砀脾性,对她父母的安排许是将没他们留在弘县,衣食无忧的供应着。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家人团圆,最后只维持了几个月光景。
  沈砀见她乖顺,透着冷厉的黑眸里渐染上柔色,低头想再和她耳鬓厮~磨片刻,然唇还没碰到她脸颊,她忽朝后一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垂着头整理被他揉乱的衣裳,漠然道:“侯爷不是说让我人前做你的妻子吗?现在是人后,我想,侯爷也不必我装了。”
  沈砀喉头一哽,忽后悔刚才纵着她了,俊脸一瞬变得黑沉。
  季迎柳话锋一转,挑衅道:“不过,若侯爷真想要,那迎柳不妨对您施舍一回。”
  不及沈砀反应,她忽弯腰捧着沈砀的脸,狠狠的吻住他的唇,随即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的直起身,整理衣裳后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回过神来惊觉被调戏的沈砀:“。。。。。。。。”
  须臾,他黑的如同锅底的俊脸突忽一笑,仿佛是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舔~了下方才被她吻的唇的地方。
  段昭见季迎柳如兔子般从马车上窜出来后,便上了马车,入目便见沈砀双拳放在膝盖上,脸上隐有怒容,却又有有丝未尽的缠~绵,段昭揣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又谈崩了,忙道:“迎柳答应回善京了吗?”
  “自然。”沈砀收起心绪,冷声道:“去县衙。”
  。。。。。。。。。。
  季迎柳刚才也是被沈砀逼急了,这才恶趣味的逞凶强吻沈砀也想让他尝尝被人戏耍的滋味,回到家后心头却并未如想象中畅快淋漓,而是心头砰砰乱跳许久不能停歇。
  她捂着滚烫的脸,忙用脸盆里的凉水拍了拍脸,待脸上热意消退了下,这才拿了帕子擦脸,坐在小榻上。
  没消片刻,官府的人来家里,说她那一批丢失的药材找到了,说是刘辅亦派人偷去了,父母闻言连连叹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日这么好的孩子竟做出这等下~贱的事。
  季迎柳心头却一派平静。
  以往她总顾念着和刘辅亦少时情谊,不愿多拂他的脸面,和他一团和气的做表兄妹。
  昨日做了那档子事,她今后再也不用和他纠缠了。
  “迎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陆果从外面回来后,便见季迎柳正坐在小榻上发呆。
  “呃,半道遇到王员外的家仆,他将我落在员外府上的东西送还给我了。”季迎柳忙回过身来,嘴里应道。她走到妆台前拿出个盒子,将里面的首饰都给了陆果:“过几日我可能会出趟远门,好几个月不回来,这些首饰你拿去,若碰到钟意的男人,便让我父母替你做主,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给你做嫁妆,你先拿着,等过阵子我手头里有钱了再给你补上。”
  陆果一怔,立马推脱道:“我暂时还没想到嫁人,不需要这些,再说你的首饰给我了,你戴什么?”
  季迎柳唇角一弯:“我头上有簪子带呀。”
  她说罢,按着陆果肩膀将人按坐在妆台前,弯腰拿起盒子里一支红珊瑚番莲花钗插入陆果发髻中,刚要抬身,陆果已眼尖的看到她颈侧的点点红印,一愣,一把攥着她的手:“你昨晚不是去王员外家看病,到底去哪了?”
  季迎柳忙要掩饰:“我,我就是去王员外家。。。。。。。”说着忙把领口往上拉了拉。
  陆果却不信,蹭的一下起身,撸起她衣袖,一段白~皙的藕臂上零星布着红色耻痕便暴露在她眼前,陆果神色一下变得激动:“既然去王员外家,那这是什么?”
