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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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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五侯,都是太。祖爷时就赐下的爵位,如今荣安侯府和云阳侯府一道,她一得罪就是得罪俩。
  还有他们背后,站着不知道多少立朝起便延续下来的世家大族,一茬又一茬,哪里是能安生的主。
  陶珏此番,实在是太过了。
  偏皇后还不能在荣家和云家面前说道他,若是这两家合起伙来要找陶珏算账,那场面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
  “陶珏人呢?”皇后问道。
  “今早已骑马赶回东郡了。”
  皇后恨恨的牙齿又咬紧了几分,“溜得倒是快。”
  陶珏走了,走的干脆利落,片叶不沾。
  于是这桩无解的赐婚,只能暂时先搁置到了一旁。
  太医照例每日都来给荣呈因把脉,毫无意外地,把不出什么名堂。
  这一日,荣呈玉以研究山参用法和功效为由,将太医拉去说了会儿悄悄话。
  照旧是询问荣呈因的病情,照旧是没把出什么毛病。
  荣呈玉内心挣扎矛盾万分,回头面对着荣呈因,却仍要表现出一副关怀痴傻妹妹的好兄长模样。
  他回想起那日陶珏翻。墙找上自己的情形。
  “你要装成我?”他一开始的确是诧异的。
  陶珏却不以为意,掏出一张不知何时做好的人。皮。面。具,展现在荣呈玉面前。
  没有人在突然看到以自己为原型的人。皮。面。具时还能保持镇定。
  几乎是一下子的功夫,荣呈玉就想冲上来撕破它。
  陶珏举着东西快速躲开,顺便告诉他:“撕毁了又如何?你觉得我既能做出这一张,还会做不出第二张?”
  这话着实欠打,却也真的在理。
  荣呈玉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凌厉的眼神扫过陶珏的侧脸,似要将人刺穿。
  不过只一瞬,他便又恢复回了从前那般的不正经,吊儿郎当地翘起嘴角,问道:“你究竟要什么?”
  “荣呈因,你不早就知道了?”
  看着陶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荣呈玉挂在嘴角的那抹假笑隐去,用冰冷的声音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至多半个时辰。”
  “谢了。”
  半个时辰,不晓得陶珏究竟跟荣呈因说了什么,刺激了她。
  荣呈玉这几日心里一直杵的慌。
  他不确定荣呈因是不是认出了陶珏,不确定她是为什么发了傻,更不确定她的心里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天大的鬼主意。
  冯述安有一句话说得对,呈因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亲妹妹,他再如何,也都是想为着她好的。
  已近年节,张家那边也忙,荣呈燕便不再能时常回来,难得的一次,也是拉了荣呈因不停地关心,关心,关心。
  云家请来的傅学究在年前最后几日才结束授课,荣呈言得了空,也是整日围在荣呈因身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荣呈玉端着热茶,哈着热气,瞧着外头红红火火的剪纸和灯笼,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父亲走后,荣呈因昏迷,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除夕夜前,荣呈因收到个包裹。
  那时她正和荣呈言在集市逛着,荣呈玉不放心他们一个傻子和一个小孩儿就这样出门,吩咐了许多家丁跟着。
  可集市从来嘈杂喧闹,年节时候,更是水泄不通。
  家丁跟的虽然多,走了一段路后,仍能紧随在他们身边的却没剩几个。
  荣呈因就是在一阵人群混乱中,被一个小乞丐给撞倒在了地上 。
  令她惊讶的是,小乞丐没偷她任何东西,反倒还塞给了她一只破旧包裹。
  荣呈因不明所以,拿着包裹起身的同时,见到不远处的荣呈言和几个家丁正挤过人群向她赶来。
  她大大方方地将包裹拿在手上,好似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又听她先声夺人,“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
  荣呈言哪里会注意她的包裹里装了什么东西,听到她说没事后就大大舒了口气,拉着她穿过人群往回走。
  而荣呈言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回到家里时,荣呈玉倒是注意到了。
  因为从集市带回来的这许多东西里,就它看起来最寒碜。
  “手上这破包裹是买了什么东西?”
  “是块新料子,燕姐姐前些日子还说要给我做新衣裳呢。”荣呈因将东西紧紧抱在怀里。
  “你的新衣裳早就做好了,今晚就是除夕了,这料子拿了又来不及……”
  荣呈因别过脸去,“我不管我就是喜欢!”
  荣呈玉本就是随口一问,不甚在意,见她又要闹,干脆闭了嘴,随她去。
  于是荣呈因高高兴兴地抱着自己的包裹回了屋。
  今夜是除夕,阖家都是闹哄哄的,荣呈因知道此时不适宜拆东西,便将它先藏到了柜子上头。
  果然没过一会儿,荣呈言又跑来寻她玩了。
  同往常一样,待到用年夜饭的时候,宫里差人给每户官员家都送了御膳房的食盒。
  往常都是随意指派了大监过来,可这回,亲自到荣安侯府送食盒的,是皇后身边的刘嬷嬷。
  作者有话要说: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出自《红楼梦》


第十四章 
  这样的阵仗,叫荣家一桌吃饭的三姐弟都倍感震惊。
  荣呈因傻里傻气地跑上前去接过刘嬷嬷身后的食盒,打开一看,两眼放光,惊喜道:“有糖醋鱼!”
  寻常的荣呈因哪里会这般没规矩地冲上来,刘嬷嬷愣了一下,勉强笑道:“是,都是江州彭泽湖里钓上来,连夜送到京城的,再新鲜不过。”
  “真香!”
