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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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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再犹豫,朝小奶猊毛绒绒的后臀轻轻踹了一脚,只道:“带我去找他们!”便拎着那狐耳男人出了洞穴。

    ————

    鲸口另一侧,花眠看着眼前三个高矮胖瘦尽皆不同的女人,穿着裹胸的兽皮短衣,扭着腰贴来,眼珠子都要脱眶而出,顾不得被缚仙索缠住的身体,僵尸般从地上跳起,满屋子躲人。

    这三个女人,胖得极胖,瘦得极瘦,搔首弄姿追来,嘴里只道:“小仙倌,别躲呀。”

    “……”花眠俊脸变色,避如蛇蝎。想他游戏人间百余年,青楼楚馆下过不少,但也只是门面功夫,到底还守着童子身修炼,几曾遇到这样的情况,当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肥花花的肉体弹动着靠近,花眠被逼到角落中,叫瘦高的女人给擒住,冰凉的手已伸入他怀中,指尖是锐利的长甲,凉嗖嗖刮过他胸口,一下撕开他的衣襟。

    “小仙倌莫怕,我们不吃你的肉,你且先陪咱们几个乐上一乐吧。瞧这一身皮肉……”那胖人吸了吸口水,一把掐过去。

    “不要——”花眠惊声叫起。

    轰——

    角落的肉壁被人一剑割开,数道剑芒接二连三飞来,将那三人逼退。花眠大喜:“媳妇!”其中一道剑光削过他身上的缚仙索,那索断开,花眠得了自由,眉间一松,摸出一段扁尺朝那三个妖修揍过去。

    “我让你们羞辱我!”他怒极,下手毫不留情。

    三个妖修境界低下,修为平平,能抓到花眠靠得只是此地幻境与偷袭,如今真刀真剑地斗起来,哪里是花眠与季遥歌的对手,当下被打得嚎叫连连。

    “阿眠,你去找苏仙尊,我要去寻元还,不要在这浪费时间!”季遥歌却不多留,只交代一句,便又揪着那狐狸往外赶去。

    ————

    鲸口与最初看到的洞口相同,只是没了雾气遮掩,那里失了白光,只剩个黑洞洞的豁口。风雨声和浪涛声一阵阵传来,其间夹杂着裂石断树的轰响,鲸音一波波绽开。想是先前苏朝笙与对方交手,引发幻鲸惊恐,故而发出鲸音,而眼下这鲸音比先前感觉到的更加强烈,料想是元还在外无疑。

    那豁口的漆黑里不时有金电交错闪过,洞外景象偶获明晰,季遥歌已看到铺天盖地的蛛网,她加快步伐冲去,却在接近豁口时闻及一声震天刺耳的尖啸,她脚步微微一顿,紧接着便飞纵而出,落在满地蛛网上。

    电闪而落,将洞外景象照得如地狱一般。

    “大哥……”狐狸颤微微叫了声,腿如筛糠。

    铺天盖地的蛛网中,一张从船桅张开的巨大蛛网网着只庞大巨兽,像猎物般被蜘蛛细足死死钉在网上,粘稠血液洒满甲板的蛛网各处,男人俯身浮于半空,背上八只利足钻肉而生,将他背部撕得一片狼藉。霜发飞在风中,似这满天蛛网,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瞳中金光已俱无人意,只将细足从那巨兽胸腔抽回,缓慢朝季遥歌爬去。

    小猊“呜呜”两声,被这骇然一幕吓得往她身后缩去。季遥歌攥紧剑,正思应对之法,地上的蛛网却悄然爬上她的脚,没给她一点反应时间,瞬间便将她缠成茧子,只露个头在外边,送到元还身前。

    冰冷细长的蛛足伸来,尖锐的足尖带着倒刺,轻轻抵到她脸颊上,只要稍稍用力,便会扎穿她的脑袋。

    赤金双瞳迷茫地看着她,混乱里带着几分挣扎。

    她深吸口气,将破霞剑收起,卸去一身防备攻击,轻声开口。

    “元还,让我帮你。”