  季迎柳无从抵赖。
  。。。。。。。。。。。。。。。。
  县衙大牢。
  刘辅亦周身整洁的坐在一堆枯草上。
  沈砀令狱卒打开牢门,弯腰入内。
  刘辅亦俊面忽染上一丝厉色,霍然从枯草堆上起身,怒道:“沈砀,你用晚晚对付我,卑鄙,胜之不武。”
  沈砀今日穿着一袭玄黑色锦袍,腰挂白玉,端的是矜贵,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他从容的撩了撩袖口,瞥他一眼:“何以见得?”
  刘辅亦被关入牢房一夜,头脑冷静下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三个月前他查到晚晚行踪,来到弘县,有意接近晚晚,为逼晚晚嫁给他做了一系列的事,这其中沈砀并没阻止,可为何却在昨夜他给晚晚下~药时,忽然现身带走了晚晚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仔细回想,他和沈砀同朝为官,他能查到晚晚行踪,以沈砀在朝中人力只会比他查到晚晚行踪早,不会晚,而沈砀却能耐着性子到最后才来找晚晚,恐怕为的根本不是晚晚,而是除掉他!
  因沈砀人只要出现在弘县,他怕晚晚不答应嫁给他选择沈砀,进而心绪大乱失了判断,才做出偷盗晚晚药馆,并给晚晚下~药的事,而沈砀明明知道他做的这些恶事却不制止,恐怕就是存了让晚晚得知他做的事,与他决裂的心思!
  而他慌不择路正中沈砀下怀!
  怪不得昨日沈砀扣押下他时,并非以强占民女的由头而是用晚晚药馆被盗的由头!而晚晚若得知他做的恶事,不可能再顾念以往情谊允他接近她,更不可能再嫁给他!
  思及此,刘辅亦胸口起伏不动,不甘心承认这次在沈砀面前输得彻底,他忽想起什么,薄唇轻挑:“我得不到晚晚,你也不可能得到她。”
  沈砀眉目一沉,冷哼道:“你怎知我得不到她?”
  难道昨夜中了药的晚晚找了沈砀解毒?而沈砀碰了她?
  刘辅亦大怒:“你趁人之危,卑鄙。”
  “若论卑鄙,我还不及你。”沈砀如猫看老鼠般盯着他,挑唇轻嗤道:“不过我要感谢刘兄,若不是刘兄多日精心筹谋,将迎柳逼得走投无路,恐怕我想让迎柳答应回到我身边,还要颇费点心思和时日,你也知道的,她这人倔强的很,一旦认准了什么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不想伤她,可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不再想着逃走,以她性子是绝不可能的,可有刘兄帮助,替我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对她做的哪些恶事,助我心愿达成,沈某真是对刘兄感激不尽。”
  刘辅亦怒极,扑过来扯住沈砀衣襟,“你卑鄙。。。。。。。你。。。。。。。”
  可怜刘辅亦从小饱读圣贤书,怒极抖着唇能拿出骂人的话只有“卑鄙”两字。
  沈砀长臂一挥,刘辅亦下一瞬便四仰八叉的跌摔在地上。
  沈砀似懒得和他多费唇~舌,“刘兄至于你,为显我的诚意,你算计迎柳的事我便大度的不和你计较了,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你出狱后,若不想断送仕途,赔上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便亲自去求皇上将你驱除在善京城以外,终身不再回京罢。”
  沈砀说罢,冷冷的拂袖离开。
  刘辅亦气的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
  三日后,季迎柳接到沈砀的通知,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弘县去善京。
  沈砀怕她父母质问她去了哪,安排的很是缜密,先是派人来家里高价收购药材,后称善京城中新晋状元爷家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若她医术尚可能分辨药材好坏,令她和她们一同去善京做事,只需几个月挣的钱比开药馆多上好几倍。
  她爹娘自然大喜,可却怕她一个姑娘家路上出什么意外,不让她去,收购药材的人让县衙的衙役开道,最后陆果央求她带着去善京,父母这才答应这门生意。并要求她每隔十日便给家里去信,好让她们安心。
  几个月过后,届时她便寻别的由头骗父母即可。
  日子呼呼而过,终到了和父母离别的一日。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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