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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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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感到吃惊。图夫塔说,保尔同资产阶级分子有联系,加之过去参加过反对派,因此,
不能让他担任小队的领导。
    我看着保尔。当图夫塔应大家的要求,提出证明,进行解释的时候,保尔的目光由
惊奇变成了愤怒。图夫塔说的是:粉碎反革命阴谋那次,图夫塔和保尔编在同一个分队
里,他们到一个教授家去搜查。这个教授的女儿原来是保尔的熟人。图夫塔偷听到她和
保尔的谈话,她问保尔:“真的是您让人来搜查我家的吗,柯察金同志?要真是这样,
对我便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您对我们家好像是相当了解的。”保尔回答说,如果在你们
家什么可疑的人都搜不出来,分队会离开的。图夫塔要求保尔说清楚,他跟资产阶级小
姐怎么会这么亲近熟悉。
    保尔表现得不错。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这在他是不容易的。他是这样回敬图夫
塔的:“同志们,如果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别的人说我这种闲话,我是会很恼火的。现
在是图夫塔说,那就是另一码事了。眼下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而这位同志不是和大家
共同做好工作,却在那里乱咬人,这是为什么呢?只有天知道。朋友们,我当然是要解
释清楚的,不过不是向他,而是向你们大家。事情很简单,一九二○年,我在这个教授
家中寄住过一阵子,这就相互认识了呗。这家人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至于我过去犯的政
治错误,我一直牢记心间。没有一位同志再翻过老帐。图夫塔现在的做法是不正确的。
等到了工地,我们会有机会来证明这一点的。”
    保尔的话给打断了,大家不让他再说下去。图夫塔受到申斥的处分。我想在保尔去
博亚尔卡之前同他见一次面。
    交通专科学校两层楼的大楼房里闹哄哄的一片,各年级的头头在召集学生开全体会
议。有人拽了一下保尔的袖子。
    “你好,保尔,哪阵风把你给吹来啦?”打招呼的是一个目光严肃的小伙子,他戴
着学校的制帽,帽子底下耷拉下来一绺波浪形的鬈发。
    小伙子名叫阿廖沙·科汉斯基,与保尔同年,是保尔的同乡。阿廖沙的哥哥也在阿
尔焦姆工作的机车库当钳工。科汉斯基一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小伙子也
不赖,一边劳动一边学习,读完了技工学校高级班,又到基辅来上学。阿廖沙长话短说,
向保尔讲了讲他上学的经过和波折:“咱们城里来了六个人。这些人你大概都认识,有
舒拉·苏哈里科、扎利瓦诺夫、沙拉蓬,就是那个小滑头,独眼龙,记得吧?还有萨什
卡·切博塔里、万卡·尤林。他们几个,一路上吃的东西,家里全给准备得好好的,又
是果酱,又是香肠,又是烙饼,七七八八一大堆。我呢,塞了一盒子黑面包干就上路,
再也没有别的可带的。这几个中学生,一路上一个劲儿耍笑我。把我气得要命,恨不得
狠狠揍这几个坏蛋一顿。别看他们有五个狗东西,我兴许要吃亏,可捞到一个我算够本。
实在叫人受不了。听他们说的:‘龟孙子,你往哪儿钻哪?傻瓜,呆家里抠土豆去吧。’
唉,算了。总算到了基辅。
    他们全都带着介绍信,去找这个长那个长。我一口气跑到军区参谋部。我想当飞行
员。睡觉做梦我都能梦见在半空中打转转。”
    保尔微微一笑,开玩笑地问阿廖沙:“地下就挤不下你了?”
