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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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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他反应及时这一刀能贯穿他手掌,黑衣人偏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殿内的这个看上去毫无存在感的女子竟站了出来,这一刀就是她刺来的。
  要说朱公公想留活口还留了一手,而这人劲力之大,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莫说黑衣人,就连谢昀和朱公公都齐齐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黑衣人又要去摘插/入金砖的匕首,哪知雁回比他更眼疾手快,先一步冲上去,凤履一脚踢开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无法只好退而求次去捡画轴,但也被雁回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击中胸口,他被踢得胸口一闷,大抵是感受到了来自雁回的杀意,黑衣人心一横便要向雁回出招。
  朱公公赶紧上前,被谢昀一个眼神止住了。
  黑衣人已然受了伤,如今已不是雁回的对手,他倒要看看雁回有多深藏不露又有多宝贝这幅画!
  雁回没发现殿内的气氛已经变了味,她与黑衣人缠斗。黑衣人负伤,按理雁回本该站上风,只是她一手握着画卷,满心专注着画卷好让画像不受影响,而那黑衣人能来刺杀谢昀,定是武力不差的。
  见雁回心有旁骛,微微一思索便知道了她软肋。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与雁回便打成了平手,而就在羽林卫破门那刻,黑衣人夺了匕首整个人往雁回身上砸去,他想挟制雁回以求退路。
  “朱颐,苏元!”谢昀这才紧张起来,厉声唤二人姓名:“不必留活口!”
  朱公公和苏元领命,于是联手双双打击黑衣人。
  但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见挟制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刀刺了过去。
  那厢雁回眼瞧着即将到来的刀锋将划破画像,情急之下本能一个转身,堪堪护住怀中的画,而左肩胛没入刀口,鲜血顿时涌出。
  意外来的太快,雁回第一反应是瞧画像有没有沾了自己的血,正低头时查看时落入一个怀抱,鼻尖狠狠地撞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谢昀奔赴上前将雁回锁在怀中,他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噼里啪啦落下一声怒斥:“这画有多重要,竟让你连命都不顾!”
  雁回淡然一笑,答案尽在无声中。
  谢昀一把横抱起雁回,身后是一剑封喉后黑衣人发出的‘嘶嘶’声,从他的眸光中可窥见,大梁天子转身凝着自己,那面容阴森可怖,宛若九阴地狱的修罗鬼怪。
  “陆安呢!”谢昀手心一阵粘湿,不肖看便知那是雁回身体里的血:“让陆安来!”
  雁回被谢昀这两声震得耳膜发麻,她牢牢抱着画,见画未沾污迹,终是放心地笑了。
  疼痛顺着肩胛蔓延,雁回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心口。视线也越发不清明,她于朦朦胧胧中凝着谢昀的脸。
  耳侧渐渐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她张了张嘴,轻轻吐出一句话,随后再也扛不住痛意,阖眼昏迷了去。
  而抱着雁回的谢昀眸中晦暗不明。
  …
  陆安匆匆而来,雁回伤的位置实在不便陆安查看伤势。只好喂了雁回止血的药丸,这才又唤了女医来,谢昀便站在龙榻边,阴沉着脸看女医诊治。
  过了许久,女医拭去额前的汗,跪下向谢昀道明雁回伤情。
  没伤及要害,只是皇后娘娘心中郁结,这才厥了去且久久未醒。
  谢昀望着榻上之人,雁回满脸苍白。
  他重重喘了一气,吩咐道:“好好照料着,若出差池,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说罢,谢昀转身离去,朱公公连忙跟上。
  回到正殿,谢昀又砸了不少东西,朱公公不敢言,只得在旁静静候着。
  忽然,谢昀双目赤红地看着朱公公,朱公公连忙道:“圣上息怒。”
  谢昀脸色渐渐变得迷茫:“朱颐,朕怎么觉着……”
  朱公公抬首,耐心等待谢昀未说完全的下半句。
  谢昀问道:“朕怎么觉着,朕与那副画像相较皇后更爱那副画像?”
