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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了。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王峰得到少林第一任方丈和医圣魂魄的提示，到山下村庄修行，他们安排的任务实在简单，给予村民力所能及的帮助。
偏远落后的山村，青年男人们大多数都是到城里打工，留下的老弱妇孺生活有些艰难，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王峰下山主动要求帮助他们，加上石晓岚在山下村庄的威信，村民们马上热情起来，也不多做推辞，挑水砍柴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王峰。
期初王峰都满怀热情地去完成村民的任务，时间一久他彻底不耐烦了，他的时间很宝贵，仅剩不到一年的时间要提升实力，哪能被这些琐事耽误，可是少林方丈和医圣魂魄却完全不理会王峰的牢骚，王峰每隔一个星期去一次藏经阁，少林方丈只会问一个问题，“油灯将灭”，并且说等王峰什么时候能参悟这句话的含义，就会大彻大悟。
王峰实在无法参悟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他也想不通这和他在山下的修行有什么联系，但事到如今，他根本没有其他的道路可选，要想短时间提升实力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
“哥哥，你不喜欢吗？”
小女孩歪着脑袋，眼神微微失落起来，王峰被拉回心神，伸过手接过那颗五彩鹅卵石，勉强露出微笑：“谢谢，挺。”
小女孩听到这话，脸上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仰着头奶声奶气道：“哥哥，今天晚上帮我辅导功课好不好？”
落后的村庄虽然有学校，在王峰的投资下硬件设施都挺不错的，可惜这里条件艰苦，加上工资低，没有多少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只有少量的大学生志愿者来支教几个月，其中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心态来的。
“可以……”
王峰准备回答时，却被不远处的吵闹声打断，他的目光很快转移到声源处，只见小溪的一处岸边，一个小男孩满脸泪水地坐在浅水边，他压抑着哭声，紧紧盯着前面的一条水蛇。
“啊！有蛇！”
“小胖，快点走啊！”
那个叫小胖的男孩子吓得两腿发软，加上旁人语言上的诱导，他直接坐到水底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不要咬我……人家好怕……”
嗖！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那水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黑影击中，撞到河边的大石块上。
王峰保持着抛掷鹅卵石的姿势，然后拍了拍手走向河边，那水蛇显然没有被打死，扭动着身体准备发动进攻，王峰的手速极快，食指和大拇指掐住水蛇的七寸之处，水蛇扭动身体缠住王峰的手臂，做着最后的挣扎。
“哇！哥哥好厉害！”
“小胖别哭了，没被水蛇咬到吧。”
“对的对的，哥哥也会医术，就算被咬到也不碍事。”
几个孩童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刚才对水蛇的恐惧已经全部消失了，但始终只是小心翼翼地围着王峰，不敢过于靠近。
王峰单手抓着水蛇，瞳孔分裂扫过小胖的身体，确定他没有被水蛇咬伤。
王峰看了看水蛇，笑了笑说道：“这种蛇学名红点锦蛇，水蛇大多数是没有毒性的。”
没有多想，王峰随手一甩，那条水蛇就被丢到了河里，水蛇扭动着身体钻到石缝里去了，其他小孩子满眼都是崇拜，一个个奶声奶气发问。
“哥哥，什么蛇有毒呢？”
“对呀对呀，人家很害怕蛇的。”
“哥哥，蛇为什么要咬人啊，真是大坏蛋！”
炮轰式问题袭来，王峰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如果不回答的话，恐怕会一直纠缠下去，王峰也在想顺便科普下一些医学常识，于是跳到河边的石块上，小孩子们也跑到石块下面坐着，模样格外认真。
“首先教你们怎么判断蛇是否有毒，从外形来看的话，圆头的无毒三角形的有毒，无毒的蛇身花纹颜色较单一，五彩斑斓的蛇必将有剧毒，你们要记住，不要单从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好看事物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剧毒。”
“如果不小心被咬伤后，一定要记住不能剧烈奔跑，剧烈运动会加快人体血液流通速度，从而使毒性扩散地更快，即使记住伤口或者蛇的样子，方便到医院及时得到治疗。
第一时间用柔软的绳或带结扎在伤口上方，以阻断静脉血和淋巴液的回流，减少毒液吸收，防止毒素扩散，用消毒的刀在伤口处划出十字架的伤痕，将毒液排出一部分，用清水洗或者嘴洗出来……”
王峰讲解了很久，有些理论小孩子一时半会也无法听懂，倒是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听得津津有味，王峰的本意就是给她们科普。
人群散去，王峰跟着小女孩后面去她家里，答应要给她辅导功课。
小女孩名叫红红，圆乎乎的小脸蛋，说话的声音特别甜，她牵着王峰的手一边蹦蹦跳跳的，“哥哥，为什么你懂得那么多？”
“书，这些都是书里的知识，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学习。”
“可是妈妈说女孩子读书没什么用处，以后都是要嫁人的。”
红红突然停下了脚步，王峰站在她跟前，眉头慢慢皱起，深邃的眼睛直视红红，问道：“你想读书么？”
“想……也不是很想。”
红红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王峰倍感疑惑，他蹲下身一只手按在红红的小脑袋上，一只手指着远处的高山，“你知道山的那一边是什么吗？”