    阿廖沙也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参谋部的人也这么说:‘你干吗非
要穿云破雾呢?还是地下保险。’他们都取笑我。我连县团委的介绍信都带着呢,请他
们帮助我进空军。我们家还住过一个搞军需供应的政委,叫安德列耶夫。他也在介绍信
背面写了几句。一字不差,这么写的:‘本人认为科汉斯基同志有觉悟。总的说是个棒
小伙子。脑袋瓜也挺灵。出身工人家庭。他想开飞机,那就让他去学嘛,可以支援世界
革命嘛。’下面的签名是:‘第一三○博贡师军需队政委安德列耶夫’。”
    保尔打心眼里乐开了。阿廖沙也哈哈大笑,引得一帮学生围拢过来。阿廖沙边笑边
继续说:“是啊,飞行员的事没办成。参谋部里的人向我解释说,眼下没有飞机让我开。
要是先学点技术,倒可以,飞机嘛,啥时候开都不晚。我就跑这里来了,递了申请书。
结果呢,入学要考试。那五个家伙也在这里。考试两个礼拜之后进行。我一看——大事
不妙。一个名额八个人争,来的还大多是城里人。有的找到教授先来一遍模拟考试,有
的像我们这几位,都是中学七年级毕业。我赶紧翻书,恢复恢复记忆。还要去打工,卸
一车皮木柴,够两天吃的。后来木柴没有卸的了,只好勒裤腰带。而我们那几位呢,成
天忙着跑剧院,深更半夜才回宿舍。宿舍本来冷冷清清的,学生们差不多都去度暑假了。
可只要这几个家伙一回来,就甭想再看书:叫啊,闹啊,笑啊。扎利瓦诺夫领他们去轻
歌剧院,介绍他们认识了一些女演员。三天工夫,她们把他们口袋里的钱掏了个精光。
等到没东西下肚了,这帮混蛋就来个顺手牵羊,牵走了一个外地考生的四十只鸡蛋,又
趁我不在,一顿嚼光了我剩下的一点面包干。
    “考试的一天终于到了。第一门考的是几何。发的试卷上都盖了图章,三十五分钟
解习题。我看看黑板上的试题,全会做。再瞧瞧那几个中学生,一个个傻了眼,都在绞
脑汁呢。
    愁眉苦脸,龇牙咧嘴的,又好像他们椅子上有人钉了几只尖木桩,坐也不是,不坐
也不是。沙拉蓬那个汗哪,劈里啪啦往下掉。他那副傻瓜嘴脸,一只独眼溜东溜西的。
我心里寻思,狗娘养的,这可不像你拧姑娘大腿那么容易。”
    阿廖沙笑得喘不过气来,又接着说下去:“我解完了题,站起来,准备交给教授。
苏哈里科和扎利瓦诺夫压低嗓门,老鼠似的吱吱叫唤:‘递张小抄过来。’“我径直朝
桌子走去,路过切博塔里身旁。他在小声咒骂我,骂得可难听了。两天下来,他们各得
了四个两分,退出了考试。我沉住气继续考。他们在干什么呢?有一次苏哈里科来找我,
说:‘别在这里泡啦。我们私下里从老师那儿打听到,你有两个两分。反正考不取。跟
我们一起报建筑专科学校吧,那里容易取。现在还来得及。’我差点信了他的话,不过
并没有放弃考试。反正只剩下两门了,考完再说。结果呢,他们是糊弄我。我考取了,
他们几个进了专科学校附设的二年制技校,这样就可以蒙骗家里人。入学没有要他们考
试,因为技校只要求中学二年级的文化。他们领到了学生证、免票卡。如今哪条铁路线
上都少不了他们。跑单帮,投机倒把,腰包塞得鼓鼓的。有了钱就大吃大喝。在城里已
经搬了三次家。
    到哪儿都闹事,酗酒,让人家撵出来。尤林也尽量躲着他们,他进了建筑专科学
校。”
    走廊上越来越挤。人不断往大教室去。保尔和阿廖沙也往那里去。路上,阿廖沙又
想起了什么,笑得喘不上气来,说:“前不久尤林顺路去看他们。他们在赌牌。尤林也
凑热闹,没想到赢了。你猜怎么着?他们把他的钱抢过去,还狠揍了一顿,又赶出了门。
这真叫活该。”
    宽敞的大教室里,会议一直开到半夜,做争取多数人的工作。扎尔基发了三次言。
去建筑工地的事,多数学生听都不想听。身穿校服、戴着锤子领章的学生叫喊起哄,两
次破坏了投票。扎尔基在这里没有依靠对象。两个团员对五百个学生,学生中三分之二
又都是“爹妈的宝贝疙疸”。民主空气最好的是一年级,那里的头是阿廖沙。机械系一
年级的头达尼洛夫也支持去工地。他是一个长着一对充满幻想的眼睛的青年。这两个年
级多数人投了赞成票。到了第二天早晨,学校团支部才答应派四十名学生去修铁路。
    最后几只工具箱搬上了火车。乘务员也都站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天下着蒙蒙细雨。