    语毕,她双眸一闭,竟是舍了躯窍,元神化作光团离体,倏尔没入他额间,一如初逢。

第134章 动心

    这是季遥歌第二次进入元还的元神虚空; 星河流转、万象更迭的景象已不再,虚空广袤无垠; 却光芒黯淡,到处遍布皲裂的细纹; 这崩塌的迹象,是他元神溃决的前兆。

    季遥歌记得他说过,蛛皇只是他的寄生兽,与他共生; 虽然让他强大如斯,却也以他精元为食,宿在他躯窍之内; 等着某一时刻能够抢占他的肉身; 脱窍而出; 让这具躯体为它所驱。

    说穿了; 就是虫与人之间的夺舍之争。

    所谓兽化; 就是蛛皇已然侵蚀到他的元神; 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肉身; 陷入半昏迷状态,若是无人能够叫醒他; 他的元神就会沦为蛛皇之食; 而这身体亦会成为虫窍。

    仙途之上; 真正的死亡威胁总来得出人意料; 哪怕再高的境界,也总有无数瓶颈; 无穷危险要过。

    季遥歌不知道是什么导致元还突然出现兽化的情况,却明白眼下他已陷入极端危险的情况。他与蛛皇的元神应该都存于同一个虚空之中,如今这濒临崩溃的虚空,就是两个元神斗法的结果。

    看这情况,应该是蛛皇胜了半分。

    她只观察片刻,就疾速掠起,在他的元神虚空中搜寻起元还。元神出窍进入他们元神中,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尤其她与他实力相差那么多,若然元还彻底被蛛皇吞噬,则她的元神也将不保,她需尽快寻到元还。正思及此,苍穹忽然开裂,无数段蛛足自裂隙里伸出,刀刃般扎向她。季遥歌心里一惊,蛛皇应是感受到她的侵入,为阻止她坏其好事,向她出手。

    在他的元神内,她无法还手,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躲避这些攻击,以魂力喊出元还之名。魂力如钟磬,远荡而回,似撞到某物,她一边躲避,一边寻此魂力而去,果在虚空深处看到几乎要被金光吞噬的人。

    元还形容与外界一般无二,已是半身化蛛,背上八足紧紧钩在身下一张巨大蛛网上,他双眸紧闭,似对四周发生的事无所知觉,任凭自己的神识被蛛皇一点一点侵蚀,影象渐渐变得虚无,金蛛的完整形态却在缓缓清晰。

    越是靠近元还,金刃的攻击越加密集,有几次都险些刺穿她的元神,好不容易飞至元还面前,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底下却窜出一簇蛛网将她捆住。她身形一滞,生生停在元还身前半丈处。

    四周金刃交织而来,季遥歌只将魂力一荡,不敢多想地施出涤魂术。涤魂术本就用以涤滤魂神中的杂质,好保证元神魂海之清明,不受外力干扰,他的元神既已失去意识,必是被蛛皇所染,吞噬之争她帮不了他,只希望这涤魂术能将他叫醒。

    魂力倏尔绽开,将元还笼罩。季遥歌感受到他浩瀚的魂海,其中飘荡着无数杂质,一股奇特的力量随着涤魂术而生。

    他的元神虚空跟着一震,金蛛在那瞬间似被抽离,他的影象凝实,交织成网的金刃僵停在季遥歌头上,元还的眼眸艰难睁开一道细线,浑浑噩噩看到季遥歌被蛛网所缚,声音虚弱道:“你为何在此?”

