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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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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声音,姜禾转头,才发现床里面还有一个人。呼吸不可闻,毫无存在感,要不是他出声,自己太高兴一时还真的不会发现。
  “辛忱?”
  “嗯,别吵。”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爬到我床上来了?”姜禾并没有一脚把辛忱踢下去,反而欺身而上,坐在了对方腰腹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辛忱一声闷哼,感觉内伤又重了,来不及出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见辛忱弱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似乎想起来了,当时铸剑说惊雷刀已经炼成时,辛忱也在,后来好像还说了句“姜禾,你快跑。”
  自己当时感觉难受,浑身都疼,神志模糊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泡完药后出了什么状况?想到醒来后卷云袖忽然提升到了第五层,姜禾松开了手,“今天是……”
  “咳咳,十月初五。”不等姜禾说完,辛忱已经给出了答案。
  已经十月初五了,这么算来自己昏迷了三天。铸剑调制的药浴还真是苦乐参半,想想当时的情况,她差点就走火入魔了,“是你救了我?”
  辛忱叹息一声,“出了些力,勉强算是补上了。”
  补上了?呵,这人还记着上次两人争辩时说的话,当时自己质问还有一次在哪里,他回答说,他日我给你补上。
  还真补上了,这人虽斤斤计较,但自年城后,帮助自己最多的便是他了,“谢谢你,辛忱。”
  “谢我就赶紧下去。”一句话有气无力,辛忱早就失了往日的神采,“这床被征用了,你去隔壁睡。”
  “这床是我的!”一事归一事,不能混淆,这点姜禾算得很清。
  无力挣扎计较的辛忱忽然变得好脾气,“借用,成了吧。”
  姜禾这才满意,爬下床,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你的伤势,严重吗?”
  无人回答,辛忱已经睡着了。夜色里,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睡得无声无息,病公子,病美人。姜禾垂眸,自己好像欠债了。
  出了门,看着天色,不早了,铸剑应该已经睡下。
  姜禾并没有去隔壁,她此刻毫无睡意,飞上院子的一颗大树,躺在树冠上,看夜色星辰,如今卷云袖修炼到第五层,应该能与夏黄泉打个平手了吧。惊雷刀也出现了,衣食无忧,好友两三,日子若是这么下去也挺好的。
  可这样平静的生活,对她姜禾来说只是路过。
  前路未知,江湖人若是知道自己要用惊雷刀斩断接天链,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朋友大概也会反目成仇。
  几个月过去,毫无年年和年月的消息,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
  “义父,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长叹一声,也不知道铸剑会定下怎样的规矩,送出惊雷刀。


第28章 028
  巫越把玩着手中的狐狸; 听着闭关这段时间发生的消息,嘴角难得浮现一抹笑; 年城少主姜禾竟然是个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还多次受到辛忱照拂。
  “教主; 如今巫越教,很多城镇连发旱灾; 属下带人占领了无垢山庄几座城池,但杯水车薪,远不能缓解灾情。至于昆西城; 属下办事不力; 没有拿下。”夏黄主动请罪。
  “黄泉; 这次攻打昆西城,你与碧落二人配合得不错。”
  夏黄泉毫不忌讳,直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事出有因,属下无意与她联手。”
  “你先下去吧,近段时间不用攻城; 准备参加送刀大会; 一定要拿到惊雷刀。”
  “属下遵命。”
  夜黑风高; 星辰寥落,巫越抱着狐狸在教内转悠; 见穹碧落屋子还亮着灯,门也开着,他走了进去。
  “碧落; 伤势如何?”
  穹碧落正踟蹰要不要去教主那坦白一切,教主就来了。不顾身后的剑伤,只见她重重跪了下去:“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巫越挑了把椅子,缓缓坐下,抚摸着狐狸,喜怒难辨:“罪在哪?”
  “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抓到姜禾。”
  巫越沉默,穹碧落不敢隐瞒:“属下违背了教主指示,对姜禾起了杀心。”
  巫越依然摸着怀中的猫,没有答话。
  穹碧落背后渐渐有了湿意,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属下私自去了逍遥门,还伤了人。”
  “属下惹辛公子动怒了。”
  巫越这才有了点兴致,“哦,你为何会惹上他?”
  “因为属下连续两次偷袭,伤了姜禾。”
  其中一次还是上逍遥门暗算,这个她不敢明说,教主曾明令禁止,不得去逍遥门生事,是自己一时冲动。
  巫越似笑非笑,“辛忱就那么在意姜禾?”
  有多在意?她不知道,但一切的起因是姜禾,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是。”
  “你因为辛忱在意姜禾,才罔顾我的命令,想要杀了她?”巫越心底隐有叹息,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群属下,此时才发觉穹碧落对辛忱的不同寻常。
  穹碧落大急,吞吞吐吐,遮掩道:“属下是担心辛公子被人迷惑,姜禾是年城少主,接近辛公子一定另有目的。”
  “穹碧落。”摸猫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跟随巫越几百年,岂能不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穹碧落不敢再瞒,“属下知错,不该隐瞒,不该对辛公子起了别的心思。”
  巫越反倒笑了,“你有什么错,若是能获得辛忱欢心,之前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跪在地上的穹碧落,听闻这话,抬头看向巫越,内心闪过惊喜。如此说来,教主是支持她跟辛忱的。这么多年,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是远远地看着辛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人,如今,有了教主的支持,她仿佛有了勇气,看到了希望。
  “铸剑。”天微微亮,姜禾步如流星,刚到铸剑居门口,就喊了起来,满心欢喜,声音轻快。
  听闻是姜禾,铸剑放下手中的药草与石头,匆匆跑了出来,“姜禾你好了,是不是?”左看右看,眼前人生龙活虎,他这才放心,“我没有主动去看你,你会不会生气?”