丽达的皮夹克湿得发亮,雨珠像小玻璃球一样从上面滚下来。
    丽达在送别托卡列夫,她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轻声说:“祝你们成功。”
    老人的眼睛从灰白的长眉毛下面亲切地看了看她。
    “是呀,真他妈的给咱们找麻烦。”他咕哝了一句。“你们在这儿看着点。要是谁
跟我们扯皮,你们看准地方,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这帮废物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的。好
了,孩子,我该上车了。”
    托卡列夫裹紧了短外衣。就在他临上车前,丽达像是无意地问:“怎么,难道保尔
不跟你们一起去吗?他怎么不在这儿呢?”
    “他昨天就坐轧道车走了,跟技术指导员打前站去了。”
    扎尔基和杜巴瓦沿站台匆匆朝这边走来,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安娜·博哈特,她把
短外套很随便地披在身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熄了的香烟。
    丽达注视着这三个人,又向托卡列夫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保尔跟你学得怎么
样?”
    托卡列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学得怎么样?那小伙子不是一直归你管的吗?
他常跟我提到你,夸起来没个完。”
    丽达仔细听着,有点不大相信老人的话。
    “是这样吗,托卡列夫同志?他说他跟我学过的东西,都要上你那儿再学一遍。”
    老人大笑起来。
    “上我那儿?……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
    汽笛响了。克拉维切克在车厢里喊道:“乌斯季诺维奇同志,你放我们的大叔上车
吧,这样不行啊!没有他我们可怎么办呢?”
    这个捷克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看见走到跟前的那三个人,便不再做声了。他在
瞬息间同安娜的不平静的眼神接触了一下,看到她对杜巴瓦露出惜别的微笑,觉得心里
很不是滋味,便迅速离开了车窗。
    秋雨打着人们的脸。一团团饱含雨水的乌云,在低空慢慢移动。深秋,一望无际的
森林里,树叶全落了。老榆树阴郁地站着,把满身皱纹藏在褐色的苔藓下面。无情的秋
天剥去了它们华丽的盛装,它们只好光着枯瘦的身体站在那里。
    小车站孤独地隐在树林里。一条新修的路基从车站的石头货台伸向森林。路基周围
是蚂蚁一样密集的人群。
    讨厌的粘泥在靴子底下扑哧扑哧直响。路基两旁的人们狠劲地挖着土。铁器发出沉
重的撞击声,铁锹碰着石头,铿然作响。
    雨像用筛子筛过的一样,又细又密,下个不停。冰冷的雨水渗进了衣服。雨水也冲
走了人们的劳动成果,泥浆如同稠粥从路基上淌下来。
    湿透了的衣服又重又冷,但是人们一直干到天黑透了才离开工地。
    修筑的路基一天比一天延长,不断伸向密林深处。
    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石头房的空架子,凄凉地立在那里。里面的东西,凡是
撬得下、拆得开、砸得动的,早就被洗劫一空了。门窗成了张口的大洞;炉门成了黑窟
窿。房顶也破烂不堪,好多地方露出了椽子。
    唯一没有遭劫的是四个房间里的水泥地面。每天夜里,四百个人就穿着里外湿透、
溅满泥浆的衣服躺在上面睡觉。大家在门口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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