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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茶盏捏在手心里转来转去说,“不是,你别多想,我没有不同意,只是……只是奇怪你们二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纳玉小女儿姿态道,“前段时间我身子不适,旧疾反复,听说瀛洲先生神医圣手,便请他为我诊脉,这一来二去的,便……王爷不知道,女人的心都是春日里冰化的水,稍微一点儿暖日融融就能通照到底,爱一个人可能不是因为他文韬武略,才貌兼备,但一定是因为他对我好,瀛洲待我好,而我也……我也不想再在不可能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说聪明也聪明,说糊涂也糊涂,冯夜白是个聪明人,可在男女之事上,却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通透,他从前只顾享乐,身边女人换来换去没一个带感情的,后来爱上沉央,这傻姑娘没心眼儿,从头痛到尾,心思也不用他猜,甚至不会无理取闹,所以女人海一样的心思,他有时候是很难看懂的。
先前只当纳玉说的心里有人了是托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过想开了也好,他答应她的,也就能兑现了。
纳玉和瀛洲,他乐见其成,他媳妇儿身边就这么一个有兜搭的男人,打发走了也好,打发走了他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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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那也是你儿子你不爱他吗
沉央半夜慢悠悠醒来,摸摸身边,空空如也,被褥里头是凉的,她撑着腰坐起来,屋里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才想摸索着把灯点上,正前方探来一只手,擒住她手腕,把胳膊拽回来。
“夫君?”
她叫了一声,没人答应,接着又被掐着腋下抱起来,屁股一起一落,坐在了一双腿上。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她怕掉下去,拿手勾住他脖颈往前挪了挪。
“想点灯就叫一声,外头都有人守夜的,屋里头这么黑,万一摔着碰着了怎么办?”他温柔责备,身上淡淡的甜酒味儿一阵一阵钻进她鼻子里,沉央仔细嗅了嗅,很熟悉。
“纳玉都跟你说了吗?”
“见过了。”他说,“既然他们互相喜欢,我没有不成全的道理。”
她黑夜里点点头,点完了才想起来他看不见,嗯一声,慢慢道,“我也这样觉得,瀛洲先生也是个很痴情的人,他既然喜欢纳玉就一定会对她好的。”
冯夜白抬腿把她掂两下,“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脑子里倏然一个念头飘散过去,她攒了拳头来打他,“你还怀疑我跟瀛洲先生?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想不出什么话来骂他了,气的语滞,呼哧呼哧的喘气儿。
冯夜白笑两声,低头去寻她的唇,沉央躲开了,拿手推他,“起开,我要睡觉!”
她跟瀛洲分明没什么的,他倒好,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她,说的她倒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似的,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受他这样怀疑?
他自知玩笑开过了头,更不肯放她了,“真生气了?我逗你玩儿呢,今天这事儿,她要是没先来找你,也不会过来找我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沉央偏要跟他对着来,毫不犹豫,脱口道,“错了,我不爱你。”
这下可好,一颗热腾腾的心冻进了冰窖,他变得委屈巴巴起来,“真的一点儿都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生儿子?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她振振有词,“我是说过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也可以喜欢别人,我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爱只能给一个人。”
他拿脸蹭她,“看在儿子的面儿上,你就不能爱我一下?你找了个这么好的丈夫,怎么还处处嫌弃呢?”
她心说,我并没有嫌弃你,只是在和你赌气。又恼他不知自己的心意,还一味的逼迫她,嘴上就更加不饶人起来,“儿子出来了我爱儿子,你得往后排。”
这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苦笑两声,大掌罩住她肚子,浑圆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里面装着个鲜活的小生命,融合了她和他骨血的生命,想想就开心。
“那我以后还得和自己的儿子争宠?”他佯装不快,“那还是早早把他打发了吧,省的你心里有他没我。”
沉央以为他说真的,赶紧拦声道,“别啊,那也是你儿子,你不爱他吗?你要把他打发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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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自己的丈夫自己心疼
冯夜白不过是逗她,那可是他亲儿子,他当爹的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把他打发出去。
不过见她因为他一句玩笑话就表现得这么舐犊情深,自己将来在家中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明儿还得出去一趟,这趟不能带你,你得在家好好儿待着养胎。”
沉央蹙眉,不大愿意,“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皇帝又给你派什么差使了?”
冯夜白没打算瞒她,一下一下抚着她肚子道,“沭阳和汾阳的两位藩王囤兵自重,皇帝怕他们联合起来对朝廷不利,让我过去探探两位藩王的底。”
做人媳妇儿的,这会儿就显得很霸家了,毕竟是自个儿丈夫,旁人不心疼,她可心疼,这一趟舟车劳顿一个多月,就是匹马还得给它喘口气儿的机会歇歇呢,何况是个大活人呢?才回来就又要被打发出去,这皇帝也忒没人性了。
“朝廷那么多人,为什么单派你过去?其他人呢?都是皇帝养的吃闲饭的?”
冯夜白这才发现,这小家伙儿护起短来,比起他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知道疼人好啊,心里头时刻惦记着他,等他回来,保管俩人之间的感情能再升一层。
他柔声安抚,“没事儿,别为我担心,我这趟十来天就能打个来回。”
沉央窝在他怀里点点头,沉默半晌又问,“那蔚敏呢?你今儿见着她了吗?她好不好?”
