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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系相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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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花枝气得就差跳脚了。“娘!”一旁的叶华吟也看不下去了。

    明梳觉得无趣,耸肩道:“放就放。”长袖带风将鞭子往花枝方向一甩,花枝其实也并不算什么武林高手,顶多只是在家学了几招防身,没什么与人动手的经验,现在眼见自己的鞭子朝自己飞来,忍不住大叫一声像旁边躲去。而很不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一道人影,那鞭子便呼啸着砸到了那人的身上,那清脆的一声响,让在场的三人听得头皮发麻。

  “痛……”那人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清澈而漂亮,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

    明梳只觉得丢脸丢到了家,忙冲儿子喊道:“小苍蝇,快把你那没用的爹带回屋里关着,别让他继续丢人!”

    叶华吟无言的来到那人面前,自己也觉得离开这两个说动手就动手的无理女人比较好。

  然而那人突然停下了抚摸伤处的动作,双目紧紧盯着花枝手中紧拽的倾云令,口中喃喃道:“花家……亡了?”。



相公,再见

那人的一句话,让花枝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向那人,那是一个与明梳差不多年岁的男子,一身的纯白,衣着与明梳相比显得朴实许多,而且白衣之上还有些许污手印,也不知是在哪里弄的,一张脸干净清秀,若不是身为男子,他到是比明梳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便是叶竹宣?”花枝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衣男子眼中的泪花消散得飞快,脸上的神情更是连叶华吟都没有见到过的严肃,他还没有开口,明梳便道:“不错,他就是叶竹宣。”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双目轻轻闭上,再睁开时已染上了一丝疲惫:“若他执意要管你这件事,我无话可说。”
  说罢,她衣袖轻拂,转身离开大堂,最后看向叶竹宣的一眼,竟有许多的落寞。
    明梳离去,花枝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轻吐一口气,向叶竹宣道:“叶斋主……”
    花枝没有来得及说完,叶竹宣便打断了她的话,径自像叶华吟道:“小苍蝇,你先去看看你娘。”
  “哦。”叶华吟没有多说,只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之中,那些名贵的花儿正姹紫嫣红的开着,风过处一片薰然,明梳此刻便坐在后院正中凉亭里,目光向着妍丽的花海,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萧索。
  “娘。”叶华吟来到明梳身旁,目光柔和,虽然他知道他老娘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女子,很少有事情能让她伤心,可是看到这景象,又联想到方才大堂中发生的事,他便莫名的感到悲伤,还有恐慌。
  连他老娘这样的女子都不肯接手的事,必然不是死两个人这么简单。
  明梳长叹一声,回首看着叶华吟稚嫩的脸,轻声道:“怎么了?小苍蝇,你也会关心你命苦的老娘了?”
  “不是小苍蝇。”叶华吟闷闷的反驳。
  明梳憋着笑转过头继续赏花,口中又道:“那么我叫全名好了,华丽的小苍蝇。”
   叶华吟一口气噎着,却又说不过这个狡猾的娘,只得赌气似的瞪他一眼,无力的哼哼到:“是叶华吟……”
  “不用自我介绍了,你娘我还认得自家孩儿。”明梳素手抚过叶华吟漆黑的发,改用温柔的语气道,“小苍蝇,你怎么会过来?”
  叶华吟已经放弃纠正自己的名字了,无奈的摇摇头才道:“是爹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该是以为你生气了,谁知道你还有心情调笑我。”
  明梳手还搭在叶华吟头上,闻言便气愤了,一手拍下去,正拍在叶华吟头顶,毫无气质的骂道:“这个该死的败家子,有什么事情这么紧要,连你也支开!”
  叶华吟可就没那个心情听她骂人了,捂着自己的头连声呼痛:“娘!儿子是用来虐待的吗!”明梳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吐了吐舌头,笑到:“当然不是,儿子是用来疼的,嗯,被疼的。”
    “娘!”叶华吟很想把他娘带回正题,“你说爹这次到底在想什么?他会答应帮花枝姐姐吗?以爹那副德行……要帮花枝姐姐,真的没问题吗?”。
  明梳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不只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想想他平日里那小媳妇似的样子,要他去应付前来抢夺倾云令的人,怕是真像我说的一样,要拿钱来砸了。”言罢忍不住幻想叶竹宣一边口中喊着“明梳救命”一边慌慌张张拿金子砸人的样子,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很……很好笑吗?”身旁有人颇为委屈的问。。
  “当然好笑,你见过被金子砸死的人吗?”明梳脱口道,随即想起用这种小媳妇似的语气说话的男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亲相公——叶竹宣,她忙转过头,正好对上叶竹宣幽怨的目光,身旁是幸灾乐祸的叶华吟,身后是努力憋笑的花枝。
  叶竹宣,像个男人好不好,你哪一天才能让我不丢脸?
  这是明梳心里唯一的念头。
  当然,那样的念头明梳不会在花枝面前说出来,她有些讶异的道:“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花枝无言,只是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感慨印证了明梳的猜测。。
  一瞬间,明梳只觉得胸口隐约的疼着,几年来的快乐都化为了尘烟,方才的强颜欢笑,也都失去了意义,她的笑声很低,缥缈如同风声:“这么说来,叶竹宣,你还是决定要揽下倾云门的事?”
    叶竹宣慌忙解释道:“明梳,这是我答应过大哥的事,你明明知道的。”
