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攀金枝-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怀柔拧眉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你有话直说就是,当着我的面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天都快亮了,你快些。”
  “姐,我会不会跟大哥一样,是乱臣之后。”
  两人俱是一愣,陈怀柔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连呼吸声也跟着收敛起来,夜很静,确认无人后,她吁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放心,乱臣一般都狡黠聪慧,大智若愚,后代定然青出于蓝,像大哥就是例子。
  你就别多想了,你这个脑子,八成是因为太笨才被丢弃,你见过哪个乱臣跟你一样,蠢得挂相。”
  “哎姐,亏我等你等到半夜,不带这么损我的。”听她分析完,陈睢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心里自然也轻松不少,这会儿有心思说笑,嘻嘻哈哈跟陈怀柔闹了半晌,临走的时候,恨不能将两脚抬到天上。
  密林丛生的山里,毒虫甚多,尤其是藏在暗处与枝叶融成一体的,往往就在你面前,却伪装成叶子的模样,逼近皮肤冷不丁撕咬一口,又极快的逃遁。
  陈旌反手拍到后颈,掌中多了个黑色毒虫,吸饱了血的肚子被打烂,流出脓血。
  司徒宏看了眼,顺手从脚边拔了颗草,扔到他面前,沉声道,“白花蛇草,能消痈肿,此处的毒虫比北边厉害的多,你嚼烂咽下,一夜就好了。”
  陈旌一声不吭,接过白花蛇草,如他所言,塞进嘴里嚼烂,冲人的味道让他三两下就吞进肚里,他扭过头,还是不跟司徒宏说话。
  司徒宏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坐在旁边的木桩上,“我是你祖父,难不成你要一直跟我置气?!”
  目光落到他溃烂的手背,司徒宏矍铄的眉眼中泛起一丝心疼。
  他自作主张解了陈旌腰间的荷包,绑在吴王女儿身上,就因为此事,陈旌跟他一路无语,用最简单直接的冷暴力对抗他的强势。
  “跟在祖父身边不好吗,我们有强健的军队,充实的后备力量,没人能干涉我们的行为,在这里,我们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就算。。。。”
  “包括通敌叛国吗?”陈旌抬起眼皮,冷冷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司徒宏的笑脸立时转成阴森可怖的愠怒,他握紧拳头,如最凶狠的猛兽注视着志在必得的猎物,他虽年迈,脸上却尽是勇猛睿智,半晌,他唇角抽了抽,拳头松开,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凌厉的话。
  “对,让天下人都知道你陈旌跟吴王勾结,这就是我的目的。你瞧,咱们祖孙二人都背上通敌的罪名,你以为自己回的去吗!”
  陈旌怒目而视,青筋凸起的额头沁出密密匝匝的汗,他咬紧了牙关,啐了声,“我倒情愿你已经死了,至少不会对不起沛国公一家。”
  司徒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摇了摇头,“你放心,自然有人会护着他们。”
  “是谁?”陈旌一愣,抬起眉眼想分辨他话里真假。
  “旌儿,你是不是喜欢你妹妹。”
  陈旌顿了顿,继而脸上腾的火烧火燎一般,从脖子红到耳根,他别开头,岔开话题厌恶道,“谁会庇护沛国公府,是你的人还是跟你勾结的人。”
  司徒宏解下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两手搭在膝上,少顷,他拿酒壶碰了碰陈旌胳膊,声音沧桑悠远,“喝光它,祖父跟你讲讲当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赶出来了!这周上了个不太好的榜单,如果收益差,下周会更毒,所以,我好好写,宝贝们给我加油冲鸭!
