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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巫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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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王重阳于金大定七年创立的全真道;刘德仁创立的大道教;宁全真创立的东华派;王文卿创立的神霄派……”
    三叔一口气的介绍着道教的支派,我听得有些出神。
    他继续说道:“后来天师道第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于元大德八年游说上清、灵宝派成功。将三派合并一派,创建正一教,自任第一任正一教主,主领三山符箓。此后,江西龙虎山传天师法的龙虎宗(正一派),清江阁皂山主要传灵宝法的阁皂宗(灵宝派),江苏句容传上清法的茅山宗(上清派),皆统一于正一派。天师道从此亦名为正一道,其他如净明、武当等支派均属之。当时的正一派是多么的显赫一时啊!只可惜好景不长,这张与材升天后没过几年正一派便四分五裂了,回到原先,几个派别改回名字各自领导一方去了。孟子说:‘古圣人,皆是明于礼仪而陋于知道人心。’可真是一语道破玄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强行合并扩张也不见得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说法表示认同。
    “清末民国后,洋毛子的思想传了过来,我们这些所谓的‘牛鬼蛇神’跟着封建王朝一咕噜的下葬。玉石俱焚了,各大道教派别摧枯拉朽般的垮台。然而惟独这上清派却是偏居江南一隅,天佑般的保存了下来!后来又联系到蜀中的残余星火,改革开放后,宗教人士得到了相应的权利,这上清派空前的壮大发展,就成当今第一道教派别。然而其它的道教派别却没有这样的好运,不是灭失就是仅剩零丁!你看看,到今天我所晓得的就只有太一教、天师道、还有我们金丹派分别有个把传人,其他的派别别说‘帝钟’,连祖师爷的道场都已经是瓦砾无存了!”
    我仔细的听三叔讲述,偶尔插上一两句话。“难道金丹派就剩下三叔和祖父二人了吗?相木匠爷爷和莫端公还有樊叔叔他们都是上清派的?”我问道。
    “是的,我金丹派自东汉魏伯阳祖师爷创教一千九百多年以来,集大成者的先师不计其数啊!魏伯阳、左慈、葛玄、郑隐、葛洪、李涵虚、伍守阳、柳华阳皆是一等一的宗师,人才济济,门庭煌煌。然而到如今,教主信物‘金元帝钟’早已不知失落何处!现在传人手头有的,惟独魏真人当年炼药丹使用过的一只‘白石丹炉’仅存蜀中,成了这金丹派的唯一嫡传信物。
    我只听说我们金丹派的最后一任教主丙大阳,解放前在陕西云霞山被国民军窜逃的残余势力绞杀后,便让我们这金丹一派从此中落。这道士自古就分为在家的和出家的,出家的要经过严格的簪拔仪式才能称之为出家道士。
    这些人,甘愿寂寥,自绝红尘,隐居于深山洞底里面,与青山为伴,清溪为友。日出后出没于竹林蹊径,月开时在殿堂里烧香诵经,晨钟暮鼓,素食蓝衫。这在家修行的称之为火居道士,可以婚娶并无约束。正是晨抱孩儿闲话桑麻,夜拥娇妻狎语龌龊;闲暇时读它一卷经书,忙日里耕作二亩稻田;可明目张胆读阅黄老,可窃窃祟祟捻翻**。悠哉由哉,不已乐乎!”
    三叔说得高兴时摇头晃脑起来,我听他话说的诙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七十四章  白石丹炉
    我并不打断他,听他继续说道:“道士学习的法门很多,包括服食、辟谷、外丹术、内丹术、引导、行气、炼神、啸法、符箓、咒语、雷法、占验、禹步手诀等等,所以并不见得哪个派别的人士就只学自己一派的东西。比如我和你祖父除了修习吐纳内丹外还要学些符箓咒语,伏龙山上的道士也要学习我们的内丹大法。
    这莫端公和樊厨子是上清派的火居道士,学的是上清的符箓法门,当然各自跟着行业师傅又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旁门左道。那相木匠无门无派,小时候拜师学木工,他师傅是个老瘸子,懂得些法术。相木匠有次建房的时候,不幸从屋梁上掉了下来,偏偏遇巧手挨到了放在地上的斧头,割断了手腕。”
    “啊,怎么会这样!”我瞪大着眼睛说道。
    “是啊,事情也就这么巧合。所幸老天有眼,二十多岁的时候得了神授天书《小木经》,到如今练成了浑身的法术。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就数他道行最高,本事最大。我和你祖父乃金丹派的火居嫡系传人,都是修炼内丹的人。外人只当我们是亲戚,是我舅舅,却不知道他也可以说是我修行的启蒙老师,我喊他伯父喊他舅舅或者是老师都是可以的。
    我六岁开始就跟你祖父修道,迄今四十余年,他对我来说亦师亦友,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的细心教诲。我们这些练内丹的,以人身为丹鼎,以身中之精气为药物,以神为运用,在自己身中烧炼,使精、气、神不散而成‘圣胎’。南宗白玉蟾说:‘自家精气自交媾,身里夫妻真妙哉’,所谓圣胎,即是内丹。
    邋遢道长张真人说:‘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至理名言啊!可惜世人大多丝毫不知,到了宝山也是空手而回,百年后终究是一堆朽骨。”
    我听得出神,若有所思,完全插不上话来。
    “我们金丹派修炼的书籍宝典主要以《周易参同契》、张紫阳的《悟真篇》为主,辅以元代陈致虚《金丹大要》,当然也还要学些符箓咒语反厌胜防身。这丹宝大致为五个级别,分别为子丹、元丹、大丹、金丹、仙丹。修行到仙丹的时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时便可以羽化飞升去了。
    然而这每修一个级别却也是非常的不易,一般来说要勤修二十年才能上升一个级别。说来惭愧,我每日里打坐吐纳,行道引气,修了四十多年才得了枣子大小的元丹一枚。你祖父不同常人,心无旁骛,潜心修行,还不到七十年就接近金丹了,足足有鸡子那么大啊!黄澄澄的……”
    我听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人看不出来有半点吹嘘的成分,俗话说眼见为实,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三叔说完,又从一个小柜子里面取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件黄布包裹的东西,摊开布原来是一件白色的石头香炉,磨得有些发光。
    他告诉我这个就是那白石丹炉,等我看完后又从神台下取出一本线装发黄的书来,书的后背上写了五个字——《周易参同契》。我接过来翻开一看,从右到左竖着的繁体字一点也看不习惯,看了半天,全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我虽然是学的汉语言文学,但现在读这样的书却也是费神伤脑筋。看了一点点就索然无味,暗暗想来还真佩服三叔,他没有上过几年的书,却能自学看懂、领悟这样生僻的书籍,可真是不容易!