皇帝这回是动了真心了,又怕找不着名目光明正大的把他俩分开这才想了这么个损招,他摇摇头,又恨又无奈,“皇帝把她禁足在毓庆宫了,不叫她出去,也不叫人去看她,先前那次差点儿小产,估摸着也是皇帝指使人做的。”
她咬着牙哼两声,“这是个什么皇帝?出尔反尔,当初把蔚敏许给梁无玥的是他,现在去抢别人媳妇儿的也是他,他是什么皇帝?简直坏透了,怪不得有人要造他的反。”
沉央说到这儿就很激动,在他腿上晃来晃去的,冯夜白怕她掉下去,索性抱孩子一般抱着她,往怀里拢了拢,蹭着她鼻尖道,“他的气数快到头了,用不着担心,既然他不仁,咱们也得愤怒起乏之,底下想反他的人海了去了,稍微推上一把,就能叫他从宝座上滚下来。”
她这时候就表现得很自私了,一直觉得造反是别人的事,他们不掺和,只要坐着看他们互相斗就行,谁赢谁输,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他们斗起来了,他们就有活路可走。
但现如今她自己的夫君也要掺和到里头去了,她就觉得不成了,怕他出事,拖着他的手道,“咱们能不能不跟着掺和?你手上没有兵,又不如他们权利大,万一……再伤着你自个儿了怎么办?”
冯夜白探究的打量她一眼,末了,很是欣慰的笑道,“你放心,倘若没有把握,我是断不会掺和到里头来的,倒是你,你看看你现在,愈发像个管家婆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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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宫里来信
第日一早,沉央再醒来的时候,冯夜白已经不在了,说是一大早就进宫点卯了,然后直接从宫里上路,不回府了,早起见她睡得正熟,没忍心叫她。
她心里忽生出一阵失落来,早饭只恹恹用了两口粥,便没什么胃口了,让她出去园子里走走也说没兴致,才起来,就又在美人榻上躺下了,眼神滞滞的望着屋顶,从他走心里就一直惶惶的。
尚梅把大米一家子都抱了回来,大米是白色的,生出来的一窝崽子却有白有黄,由此便不难猜出它爹是个什么花色。
大米认人,撂下一窝嗷嗷待哺的小猫崽,跳上美人榻,去蹭沉央,沉央揉揉它脑袋,看见一窝小猫,心头乌云骤然散,捧了一只来放在膝头上,真是爱惨了它们这幅讨人喜欢的小模样。
大米轻易不叫人近窝的,对沉央却格外包容,甚至主动把自己的崽往她那儿推,喉咙眼儿里呼隆呼隆的,恨不能一家子都偎在她身边儿。
尚梅笑道,“才我去抱窝的时候,大米死活都不让我靠近,还伸手给了我一下,跟主子您倒是挺亲的,看来这猫没白养,养熟了,知道跟人亲了。”
沉央道,“好歹我也养了它那么久,好吃好喝的供着,再忘了我,实在不应该。”
正说着,纳玉打外头进来了,今儿外面刮起了风,呼呼的吹着窗棂,纳玉进来朝她一福,卸下斗篷交给瑜儿,看见一窝猫崽子,脸上不觉就勾出了笑意,“这些都是大米的崽?这一窝可不少生啊!”
沉央迎他坐下,叫尚梅尚香都出去了,这才道,“可不是,我原还奇怪,它那阵怎么总粘着我,现在想来,是跟我一样,怀孕了,犯懒,总想找个舒服的地儿窝着。”
想起昨儿个,手在大米的毛背上一顿,问道,“你都跟夫君说了?他昨儿晚上回来说同意你们两个的事了,只是眼下名义上你还是他的女人,所以和瀛洲还是得……”
偷偷摸摸几个字她没说出口,怕伤了纳玉的心,及时刹住了,大家心里都醒得就好。
纳玉在她手上一握,“我知道,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你放心,往后我们再见面,决不会再叫人看见了。”
话说到最后带了些俏皮的意味,气氛轻松融洽,两人说说笑笑,一晌午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有人送到府里一封信,说是府中王妃的信。曹德纶见那人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还未及叫住他问个仔细,他撂下信就跑了。
虽说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可一定是宫里的人,只有宫里出来的人才会习惯性的见人就低头呵腰,张口就“您”来“您”去的,多少年磨炼出来的规矩,都刻在骨子里了,早就成了习惯,忘不掉的。
可是宫里头能是什么人给沉央写信呢?
他揣着信回去。沉央才一觉醒来,晌午没吃多少,这会儿肚饥,正吃点心呢,他弓腰行个礼把信递过去,“主子,这是外头有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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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沉央疑惑的看了眼曹德纶手里的信,什么人会给她写信?揣着一颗好奇心打开了,头一行就叫她惊的争莫喊出声来。
是蔚敏给她写的信。
上述自己近况,说她被皇帝禁足,连太后都不能前去探望,又说上次差点儿小产,也是御膳房受皇帝口谕,在她的羹汤中下了滑胎药,现如今她连吃饭都要倍加小心,生活各处都得处处留心生怕一步棋招不慎就跌进皇帝布下的陷阱里,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女人为母则刚,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她身在宫中,被皇帝折断了羽翼,再大的本事也没处使,左右思量着不能就此任人宰割,所以只能自己想法子跟外头联系。
写封信是她买通御膳房送饭的小太监才送出来的,见信如唔,让她务必要去郡主府探望探望梁无玥,他被皇帝禁足在郡主府中,她怕皇帝会对他不利,梁无玥一人应付不来。
沉央越往后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