  感谢灌溉投喂:
  读者“已逆”;灌溉营养液+20读者“tameless。”;灌溉营养液+3
  感谢是灯灯呀扔了1个地雷  我大概回不来了扔了2个地雷


第28章 
  烈酒入喉; 辛辣浓醇,催人欲醉。
  陈旌凝视着他,继而接过酒壶; 仰起头一股脑喝了干净; 他蹙着眉,酒水沿着下颌淌到脖颈; 蜿蜒成细长的银线,他把酒壶随手一扔,冷声道; “说罢。”
  司徒宏忽然笑了笑,伸手; 欲触碰他精瘦的肩膀,却被陈旌避开; 他显然对自己厌恶至极。
  “若是孟大将军还活着,兴许我们二人可以为你跟你妹妹做主,结成亲家。”
  陈旌一滞,旋即嗤笑,“做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害死孟大将军,眼下却要跟他结亲,你可真是厚颜无耻。”
  “我厚颜无耻?”许是情绪早已发泄完毕; 此刻的司徒宏显得异常平静; 他的目光苍劲有力; 有如鹰隼锐利的望着远方,“我这一生堂堂正正,为了国家披肝沥胆,九死一生; 我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圣上,更无愧于孟大将军。”
  周遭不断有队伍来回逡巡,他们警惕的环绕四周,因着地形缘故,南境的树木极其葱郁,善于隐蔽,四支小队分头交换式搜捡,训练有素。
  “当年我们对战柔然,霜雪满面,风沙肆虐,那般艰苦难忍,我们苦撑了三个月,才将他们赶出边境,捷报传回京城,我们也准备整顿回京。
  谁知,夜里孟大将军突发恶疾,军医跑过去的时候,孟大将军已经断气了。。。”
  “怎么会这么巧,可查过吃食用具。”陈旌紧了紧眉头,将身子往前倾斜。
  “出事后我便命人全都查过,没有发现可疑毒/药,军医诊过将军的尸首,也并未发觉异样。可是。。”司徒宏忽然顿了顿,眉眼间依旧能看出对于当年事情的不解,“只是,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奇怪。
  柔然气候恶劣,温度极低,我们启程的第二日,孟大将军的尸首竟然开始腐败发臭,速度诡异到如同身处夏日。”
  “没有再找人验尸吗?”陈旌握着拳头,神色困顿。
  司徒宏拎起唇角,眉眼间尽是唏嘘,“我本想找人验尸,却发现一人鬼鬼祟祟进了停尸营帐,他推开棺椁,往里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声张,私下写了奏疏,快马加鞭送至京城。”
  陈旌明白,司徒宏之所以没有当场扣住那人,必定因其身份地位高过自己,且连军医都没查出问题的尸体,若是贸然出手,恐打草惊蛇。
  将事情呈给圣上做主,乃是最为稳妥保守的做法。
  “谁知,我没有等来京城回信,却被那人反咬一口,栽赃陷害。他们从帐中搜出伪造的通敌书信,就地卸了我的刀剑,我自认清白,想着到了京城自有公道。
  可是,他们竟然想要暗中杀我,若非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助我一起杀出包围,你祖父早就是一堆白骨,臭名昭著不能洗冤的白骨。”
  “那人是谁?”陈旌声音极低,小的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现兵部尚书,杜兴平。”
  “杜幼安她爹?!”
  。。。。。
  浮起的热气氤氲在周身之外,带着一股清淡的梅香味,日间江松从院子里折了两支梅花,就近放在了床头几案上。
  水面荡开几缕发丝,乌黑如墨,露出来的肩膀白皙如玉,泛着点点光泽,他合着眼睛,身子靠在后壁,如同睡着了似的。
  门吱呀一声,他猛地睁开眼睛,将身子沉到水下,冷斥道,“是谁!”
