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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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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番人活祭,不是一个两个,都是成百上千!拜太阳神,说是人头越多,就越虔诚”

    “此等蛮夷,怎可入我朝国都!”一名三十左右,着儒衫的男子愤然而起,高声道,“阉竖误国!”

    “我说这位,”传消息的伙计掏掏耳朵,吹飞小指尖一点耳垢,“不懂别瞎说,也别瞎扯。你这嘴痛快了,惹来事,白带累旁人!”

    “对!不想听就走!”

    儒生脸色发青,手指颤抖的指着众人,“好,好!竖子不足与谋!“

    “呸!”伙计啐了一声,“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小爷没做过学问,也听过说书,这话用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劝你一句,有这…功…夫不如多读书,说不准还能考上个秀才,吃上朝廷禄米。不对,我记着,您可连府试都没过?。这都几回了?”

    轰!

    众人哄然大笑,儒生脸色涨红,以袖掩面,转身疾走,再没脸呆下去。同桌数人满脸尴尬,会帐之后也匆匆离开。

    而立之年,将近不惑,却连童生都没考中,难怪受人嘲笑。

    读书人如何?

    屡试不第,四体不勤,空会掉书袋,在寻常人眼中,和个…废…物也无甚区别。

    天子脚下,读书人还少?

    读书不成,效仿朝中兴宁伯,弃笔从戎,一样闯出一番天地!

    自己不求上进,还想旁人当佛…爷敬着,纯属白日做梦!

    茶楼角落,一名着蓝色圆领袍,束乌角腰带的男子起身,招伙计会帐。

    离开茶楼,又到临街买了一匣点心。家中妻子有孕,时时想着这家的点心。

    站在街口,男人抚过额角伤疤,不免触动。

    想当初,他不过一介无用书生,同刚才掩面之人无多大区别。后因面容有损,断绝科举之路,到六科充了文吏。感念兴宁伯的救命之恩,暗中传递一次消息。

    本以为事情做得还算机密,因果便已了结。不想,前些时日,吏部竟下文书,除了他的吏籍,选他为官,年后即可到应天府嘉兴县任典史。

    典礼不入流,于文吏而言,却无异于鱼跃龙门。自此,他便是官身。

    为何会有这份机遇,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兴宁伯。若无兴宁伯暗中相助,嘉兴县典史一职,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以因结果。”

    他没有递拜帖登门,只在心中记下,来日,必要让子孙后代记下伯爷大恩。

    若无伯爷,便无他们一家。

    “李家持正,向善爱人,莫为非德之事。”

    这是他立下的家训,日后记在族训之内,成就了继孟氏之后,大明又一耕读积善之家,延续数百年。

    南京的雨,整整下个了一个月。

    十二月底,又是一个雨天。

    天空乌云聚集,阴沉沉不见半丝光亮。

    雨声密集,偶尔还有几点冰雹砸落,城头守军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仍被浇个透心凉。好在冰雹个头不大,不然的话,哪怕挨军棍也要暂时躲一躲。

    大雨中,突然闯出三骑快马。

    马上骑士用力挥鞭,斗笠被风掀飞,蓑衣下摆扬起,露…出湿透的朱红袢袄与黑色厚底皂靴。

    距城下十余米,骑士忽然拉住缰绳,取出号角。

    低沉的号角声划开雨幕,惊动了玄武门守军。

    一名千户到城头查看,只见三名骑兵径直来到城门前,却不入城,而是高声道:“圣驾已在十五里外,城中百官迎驾!”

    天子回銮?

    千户不敢怠慢,匆匆下了城墙,亲自查验骑兵的腰牌和文书,确认无误,立即高声道:“快,遣人禀告告宫内,再与当值各衙门送信,圣驾回京,就在途中,距城十五里!”

    “遵令!”

