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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最初者不一样，起誓人知道韩萧很厉害，但他没想到这么厉害！
在今天以前，起誓人觉得自己和黑星五五开，可亲眼见识了黑星的战斗，他强烈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偏差——黑星的真实战力比传言强多了好吧！
假新闻害死人啊！
起誓人不禁庆幸当初没有选择杀人灭口的做法，不然被灭的恐怕是自己的口了。
……
同一时间，远方圣约组织飞船的远程监控室死寂一片，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众多观战的最初者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被震撼得失语哑然，一脸惊骇莫名。
足足过了十几秒，才有人震撼开口，语气中满含着不可思议的情绪。
“五打一，竟然还输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炸锅了，满室哗然。
“这就是现代超A级的实力？！”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游刃有余，一点也不吃力，潘尔贡他们五个，甚至没能探出他的极限！”
“他的能级是多少，八万？九万？难不成突破了十万大关？！”
“或许人家说的没错，咱们落伍了，时代真的变了……”
在场最初者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打碎了，他们一开始还觉得黑星是装逼，最后发现人家是真牛逼，感觉脸被打得啪啪响。
幸好他们只是在幕后观战，不用顾忌面子问题，在他们眼里，吃亏就是吃亏，输了就是输了，自然不把平手的结果当真。
此时回想起黑星开战前的话，众人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自信心饱受打击，身为最初者的优越感直接被人家打没了。
看来人家真没说大话，这是给咱们上了一课，帮咱们认清了现实……
在场众人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刚复苏时带来的骄纵、傲慢、膨胀等心态飞速消退，变成了谨慎、谦虚、小心翼翼。
唯一的问题是效果太好了，不少人的心态反而滑向了另一个极端……
“黑星只是超A级协会的副会长，网上说还有不少超A级都和他属于一个梯队的，应该具备差不多的实力……嘶，现代也太可怕了！”
人群当中，一些本来打算另起炉灶的最初者，此时都打起了退堂鼓，深切怀疑自身有没有另立山头的本钱。
本来嘛，有些人复苏的目标是避开探索历战争，来到和平年代，靠自己的力量发展出新的势力，获取巨大的权势。
可韩萧今天的表现给了他们一个错觉，以为现在遍地都是这样的高手。
这一场切磋不仅打消了他们的自信，还顺带吓得一部分人暂时埋葬了野心。
——凭咱们这点实力，急着搞事怕不是作死，还是先闭关练个几十年再说吧，不跟上时代绝不出山，丢不起那人！
第1217章 老年人杀手
白格尔、潘尔贡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苍白星球，适才在星空间厮杀，众人有意识避开了这颗行星，部分余波则被起誓人化解，使星球幸免于难。
韩萧接上不久前的话题，继续与众人谈了起来，这一次明显感受到氛围好了许多，场面一团和气，白格尔等人变得认真倾听他的意见。
老话说得好，只要拳头够大，就能让对方心平气和听你讲道理，鲁树人诚不欺我。
“……你们现在的状况绝对不适合出世，毕竟复苏之后你们的战斗各有下滑，已经落后于时代，最好自己想办法补足这个缺口，要我说，你们应该花费更多时间闭关锻炼，学点新技术、新知识。”
韩萧说道。
这话放在切磋之前没什么说服力，而现在众人都深以为然，他们以为复苏仅限一次，好不容易重活了，有了弥补遗憾、完成野心、勇攀高峰的机会，自然很珍惜，都想做到万无一失。
机会难得，这些最初者都有耐心，没什么不能等的。
“黑星啊，你今天算是让我们这些老古董涨了见识，即便在探索历，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白格尔感叹。
刚才一场切磋，几人颜面扫地，心里却并不会记恨，到了这个层次，他们也不是不识好歹之辈。
双方不是敌人，韩萧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实话，一个强大的恩人在众人心里的分量自然非同一般。
“我一直建议各位加入超A级协会，现代虽然比探索历和平，但底下也是暗流涌动，超A级并不安全，你们可以上网查一查巅峰之殇，那是高等文明对我们的清洗事件，他们一直想控制我们的数量，所以抱团是必要的趋势。”韩萧又开始推销起了协会。
这一次，除了选择“为求恩仇断，便把此身抛”的潘尔贡以外，其余四人一扫之前不以为然的态度，开始重视韩萧的意见，低头认真考虑这个路线。
见状，韩萧继续道：“加入协会还有更多的好处，你们刚刚复苏，孑然一身，麾下没有任何势力，即便是从头发展也要花费很多时间，而且各个星域的蛋糕已被各大势力瓜分，你们就算有一身实力，也会遇到重重阻碍……相反，若是成为超A级协会的会员，立即可以借用其他成员的情报、物资、军事等资源，要是想建立势力，我们也会协商帮忙，提供各种助力，帮你成为我们这个利益集合体的一员……”
闻言，众人不禁点了点头，或多或少有些动心。
宇宙太大了，手底下没人没钱，办什么事都不方便。
在探索历有各个文明养着他们，几人习惯了权势的滋味，现在要从零开始白手起家，都不太适应。
魅姬沉吟了一会，道：“我们愿意支持你，可你只是副会长，并不能完全做主，而且你有这般实力，会长肯定不会弱到哪里去……”
“嗯，是这个道理，我们感念你的恩情，但也要为自身打算，相比之下，支持一把手岂不是更好？”白格尔问道。