    想想他们那时候的人,学东西没有一点的掺假,国学功底扎实,完全不似如今学生的得过且过。我见他一个老书架上最上层全是些密密麻麻发黄的书,下面又有不少略新的书本。我仔细的扫视了一下,天文地理,史料文学,百家之言什么都有,还有几本野史杂闻掺杂在里面。
    “三叔说:“我没有吹牛骗你吧!你三叔读的书虽然不及你祖父,但胜你这个大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笑道:“那是自然,我读的书远远没有三叔多。”
    “时间不早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带你进来详谈,我们上楼去睡觉吧!”三叔说完,我也觉得有了睡意,于是同他上楼睡觉。他把我带到楼上右边的一间空的房子,喊我晚上盖好,然后到中间三婶和他睡的屋子去了。第一次穿肚兜,滑滑的丝绸让人感觉很不习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睡。
第七十五章  老桑茶
    一大早就被母亲喊了起来吃早饭,说她们吃了要趁早赶车进城去。吃完饭,母亲又唠唠叨叨吩咐我一大堆言语,不过还是那些注意身体的话罢了。她们走后,老太太收拾屋子,喂养着牲口,各自忙她的去了。三叔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做法请个“五仙镜”,所以下午让我和他去土室布置一下,还要在村口顺便买点吃的回来,说晚上大家要过来吃晚饭。
    我们去村口的店子里面买了一些香蜡和纸钱,又买了两块新鲜的豆腐,半斤卤豆干和一包五香蚕豆。三叔说,今天晚上要做法事,宴请神灵,所以要忌荤,只能吃素。
    我们来到祖父住的房子里,三叔在院子外面看了一看左右没有其他的人,于是我二人便偷偷的下了土室。我们把买好的香蜡放在里面的小桌子上,三叔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桌子上。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笑着说里面装的是画符的朱砂,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一叠黄纸来放到桌上。我按三叔的吩咐,找了一个抹布把土室内的东西都轻轻的抹了一遍灰尘。三叔在醮坛上点了两支蜡三支香,然后又自个儿低声的叨咕了一阵子,他这是在祷告,对着神灵祈祷。
    弄完后我们便一同回到了三叔的家,老太太正在做午饭,我过去帮她洗小蒜苗,和她说着话儿。老年人都很孤单,不喜欢一个人呆在一起,总喜欢找别人扯扯闲话,所以普遍的都比较爱唠叨。可年轻人却没有这样的闲工夫,听久了就觉得烦。
    半下午的时候,院子外面来了一个细皮嫩肉的红脸汉子,我见他进来,连忙过去喊“樊叔叔”。这人一来,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就和老太太闲谈去了,帮她把土豆种切成块,好下地栽种。
    “你这樊大姨可惜是投错了胎,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是对不上话的,最喜欢找些小媳妇老太太瞎聊。”三叔开起了樊厨子的玩笑说道,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
    樊厨子抱怨道:“石大妈你看我三哥这人,我帮他做事情他还要来取笑我。”
    “别管他的,他这人就是自己懒还见不得别人勤快,我就喜欢我这樊侄儿!人老实脾气又好,又弄得一桌子的好饭菜,这闺女找人啊就要找这样的,居家过日子最实在不过了。不过我说侄子啊,大妈还是那句话,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儿成个家,要不我去给你介绍个?”老太太一说完,我们又开始笑了起来。
    “他这人,眼光高的很,恐怕你老人家说的他看不上眼,你看他明的没有,也不知暗里有多少个跟他好上的……”三叔笑着说道。
    “三哥你可真是爱胡说的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编来这些故事……”樊厨子极力的反驳。
    “是哪个要出嫁结婚的啊?我这彩礼都带过来了。”
    正在笑时,门口的小路上又过来一个独胳膊的驼背老头,这老儿听了个半句就立马的接过话来。我见他提了一个大黄布口袋,背上还背了一个小的背篓。
    他一进院子,我们连忙起身去迎接。我接过他手里的布袋子,感觉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随手放在地上,哪知道“哐铛”一声,吓了我一跳。相老木匠正在和老太太打招呼,听到响动连忙回过头来看,说道:“哈哈,石九啊,这个可是个宝贝,千万要小心放,快拿到桌子上去。”我点了点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相木匠告诉我们,莫端公和他的徒弟赖端公上午去邻村烧七去了,下去还要去另外一个村做点法事,可能要晚点过来。
    石老太太切完土豆种,自己提到院坝边的地里栽种去了,樊厨子要去,被她拦住了,说让他休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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