    接下令牌,数名守军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三名送信骑士这才下马,接过守军送上的热汤,大口饮进。冻得青白的脸颊,总算有了些血色。

    五城兵马司指挥和应天府堂官最先赶到。

    军汉和衙役冒雨清路。

    各部官员得知消息,无论是否当值,第一时间换上公服,弃车乘马,飞驰到玄武门外。

    宫中闻听飞报,徐皇后大妆,乘安车至城外迎驾。

    会同馆里的各番邦使臣,听鸿胪寺序班告知圣驾回京,马上盛装,冒雨赶往玄武门。

    听到动静,南京百姓纷纷披上蓑衣,撑起纸伞,走出家门。

    自玄武门到内城门,直至宫门,街道两旁站满了候驾百姓。

    衙役挥舞的铁尺和军汉手中的水火棍,完全不被百姓看在眼中。再冷的雨水也浇不灭众人心头火热。

    先平安南,再胜鞑靼。

    开疆拓土,威仪海内,万邦来朝。非武功盖世何以为?

    朝廷船队带回大量海外作物粮种,盖因天子忧民无粮裹腹。天子执意迁都,更是为万千百姓守卫国门。

    煌煌大明,圣德天子。

    生于此土,当逢盛世,是民之幸,家之幸,国之幸!

    皇后安车自奉天门出,车亭五彩花板被雨水击打,发出一阵阵脆声。

    徐皇后一身大红衣裙,戴双凤翊龙冠,正襟而坐。端庄优雅却不乏英气,于百姓眼中,彷如九天玄女。

    雨渐渐小了。

    待皇后安车出城,百官序列站定,各国使臣也被鸿胪寺官员安排妥当,一阵嘹亮的象鸣突然自远处传来。

    地平线处,旗手卫圣盛京卫开道,仪容卫分行两旁。

    天子旗,五行旗,太长旗,鲜艳的色彩,在细雨中格外醒目。

    两头罕有的白象,甩动象鼻,迈开阔步,牵引天子玉辂,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此时,雨骤停,乌云散去,冬日晴空,洒下一片五彩霞光。

    辂亭前,二柱贴金升龙似…欲…腾空。

    奇景乍现,众人无不惊憾动。一时之间,竟似失去语言。

    朱棣推开亭门,眉头微皱。

    身后车队中,突然传来山呼万岁之声。城门前迎驾众人方才回神,顾不得地上未干,纳头便拜。

    “吾皇万岁!”

    如海啸一般的声音传开,最蛮悍的海外番邦使臣也不由得脚软。待恍然明悟,已随他人一同叩拜,高呼万岁之声。

    朱棣满意了,面露笑容。

    “平身!”

    在他身后,孟清和垂首,表情很难以形容。

    声音很洪亮,没错。

    可堂堂天子,当着群臣和番邦使臣,举着个喇叭喊话?

    好吧,往好处想,这也能证明大明科技进步,领先于时代。

    不过,若有哪位国手以此为蓝本,绘出一副“天子回銮图”,流传后世孟伯爷默默起身,告诉自己别多想,太伤脑细胞。

    天子仪仗入城,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

    孟清和跟在圣驾后,目光扫过使臣队伍,突然定在某一处,瞬间眼睛亮了。

    棕红色皮肤,黑发,健壮强悍,头…插—羽毛,印第安人?

    莫不是,郑和船队找到了美洲大陆?

    砰——啪!

    鞭炮声声,礼花绽放。

    孟伯爷嘴角咧到耳根,三保太监,果真威武霸气!必须大拇指!

    达伽马,哥伦布,都可以哪凉快哪歇着去了。

    这个时代的海洋,注定属于大明!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临近新年,圣驾回銮,金陵城内分外热闹。

    回宫翌日,永乐帝设宴奉天殿,大宴群臣。

    皇后设宴坤宁宫,赏赐五品以上命妇宝钞布帛有差,五品以下各宝钞一锭。

    赏赐发下,群臣皆喜。唯独孟清和有些别扭,双份赏赐,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别扭?就经济意义上来讲,应该高兴的吧?

