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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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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云修盯着那一头乌丝,忽然将右手伸进裤袋里,一会儿手掏出来之后,手中多了一只录音笔。

    “宁绒,我这里有一段录音,你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开这新闻发布会!”邝云修低醇的声音仍是相当冷静。

    宁绒愣了愣,终于是抬起了头。

    而喻开兰也先是一怔,然后就耐心丧尽,她面有不悦的道:“覃董做人做事向来大气,既然宁董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邝总还是这样不肯罢休,你就不怕你这样做生意,会坏了覃董的好名声吗?”

    邝云修依然对她毫不理睬,只静静凝向宁绒:“你难道不想知道开兰集团入股万屏的真正原因吗?”

    宁绒又是一愕,而喻开兰的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然而喻开兰很快就抹去面上异色,脸色沉下,向邝云修严厉的道:“你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又转向宁绒,声音冷淡,却都是警告的意味:“我先出去一步。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吧?”说完就想开步。

    邝云修的长指却是飞快摁下了录音笔上的一个键。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一把中年男声从录音笔中流泻出来。宁绒听着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然后录音笔上传出了一阵冷笑声。这是喻开兰的声音。宁绒听得分明。她的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喻开兰刚抬起的脚步滞住,她像是吸了口冷气,然后脸色大变。连同和她一起站起的律师脸色也是变了。

    那把男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洛丞是真心喜欢她的!你这样做,会伤了你儿子的!”

    宁绒眉头皱起,她终于听出,原来那把男声就是喻开兰的律师的声音。

    喻开兰面上的冷静再也端不住,气急败坏的和律师对视一眼,风度全无地向着邝云修勃然作色:“你……你怎么会拿到这个录音的?”

    邝云修一把摁了停止键,嘴角冷冷一勾,“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吗?”

    在场其余人的心头一凛,均觉那录音笔里可能会藏着什么扭转乾坤的秘密,原本只是好奇的面色已是如临大事,董芳意甚至拉着聂红柳往房内走进一步,把开着的门一把掩上。

    “你还要听下去吗?”邝云修将眼光从脸色铁青的喻开兰身上重新挪回到宁绒身上,问。

    宁绒只迟疑了一秒,点头。

    邝云修的长指又是往录音笔轻轻一摁。

    “洛丞还年轻,现在当然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等过了些年,他就会明白,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哼!像宁绒的父母,以前读书时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后来怎么样?宁万承不一样还是出轨,两人最后还是离婚,施罗屏连命都赔上了!”

    宁绒脸色一下变了。她听得出,喻开兰提到她父母时,声音里有种恨恨之意,仿佛她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

    “你真的有把握等他们结婚之后,让她先行提出离婚吗?”

    喻开兰轻轻得意一笑:“我既然能逼她嫁给洛丞,就有法子让她先提出离婚!”

    宁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看向喻开兰,喻开兰一张脸已蕴满怒色,避开了宁绒的眼光。

    “唉!只怕到时还是会伤到洛丞!”

    喻开兰愤愤道:“我都不知道我儿子究竟看上了那个女人哪一点,已经是人家用过的旧鞋了,他还把她当成什么宝贝似的!有那么多好女孩等着他挑,他却是连眼尾都不肯扫人家一眼!我就是不甘心,我以前已经输给施罗屏一次了,想不到如今还要输在她女儿手里!这两母女都太好运了,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钟情她们,不过老天总不会老是眷顾她们的,施罗屏最后赔上了自己的命,宁绒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万屏的控股权!”

我们还有将来吗() 
我们还有将来吗

    新闻发布会最终取消。

    宁绒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喻开兰与自己的父母当年竟有一段感情纠葛,而她对自己竟然居心险恶。

    喻开兰与儿子的关系一直都不亲近,之前池洛丞不肯遵从她的意愿学习商科,毕业后又不愿进入开兰集团工作,如今适婚年纪,还不肯接受她的安排与她相中的女孩子交往,儿子的一再忤逆让喻开兰十分恼火。后来,她从外甥严晋那儿得知,自己的儿子对宁绒情有独钟,喻开兰更是又惊又怒。当年宁万承在她和施罗屏之间选了施罗屏,如今儿子又钟情施罗屏的女儿,在她看来,是她一败再败给施罗屏母女,一时间,心头涌上的简直就是新仇加旧恨。后来万屏出现危机,她敏锐的看到其中的商机,更看到能报复宁绒的机会,于是,她果断向万屏抛出橄榄枝,并逼宁绒嫁给儿子,她心里早有了算计,既要宁绒在这段婚姻里吃尽苦头,又要乘机夺过万屏的控股权,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听完了录音之后的宁绒冷汗夹背,若不是邝云修及时发现了喻开兰不可告人的计划,她岂不是要因当年父母与喻开兰的那些陈年烂芝麻的情事而万劫不复?

    人生还真是艰险难测,你总是不知道,自己一脚踏进的,究竟是深渊还是天堂。

    当晚十点多,宁绒穿着一袭白色吊带睡裙,一个人呆呆靠坐在床头上,四周黑漆漆的。她的眉心无意识的拢着,心头沉甸甸的,脑袋也是乱哄哄的。

    手机忽然响起,把宁绒惊了一下,她微倾身,伸手将手机拿过来,一看,面上僵了僵,竟无法立即按下接听键。

    手机铃声不死心的叫嚣着,一闪一闪的荧光映着宁绒犹豫不决的面孔。响到第五声时,宁绒终于轻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

    手机立即传来严晋低沉的声音:“宁绒,我和洛丞现在在夜霓,他喝了很多酒,我劝不住,你过来一下好吗?”

