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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一句,盏茶功夫都不用保准就把药给你送来了,但甲七下午那会儿要见他,因为救了那个什么蒋小姐给耽搁了,这会儿正好留神出去见见。
要甩掉身后的几条尾巴不是难事,他担心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说的自然就是皇帝,就是不知皇帝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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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到底是相遇太晚
冯夜白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出来个纳玉,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远,那感觉有些妙,就像是妻子看着丈夫离开,也不知是打哪儿生出的这股子邪念,总觉着他该是属于自己的,人呐,贪心不足,她自嘲的笑笑,朝他才离开的门内又看一眼,装样儿敲敲门,里面果然没人答应。
沉央趴在榻榻上,才吃过酒,这会酒劲儿上来,沉沉的睡了过去,纳玉见她趴着,猜想伤在后背,便指挥瑜儿过去掀被子。
瑜儿犹犹豫豫,“小姐,咱们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送药?为什么偏等王爷走了才来?”
这丫头不开窍,你做什么都得跟他解释一遍,否则她心里不踏实,看是指望不上她了,纳玉只好亲自动手,“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摊上你这么个丫鬟。”
瑜儿欢快的吐吐舌头过去帮她,“小姐天资聪颖,瑜儿愚笨,还请小姐指教。”
纳玉无奈叹口气道,“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怎么半点儿都不见长进呢?”言罢又道,“刻意装出来的好,虽然很容易就能笼络人心,可冯夜白不一样,他那双眼睛可毒着呢,寻常的招数用在他身上不好使,自然得想法子变通,咱们不知不觉把恩偿还了,日后再见面,也省的心里有芥蒂,他是出去找药去了,不多会儿就会回来,你说他要是看见了,心里会怎么想?”
这问题可难住瑜儿了,歪着脑袋就开始琢磨。纳玉总算换得片刻清净,前头吃饭的时候沉央喝醉了酒诉苦,指着后背说自己身上有伤,她这会儿掀开她衣裳一瞧,嗬!还真够触目惊心的,太后打的好算盘,一面怕儿子为了这个媳妇跟自己翻脸,一面又看不惯想要动手,向来听说太后是个宽宏大量的善性人儿,没想到狠下心来也能这么恶毒。
看来是打进宫起,这所有的罚都堆在一处打了,宫里的嬷嬷教训宫女,一般都不带见血的,一是不好看,二也是怕伺候主子的时候吓着主子所以打人的时候都往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招呼,是以后背啊,腿啊胳膊还有屁股的,就成了最能吃劲儿的地方,宫里用来行刑用的戒尺足有两个手指那么厚,打到身上,只见红痕印,不出血,也留不下疤,还能见人疼到骨子里去记住这教训,真是再阴狠不过了。
这得多疼啊,也亏得她忍受下了。纳玉看了心里直泛酸,纤细指尖蘸了药膏,轻轻给她后背涂上薄薄的一层。往后天越来越热,这么捂下去,非生痱子不可,到时候皮肉都胙烂了,别说好了,命都得丢半条。
她这么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唤醒沉思中的瑜儿来给她上药,自个儿踱到窗前透气,末了又叹,“到底还是相遇太晚啊!”
瑜儿更不解了,“小姐,您又在嘟囔什么呢?”什么相遇太晚啊?”
纳玉扭过头来苦笑,“这丫头,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小,我总是不忍心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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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你怎么会在这儿
外头月色正美,圆圆一轮挂在天上,衬的天地上下一片惨淡的白,纳玉望着窗外失神,过了半晌,听见外面有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道一定是冯夜白回来了,便过去帮瑜儿一块儿料理着给沉央把衣服穿上。
冯夜白警惕的很,回来见门敞开了条缝,品出不对味儿来,垂在身侧的手攒了拳,放慢了步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门,推门的那一刻他想了很多,兴许是刺客,趁他不在来杀沉央,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既买了那些杀手,其一便是为了保护沉央,她若真有个什么事,不可能门外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又想不会是这丫头喝醉了乱跑吧?总之是一瞬千思,心里头惴惴的。
“慢点儿,别碰着她后背。”
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他下午才听过,还没完全忘掉,所以记得瓷实。他迈进门去,屋里好一番劳碌的景儿,沉央老老实实躺着由人折腾,真叫人说不出的安心。
纳玉和瑜儿一起料理好了沉央,才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冯夜白拦在门口,当即便给吓了个正着似的,纳玉反应快,顺势往下一蹲道,“王爷吉祥。”
冯夜白嗯了声,虚扶了纳玉一把,拧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纳玉绞着帕子,躬身道歉,“王爷恕罪,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就住在南面一拐角的房间,晚上吃多了茶睡不着,所以想出来走走,不想路过王爷的房间,听见里面有什么砸了东西的动静,便想着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不敢擅自闯进去,所以便敲门询问,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所以……所以我便擅自做主闯了进去,进去后才知道是王爷的房间,因为……因为看到王妃从榻榻上掉下来,所以帮忙料理,又见王妃身上有伤,所以……所以就……”
