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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很温柔么?”夏候殇云立刻将狭长的眼射出戾光,可是因为他面对的是花想容,那眼神怎么看都是万丈柔情,百尺钢成绕指柔,哪有一点凶猛的样子!
“扑哧”花想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更是肆无忌惮的摸着他的耳朵,好奇地把玩起来,笑道:“夏候王爷,你的本体要是全部显现出来一定是很可爱的小宠物。”
夏候殇云先是气恼,恼过之后忽然笑道:“要不我就变成本体,做你的宠物如何?”
“啊…”花想容傻笑,没想到夏侯殇云会放弃了皇子之尊,甘愿化为本体,只是为了与她时时亲近。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你都当真,本皇子在堂堂东盛皇权在握,怎么能变成小宠物呢?”看到花想容呆滞的表情,夏候殇云为了避免花想容尴尬,大笑的掩饰着失望。
其实如果可以时时陪在她身侧,他愿意抛却所有的荣华富贵。
“嘻嘻,吓着我了,”花想容当然知道夏候殇云并不是开玩笑,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真实想法,可是却只能装傻。
“从来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他亦笑,笑得落寞,虽说只是愿意守候,可是谁不想守得云开见天日?
她笑,笑而不语。
良久…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一会就去东盛国都,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二天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花想容知道这时候离开是很伤人心的,但是西陵的千万百姓面临危难,她只能硬着头皮提了出来。
“好,”夏候殇云虽然心中不舍,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花想容说道:“你把我裤中的皇子印拿出来。”
“噢”花想容想也不想得走到他身边,揭开被后,手刚碰到他的裤子有了丝犹豫。
“呵呵,你抱着我都睡了一晚了,现在害羞也来不及了。”夏候殇云见她低着头,连脖子都透着微微的红,不禁调侃地逗弄起她。
“摸就摸,有什么的!”花想容被他一激,气呼呼的手往裤中摸去。
在外裤中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不禁斜着眼怀疑地看着夏候殇云一副欠揍的模样。
“不在这外裤中。”夏候殇云懒懒的一笑,笑得狡猾奸诈,眉眼中全是捉狭之意,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温润鼻息轻拂过她的脸,声音暖昧流转:“在亵裤里。”
“你…”花想容一阵气结,在亵裤里他不早说,害她小心肝扑扑地在外裤里摸了半天。
回头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唇抽了抽,认命地将手伸入了他亵裤中。
“嗯…”他一声轻吟,吓得她手如被蛰似得缩了回来,人跳出了三步远“你…你。怎么了?”她有点结巴,不确定是不是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可是她没有感觉到啊!
“我。”他声音低得快让花想容听不清了,脸色变得有些痛苦,她以为他伤处疼痛了,急得跨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唇轻轻地嚅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耳凑到了他的唇边,想听听他到底说什么,他的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耳廓,舌扫过了耳内每一处,暖昧的声音就这么送入她的耳蜗:“你的小手真销魂。”
“哄”她脸通红,一下又退出了三丈之远,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他又捉弄她了。
“我去叫你大哥来”她快速地跑了出去,掩饰满面娇羞。
看着她跑得比兔子还快,夏候殇云有些惆怅,舌邪魅地轻舔了舔唇,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笛声幽怨凄美,落寞孤单,充满了整个谷内,伴着瑟瑟风吹过隙之声,充满了伤感。
他仍是墨衣飘飘,衣袍上鲜红的彼岸花花开艳艳,充满了诡异,伴着他浑身不断四溢的冷寒与孤傲,让人毫不怀疑他的魔性,他的霸道,他的残忍而她却对着他的背影有了怜惜,只是因为她读懂了他的寂寞。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哀伤不断,花听花溅泪,鸟闻鸟惊心,虽是春风里,满目是秋霜。
“你说的话可作数?”花想容站在他十步之远,轻轻地问。
他的身体僵了僵,放下了手中的笛,衣袖下,他的手白似钧瓷,竹笛绿似翠玉,如一具精雕的画作。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的声音透着清冷,似乎还有看透人心的讥嘲。
“放过我们。”花想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
他猛得转过了身体,牢牢地盯着她看,眼光锐利异常,似乎要看透她的心,她依然淡然而立,眼正视着,毫不退怯。
直到…
“换一个条件。”他的声音没了尖锐,亦没有冷硬,似乎变得轻快。
“没有了,就这个条件。”花想容耸了耸肩,再次强调。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一个承诺是千金难求么?多少人为了我的承诺而丧了性命,而你居然只是这么简单的条件就交换了?”他有点恼羞成怒,似乎在游说,又似乎在替花想容抱不平。
“扑哧”花想容直觉想笑,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有人嫌她提的条件太容易了。
她有些恶作剧的瞟了瞟慕容瑾玥,神情变得邪恶,笑道:“难道你真想跳脱衣舞?”她知道她与夏候殇云说的话,他定是全能听到,遂不由自主地逗弄他。
脸瞬间变得红如朝霞,即使是天边的一轮艳阳也不及他的艳丽,他恼羞的瞪了眼花想容,怒道:“难道你真想做药引么?”