    宁绒心头一沉,池洛丞喝酒?

    “宁绒?”手机那头见宁绒一直没有反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嗯。”宁绒终于轻轻应了一声。

    那边静了一下,严晋又说:“你现在也许不想见洛丞。但是你应该知道,洛丞在整件事里是无辜的!不管他母亲怎么打算,他对你的心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宁绒轻咬唇,这是现在令她最头疼的事。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与喻开兰的合作,她当然可以毫不迟疑的毁掉,但与池洛丞的婚约,她却一时不知该当如何。难道,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能把他像过期报纸一样扔了么?

    “你们在哪间房?我这就过去!”

    话落,宁绒耳边听到严晋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等宁绒换了衣服,打车到夜霓时,已过十一点了。

    她现身后,严晋紧蹙的眉头总算是松了松。他将房间留给他们两人,自己开门出去了。

    池洛丞歪歪倒在沙发上,两颊全是酣红,头发也有些散乱,他阖着眼,也不知是不是醉得睡过去了。

    宁绒目送着严晋出门,一转头,立即对上一对幽黑却又有些迷蒙的眼睛,又专注,又忧伤,她吓了一跳,然后无措。

    原来池洛丞只是装睡。

    “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池洛丞慢慢坐直身子,微哑的声音全是苦涩。

    宁绒吞了吞口水,面上表情有些复杂:“洛丞,你表哥很担心你!”

    池洛丞眸色暗了暗,是表哥担心他,而不是她担心他!心中那些块垒硌得他的心又阵阵的疼,他的手下意识的又伸向了那还装着半瓶酒水的威士忌。

    宁绒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道:“你不能再喝了!”

    池洛丞怆然一笑,慢慢看向宁绒,双眼布满红丝,哑声道:“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能干什么?”

    自己只是母亲的一只棋子,而他的感情,也不过是拽在宁绒手中的一只风筝,不论是他还是他的感情,对她们来说,不过无关紧要。现在除了喝酒,他又还能干什么?

    宁绒窒了窒。

    池洛丞又是苦笑一下,用力挣开宁绒的手,倒了小半杯的酒水,然后端起,皱着眉一气倾入口中。

    宁绒只觉心像是被什么揪得紧了。

    池洛丞将酒杯放下,另一只手抄起酒瓶又要往杯中灌酒。

    宁绒面上一急,果断伸出两手抓住那只酒瓶,担忧的低叫:“你今天真想醉死吗?”她知道他其实酒量不大,这样不加节制的喝,真害怕他会喝出什么事来。

    池洛丞呵呵一笑,他倒是想一醉方休,只是今天却不知怎地,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可意识却像是越来越清醒,心头那处也像是越来越疼。

    “你不要管我!”

    两人互相用上了劲,拉着那个酒瓶像拔河,拉扯了一阵,一个不小心,那酒瓶就从两人的手中滑脱出去,沿着茶几飞快滚到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地毯,才不致摔烂,但酒水却从瓶口里流了出来,弄得茶几和地上一片狼籍,就连两人身上的衣裤都沾了些湿意。

    池洛丞呆了一呆,就含着些怒气瞪向宁绒,似是怪宁绒坏了他喝酒的兴致,而宁绒此时心头也是火起,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两人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对峙着,池洛丞忽然伸手一把将宁绒扯进怀中,他一低头,唇重重压上了宁绒的唇。

    “唔……唔……”猝不及防的宁绒先是僵愣了一下,马上挣扎起来,两手惊慌地去推池洛丞。除了那天订婚在化妆间他偷亲过她一下,两人还没有这样亲密过。

    呼吸间全是浓浓的酒气,这样醉酒而理智全失的池洛丞实在让她害怕。

    怀中的身子挣扎的厉害,他唇下的两片唇瓣却是温软馨甜,这个让他镂心刻骨的女人啊!池洛丞心头的苦涩越扩越大。

    三天!耶稣用三天时间死而复生!而他的幸福,不过只是三天,就从碧落飞流直下到黄泉!如果他只能爱她而永远得不到她,那他再不快乐也仍然还在人间。可她明明已属于她,让他到了天堂,现在却突然揭露出一个残酷的真相,让他失去拥有她的资格,这便直接将他发配到了地狱!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宽大的屋子里突兀的响起。

    成功挣扎逃脱池洛丞怀抱的宁绒,一和他分开,就不假思索的挥出了她的手。

    宁绒喘着息,飞快站起身,往后退了几大步,气恼而戒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吃了耳光的池洛丞似是怔了一怔,然后有些迷茫地伸手抚住挨了一巴掌的那边面颊,半晌,他的脸上涌出一片绝望的痛楚,虽然潦草却还是清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他哀伤的看着宁绒,几乎是呻吟般的出口:“宁绒,我们还有将来吗?”

    宁绒心头一震,面上的气恼一点一点的泄了。

    在她与池洛丞的婚约中,她与喻开兰都有各自的算盘,而池洛丞,却只有一颗心,一颗爱她的心!如果说整件事只是一个丑陋的阴谋,可以忽略不计。但那个说她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只要给机会让他爱她就行的深情不悔的池洛丞,那个满怀憧憬说要为他们设计婚戒,要与她到阿尔去举行婚礼的池洛丞,她又怎能一笔抹去?

只有公没有私() 
只有公没有私

    宁绒答不出话来。

    在她心底,她知道她与池洛丞没有将来。可她对着他的痛苦,想起他的深情,答案便噎在了深喉。

    她想,池洛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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