    “元还,快点醒醒。你若再不醒,我与你的性命都将不保。”她说话间就见元还眉头紧蹙,面露痛苦,蛛皇身形又浮现,四周金刃再度逼近。

    “元还!”她厉喝一声,声音蕴藏魂力,直抵元还元神深处。

    元还双眸骤然一睁,看清眼前景象,浑噩俱退,敛容震怒:“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话语未落,苍穹深处便有巨力卷来,不仅斩去缚在季遥歌身上的蛛丝,连悬在她身侧的无数金刃都尽数卷走,她想说些什么,却觉一道阻力如山海倾倒,将她往外送去。四周景象如光影掠过,转眼间元还已远,她被他送出元神。

    五感回归实处,沁凉的水珠像石子般落在肌肤上,风雨涛浪中几声惊呼入耳,喊的俱是她和元还的名字。季遥歌睁眼,人依旧被蛛丝缚在半空,尖利的蛛足已经划过她脸颊,一抹细微刺疼传来。脸被雨浪浇得湿透,身体成茧般,几张大网将赶来的花眠和苏朝笙拦在外面,元还的动作却是凝固了。

    他瞳孔里的金光明明灭灭,与墨色交错,似一场无声挣扎,最终皆沉淀成漆黑如夜的眸。

    蛛皇的细足缓缓落下,包成人茧的季遥歌被送到元还胸前,蛛丝断开,她得到自由,却未落地就叫他揽腰钳在胸口。

    “谁让你进我元神的?”他沙哑开口,恢复清明的眼底是不加遮掩的震怒,逼视眼前不自量力的人。

    季遥歌仰着头道:“我想帮你。”

    “我不需要。你知道刚才那种做法会有什么后果?你的肉身会被蛛皇吞噬,你的元神会沦它的补给!你应该远远离开,不要靠近我。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不必管我,走就是了……”霜发凌乱落下,遮不去他拒人千里的疏冷。

    “做不到。”季遥歌拒绝得不容置喙。

    “你!”他收紧手臂,背上的蛛足跟着一动。

    她还是那句话:“元还,让我帮你。”他固然强大,可强大并不意味着无敌,他同样也要面临各种不为人知的险境,“你我相识四百余年,不论有意无意,你都助我甚多。在你帮我之时,你是怎么想的?是将我视作你豢养的宠姬,还是仅仅因为……你这里有我?”

    她的指尖点上他胸口。

    元还不语,只听她又道:“我告诉你,你出于何原因帮我,我亦出于何原因帮你。”

    是情爱也罢,是友情也罢,不都因为将彼此摆在心间?

    他心中一震,道:“你会死。”

    “修仙之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出手只为自己所选之道与值得的人事物,又有何可惧?”她淡道,目光却从眼前风雨飘摇的景象扫过,“你在这里经历恶斗,独战大能,不也差点死?”有什么区别呢?他也在为他们而战,否则又怎至被蛛皇反噬到这般田地?

    他手臂再度收紧,将季遥歌拥到怀中紧抱,垂首埋进她颈间,霜发垂落,低沉的声音响起:“即便你会被我吞噬,因为我而死,数百年道行化为乌有,你也不在乎?”

    “在乎的,但总有更加在乎的东西。”她笑吟吟开口,没有更多言语。

    “好……”他埋在她颈间点头,笑意倾泄,似乎放下长久以来不曾想通的东西,“季遥歌,你的幽精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寻回,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属于我,因为……我动心了。”

    这场针锋相对的感情较量,他终究是输她一步,先她动心,可那又如何?修士寿元漫长,心志坚冷,道行越高就越难动心,可一旦动心动情,又有何理由抵抗拒绝。男女之爱,在他这里,与天道一般,不过顺其自然四字。

    若爱,何妨坦然承认?

    她对他突如其来的坦承微诧:“倘若我永远没有幽精,永远不知情爱,亦或是幽精长成却仍未爱你,又当如何?”

    “动心动情,本就是我一人之事,你若能回应固然两全其美,若是不能,亦无需负担。”他顺从本心待她,交付感情,却并非让她回以同样感情的交换筹码。情感之事本非人力可强求,他无需像凡人那般,非求一个两厢厮守的结局。于他而言,能够动心,已是这漫漫仙路上难能可贵之事。

    她抚过他霜白的发,魂海微微一荡,细苗仍幼,枝叶未密,其根却抓土而繁。

    这是何等豁然坦荡的心胸,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心为私,既付情交爱,自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回应,求而不得便成执念,多少怨怼愤恨便由此而生?能做到坦荡爱人,求得求不得都豁然以对,天上地下又有几人?

    便为他这番倾心相对,她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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