红红瘪瘪嘴不满道：“哥哥别以为我没出去过，爸爸带我去山外面的小镇玩过，那里有很多人，有很多好玩的。”
王峰摇摇头：“山的另一边是小镇，小镇的另一边呢？”
红红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大城市？”
“大城市的另一边呢？”
红红摇摇头，这个问题已经彻底把她困扰了，她仅仅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我来告诉你吧，是世界！”
第四百九十章：老人（）
王峰大手一挥，似一只手将这山区的高山握在手里，“一个人，可以生活在小小的空间里，但是他的心不能被困住，红红，你要记着，这里和外界不仅仅隔着一座高山，你可以热爱着这片热土，但不能将视野和心全部困在这里，你要走出高山，看见更加广阔的世界，学到更多的东西。”
王峰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观点，他不知道一个小学生能否理解，但他希望能在对方的心里播下一粒种子，一粒能长成参天大树的种子，等她明白时，哪怕没能做到什么，也会站在大树之上看得更远。
红红似懂非懂地眨巴着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沉默，殊不知这成为她以后人生抉择时重大的影响。
由于王峰要长期在山下村庄修行，方便就住在石晓岚的小诊所里，小诊所实在寒蝉，只有三个房间，一间药房兼顾看病，一间治疗的房间，一间住宿。
石晓岚大大咧咧地性格也不介意，在住房里拉上一块布遮挡就完事了，也没多说什么矜持的话。
王峰在红红家里辅导她功课，王峰不得不佩服小孩子的思想，天马行空的想象，当然也会犯一些搞笑的错误。
王峰伸手指着课本上的一道语文造句题目，对红红说道：“这里是说让你用‘难过’这个词语造句子，你写的是‘昨天下大雨，河里的水涨得很高，门前的桥很难过。’”
王峰看到这样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红红的小脑袋：“难过是形容心情不好，不是说难以通过，重新造个句子，明天给我看，我回去了。”
“可是……”
红红望了望门外，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黑夜的面目，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王峰自然了解红红的小心思，红红的父母和大多数年轻村民一样，前往城市里打工，家里只剩下红红和她爷爷相依为命。
现在正值农忙时期，哪怕是老人也要务农到很晚才回家，不然会耽误庄家收成，王峰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我陪你等爷爷回家吧。”
“最喜欢哥哥了！”
红红高兴地一蹦一跳的，歪了歪脑袋说道：“我去热饭，省得爷爷回家还要挨饿。”
在这片村落，很多十几岁的孩子就已经处于独立状态，女孩子会做家务，男孩子会帮忙务农，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生活比城里的孩子艰苦，也比城里的孩子更加懂事。
临近十一点，王峰低头看向手腕的机械表，隐隐中感到了不安，按道理来说无论怎么忙碌，也不会拖延到这么晚，而红红也显然意识到这点，饭菜已经热了七八回，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的。
“你在家里待着，我去农田里看看。”
王峰刚准备起身，口袋里的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石晓岚打来的电话。
“王峰，你在陪红红吧。”
“是的，怎么了？”
“没事，红红的爷爷病倒了，也没什么大事，不用紧张，我正送他回家，提前通知你一声，省得红红担心。”
王峰捂着，尽量避免被红红听到，红红紧张地仰着头：“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天太黑了，你爷爷看不到路，石晓岚正送他回来，我们等等就可以了。”
既然石晓岚已经说了没什么大事，王峰自然不会说出来让红红担心，只是他觉得很奇怪，既然没什么大病，石晓岚为何要提前打电话通知，难道仅仅只是避免红红担心？
不足十分钟，石晓岚就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进小屋，长期务农被太阳灼晒，老人的皮肤显得黝黑，也正是因为经常运动白发苍苍的他看起来格外精炼能干。
“爷爷！”
红红一看见老人走进来，就一蹦一跳地扑到老人的怀里，老人也满脸爱意的抱着红红，一个劲地向王峰道谢：“麻烦您了，多亏了你们，好人啊！”
王峰看向老人时，单瞳极速分裂旋转，透视看穿老人的身体每一处机能，良久后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爷爷，我给你热饭去。”
红红懂事地跳下怀抱，跑到厨房里生火热饭，等红红离开后，石晓岚从怀里掏出三个陶瓷药瓶递给老人，“白色丹药，每天早上服用一粒，绿色丹药晚上服用一粒，第三个药瓶等身体感受到劳累时就服用一粒，不要过度服用。”
在老人面前王峰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知道老人的病况，事情比他想象的糟糕了许多。
陪着红红和老人一会儿后，王峰和石晓岚就告辞回家，临走时王峰忍不住回头看向老人，红红正窝在老人的怀里撒娇。
“老人家，冒昧问一句，您今年高寿？”
老人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老实回答：“我啊，七十八了。”
“哦，谢谢。”
王峰也多说什么，自顾自走在前面，和石晓岚远离红红家后，王峰一直闷不做声，石晓岚忍不住开口了：“用药王鼎帮我炼药，老人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王峰停下脚步，他自然清楚老人的病况，或者说老人压根没病，七十八岁，身体机能已经趋向老化，换做正常情况来看，老人正趋向于自然老死的状态，只不过被石晓岚炼制的丹药维系着身体机能。
“你炼制的丹药有问题，虽然能维持老人的身体机能，但是会给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