    明梳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叶竹宣,清亮得如同明月一般的眸子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她当然知道,从她嫁给叶竹宣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叶竹宣终有一天会遵守他许下的诺言,揽下倾云门的事,所以方才看到花枝拿出倾云令的时候,她才如此急着要将花枝赶出去,自私也罢,只是不想让叶竹宣知道这件事,只是想阻止他揽下这件事,因为只要他决定接下倾云令,那么她四年的安宁生活,就结束了。。
  叶竹宣没有等到明梳的回答,眼中的忧伤更浓,既然记得五年前答应叶华吟真正的父亲,他的大
  哥叶兰轻的事,他当然也还记得迎娶明梳的时候同她说过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将红叶斋的秘密告诉别人。
  “明梳,我不是红叶斋真正的主人,它的主人,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而我曾经答应过它的主人,若有一天,接到倾云令,便替他照顾好倾云门,照顾好小苍蝇。”
  “红叶斋其实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倾云门,倾云令出,便是红叶斋消失,倾云门重出的日子,许多人会来抢夺倾云令。到那时候,明梳,离开我,好吗?”
  那时候的明梳只安静的听着,却一点也不惊讶,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败家子,你呢?你叫我离开,你以为你真揽得下?”
  “我不知道,也许当初会答应大哥,便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明梳,答应我好吗?”
  “好啊。”明梳答应得很快,“我嫁给你,只是看不惯你把红叶斋的金银财宝到处洒,所以呢,好心嫁过来帮你理财,又不是真的要与你同生共死,放心,真有那种时候,我一定是第一个丢下
  你跑路的人。”
  那一年说过的话还在耳边,明梳竟忍不住觉得好笑,第一个么?。
  叶竹宣抿唇没有开口,那样一双纯然的眼眸中含着的期望,不知是挽留还是什么,明梳终于轻哼一声,道:“好啊,天下最没用的叶竹宣败家子想要试试自己的命有多硬,我怎么能够不成全呢?我倒想看看你在那些武林高手面前委屈的喊‘明梳救命’的样子。”
  叶竹宣却坚持道:“明梳,你答应过我的,离开红叶斋。”。
  明梳清丽的眸中泛起一丝怒火:“叶竹宣,你在赶我走?”。
  若在平时,面对如此生气的明梳,叶竹宣早已吓得快哭了,但是这一次叶竹宣没有退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坚持:“是,我是在赶你走。”。
  最先听不下去的是叶华吟,他明白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严重的地步:“爹,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叶竹宣的回答简单却有力。
  明梳竟有些想笑,方才才说希望叶竹宣哪天能像个男人,没想到现在真的突然间有了男子气概,谁知道这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罢,当初嫁给叶竹宣,她便告诉过自己,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她没有为叶竹宣动情的理由,而现在这么坚持却又是在干什么?
  无所谓的耸耸肩,明梳甩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什么红叶斋什么倾云门的事情,老娘不稀罕参与,你们想玩命想送死,老娘再也不会过问。”鹅黄色的衣袖轻轻扫过叶竹宣的右手手背,擦身而过的瞬间,叶竹宣的眼神,有一瞬的黯然。
  “娘!”叶华吟伸手想挽留明梳,叶竹宣沉声道:“小苍蝇,我的大哥你的亲爹告诉过你的话你可还记得?你是倾云门的少主,你是想跟你娘走还是留下来你自己决定。”
  叶华吟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以后,方才收回,只是不舍得看着那个如风般的女子离去的背影,终于没有再开口。
  一直沉默的花枝看着这一幕,心中空空的,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江湖如此,人生如此,几人又能避免呢?
    那个女子远去的背影看似决绝,叶竹宣看着她走得越来越远,看着她消失不见。
    是不是,再也无法与那女子相守了?
  那一瞬间,叶竹宣问自己,后悔吗。
  可是,天际飘来的一缕幽幽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眼神突然变得冷冽,叶竹宣回头向叶华吟和花枝道:“立刻收拾东西,那些人就要到了。”
  叶华吟没有多说,立刻转身回屋,花枝却有些不解:“叶公子,怎么了?”
    “这一次来的,是神堂。”叶竹宣沉声道。
  花枝忍不住全身一颤。
  神堂,她当然也是说听过的,那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
  而神堂之中更有一个可怕的传说,神堂的第一杀手,从未失手的那个人,诡烛。


相公,可害怕

长夜无月,只有头顶几颗晦涩的星,四野寂静,孤独的阁楼立在夜风之中,为荒野平添一抹凄凉,一人撑伞,脚步轻缓,来到了阁楼的门前,沉闷的敲门声似乎穿透了整个荒野。
   很快门便开了,门内一个黑衣的老者向着来人露出一个怪异的笑:“离使者,进乌衣楼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他的声音好似刀刮过石头,沙哑而阴寒,皱纹在脸上纵横,好似龟裂的大地。
    “撑把伞也计较那么多?长老太瞧得起在下了。”那人白衣红伞,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带着看似宁和的笑。
  老人语调依旧平淡:“离使者说笑了,离魂伞的威名,相信天下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何苦为难
  老夫?”白衣男子摇头道:“长老是在谦虚还是在警告警告在下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意味:“呵呵,在下权当作长老是在和在下开玩笑好了。”
  老人眉头微皱,却不再多说什么,径自向楼上走去。白衣男子在他的身后冷然一笑,跟了过去,走出两步以后却又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红伞往墙角一扔,这才掸了掸衣服上的风尘继续跟去。
   阁楼上是一间漆黑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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