“呵呵,当然不想,就是先前的一个条件,放过我们两就行了。”
花想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脑中回放他跳裸舞的姿态,差点失声笑了出来,等见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忙敛住了笑意。
“你真是败家的女人。”他不置可否的咕哝了一句,但听口气是答应了,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心喜悦的跳动。
“嗯,那我走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他,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来看他。”她冲他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叮嘱。
“你不进去跟他道别的么?”他声音又变得淡漠。
“不了,再进去也是徒增伤感,麻烦你好好照顾好他!”花想容犹豫了一下,决绝地跨上了烈焰,欲扬长而去。
“如果你碰到那人,一定不要说见过我们,那老贼多疑地很,小心节外生枝,他不肯借阴阳符。”在花想容欲挥鞭之时,他突然对她叮嘱道。
“为什么?”她虽然不是那种喜欢运用人际关系的人,而且此番前去游说东盛国君,并不需要夏候殇云的帮助,但慕容瑾玥的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他恨我们。”
笛声又一次在她身后响起,似乎变得轻盈,变得轻快,变得有些惆怅…
而那句话直到花想容出了谷还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从来没有听说为人父母会恨自己的子女的。
而东盛的国主却是例外。
二十多年前东盛的国主夏候凌也是一个风度翩翩,人美如玉的绝色男子,这点花想容毫不怀疑,看夏候殇云与慕容瑾玥就知道了,可是论人品,夏候凌却远远及不上这两人了。
当年他为了得到魔教的魔月咒术,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不惜利用美色,费尽了心机勾引了当年魔族的圣女慕容雪,引得慕容雪背叛了魔族,受尽了剥骨抽筋的痛苦,脱离了魔族嫁了他。
两人也曾亲怜蜜爱了数载,而这一切都在他得到了魔月咒术后,立为太子后,完全改变了,夏候凌就在得到所要的东西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从此对慕容雪不闻不问,任她活在了无尽的回忆中。
而当她生下了慕容瑾玥之时,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慕容瑾玥竟然是以本体产下的,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
夏候凌不顾慕容雪产后虚弱,苦苦哀求,生生地把刚产下的慕容瑾玥扔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山。
而一次醉酒后又不顾慕容雪的反抗占有了她,没想到就这一次又让慕容雪怀上了夏候殇云,却也送了慕容雪的命,就在慕容雪生夏候殇云的那天,忧郁成疾,病体缠身的慕容雪终是没有熬过生产之痛,引起了血崩,只是留恋地看了眼夏候殇云后就香消玉殒,撒手人寰了。
好在夏候殇云生下来时一如正常的婴儿,加上当日天降祥瑞,龙吟凤鸣,天边竟然出现了五色彩霞,连当朝国师都为之惊动,为堵悠悠众口,夏候凌倒是对夏候殇云善待有加。
可这也仅仅是表面的,夏候凌一直很怕,怕夏候殇云身上残留的魔族本性,怕他知道了前因后果为母报仇!
所以夏候凌在夏候殇云未成年之时一直想方设法的陷害他,可是夏候殇云遗传了魔族人天生躲避风险的本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安然避过了。
等夏候殇云大了,夏候凌更是不可能再有机会暗害他了。
就因为如此夏候凌却十分的憎恨夏候殇云,因为夏候殇云的存在就是时刻提醒着他,提醒着他曾经的卑劣,曾经的恶毒,曾经的污点。
但他却又无可奈何,夏候殇云谦谦君子,温润而雅,在民间威望极高,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害夏候殇云,却只能时不时的暗中使诈。
两人就是以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相处着,在外人眼里却是父慈子孝,哪里知道其中的刀光剑影!
这一切都如电影在花想容脑海中回放,如果不是慕容瑾玥亲口所述,她几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夏候殇云曾经悲惨的童年,不敢相信满面春风的夏候殇云心中隐藏了如此深重的痛苦,原来他与慕容瑾玥一样,从童年就活在了死亡的阴影中,活在时刻的警惕中。
虽然慕容瑾玥说的云淡风清,但其中的惊险曲折花想容连想想都是触目惊心,试想一个一岁的孩子就要时刻保持着警惕,防止最亲近的人随时的暗害,将是怎么样的悲哀与痛苦?
怪不得夏候殇云会与慕容瑾玥从亲兄弟变成了师兄弟,原来当初慕容凌就不怀好意,把夏候殇云送给了最残忍的异能者为徒,他明明知道那个变态是怎么训练徒弟的,还有意把夏候殇云送去,真是其心可诛,有道是虎毒不食儿,没想到这个夏候凌却连虎都不如。
要不是魔族受了天地法规的制约不得拭父,夏候殇云早就手刃此人了。
烈焰疾驰如风,她的泪如雨点,一路挥洒。
夏候殇云,你不能做的,我来帮你做!
望京,东盛的都城,一千多年历史的沉淀,不但古朴透着雍荣华贵,一砖一瓦也彰显着文化遗迹。
一路过处,从外到内规模宠大的皇家园林,神圣不可侵犯的宗祠庙坛,还有历待帝王巍峨的陵墓……
所有的建筑井然有序,错落有致,俨然可见皇城的威严无比。
街上依然叫卖声不绝,但却并不显得零乱,每一种行业的吆喝都带着各自行业的特点,形成了皇城中特有的风景线。
花想容已经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了,时间对于她来说比金子还珍贵,她必须立刻见到夏候凌。
红墙绿瓦间透着无比的庄严,那深深的宫院之中就是夏候凌的养心殿。
“什么人?”皇家侍卫常年历练出来的威严与冷漠远比任何地方的兵士来得猛烈,连声音都中气十足,花想容离皇宫宫门还有数十米处,就被挡了开去。
“侍卫大哥,烦你通报一声,天启的使者求见贵国国主。”花想容从容不迫,从怀中掏出了拜函。
金灿灿的镶金拜函耀了侍卫的眼,他打探的眼神变得彬彬有礼,恭敬地接过了拜函,客气道:“贵使请稍等,卑职这就向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