    郑和,王景弘,侯显三人领船队出航,宣扬国威,带回异宝,获天子赏赐锦衣金带。

    永乐帝不是正德帝,不会将蟒服、麒麟服和斗牛服当工作服,大批量下发。郑和三人的锦衣,以靛蓝深紫为主,除用料考究,上绣葵花图样皆十分寻常,无任何出奇之处。金带尤为朴素,连个金荔枝的花样都没有。

    这样的赏赐,不是让他们穿出去显摆,而是告知群臣,此三人功在社稷,深得天子之心。

    郑和三人叩谢圣恩,激动得满脸通红,泪水长流。

    “奴婢粉身碎骨,未能报得陛下隆恩!”

    晕船算什么,便是天子让他们跳海游泳寻找新大陆,三人也绝无二话!

    扒…掉…衣服,纵身一跃,浑身的力气,足够和虎鲨来场三对一较量。

    脑补委实有些夸张,正不断朝奇怪的方向前进。孟清和用力掐一把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总算将思维拉回正常轨道。

    宫宴当日,随船队出航的通译,水手,医士,伙夫等,都得菜肴美酒。有官身及立下功劳者,更赐宴后军都督府。

    菜品如何不必提,关键是皇恩,是脸面。若非天子恩德,众人做梦也想不到能有今天。

    吃不饱没关系,夹一筷子菜,喝一盅天子赏赐的御酒,足够向自己的儿孙炫耀,知道不,当年你老子吃过御厨手艺,喝过宫中御酒!你小子不过识得几个字,会耍几下腰刀,便自以为了不起?先混到你老子这份上再翘尾巴不迟。

    奉天殿前,乐舞暂歇,永乐帝着明……黄盘龙常服,头戴翼善冠,举起酒盏,朗声道:“朕与诸卿共饮!”

    宴中文武皆起身举杯,齐声道:“陛下隆恩,臣等敬尊!”

    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立在最前,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儿臣恭祝父皇威服海内,君临万邦!我大明安于覆盂,千秋万代!”

    “好!”

    永乐帝大悦,连饮三盏。

    群臣再举杯,酒量浅也要一口悶。敢不喝,就是不给天子面子。不给天子面子,光辉的职业生涯就要提前打上休止符。

    还想为官做宰?早点回家种地去吧。

    两位皇孙不能饮酒,酒盏里都是糖水。

    皇后严令,一滴酒都不许皇孙沾。服侍两人的宦官宫人只能瞪大眼睛,探照灯似的关注每一个细节。见汉王殿下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沾酒,送到朱瞻壑嘴边,黄少监的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

    皇后不许皇孙饮酒,皇孙亲爹非要让儿子尝尝酒味,还能硬拦?

    好在朱瞻壑是个听话的孩子,时刻谨记皇祖母教导,任凭亲爹如何“引…诱”,就是不张嘴。

    之前宫宴,他上过一次当,辛辣的味道至今忘不掉。自那以后,朱瞻壑就对“酒”产生了心理阴影。并为此请教过自己的两位师傅,“为何宫宴上不能全饮糖水?”

    “世子为何有此疑问?”

    “孤觉得酒难入口,糖水更好。”

    夏元吉揪掉一把胡子,却没能给出答案。

    要向皇孙解释酒的起源和象征意义,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任务。至于糖水一说,更不可对外人提。

    夏尚书想得很是深远,万一话传出去,被史官记录下来,或是被有心人曲解,对汉王世子的名声,定会产生不小影响。玩物丧志倒不至于,特立独行,奇思妙想,对默认的皇帝继承者而言,也不是太好的形容。

    孟清和的想法就简单多了,摒弃一篇篇大道理,直接抛出回答儿童问题的万金油。

    “世子尚稚龄,待年壮,便可解。”

    即是说,世子年纪还小,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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