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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满青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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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师傅年纪大了睡眠浅; 被他闹醒了; 出来发了一通脾气,他只得小小心心地陪师傅过了几招,假意被师傅痛打一顿; 这才一头灰地回了长桦院。
  他想了想; 没去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妻子; 去了西次间。
  他翻出那本《妻则要训》; 给自己烧水泡了茶; 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日早朝时; 沈宜宣一反常态,在朝上什么话都没说; 只在别人问到户部有关事宜时出来答了个一两句; 且就事论事; 绝不多言。
  这跟他平常的作风大相径庭。沈宜宣是个嘴上不会闲着的人,且说话向来直率; 不留情面。
  他每回在朝上总要借机抱怨一下西北给他的压力,闻家的人不在朝上,就是给兵部的吕文光找些不痛快也是好的; 这是他的作风,既干了实事,就要让别人; 尤其是皇帝看到他的辛苦和不易,否则就太亏了。
  覃王心里着实有点纳闷,下了朝后便赶上匆匆离开的沈宜宣,笑道:“沈大人这段日子看着有点憔悴啊,怎么,昨晚又熬了一个通宵?”
  沈宜宣看了他一眼,“殿下可说错了,下官昨晚睡了一个好觉,想是前几日晚间熬得多,一时还未补回来。”
  “大人为国事日夜操劳,本王也实在于心不忍,前儿有高丽国进奉来的两支人参,父皇赏了我,不如一会儿让人给大人府上送去,大人也好补补身子。”
  沈宜宣停住脚,冷冷道:“下官不收礼的,殿下莫非忘了?”
  覃王不以为意笑了笑,也就没再坚持,隔了一会儿悄声问:“沈大人胸有成竹,西北的军饷莫非已经调度充足?”
  “这从何说起?”
  “我看大人今儿在朝上没有说这事,想来是一定准备妥当了,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覃王言不由衷地说。
  这沈宜宣可是只刺猬,若没有他每日在朝堂上往皇帝心里扎刺,十万屯田军迟迟不下旨撤回,他这边也是等得心焦,那边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他。
  “那么大的数额,哪里就能准备充足!”沈宜宣没好气道。
  “那……”
  沈宜宣看他一眼,“下官竭尽全力,也只能筹措一半的数额出来,反正就只有这么多,我前儿已经给圣上上了折子,再不做个决断,下官便要辞官不干了,这么难的差事,谁喜欢谁来干!”
  这沈宜宣,果然是个狠的!覃王心下一喜,“那父皇怎么说?”
  沈宜宣不说话了,只低头迈步。
  覃王笑道:“沈大人跟本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西北之事可是现下朝中重中之重,本王也实在是挂心得很。”
  沈宜宣面有难色,瞅了瞅周围。
  “父皇还是不允吗?大人今儿怎么不再催催父皇?大人不出声,我们也不好在旁帮着说话呀。”
  沈宜宣半晌道:“见好就收,下官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往后这事,殿下也不必在皇上跟前提了,好了,下官还赶着回去盯着粮草,先告辞了,殿下请——”
  辞官不干……见好就收……还赶着回去盯粮草……这么说他的辞官威胁起作用了?
  覃王站在原地,前后回味了一下,忙往自己王府赶。
  进了书房,几个幕僚围了上来。
  “赶紧让那边去营里打探一下,我估摸着父皇是下了密旨,屯田军恐怕这几日就会悄悄撤回,让他们千万不要错过了这时机!”
  幕僚们将信将疑,“真的吗?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覃王也有点迟疑,“沈宜宣口中是透了点这意思,就怕父皇下的是密旨,要是错过了,咱们不是白白忙了这些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打探一下便知真假。”
  “殿下明断。”幕僚们赶紧道。
  早间大家聚在老太君房里时,江氏和谢霜商量起了半月后太子大婚送什么贺礼的事。
  谢霜道:“前儿清点库房,我瞧单子上有扇南海花梨木镶双面绣的屏风,母亲觉得还行的话,让人找出来看看。”
  江氏想了想,“那屏风还是当年长公主赏的,有些年头了,就没有更合适的么?太子姑且不论,就是许家姑娘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礼可不能送得太普通了,最好是别家送不出来的新奇东西才好。”
  谢霜笑道:“那我再瞧瞧去。”
  这时苏慕之挺着肚子来了,听说正为送礼之事发愁,转头吩咐了茗洇两句,笑眯眯道:“我那里倒有件东西,是盏翡翠宫灯,当年我爹专门令人用上好的绮兰玉制成的,世上独此一件,我让人拿来给母亲和大嫂瞧瞧。”
  苏慕之的父亲苏慎燕居之余,最喜摆弄这些奇巧玩意儿,江氏是知道的,闻言一喜:“好是好,就是怎么能拿你的东西!”
  “母亲这话说的,有什么不能的?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再说玉要拿出来用才好,没得搁坏了,还不如拿出来送人。”
  不一会儿翡翠宫灯拿过来了,众人一看,果然雕工精美,通身晶莹剔透,阳光下微微接住一点光,整个屋子都映绿了,江氏点头赞道:“果真是好东西。”
  尹沉壁也赶紧笑着捧场:“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绮兰玉,以前真是听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过也不奇怪,绮兰是西域那边的一个小国,专以开采玉石闻名,绮兰玉是最珍贵的一种。”谢霜给她说。
  尹沉壁赞道,“那这盏宫灯可真是价值不菲了。”
  苏慕之但笑不语,眼光溜过来,朝她眨眨眼睛,表示她的赞赏自己收到了。
  江氏想了想,又吩咐谢霜:“今儿既是说到这里了,不如抽个空把库房里的东西再归置归置,新的旧的东西混在一堆,要找个什么东西出来送人也不方便。”
  谢霜点头:“正有这个打算,不如六弟妹也一起吧,多个人也弄得快些。”
  尹沉壁赶紧答应了,同谢霜一起告辞出来。
  苏慕之扶着腰跟在后面,问谢霜:“大嫂,我给你们解决了一桩麻烦,你怎么谢我?”