  昨日撒了谎,内心惴惴不安,今日起个大早,炼制惊雷刀,想着能早一日是一日,所以才没有去看她。
  “我这不是来了吗?”姜禾原地转了两圈,脸上是藏不住的笑,“不但好了,功夫还上了两个层次。”转完又觉得不对,这动作未免有些傻气,可说不清什么原因,看见铸剑,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想亲近。
  “那就好。”听闻姜禾功力大涨,他开心,总算歪打正着,药材发挥了奇效,只是,“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值得,要不是你,我的功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突破呢。”过去三个月,卷云袖一直停留在第三层,怎么修炼都无法突破,这一连两级,算是后福。
  铸剑走向前拉住姜禾,语气格外认真:“姜禾,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你愿不愿意……”
  不等对方说完,姜禾点头答应,“愿意的,只要你不怕受我连累。”自从经过三次药浴,姜禾已经把铸剑当做一起玩耍,一起探险的好伙伴了。
  “我不怕,可要是我骗了你呢?”铸剑有些紧张,生怕姜禾改口,自己就要失去一个好朋友。
  姜禾审视着眼前的人,一脸严肃,“是曾经骗过我?还是正在骗我?或者,将来会骗我?”
  “曾经。”铸剑羞愧地低了头,下一刻又匆忙抬头,补充道:“现在、将来我都不会骗你的。”自己从小就讨厌撒谎,将来定然不会骗自己的好朋友。
  “那好吧,过去的不计较。”姜禾一脸大方,想着铸剑还真是老实,人又厚道。只见她狡猾一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夫子教育学生的口吻,“你曾经骗我什么了呀,还不老实交代?”
  “我,其实惊雷刀并没有打造好。”
  “嗯?”惊雷刀,没好?所以当时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不得已说的谎。嗯,铸剑如此老实,定是辛忱出的主意。
  撒了谎的人赶紧将功补过,“我保证这几天就炼好。”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惊雷刀因为自己,已经一拖再拖了。
  “姜禾,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你肯定是被辛忱带坏的。”姜禾摆了摆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辛忱伤势如何?”铸剑追了上来。
  “他带你撒谎你还关心他?”怎么看都有一种小白兔与大灰狼做朋友的感觉,姜禾心底一叹,小白兔太好了。
  “撒谎是我自愿的。”没人逼自己,自是怨不得他人,论起来,自己还要感谢辛忱急中生智,不然姜禾就危险了。
  “需要养个十天半个月吧。”姜禾走出院门,又回头嘱咐道,“炼刀归炼刀,可别废寝忘食。”
  铸剑笑了笑,十分乖巧地说了声:“好。”
  回去的路上,姜禾一直在想,照理说,铸剑能与辛忱、陆晓生并称逍遥三公子,那么岁数应该也不小了吧,少说几百岁,可是在自己面前,他怎么会是一副邻家乖巧弟弟的模样?实在奇怪。
  来逍遥门也有一段日子了,之前一直卧床养伤,如今身体痊愈,功力大增,姜禾自是想出去转转。逍遥门所在的巫南城,她还没逛过呢。下意识摸了摸袖子,空空如也,姜禾拍了拍脑袋,朝星辰苑走去。
  “辛忱,一小只呢?”当日辛忱离开,她想着一小只待在逍遥门也是沉睡,还不如跟着辛忱,现在,是时候拿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人,看了眼一进门就索要一小只的姑娘,没好气道,“昏睡着呢。”
  “你前段时间,一直待在昆西城?”她可听闻了,辛忱往城墙上一站,威慑了好几拨巫越教徒,此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风范,有点像年月。
  “嗯。”辛忱似乎并不想谈论昆西城的事,转了话题,“那时一小只是醒着的。”
  言外之意,一小只果然如之前他们猜测的那样,之所以沉睡,是因为陆晓生在场。
  “果然如此,我要出去转转,顺便观察一下走出多远,一小只会醒。”陆晓生与一小只之间,藏着一个了不得的秘密,现在虽然不知道,但一点一滴,剥茧抽丝,自己总会弄清楚的。
  听闻姜禾要出门,辛忱下意识提醒道,“巫越出关了,你要小心,他可不是穹碧落或者夏黄泉。”
  姜禾不以为意,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快速接了话头,“而且此时的巫南城,一定到处都是高手。”
  “是,所以你尽量别出逍遥门。”
  “不出去,你就能保护我?”姜禾弯腰凑近辛忱,话语里满是得意,“你现在可是连我都打不过呢!”
  辛忱何时被这样欺负过,只见他从袖子中捞出一小只扔向了姜禾,狠狠道,“赶紧走,别打扰我静养。”
  姜禾稳稳接住一小只,转身朝门外走去。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说要静养的人,躺在暖玉床上,并不是休息,而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还姜禾引发的——功夫,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不止一次,在姜禾脸上看到过明媚的笑,每次都跟武功有关系。同样的,也不止一次,看过姜禾哭,每次都多少跟功夫有牵扯。
  或许,人在江湖,武功真的很重要吧。
  以前不太在意,可能是因为没人敢惹自己,好不容易遇见一些不长眼的,敢来惹事的,又是无名小卒,三两下就被解决了。如今,三个月内接连两次受伤,功夫的重要性似乎得重新掂量一番了。
  三个月内两次受伤?辛忱忽然有些恍惚,惊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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