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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金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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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大事,我都听爹娘的话,至于他们如何为我抉择,未定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韦令慧抬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说辞坚不可摧。
  “你怕是忘了当年在齐州如何死皮赖脸的跟在宁永贞屁股后面,谄媚讨好,无所不用其极,那时候你怎么不听爹娘的话了?还是说,你们韦家朝秦暮楚,眼看宁永贞摔断了腿,便急着给你另寻郎君?”
  陈怀柔说完,竟然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周遭的贵女震惊之余,更知道此番话将会带来何种后果。
  韦家若是不悔婚还好,若是悔婚,韦令慧顶着这样的名声,如何再议好的人家?
  谁都知道,宁家公子腿废了,韦家多半是要悔婚了,可消息尚未从宁家传出来,陈怀柔便敢当众放下狠话,万一宁家不领情,依旧迎娶韦令慧入门,她又如何下得了台。
  岂不是自讨没趣。
  “你!”饶是韦令慧再三隐忍,却依旧受不住当头痛击,几乎毁命的斥责,让她理智全失,她扬手朝着陈怀柔猛的扇了过去。
  掌风疾疾而至,眼看就要打在陈怀柔那张白生生的俏脸上,韦令慧的手腕忽然被陈怀柔一把钳住,紧接着她反手往后一折,韦令慧重摔在地的同时,陈怀柔也跟着跌了下去。
  “阿柔!”江元白挣开方凝的手,单膝跪地在陈怀柔落地前将她抱在怀里。
  杜幼安的心猛地紧了一下,她拨开人群,走到两人面前。
  韦令慧手腕无法动弹,方才陈怀柔折断了她的手,又重重把她推倒在地,她都没昏厥,为何始作俑者反倒昏了过去。
  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都去关心陈怀柔的伤势。
  装的,她一定是装的!
  韦令慧挣扎着爬起来,却见江元白打横将陈怀柔抱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门口疾步走去。
  方凝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抠破了掌心,江元白连头都没回,甚至连一句交代都没给自己,他可是父亲的得意门生,也是她方凝的未婚夫,更是她未来的夫君。
  他怎么能抱着别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决然离开。
  他究竟有没有顾及自己的颜面!
  腕上的手镯似火燎一般,烫的她皮焦肉烂,她摩挲着镯子,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娘说过,遇事不能慌,凡事找退路,男人都爱懂得示弱的女人。
  杜幼安气势冲冲的提起裙角,冷眼一扫,声音叫人不寒而栗,“你最好祈求怀柔没事,否则。。。”
  否则怎样?韦令慧竟然觉得害怕,她不该怕的,明明她被欺负了,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可她就是控制不了的发抖,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不止是怕,连挪步的力气都没了。
  江元白走的很快,出了尚书府大门,便将陈怀柔往上一托,怀里人锐利的目光骤然袭来,江元白视若罔闻,收紧手臂后,小厮便赶忙将马车停到跟前,利索的掀开帘子。
  “我不坐你的车。”陈怀柔压低了嗓音,小的只有两人才能听清。
  江元白没理,依旧抱着她往车上走,陈怀柔气急,伸手攥住他腋下的肉用力转了一圈,果不其然,江元白疼的立时咬紧牙关站定,手臂一松,又抬腿垫在陈怀柔身下。
  “不行。”他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是不是脑子有疾?”陈怀柔虽满腔愠怒,却又不敢声张,只得蹙着眉心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元白眸色浓黑,看着她的时候,好似蓄了水雾一般。
  陈怀柔愣住,不过片刻却又冷哼一声,“你怎知我如何想的?江元白,你少自作多情。。。”
  “阿柔,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你是装的,便闭上眼睛,别说话。”江元白说完,俯身往车内走。
  他的衣领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陈怀柔的鼻子正好堵在那片温热之中,喘不过气,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一呼一吸都无比艰难。
  她觉得江元白是故意的。
  就在她以为江元白想闷死自己的时候,鼻间一冷,压迫感骤然全无,睁开眼的时候,她正窝在江元白的怀里,坐在江元白的膝上,被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砧板上的肉吗?
  陈怀柔站立起身,两手不知按到哪里,转眼便弹到对面,凶神恶煞的瞪着江元白。
  “你又装可怜!”陈怀柔烦躁的别开头,悄悄撩起帘子一角,来往的车辆众多,若是半路跳车,方才的假昏便暴露无疑。
  江元白右手覆在腰下,抬眼时双目赤红,似在强忍剧痛。
  陈怀柔鄙夷的审视着他的举动,忽然脑子一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方才她按得地方,柔中带硬,弹性极好,那是江元白的。。。
  她猛地把手举到眼前,不会这么巧吧。
  “无妨。”江元白红着脸咳了声,故作镇静的垂下眼皮,“阿柔,我习惯了。”
  他在胡说什么,什么习惯不习惯,脑疾不轻!