  谢霜道:“我有正事要办,你陪老太君斗牌去,要不就去找齐姐儿玩。”
  “陪老太君斗牌都斗两天了,”苏慕之嘟哝一句,只好转向尹沉壁,“六弟妹,我看你这段时间眼睛下有黑眼圈,你跟大嫂弄完了去浮舟小筑来找我吧,我给你敷一敷。”
  尹沉壁笑着答应了。
  苏慕之很是凄凉地回老太君屋里。本来觉得回家来人多热闹,哪知道人人都忙个不停,只能陪着长辈玩不说,一旦回了自家院子还冷冷清清的,真是不如在西北大营,丈夫忙完了军务就能过来陪着她哄着她,多好!一想到这,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尹沉壁和谢霜忙了一日,又去浮舟小筑陪五嫂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她把晴夏叫过来,请教了她几个针线上的问题。
  知道丈夫有去西北的心思后,她就在抽空给他整理着各类衣物,闻若青在生活方面算是个简朴不挑剔的人,她也就没准备得很复杂,每样挑了几件结实耐穿的整理好,密密实实地压在一个箱子里。
  就手头上的这件中衣,是她拆了他的一件旧衣比着裁好,磕磕绊绊缝制的,虽然做得不够精细,好歹也算是她亲手做的。
  她用的白色的漳绒料子,表面有细细密密的绒毛,西北那样的严寒天气,穿起来应该比普通料子保暖一些。
  晴夏指点着她把缝好的一只袖子拆了,教了她另一种针法,这才把两只袖子平平整整地接好。
  尹沉壁抚着这件衣物,心中既有欢喜又有惆怅。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启程,还来不来得及再多做两件。
  晚上闻若青回来,夫妻俩在厅堂里摆了饭,把丫头都遣退了。
  冬日天黑得早,外头又起了风,廊阴栏寒,风声萧索,她起身把门窗都掩好,这才把一院寒凉关在门外。
  “今儿都做什么了?说给我听听?”他给她盛了碗汤,放在一边。
  “跟大嫂在库房里整理了一天,完了又去五嫂那儿呆了会儿,”她对他每天必问的这个问题已经很习惯,心不在焉地坐下说道,“五嫂还给我敷了敷眼睛,你瞧我眼睛下的黑眼圈好像都淡了好多。”
  他仔细瞧了瞧,心里嘀咕了两句,不过没发表意见。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西北呢?”
  “……看局势吧。”
  “你现在还领着兵马司指挥使的差事,圣上能准你去?”
  他沉默一阵,慢慢道:“我这个指挥使,有的是人不想我做,圣上不放我回西北,不过怕我军功累积多了,压不住我,我做个姿态给他看,他也就明白了。”
  她正埋头喝汤,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也正瞧着她。
  她把碗往桌上一搁,“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在边关流血流汗,背一身的伤回来,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他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笑了,也放了碗筷,拉她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你在替我不平?”
  她没说话。
  “咱们闻家这一辈的兄弟中,其实最有雄韬伟略的,是四哥。”他徐徐道,“就算五哥,也是暂时掌管西北大营而已,等砚哥儿成长起来,若是不出意外,西北大营会交给他。”
  闻嘉砚是原定国公世子闻若白的长子,闻若白去世后,世子之位便由他承袭下来。他今年十七岁,在西北表现突出,已经被封了五品的宁远将军,独自统领着一个精骑先锋营。
  “我们是一家人,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闻若青撩开她颊畔的发丝,替她轻轻别在耳后,“当初老太爷在世时常教导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后,我们更是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有人出头,自然就会有人沉潜,在这棵大树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做好该做的事便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微微蹙着眉头道,“我说的是——闻家男儿在战场上拼命,保疆卫国,却还要处处受到朝廷压制,就连你去西北,都要……”
  她言下之意他何尝不明白,他长叹一声,道:“要逞一时之快当然容易,闻家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真到了那天,生灵涂炭不说,真有人坐上了那个位置,少不得兄弟相残,骨肉离心,那是个让人丧失理智让人疯狂的地方,这与家祖向来秉承的信念和原则相悖。”
  她默默点着头没说话。她这两日看那卷《大璟编年史》,只薄薄的几页,就读到了好几次政变,这其中兵不血刃的內帷厮杀也不难窥见。
  “宫廷的龌龊和肮脏闻家见得太多,说我们清高也好,愚忠也罢,我们宁肯在边疆厮杀流血,也不想有一天,双手会因这样或那样不得已的理由而染上兄弟的血。”他有点感触地说。
  她眼神亮晶晶的,注视着他,“我明白了。”
  “如今虽然难,但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也在做着准备,真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没有退路的。”他笑了笑,“再说我想去西北,只是想一展抱负而已,并不想挣什么名声或者地位。”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手指微微拨弄着他的衣领。
  “你吃好了么?吃好了就去里面等着,我有东西给你看。”
  “哦,什么东西?”他捉着她的手,觉得心里痒痒的,她的手指不是手指,是轻飘飘的羽毛,撩着他的心尖。
  她有点不好意思,他的衣物都是绣工坊的人做的,向来很精细,也不知她这粗针大线的,他会不会嫌弃。
  她带了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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