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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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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云修面上略一滞,微是无奈:“我已把她赶出天影……”

    不等他说完,就被宁绒不客气地怒声打断:“我爷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如果不是他福大命大,昨天恐怕就捱不过去了,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么歹毒,你只是把她赶走,就算是罚罪相当吗?你简直就是在包庇!”

    “她虽然其心可诛,可依她的行为,现在也真没有哪条法律可以判她的罪!而且客观一点的说,你爷爷这次发生脑溢血,主要还是因为碰到劫持受了巨大惊吓所致。”

    “照你那么说,田穗倒是无辜咯?”宁绒秀眉一横,这话听着简直是万针刺耳。照她看来,爷爷如今躺在医院,完全都是刘一海和田穗的错,就算一个是五十步,一个是一百步,也全都该死!

    邝云修正待开口,不远处走过两个中年妇人,眼光不住的投向两人身上。两人男俊女俏,本就招人眼光,如今一个横眉怒目,一个沉郁无奈,任谁都忍不住多加两眼。邝云修只好咽下要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邝云修耐着性子才再开口:“我不是在为她开脱,只是这件事若真闹得大了,她母亲那边会受不住这个刺激!如今已经够乱了,不能再闹什么乱子了!”

    这话却无异火上浇油,更把宁绒激得眼眶都红了几分,声音随之也拉高:“她母亲的命金贵,难道我爷爷的命就不算一回事吗?”

    邝云修皱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于现在除了怒还是怒的宁绒,他其实怎么说都不占理。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要求我做个圣母,却一再容忍那两母女像不负责任的孩子那样作恶,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吗?”宁绒的眼里有怒,表情受伤。

    欧亚娴撒泼当众向她泼茶,他要她别计较,现在田穗算计到她爷爷头上,差点闹出了人命,他居然还是想压下。他那一碗水究竟是怎么端的?他对那两母女是仁至义尽了,那他又置她于何地?

    邝云修望着眼前不可抑制的怒容,头一次觉得深深的无奈。

    在猜到田穗的居心的那一刻,他震怒不已,若是换作别人,他保证要她付出十倍的代价,可千不念,万不念,却总还要念着她是欧亚娴的女儿,而欧亚娴的身子是绝受不了大的刺激。于是,他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瞒下。只是,田穗是决计不能再留天影了。一个因为执念已走火入魔的女人,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掉的危险炸弹,他绝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及她的家人承受那样致命的危险。

    可这世上就是怕哪样来哪样,宁绒意外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样一来,不管他怎么做,都很难两全。

    “那你打算怎么样?是对田穗用私刑,还是随便给她找个罪名,把她弄进监狱里才算满意?”邝云修的声音有些无奈。

    宁绒窒了窒。她那连片的怒火之中终于裂出了一条宽缝,让她自小所受教育中那种根深蒂固的法治之光冒出了苗头。

    在宁绒一时的无语中,邝云修面上略略舒缓,他轻叹了一声:“其实你并不想那么做,这就是你与那些人的区别之处,宁绒……”

    “如果每个人都当我是小绵羊,想算计就算计,想杀就杀,我不介意在这个狼的社群里变成狼!”宁绒说得又快又狠,每个字简直像是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她面色凌厉,因怒色而燃亮的眸中,现出一抹罕见的倔狠。

    凭什么自己总是被算计、被打压、被追杀的那一个?

    邝云修面上略是一震,双眼微眯。

    就在他恍神的刹那,宁绒已背过身去,迈步离开。

    邝云修看着那道纤巧的背影,想抬的脚最终收住。在这件事上,于他,并非简单的是非对错,而是情义之间的两难,他的不得已,想让她认同,的确是强人所难。他的眸光暗了下去。

    宁绒究竟是怒了,当晚,她就没回邝云修的公寓,一个人回她自己的公寓住。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发生冲突。邝云修虽是有心想哄,可也深知宁绒这一气实是非同小可,这个时候必不待见自己。若要和解,恐怕只能先给她一些时间冷静下来。

    当晚,宁穆生也醒转过来。看着终于清醒的爷爷,宁绒热泪盈眶,爷爷这次出事完全都是代己受过,如果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可一转念想到爷爷今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能走能动,心里就难过异常,免不了又想起那杀千刀的刘一海,还有那该死的田穗,简直恨恨不已。但法律不搞春秋决狱,讲的是无实据而不罪,她虽然放了狠话,也真恨不得对那些恶人以牙还牙,可真要违法而行、快意恩仇,于她,实在也是有心理障碍。

    纵算如此,她还是对邝云修不能谅解。

    第四天,是新会展中心开标的日子。一早,宁绒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让她隐有惴惴。她这几天一直睡不安稳,也不知这眼跳的究竟是疲倦还是不祥之兆。

    十点半左右,她从十五楼开完会上楼,在办公室门口,就见到董芳意在她的办公室。

    听到动静的董芳意一转身,宁绒在那一向冷静沉着的脸上竟见恼怒一片,她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

    “宁董,中标的是泰海建设!”

    宁绒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明不白的失利() 
不明不白的失利

    “怎么可能?”宁绒的心像是一下从十八楼狠狠摔跌在地面上,震惊失声,整个人站在门口不能动弹。

    那份标书,凝结了她与父亲两个人无数的心血,用重金锻造出的每一个构思,都是经过千推百敲的,怎么可能会失利?再说,如果泰海建筑一早有必胜的把握,又何必在最后的关头使出那么多肮脏手段来逼她退出竞标?

