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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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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副官听杨水生提起过,他指着那个建筑说:“那里就是铁佛寺吗?”
  杨水生点点头。
  不一会,他们的脚步停留在了铁佛寺的门口,那个有些陈旧的牌匾依旧挂在那里,像是一个千年古刹。
  杨水生轻轻的敲了敲门,发出了闷闷的声音,过了一会,门被缓缓的推开,杨水生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小和尚。
  他正是智生和尚的土地——净空。
  小和尚抬头看着杨水生几人,眼眶发红,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又露出了悲伤。上山的人不多,他显然认出了杨水生和秀宁。
  杨水生觉得净空的表情怪怪的,他好奇的看着他,问:“净空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净空抹着眼泪,双手合十请杨水生等人进入,院子里的那棵菩提树已经落叶空空,只剩下扭曲的树干挺立在那里。
  杨水生停在了菩提树下,他恍然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智生和尚就站在这棵树下,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树木就已经凋零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问净空:“智生师父呢?”
  净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泪花,他低声说:“就在几位来到这里之前,师父就已经圆寂了。”
  杨水生三人听到之后顿时大为吃惊,他心想,难怪菩提树叶落空空,原来智生和尚竟然……
  他曾经是李秀成的部下,一生征战沙场,最终却死在了这个残破的庙宇之中,杨水生心中忍不住哀叹了一下。
  他问净空:“智生师父的遗体在哪里?”
  净空指着智生的禅房说:“师父的遗体在那里,不过按照出家人的规矩,各位还不能过去探望。”
  杨水生回头看了秀宁和张副官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那好吧,不过相信他九泉之下能感受到我们对他的敬意。”
  净空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开口问杨水生:“不知道施主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杨水生一下想起了与费先生的约定,他心里奇怪,费先生为什么将约定地点定在铁佛寺,而且刚巧在这个时候,智生和尚就圆寂了。
  杨水生怎么想心里都有些不对劲。
  他思索了一下,对净空说:“上次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受伤中毒的人,你见过他吗?”
  净空想了想,说:“你说的是那位施主啊,你们应该是过来找他的吧?他昨天来过,对我说,如果你们过来找他的话,就让你们先在这里等一天。”
  杨水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费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心里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他问净空:“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身边有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净空摇摇头:“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那堂叔在哪里?杨水生疑惑的想,却始终都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不过既然费先生让他们在这里等一天,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在这个深山古寺当中停留一夜了。
  一两只大雁从山林的深处飞过。


第185章 失踪
  杨水生他们当天晚上留下了铁佛寺,除了净空和智生的禅房之外,还有两个禅房,杨水生和张副官住在一个禅房,秀宁一个人住一个禅房。
  净空给杨水生三人做了一些晚饭,入夜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佛堂里敲着木鱼,为智生和尚念往生咒。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清晰刺耳。
  杨水生静静的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心里想着堂叔的事情,有些担忧,也有些困惑。
  费先生让他带着避尘珠和绢帛来到铁佛寺,现在他已经来了,费先生却不见了踪影,他们夜宿寺院,凄冷的月光落在淡绿色的青苔上。
  张副官翻个身,似乎也睡不着,两只手枕在脑袋下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房梁,漆黑一片。
  杨水生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轻声说:“你说……费先生会不会将我堂叔……”
  张副官说:“不会,他既然是叫你过来做交易的,就不会轻易的对你堂叔动手。”
  杨水生还是有些不安:“可是,为什么让我们在铁佛寺这里等着?我总感觉有问题。”
  张副官说:“别担心那么多了,有我呢,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杨水生不说话了,沉默的盯着窗外,薄薄的床纱外边隐约能看到浑圆清冷的月光,透过细纱落在了他的脸上。
  佛堂里传来了净空敲木鱼的声音“当、当、当”,有点像是催眠的声音。
  杨水生的眼皮下意识的合上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抚了一下,避尘珠在他的胸口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一夜杨水生做梦了,他梦见了他和张副官以及秀宁一同进入了一个古墓里,那个墓穴黑幽幽的,一点光芒都没有,杨水生三人在里边摸黑前行,他走在最前边,张副官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秀宁的手搭在张副官的肩膀上,三人人如同盲人一般在墓穴里边瞎走,结果墓穴突然间坍塌将杨水生他们困在了里边,三人在里边开始自相残杀,最后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
  杨水生被这个噩梦吓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朦胧的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侧翻了一下身体,扫了一眼身边的张副官,却发现张副官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瞬间,仿佛有人在杨水生的脑袋上扬了一盆水一样,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接着,杨水生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摸了一下胸口,脑袋仿佛被一阵惊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虚弱无力的摇晃了一下。
  避尘珠和绢帛竟然不见了。
  张副官也不见了,难道是他带着避尘珠和绢帛……
  杨水生猛烈的摇摇头,他难以想象张副官竟然会背叛他,他们曾经在一起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甚至有生死之交的友谊,他不敢相信张副官会背叛他。
  他匆忙的下床穿好鞋子,打开门,月光一下落在了他的眼前,像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
  黑夜里仿佛酝酿着什么东西,那是杨水生心中的恐惧,深山老林里特有的宁静激发了他心中的不安。
  杨水生立刻到隔壁敲了敲秀宁的房门,他很着急,敲门的时候很用力,好像是在砸门。
  下一秒他看到了秀宁惶恐的脸色,不过当她发现门外的人是杨水生的时候,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她起床的时候太匆忙,衣服都没穿整齐,不过杨水生也无心去看乍泄的春光,他焦急的问:“秀宁,看到张副官了吗?”