  一路无言,直到回了国公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昏迷不醒了。。。”婢女的尖叫声从府门口一直传到前厅,陈睢斜站的身子猛然站直,他吐掉嘴里含着的茶叶梗,迎面窜了出去。
  几乎就要跟对面的两人撞作一团。
  他避开,由着江元白背着陈怀柔急匆匆的往内院奔跑,数名婢女面色惨白的跟在后面,陈睢吓坏了,边跟着跑边大声叫喊,“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江元白跑的很快,大长腿迈过门槛的时候颠的陈怀柔几欲呕吐。
  她默默往上爬了爬,侧脸对着陈睢眨了眨眼,陈睢登时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以更大的哭声嚎啕起来。


第5章 
  支摘窗咔哒咔哒陆续被合上,密不透风的房内,围了整整齐齐四个人。
  沛国公夫妇和陈睢,以及满头大汗的江元白。
  陈怀柔探着脑袋看了眼门口,确认无人后,这才麻利的爬起来,懒懒的靠向软枕,“爹娘,都说了我是装的,你们紧张什么。”
  孟氏听到消息的刹那,立刻着人骑快马去西郊大营,要将陈旌唤回府里。
  眼下看着女儿完好无损,松口气的同时,又想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扭头望见温润儒雅的江元白,心里难免唏嘘。
  当年女儿看中了江元白,不顾门第之分,每每回府都是生动热情的描述江元白如何博学,如何聪颖,恨不得将所有好物倾囊相送。他们见过本人之后,亦是喜欢,甚至生出招他入赘的心思。
  可最初有多热烈,分开的时候就有多决绝。
  他们一家刚搬到京城,已经见了两回江元白,若说是偶然,他们可不相信。
  瞧着江元白紧张焦虑的神色,虽尽力掩盖,却处处有迹可循。再看女儿,嗨,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根本就没觉察出江元白的情绪。
  “今日多谢江大人送怀柔回来,她的情况还请江大人不要对外透露。”孟氏身穿紫色华服,说话声音飒爽铿锵,掷地有声。
  江元白拱手一抱,恭敬道,“夫人放心,元白必然守口如瓶。”
  陈怀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冷淡淡的嗤道,“那你还留在这里作甚,难不成想蹭我家的饭,本就不需你的好心,非要强做好人送我回府,多此一举!”
  她没有婢女小厮还是没套马车?
  陈承弼用力咳了两声,走到江元白身旁,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摇着头,江元白眼里的光霎时暗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江大人慢走。”
  江元白握了握手,想上前,却被陈睢挺身挡住,将他跟陈怀柔隔开距离。
  “你就别再招惹我姐了,你好不容易坐到礼部侍郎的位子,要惜命。”陈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嘚瑟的冲着陈怀柔挑了挑眉,陈怀柔嫌弃的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江元白吁了口气,温声道,“那我走了。”刚背过身去,他又忽然停住脚步,在陈睢大意之时,一把将他推到旁边,躬身面对着陈怀柔,一字一句认真道,“阿柔,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
  陈怀柔随手一个瓷枕,朝着江元白的额头砸了上去。
  咣当一声,江元白没躲,登时额头开花,鲜血直流。
  陈睢跳着脚抱怨,“都叫你别惹我姐,作死也得挑日子啊,真是添乱!”
  江元白直起身子,微微晃了晃,估计是被砸晕头了,要不然走的时候,怎么还神经病一样冲着她笑。
  沛国公嫡女陈怀柔受伤昏迷的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得沸沸扬扬,陈旌火急火燎的从西郊大营骑马奔驰进城,路上听了不少传言,听得他心惊胆战,手指发麻。
  好容易赶到府门前,险些踉跄着摔倒,他顾不得什么,跟着小厮径直去了内院。
  “小柔怎么样了?!”他神色肃穆,推门后却见陈怀柔斜靠着软枕,右脚抬高搭在几案上,赤着小脚,柔软光洁的皮肤上仿佛渡了一层光晕,正跟陈睢一人抱着一只猪脚啃。
  “哥?”陈怀柔含着肉喊了声,陈睢也跟着蹦了起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喜出望外,“哥,你怎么这么黑了!”
  陈旌喜爱读书,身上总是带着书生气,后来不知怎的弃了书卷,跑去军营历练,身子倒是强健许多,脸也黑黢黢的,眉眼间皆是英武干练之气。
  他嗯了声,摸了摸陈睢的脑袋,喊过爹娘之后,又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陈怀柔,“小柔这是?”
  “姐是装的!”陈睢嘿嘿一笑,放下猪脚胡乱在身上抹了抹油。
  “装的?”陈旌不解,将犹疑的目光落到陈怀柔脸上,陈怀柔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是装的,娘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拦她,她就风风火火遣人叫你回来。”
  陈旌心里绷着的弦好歹松了下来,他坐在床尾,从柜中取出药膏,抠出些抹在掌心,搓开捂暖后,对着她的脚踝涂了上去。
  “为何要装昏迷,谁又惹到你了?”他声音和缓,许是因为赶路带着一丝疲惫。
  “韦令慧啊。”陈怀柔看着被抹的发亮的脚,想往回抽,却被陈旌按住,“别动,还有一点没涂完。”
  “疼不疼?”陈旌收起药瓶,擦过手后,又俯身上前给她擦掉嘴角的油渍。
  “不疼,我就是昏给她们看的。”陈怀柔嘻嘻一笑,陈旌亦跟着笑了起来。
  孟氏之所以急忙将陈旌召回府中,是因为每回只要陈怀柔身上疼,家中必有亲人受伤,外人只道她被养成了富贵花,却根本不知其中厉害。
  陈旌知她无碍,在府中睡了一夜后,翌日清早便骑马赶回西营。
  陈承弼难得跟着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尚未用膳就出了府,大摇大摆的去了韦家。
  韦府的管家攥着袍尾往前厅跑,跨过门槛摔了跤顾不上矫情立刻爬了起来,“老爷,老爷,沛国公来了,堵着门口骂呢。”
  韦正清猛地一拍桌案,嘴角抽筋一般抖了抖,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沛国公一家如此疯狂,不过为了宁永贞,便要跟他们撕破脸皮。
  “他骂什么?!”
  “他,他说,小姐面慈心狠,把他家小姐打的至今昏迷不醒,他要给女儿讨个公道。”管家支支吾吾,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韦正清,他没敢开大门,沛国公的为人他早就有所耳闻,那是个疯起来谁都拉不住的主。
  韦正清气的牙根痒痒,欲拂袖往外走,半路生生刹住脚步,难道真的要去跟那个老东西当街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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