  朱公公想劝,可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幕,无语凝噎。
  好……好像是这样?
  谢昀越发茫然:“你可知她在朕怀里说了什么?”
  朱公公摇头道:“奴才不知。”
  “皇后所言——”谢昀不解地重复雁回昏厥前的那句话:“我真的真的好想嫁给你。”
  朱公公一愣。
  谢昀陷入了一团疑窦,他纳罕:“怎的?皇后不是如愿嫁了朕吗?”
  朱公公不敢言。
  殿内一派诡异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牖外的晚风吹灭了殿内一盏灯。
  光线暗了下去,谢昀便立在这团阴影模糊处,颤声道:“去,去将那副画像找来,朕要瞧个究竟。”


第19章 
  大梁天子遇刺一事悄然结束,但阖宫上下各处戒备,今夜当值的羽林卫比平日多出几倍。
  这边苏元为查黑衣人来历着急忙碌,而不远处的乾清宫灯火通明,那盏被晚风吹灭的灯又重新点上了,烛火摇曳,将书案前那人的影子拉扯着拖在地上。
  朱公公低头垂眸,注视着脚边谢昀的影子。灰黑的影子绰绰,透过时而变化的形态可以窥得正主此时有多焦心。
  紫檀书案平铺着画卷,谢昀郁塞地瞧着画。
  画中人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无数次,先前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盛,几乎要挤爆他整颗心。
  “朱颐。”谢昀沉着脸唤了声,手指隔空点了点画:“你看这……”
  朱公公这才抬眸,按谢昀所指的位置看去。
  那是画的上半部分,谢昀端端指着画中人的眉宇,剑眉朝两鬓斜挑,还有几缕额前碎发夹杂着瑞雪在眉宇处飞扬。
  知朱公公老眼昏花,谢昀特地指出:“眉宇间有颗痣。”
  朱公公端了盏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点点光晕落在画中人眉宇间,朱公公这才借着光亮睁大眼。
  若不是谢昀指示到位,朱公公寻到这颗痣怕还需要好长的时间。
  如同谢昀所说,这画中人左边眉间靠近鼻梁处有个小点。朱公公本想宽慰谢昀,这眉宇间多出来的一点许是作画之人不慎滴了墨迹,可看清这一小圆点后,朱公公噤声了。
  那是用上等的朱色颜料特意点的。
  眉宇间一点朱砂痣。
  谢昀招手:“去……去拿镜子来。”
  朱公公望着谢昀,几番欲言又止。若非谢昀专注着观察画像,必会蹙眉让朱公公直言。
  朱公公依言寻来了一枚刻着栩栩如生的龙虎麒麟铜镜,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了谢昀面前。
  谢昀一把拿过,对着自己,铜镜中显出当今天子的容颜来。
  朱公公余光瞥见,谢昀一手举着铜镜手柄,空出来的手在自己眉宇间扒拉了两下,随后整个人呆滞了一瞬。
  “万……万岁爷?”朱公公不安地唤出声。
  那枚铜镜清楚地映照了谢昀皮相,眉梢斜入鬓发,星眸微挑很是紧张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片刻后,那本就冷硬的脸部线条更加凌厉,还带了几抹不可置信的神情,叫人望而生畏又无端觉得可怜弱小又无助。
  “朕……”谢昀茫然道:“眉宇间似乎没有这颗痣。”
  朱公公:“……”
  谢昀下颌绷得极紧,把铜镜往朱公公怀里一攘,眼梢一抬,那眉宇也随之跳动:“你来看看,朕到底有没有这颗痣!”
  朱公公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忤逆谢昀,只得踮了踮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直视龙颜。
  “怎样?”谢昀有些不甘心地问:“朕到底有没有这颗小痣?”