  刘嬷嬷说这话的空当,荣呈因已端起盘子跑回到了圆桌边上,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吃。
  这实在不合规矩……
  如若今天来送东西的是旁人,那荣呈玉此时定会为他解围,可偏偏来的是皇后身边的嬷嬷。荣呈玉眉头一挑,荣呈因是缘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他可还没忘。
  “阿因至今都还不怎么清醒,嬷嬷切莫见怪。”他说。
  刘嬷嬷脸色变了变,小心从袖中掏出一支钗子,双手奉上。
  “哪里敢怪三小姐。只是老奴这里,还有一支皇后娘娘吩咐的珍珠孔雀偏凤钗,要送给三小姐。”
  “送给我?”荣呈因边吃边回道。
  身边的红雨很有眼力地上前接过,送到荣呈因眼前。
  荣呈因好奇地把玩着它,好似全然忘记了谢恩。
  “咳。”荣呈玉拳头凑到嘴边上,轻咳了一声,道,“阿因病着,许多规矩都不记得了,皇后娘娘的心意,阿因收到了,嬷嬷若是不嫌弃,就请留下随便用一口饭再走吧?”
  “老奴还要赶着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就不打搅少爷小姐们用饭了。”
  刘嬷嬷看了眼荣家三兄妹,识相地告辞。
  荣呈玉笑着点点头,随手指了个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去送送嬷嬷。”
  闻言,刘嬷嬷身形一震。
  上回来的时候,荣呈玉还是恭恭敬敬亲自送自己出的门,这回她说要走,竟只随意指派了个下人来,这还是在大年夜,在她是为天家办事的情况下。
  荣家上下对皇后的态度,可见一斑。
  她深吸一口气,总算迈脚离了荣家饭厅。
  荣呈言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没吭声,见人走了,这才忍不住问道:“咱们这么对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没事吗?”
  荣呈玉斜他一眼,难得地给他夹了块糖醋鱼,“吃你的。”
  凤钗玩够了的荣呈因,也开始重新提起筷子吃饭。
  这是大年夜,偌大的一张圆桌上,只坐了三兄妹,未免是有些萧条了。
  可谁知道,这其实已算是好的了。去年这个时候,坐在这张桌上的,只荣呈玉和荣呈言二人,那才叫是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荣呈玉揉了揉酸痛的双眼,瞧了瞧吃着吃着又傻笑起来的荣呈因,还有越来越圆滚滚的荣呈言,心下颇多感慨。
  若是荣呈因没傻,明年这个时候,就又该是他和荣呈言二人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了。
  可如今她傻了,留在家中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荣呈玉乐观地想,多多少少,也是添了几分烟火气的。
  守岁的时候,荣呈玉给荣呈因和荣呈言都发了压岁钱,大红的荷包里塞了满满的铜钱和碎银,摇晃起来,听着声就很喜庆。
  子时一到,外头的烟花爆竹就开始震天响,荣呈因和荣呈言都瞪大了眼睛往天上瞅,直到自家门外也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才兴奋地叫嚷起来。
  这一闹又是闹了小半个时辰。
  荣呈因打着哈欠回屋,在红雨的照料下迷迷糊糊地就睡下了。
  可待红雨也歇下,外间逐渐没了声,于昏黄烛光下,荣呈因又睁开了眼。
  大晏习俗,除夕的晚上向来不灭灯。
  她放轻脚步,踮着脚从柜子上头拿出白日里那个包裹,小心地放在桌上拆开。
  包裹很软,似乎正如荣呈因所言,这里头装的是布料。
  她拆了一层,见里头还系着另一层的时候,心下惊了惊,继续拆开。
  可她没想到,拆了这一层,里头还有另一层。
  这不明摆着是在耍她吗?
  她皱了眉,继续拆,拆了整整五层,这才看见里头的东西。
  是一叠信。
  她数了数,共有十三封。
  这是谁的信?什么信?哪里来的信?为什么要交到她的手上?
  荣呈因移了蜡烛过来,仔细分辨上头的字迹。
  每一封信的外头都写了,阿因亲启。
  是父亲的字迹。
  这是给她的信?
  荣呈因大气不敢喘,捏着手里薄薄的信封,忽觉有些慌张。
  她在害怕什么?
  不,该害怕的人不是她,她从没有做错过什么,她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对,她不该害怕。
  她颤着手撕开信封。
  第一封信,写在她十岁生辰那年。
  父亲于信中说道,自觉公务繁忙,亏欠她许多,如今她既已入云家私塾学堂念书,就该收心收性,好好用功,日后也能不输大晏好儿郎。
  荣呈因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她的确是鸿鹄满志,整日大言不惭地说要比下二哥哥,做京中最有学问的女公子。
  父亲听了也从未责备她狂妄,只是笑看着她。
  想来那时,父亲对她的期望,应当很高吧。
  她继续拆开第二封信,写在她十一岁,第一次吵着要去苍南山的时候。
  ……
  更深露重,晚来夜寒。
  荣呈因拆到最后一封信时,外头已打响了五更的锣鼓。
  若是此时有人进来,那见到她必定是一副可怖模样。
  眼泪落了一晚上,看一封哭一阵,真正要算起来,哭的时候恐怕比看的时候都长。
  她擦擦早已干涸的泪痕,揉揉早已胀痛的眼角,开始读这最后一封信。
  最后这一封,应当是写于她十八岁那年,也就是,父亲去世的这一年。
  当时她已经与云照商议好了该何日回京,家中却突然传来了父亲过世的消息,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年节回家的时候,父亲身子还康健的很,能纵马能上山,还能陪着她和荣呈言去京郊游玩,否则,她也不会放心地离开。
  可这才两个月不到的功夫,怎么人就没了呢?
  荣呈因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蹊跷。
  京城那么大,盛都那么大,背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少吗?
  何况当时刚刚和兴二年,新帝即位不满一年,朝廷局势风云变幻,父亲猝然长辞,实在疑点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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