来龙去脉她一五一十叙述的清清楚楚,脸上从头到尾都透着惶惶不安的焦灼,倒像是真怕他误会了似的,手上一只帕子被她揉来揉去已经皱的不像话了,他是想怪罪来着,可沉央好好儿的躺在那儿,屋里也没什么翻动过的痕迹,看着确实是没什么可怀疑的,或许是真如她所说也未可知。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只是以皇帝的做派看来,要对付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把赌注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冯夜白略一沉吟,后道,“原来如此,那本王还要多谢蒋小姐。”
纳玉听见他沉沉嗓音,有那么片刻失神,过后复又重新捡回理智,低头道,“王爷才救过小女一命,小女身无长处,没法子报答王爷恩情,只能从一点一滴还起,今日帮了王妃是举手之劳,与王爷的救命之恩想比,实在不值一提。”
由此便显出她的与众不同之处来,换是别人,见到冯夜白这幅容貌未必把持的住,或许该就坡下驴提上一嘴“以身相许”了,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如此或许什么也得不到,可至少不会叫人第二次见面就厌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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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事上头马虎不得,现如今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得细打量慢较真儿,不过这个纳玉,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对女人,虽说算不上一眼就能看透吧,可到底也不是由人摆布的瞎子,纳玉给他的感觉也确实不错,这么一想态度便缓和了许多。
“蒋小姐不必多礼,本王先开始也没打算要救你,所以蒋小姐无需客气。”
这实话捅出来真挺凉人心的,纳玉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一哂,继而自己圆场道,“王爷说这话纳玉可没法儿接,您这是说我自作多情呢?罢了,反正王妃我是已经替王爷安顿好了,就不多叨扰了,小女告退。”
冯夜白也不留她,让出门口,目送她离开。
纳玉出了门,拐了弯儿,确定身后无人了这才停下来,冯夜白通身都是压迫人的气势,自己那些话,算不上真正的谎言,可说来还是心虚,甚至不敢同他对视,亏得自己端的住,否则,恐怕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瑜儿心里盛不了那么多事,所以倒显得稳重,一面给纳玉抚背一面把她往屋里请,“小姐,方才那么好的机会,您怎么不迎头往上赶呐?再加把劲,兴许就成了。”
“你当是冯夜白三岁孩童那么好骗?”纳玉捧着茶杯唏嘘,“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也够情深,又齐全又体面,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人了。”
瑜儿心里一咯噔,劝她,“小姐,您可别真把心陷进去了,您别忘了您是干什么的。”
这事儿还真不好轻易下结论,纳玉恍然陷入沉思,图什么呢?自己这么做究竟图什么呢?那样的人,换谁不早就一颗心扑腾着飞出去了,没法子克制,越是自省就越是不清醒,迟早得沦落成那千千万万中的一个。
这个世界上,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恐怕就卫沉央一个了。
这是她的造化,她爹忒好的人,做善事叫菩萨看见了,所以才赐了桩这么好的婚事给她,这可比给金银珠宝好太多了,一辈子的保障,把命都压在这上头也值当。
可她到底哪儿值呢?她在梦里混沌的想,冯夜白连她是个傻子都不嫌弃,现在还这么掏心窝子的对她好,是因为爱?可她哪儿值当他爱呢?真叫人琢磨不透,可越是琢磨不透的事她就越是记挂着,心里头一直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不是,正睡着呢,嘴里就念叨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冯夜白和衣躺在她身边,末了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受着伤躺都不成,自己还得时刻照应着,免得她一睡过去就什么都忘了,本来都阖眼了,耳朵边儿上忽的响起她这么一句。
“你喜欢我什……什么呢?”
上一句听的不真切,这一句听清了,他轻轻晃晃她肩膀,“你说什么?”
本想诱导着让她再说一遍,可这回人却没了动静,冯夜白侧卧着看她,喜欢她什么?他哪儿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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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酒疯子
因为喝了酒,沉央这一晚上睡的很是踏实,冯夜白守了她一夜,好在是没有要吐的毛病,就是晚上听她说了一晚上的梦话,先开始还听得懂,后来再说,嘴里就跟噙了块儿热茄子似的,咕咕哝哝不清不楚,不过听着应该不是什么表心意的好话。
第日一早起来,这才开始遭罪,脑袋沉的像装了几块儿大石头进去,还直犯恶心,睁开眼就是头晕目眩,头是不疼,可这样儿还不如头疼呢,勉勉强强从榻上爬起来,看一眼外边的天,乖乖,看这太阳,起码快晌午了吧,都这个时辰了她还没回宫,回去了太后不得活剥了她?
哪儿还敢再耽搁,再不舒服也先忍着,提上鞋就往外跑,还没跑出去呢,冯夜白回来了,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又把人拽了回去,“这么一大早的,上哪儿去?”
沉央原本就头晕,又被他拽回来甩了一圈儿,脚下不稳,争点儿没一头撞在桌角上,好在冯夜白及时把人拉住了,胳膊一用劲把人带进怀里,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拧着眉,嫌弃道,“你自己闻闻,你这一身都是什么味儿?臭死了!”
她当真低头去闻,放了一夜的馊味儿,能好闻到哪儿去,自己闻了都嫌弃,紧忙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脸茫茫相,失了主意的愣愣站着,好半晌才道,“你说天一亮就带我回宫的,现在都晌午了。”
听这意思是怪他没叫醒她了?冯夜白踱到窗边,绞了块儿湿帕子给她,“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跟我抱怨?昨晚上是谁抱着酒坛子说酒好喝,怎么劝都不劝不动,喝完了还到处撒酒疯,醉的不省人事,今早上我叫了你八百遍,睡的跟头猪一样,你自己不醒,现在误了回宫的时辰就来怪我?”
她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喝醉了?还发酒疯了?”言罢捶捶自己脑袋,又悔又气的叹,“啊――我忘了今天要回宫的,现在回去不晚吧?我们快走吧,回去去太后那儿请罪道个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