    董芳意脑袋沉重的点了一下。很快她脸上就涌出愤愤之色,急声道:“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刚才得到消息后,我马上找了相关人士了解情况。结果却听到人家说,泰海建筑的标书与我们的标书的相似度竟达到百分之九十左右,可他们的总造价却比咱们低了0。5%。”

    宁绒的头上像是挨了一记闷棍,疼痛骤然已生,可董芳意最后的话却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吸了口冷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然后向董芳意走近:“你刚才说他们的标书什么?他们……”

    董芳意直接了当地打断了她:“我怀疑有人将我们的标书泄密给了泰海建筑,两份标书的相似度那么高,价钱差距又那么小,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

    宁绒的脸色已是铁青,她走到董芳意面前,抚了一下额,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块硬铁似的,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这份标书完整的内容,除了你我二人,就连帮咱们设计方案的那个公司的老总,还有万屏负责这块的那个副总也并不能全面掌握,这份标书怎么可能会泄露出去?”

    董芳意的眉拧得厉害,她百思不解的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从刚才我就一直反思,自己之前究竟有没有什么疏忽而可能导致泄密,可我想了很久,一点端倪都想不出,我一直对这份东西慎之又慎,就连小何连标书的边儿都看不到,所以不像是我这里出了漏洞。宁董,您也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事关重大,董芳意也不怕冒犯宁绒,直言相问,只想找出这次失利的原因。

    宁绒将手上的手机放到办公桌上,移着发沉的脚步到落地窗前,大片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倾泄而下,映得办公室亮亮堂堂的,偏偏宁绒觉得自己心上像揣着最厚重的云,阴沉的不见丝毫光亮。

    好半晌,凝眉细想的宁绒才颓然转过身,对着董芳意摇了摇头。

    董芳意面上微弱的希望就像是房间里最后一盏灯也被人拉熄,全然黑了。

    如果能够证实是泰海抄袭了万屏的计划,那她们还能够立即向市政府申诉,提请这次竟标结果无效,可如今,没有希望了。

    ——————

    下午将近四点,宁绒办公室的大门罕见的紧紧闭合着,室内,她坐在办公椅上,呆呆望着落地窗外,眼底只是一片灰寂黑暗。

    办公桌上,两盒白色的食盒凄凉相叠,那是中午董芳意为没有下员工餐厅就餐的宁绒叫来的外卖,可宁绒动也没动。

    董芳意知道宁绒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从宁绒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她就破例的为年轻的老板带上了门,并为她挡下所有的事情,让她可以静静地待着。

    一场被寄予无限厚望的竟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利了。想到过世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爷爷,宁绒的心就像压着一座泰山。她把父亲的梦想弄丢了,还害爷爷遭了那么大的罪,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罪人。

    “叩叩叩!”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突然响在耳边。

    宁绒雕塑一般的面容稍稍动了动,眼光慢慢调向门口。“进来!”她的声音有丝丝暗哑。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董芳意,手里拿着一份快递信封。她飞快地扫了宁绒的脸色以及办公桌上一眼,沉沉的叹了口气,面上难掩担心。

    走近办公桌,她在宁绒的对面坐下,柔声开口:

    “宁董,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您也无需再过多自责了!”董芳意的语气满是心疼,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过得从不轻松,这次竟标失利,对她简直就是重重一击。“董事长在天有灵,他会看到您付出的所有努力,他一定会感到欣慰的!这个项目,没了……就没了吧,万屏一样还可以有其他的建树,您一样可以带领万屏闯出个更好的未来的!”

    宁绒静静听着,心头只是发涩,丢了这样一个别具意义的竟标,她又怎能不灰心呢?

    只是触到董芳意满是忧心的脸色,她还是敛了心头的杂思。摔了那么大的跟斗,她不能喊痛,即便过多的失意也是奢侈,更加不可能逃避,因为万屏需要她,宁家一家大小更需要她。

    她微吸了口气,暗自振作一下,勉力挤出一丝不太好看的笑意,“芳姐,你别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看向董芳意手里的快件,问:“你手里那份快递是给我的?”

    董芳意多少还是有些欣慰,微微一笑:“是啊!”说着递了过去。

    宁绒伸手接过。董芳意扫一眼那两盒原封不动的饭盒,说:“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着也要吃饭,储备能量。这盒饭现在已经冷了,不能吃了,我让小何给您冲点热饮,拿点饼干什么的先垫垫肚子,好吗?”

    宁绒实是没有胃口,可又不好一再拒绝董芳意的好意,于是点了点头。

    董芳意便拿了那两盒饭出去。

    宁绒这才低头去看手中的快递,这是份从本市寄出的快递,投寄时间是今天早上,寄件人却是个陌生的名字。

    宁绒拿过剪刀剪开封口,然后将剪刀往旁一放,便伸手进信封里。

    是相片。好几张的相片。

    宁绒视线一看清面上的那张相片,面色微微变了。她急不可待去看以下几张,越看面色越是难看,眼里都是震愕,像是看到什么完全不可想象的画面。

    直到最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失了魂魄似的僵呆立了几秒,宁绒忽然将那些相片统统塞进信封中,拿起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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