  朱公公一哆嗦,赶紧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谢昀沉默,凝着跪在身前的朱公公。不知过了多久,他抿唇转身,继续打量起书案上平铺的画像。
  许是万事开头难,又或者不是惊喜不至而是惊喜永远在身后等候一场蓄势待发。当谢昀发现这画中人眉宇间有一小颗朱砂痣,磨平了这难于上青天的开头后,之后惊喜纷至沓来,源源不绝。
  这画中人眉骨处竟有一块疤痕,只是颜色与主色调相同,若多看两眼早就可以发现。
  谢昀又往下看去,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第一次身体力行地悟了‘醍醐灌顶’四字。他赫然找寻到自己当初觉得诡异端倪的点——画中人一身戎装,他又几时征战过沙场?
  谢昀:“……”
  这画中人根本不是他!
  那本该是谁的姓名甚至不用绞尽脑汁地去猜,蛛丝马迹所得的每一个异样都在指名道姓。谢昀忽然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画的情景。
  那日似乎和画上一般,也是一个大雪日。
  舅舅一战成名,凯旋后受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所托,留于东宫教太子骑射。
  太子在庭院拉弓,不着调的舅舅一团泥似得倚在躺椅上,他说自个儿畏寒便盖着一张皮裘,可又极其敷衍地只盖了膝盖以下,上好的兽皮毛有一大半都落在地上。
  太子骤然拧臂,射出一箭,那箭矢划破气流稳稳地扎中靶心。
  太子骄傲一笑,回头想寻舅舅夸赞,却见舅舅早已会了周公。
  “舅舅!”太子无奈,正欲上前替舅舅盖好皮裘,内侍通报皇帝亲自来了东宫。
  谢昀便想赶紧唤醒舅舅,哪知迎面而来的皇帝摆了摆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舅舅,随后露出笑来对谢昀柔声道:“让他睡会儿,昀儿你来,朕给你看一件宝贝。”
  说罢,皇帝便让人打开了那副画卷。
  皇帝笑呵呵道:“猜猜,这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谢昀闻言,满心关注的点便落在笔锋和画风之上,最后摇了摇头道:“儿臣愚笨,这画风似张老先生,可下笔又稚嫩,据儿臣所知,张老先生已有好些年未收门徒。”
  皇帝面上笑意更甚,他也不欲吊着谢昀,直接公布答案道:“是雁家女所画。”
  谢昀愣了愣。
  皇帝又看了眼舅舅,半响后撤回视线落在画上:“朕听闻雁家女心悦于你,在闺房中悬挂了此画。”
  谢昀耳根一红,如此直抒心中所爱,只觉得自己的未来太子妃太过张扬。
  皇帝又道:“朕便让人携着画入了宫,特地让张乘风修改过。”
  谢昀颔首:“怪不得,儿臣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身边便传来舅舅的声音。
  “臣拜见圣上。”
  皇帝目光再次越过谢昀,笑意盈盈地对上舅舅的眼:“醒了。”
  谢昀回身,见舅舅拱手道:“臣梦中恍惚听闻‘宝贝’二字,也想开开眼,这便忙不迭地醒了。圣上带了什么宝贝,不知能否让臣也见见世面。”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却挥手让内侍收起了画:“既然错过了,便错过了。”
  舅舅也不恼,连连叹息,佯装出一副惋惜后悔的模样。
  待皇帝走后,舅舅才缠着谢昀,问是什么宝贝。
  谢昀无所谓道:“一幅画罢了。”
  舅舅不信。
  谢昀这才吞吞吐吐道:“便是雁家女悬于……闺……闺房那副。”
  舅舅微微一愣,随后才露出真心实意的遗憾,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道:“那今日确实可惜了,怪你,挡了我的视线……我那未来外甥媳妇画得怎样?”
  谢昀干巴巴道:“不怎样。”
  舅舅在他脑后轻轻打了一巴掌,半开玩笑半严肃道:“人家倾慕于你,你可莫做这负心汉!当心我揍你。”
  谢昀叹气,幽幽道:“这天底下直言揍孤的,也只有舅舅你一人了。”
  记忆回笼,谢昀望着这副画,未闭合的窗牖晚风习习,他迎着风又不受控制地忆起自己曾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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