韩萧笑了起来。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和会长有嫌隙，我们的路线不一样，他野心勃勃，太激进，想要捆绑协会与他一条路走到黑，已经惹怒了不少人，没有连任的可能，而且他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所以支持他是没前途的。而我的朋友很多，下一任会长的位置基本坐定了，且连任的几率很大，投资我才是最佳的选择，这些信息不是我吹嘘，你们都可以上网了解……顺带一提，他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虽然只打赢了械国一次，总战绩败多胜少，但说人家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也不算骗人……反正老麦头不在这里，他还能有意见不成？
“原来是这样。”
几人恍然，老麦头风评再次被害。
众人交谈了一阵，韩萧给出了不少意见，并剖析了一番目前的宇宙局势，白格尔一行人都听进去了，只觉得受益匪浅。
说完三大文明之间的微妙关系，韩萧停下了话头，话锋一转，笑道：
“说起来，我对探索历时期很感兴趣，只是了解的途径仅限于在网上找资料，你们都是那个时代的当事人，或许能为我讲述一下那个时代的具体情况？”
他此行不止是为了超能灾祸布局，也是为了和最初者进行情报交换，见时机合适，便抛出了这个话题。
“那你就问对人了，宇宙里还能有谁比我们更了解那个年代？”
一直都是韩萧在说他们在听，此时见韩萧挑起了他们熟悉的话题，众人顿时起了谈兴，立马说起了往日的辉煌，从黑暗森林说到群雄争霸，天南海北聊个不停。
韩萧点头听着，时不时插话询问，从几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探索历战争的秘辛，还有一些最初者的情报。
“说起来，你们认识灵帝这个人吗？”
韩萧目光一闪。
“罗维尔·西索克？我以前和他在战场上交手过几次，这家伙有点本事，不过我死得比他早，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魅姬说道。
“战死了。”白格尔摇了摇头，“我杀的。”
“你杀的？”韩萧立马来了兴趣。
“唔，具体点说，灵帝死于战场上的围剿，我是参与者之一，还有另外两个人参加了围攻，不过致死一击是我打的。”
哟，这可不就巧了嘛。
韩萧很好奇白格尔加入协会之后，索罗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唔，以索仔腹黑的程度，即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多半还是假笑吧……到时候咱要不要刺激一下他？
韩萧压下内心的恶趣味，问道：“你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吗，他的精神异能比较独特，说不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转移了灵魂。”
“你是说他诈死？”白格尔一愣，回忆了一会，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当时我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也只是猜测嘛，假如他和起誓人一样活到了现代，你再一次见到他，能把他认出来吗？”
“这……不太好说，如果他没有变化，我的灵魂侦测魔法能将对方认出来，对了，灵帝还是灵魂之炎的前任宿主，只要见了面，起誓人也许会有感应……不过前提是他没有改变自身的灵魂频率，那一般是独一无二的标志。”
闻言，韩萧捏了捏下巴，思索起来。
索罗金是玩精神的行家，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但也不一定，毕竟索罗金苟到了现代，不会想到又遇上曾经有交集的最初者。
现代没人能证明索罗金就是灵帝，反而这批复苏的最初者成了有力的证据……啧，要是白格尔加入协会时当场把索罗金认出来了，那乐子就大了。
“黑星，总感觉你话里有话，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灵帝真活着？”白格尔忍不住追问。
“谁知道呢。”
韩萧耸肩，还没想好要不要叫破索仔的马甲，现在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他顿了顿，又问道：“对了，探索历有一双姐妹，分别掌握着生命和死亡异能，你们对她们是怎么看的。”
“倪歌斯和爱若斯……这对姐妹很强，她们创造了冥土，没多少人愿意招惹她们。”潘尔贡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冥土是什么？”韩萧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那也是一个复苏的途径，只是缺点比较多，会变成两姐妹的附庸……”几人解释了一遍。
起誓人听了一会，欲言又止道：“当年很多最初者都在寻找复苏的方法，我们选择了圣约，有人寄希望于冥土，然而……”
魅姬摇头：“我来说吧，那两姐妹钻研生与死的概念已经魔怔了，很不可靠，我们曾经邀请过她们加入圣约，但她们拒绝了，后来断了联系，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是死了吧。”
何止是死了，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她们竟然是自杀……
韩萧心里吐槽了一句，忽然身体一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听冥土土地婆介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圣所的情况，可现在看来……两姐妹留下信息态异能种子的行为，是不是相当于她们从圣所之中把自身的异能信息抓取了出来，才让这两个异能种子带着她们的毕生感悟传承了下去？
韩大技师悚然一惊，越想越觉得内情不简单。
会不会两姐妹自杀的原因，其实是发现了圣所复苏的端倪，想要自杀后立即复活，印证自身的想法，以此确定这条路线没错？或许最后是失败了，只留下了异能信息，没能把自身复苏……
再联想到克苏耶的情况，其中会不会有神性蜕变任务的影响？
在彻底死亡以前，两姐妹留下的遗言中，提到了“传承”这个词……莫非指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