  秀宁头发蓬乱,眼神疑惑的看着杨水生:“张副官?我怎么可能看到他,他怎么了?”
  杨水生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说:“他不见了。”
  秀宁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说:“不见了?”
  杨水生补充了一下:“避尘珠和绢帛也不见了。”
  秀宁立刻瞪大了眼睛,她探头看了一眼杨水生居住的禅房,里边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她眼神茫然的四下一看,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抓着杨水生的肩膀说:“净空怎么也不见了?”
  杨水生的脑子又被垂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佛堂,里边的烛火幽幽的亮着,但是里边一个人都没有,一尊金漆剥落的佛像狰狞的笑着。
  他有些恍然,这才注意到净空也消失不见了,可是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净空、张副官、避尘珠、绢帛一同消失代表着什么。
  他一时没了主意,避尘珠丢了,他关心则路,脑子里边像有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嗡嗡”的乱飞着。
  还是秀宁先冷静了下来,她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张副官很有可能和净空一同将避尘珠和绢帛偷走了,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杨水生不愿承认这一点,但是他不能否认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仍然有些不甘:“为什么不杀了我们,那样不是更干脆吗?”
  秀宁愣了一下,低着头说:“可能还是念及旧情吧!”
  杨水生摇摇头,他还是难以相信张副官会背叛他,他犹豫了一下,心思开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发现有些古怪,避尘珠一直紧紧的揣在他的胸口,他的睡觉又特别的轻,对方根本就不可能毫无知觉的从他的怀中取走避尘珠。
  想到这里,杨水生回到房间取了一个烛台走进了厨房。
  厨房很简单,只是一口铁锅和一些餐具而已,但是杨水生却在碗柜上边发现了一包白色的药粉。
  他轻轻的捻了一下药粉在鼻子前闻了闻,心里暗暗一惊,这是一种药性非常强的蒙汗药,无色无味,杨水生也尝不出来,仅能凭借药物的成色来判断。
  秀宁站在他的身后,杨水生缓缓转身,皱着眉头对秀宁说:“应该是净空在咱们的饭菜里边下的药。”
  秀宁听到之后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一共就这么两个人,无非是张副官或者净空两人其中之一捣的鬼,如果他们两个是同伙的话,谁下的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在杨水生看来,这是有区别的,有一点证据证明张副官没有欺骗他,他都愿意去相信。
  但是他自己恐怕也知道那很难,除非他们亲自找到张副官,这个时间他究竟会去哪里?
  秀宁盯着远方,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拍了一下杨水生的肩膀,指着茫茫的山野密林,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杨水生顺着她的目光向远方望去,隐约看到了一个火光在黑暗中慢慢的动着,远远地看去像是一只虫子,黄色的萤火虫。
  但是仔细一看,那其实是一个人在点着火把。
  这个时间谁会打着火把在山林里不断的穿梭?除了张副官或是净空,杨水生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扭头对秀宁说:“走,咱们追他去!”
  这个提议其实很冒险,他们现在居高临下,锁定那个火光的方位自然是容易,但是一旦他们也置身密林之中,想要锁定那个火光就难了。
  不过秀宁并没有因此就反对杨水生的话,她依旧和他退门出去,临走之前两人在铁佛寺找到了两根火把,点燃了之后一前一后的走在荒野之中,火光乎乎闪闪,由近至远,他们的身影渐渐地变成了两只微弱的萤火虫,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的丛林中。


第186章 欺骗
  杨水生跟着记忆中的方向一点一点行进着,秀宁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极为信任他。
  但是杨水生自己倒是不那么信任自己,他越走越没谱,主要是凭着一个大概的方向去锁定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稍微走差一步,就完全有可能在这个闪闪老林里边分开。
  不过他现在与秀宁一直是沿着山里边的小路走的,他觉得这附近不会有太多的路,他们总能蒙对一条,说不定就能遇到张副官他们。
  他的心里一下又提紧了,张副官倒是成了他不能随意诉说的痛。
  走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秀宁对着地面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她的秀手指了指另外的一条路。
  她说:“我们应该是走对了,你看这个地方,这里的脚印还很新。”
  杨水生俯身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确实有一个脚印,但是新旧程度对他来说,是极难判断的。
  不过他相信秀宁的判断,秀宁有非常的领导能力和嗅觉,她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也许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闷,秀宁和杨水生并排的走在山路上,两边黑幽幽的,时儿会传出古怪的叫声。
  秀宁毕竟是个女人,心里还是稍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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