  周氏心里咕咚被吓了一哆嗦,她没想到儿子正在沐浴,既然已经推开门,便没回避的道理,她往外室走了两步,婢女从外头合上门。
  “元白,是我。”她坐在玫瑰椅上,透过落地蜀锦绣山水屏风,隐约看见升腾袅漫的雾气,“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江元白面色阴郁,起身抓过浴巾擦拭身上后,又扯了月白色衣裳束好带子。
  周氏回头,见他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身后,清隽的眉眼带着疏离之色,心中难免嗳气,她润了润唇,将视线移开,落到自己绞着帕子的手上。
  “娘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江元白在对面坐下,英挺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将手搭在桌案,挑起眼尾打量着目光游移的周氏。
  周氏这才晃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儿子,自打入了京,他一路平步青云,官场得意,但整个人也仿佛变了似的,越来越清冷,冷的就像陌生人,明明就站在对面,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淡漠疏远的气息。
  他本就倨傲,近几个年来脾气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她从袖中拿出一支步摇,往前一递,江元白眸色当即明亮,他咳了声,周氏把步摇搁在桌上,轻声问道,“你有了心仪的女子,委实应该跟娘说说。好姑娘不等人,等着等着就被旁人横插定下。
  咱们得抓紧些,元白,你是不是。。。”
  “娘你胡说什么。”江元白拔高了音调,倒叫周氏觉得欣慰,眼前的儿子,总算有些烟火气。
  话音刚落,江元白伸手取过步摇,状若无恙的避开周氏的观望,将步摇收到紫檀匣中。LI
  “元白,你脸上的伤,是姑娘打的吧,力道不小。”周氏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慈祥的望着耳朵微红的江元白,笑道,“小柔是个好姑娘,原先在齐州的时候,我以为你们会。。罢了,当初我们门户不当,可现在你坐到了侍郎的位子,虽仍是高攀,但只要你们心意相通,娘便豁出这张老脸,去找小柔,她。。。”
  “娘,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安排。”江元白声音闷滞,眼皮垂着看不清里头的情绪,“而且,我喜静不喜张扬跋扈之类,她从里到外都是耀眼引人注目的,我不喜欢,也不会娶她做妻子。”他的手指拨弄着紫檀匣的锁扣,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动。
  “不喜欢还能由着她打你?自小到大,你哪里挨过女孩子的打,何况还是打在脸上。人家丢的步摇,你宝贝似的藏着,娘从未见你对哪个姑娘如此用心,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元白,你性子高傲,难免会看错了自己的心思。你仔细想想,你每回情绪波动,不都跟小柔有关,要不是小柔,娘真以为自己生了个谪仙,温润如玉到波澜不惊。”
  周氏语重心长的劝慰,江元白却是听得烦躁。
  他将锁啪嗒合上,冷声道,“娘,我累了。你若没旁的事,就请回去歇息吧,明日要早朝,我有几份文书没有理清。”
  他站起来,江松急忙过去把门打开,身子一低,要送周氏出去。
  周氏叹了口气,不罢休的又道,“你果真不喜欢小柔?”
  江元白不带犹豫,果断道,“不喜欢。”
  “等她日后跟别人过定,你就等着懊悔吧!”周氏愤愤,将帕子一甩,扭头出了房门。
  江松眼疾手快的合上门,又去收拾了浴桶,将屏风后换下裘皮毯子,修剪过烛心后,忽然听到江元白极低的一声喃喃,“我会给她包份大礼。。”
  江松转过身,悄悄撇了撇嘴,暗道,公子嘴真硬,素日里看着乡君跟男子多说句话,他能回来郁闷半天,若是乡君跟人过定成亲,他怕是要把自己打包过去,跟人一起洞房才好。
  啧啧,隔岸观火,看得透彻。
  江松走到书案前,挑亮了灯芯,研好墨,将墨碇放到沿上,恭敬温声道,“公子,早些阅完,也好休息。”
  半干的头发黏在身后,江元白微微敞开些领口,低头,瞥见胸前的伤,他又伸手敛起衣领,遮住那伤,面上不见起伏,倒是江松默默蹙了蹙眉,神色变得低落起来。
  江元白低头拿过文书,不经意道,“信应该送到了吧?”
  “算算日子,该到了。”江松掰着手指,掐算完回他,“公子,他会同意联盟吗,若是他不肯,或者。。”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江元白笃定,提笔勾出疑处,“否则,他不会东躲西藏十几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