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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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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于是他会变得异常谦虚说:“不行,不行,离发表还有一段距离哩。”那神情好像过几天就能发表似的,于是他就有了个“大诗人”的绰号;贵州大个子伊瓦,训练时动作老是慢,大伙送他的外号叫“慢半拍”;张然是广东人,外号叫“小广东”;彝族战士拿马使都外号叫“老马”;孙家树外号“电线杆”;……连班长也不例外,他的外号叫“周扒皮”。不过,新兵们只敢在背后叫,那要是让他听见了天不翻过来才怪呢。其实,说句老实话,班长李喜娃除了训练时对新兵要求严外,训练之余还是蛮关心新兵的。

    按照连队的训练计划,下午新兵排安排有一个十公里越野长跑,准备开始跑的时候,李喜娃手中扬着一叠信对大家说:“今天谁先跑到终点,谁就可以来我这里领信。”

    “家里来信了!”新兵们一个个好像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现在还有什么能比收到家书更让人兴奋的事呢?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班长手中拿的信,就像小孩看到了糖葫芦一样,谁都坚信其中有一封就是自己的,尽管班长手中只有5封信。孙家树更坚信有他的信,他写的第一封信已经寄出十多天了,早就该收到绿叶的回信了,还有,今天一大早,他的左眼皮老是跳,左眼皮跳,好运到,这就是前兆。

    长跑开始了,平时全班人都是保持着队形,谁也不会装楞子在前面领跑,领跑是很累的,今天却不一样了,一开始跑队形就乱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前冲,像放羊似的,任凭李喜娃大声吆喝也无济于事。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孙家树,不知怎的,他身上有一股用不完的劲,他只想快点跑到终点,跑最后一圈时,他已经快追上最后一名小李子了。

    到达终点后,他顾不上擦汗,就气喘嘘嘘地跑到了李喜娃面前:“班长,把我的信给我吧。”他伸着手像一个乞丐。

    李喜娃眯着眼看着孙家树,老半天才说话:“我记得好像没有你的信呀?”他仔细地把信挨个看了一遍,最后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会吧?”孙家树心里像突然被泼进了一盆冷水,“怎么会没我的信呢?怎么会没我的信呢?”

    李喜娃故作深沉地说:“我兜里还有一封,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写信人的名字很特别。”他说着真的从兜里拿出了一封信。

    “那肯定是我的。”孙家树脱口而出。

    “只是看笔迹不像男孩写的,我们班有个规定,凡是女孩来信,是一律要在全班人面前念的。”

    靠,什么鸟规定,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言。

    孙家树不说话,他慢慢靠近李喜娃,趁班长不注意时突然伸手抢了信就跑。李喜娃没想到孙家树敢来着一手,他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边追边骂:“你个龟儿子,敢偷袭班长,看我不整死你。”

    李喜娃象征性的追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而孙家树则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猴子,他轻快地跃过了四百米障碍壕沟,飞身攀上高板墙,两腿骑着高板墙,看看后面并无人追赶,便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抽出信看起来,看了一会儿,他竟一个人捂着肚子笑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别说女兵,哪怕有一位军嫂从这里走一趟也能算一饱眼福了,老兵们都开玩笑说:当兵三年,母猪都赛貂蝉。当几年兵看着老母猪都是双眼皮,更别说看到女人了,绿叶的想法简直是太可笑了。

    到了晚上,本该属于休息时间,却是新兵们灾难深重的时候。先是原地练习队列动作,李喜娃创造了一个“李喜娃训练法”,经过“李喜娃训练法”训练出来的新兵队列动作绝对棒,什么领子扎针,睡觉绑腿,这些都是小儿科,我们的李喜娃班长有的是新发明,训练正步踢腿的时候他在新兵的脚尖上绑一块砖,脚下放一盆水,单脚着地,另一只脚绷直了悬在水盆上,谁如果站不稳“扑通”一下脚就会踩进水盆里,鞋子立即就湿了,大冬天,鞋子湿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不怕鞋湿,不怕你不练基本功。队列动作训练完后才是体能训练,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听着就吓死人,别说做了,刚来的时候,孙家树心中像燃着一团火,干什么都是满劲,但几天下来,心中的那团火便渐渐熄灭了,几乎天天都是如此,他的耐心已经被磨透了,身心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难道这就是令人向往的军营生活?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整日像驴子一样被赶来赶去,连上厕所都必须两人以上,见了老兵要说“班长好”,哪里还有什么尊严,这倒不说,每天晚上是总也不能完成的体能训练,这其实就是一种人身虐待,监狱的囚犯也不至于这样吧?孙家树甚至动了逃跑的念头,只是迫于家庭和外界的压力,这种念头只是一闪即过,前几天小广东找他,特意拿出了一张自绘的地图,中间是一个方框框,歪歪斜斜的标着“军营”二字,方框框两边有两条线,分别是两条公路,上面用箭头标着:汽车站方向、火车站方向。这可是小广东好几天心血的结晶,这小子早就有逃跑的念头了,暗地里侦察了多次,几天来一直动员孙家树入伙,孙家树如果思想稍一松懈,两人便会志同道合,不定会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最终,他还是闹了一个大动静。

    |

水深火热() 
下午收到了绿叶的来信,晚上孙家树心里有事,他卯着劲提前完成了任务,这一通折腾啊,身上像洗了桑拿一样,衣服全湿透了,两只胳膊也软的成了面条。看到别的新兵还在地上撅着屁股“呼哧呼哧”做俯卧撑,他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自豪感。

    孙家树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他开始颤颤抖抖地拿出了笔和纸,心中的烦恼也只有向心爱的人一吐为快了,这也是他减压的一个办法。他努力写了几个字,手抖得厉害,写字都写不成了,勉强写了几个字,看看像用干柴棍别的一样,难看死了,他甚至感到字就不是自己写的,自己就写这样的字吗?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能看懂就行了。

    绿叶你好: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你的回信,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要知道,你的信已经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了。只有面对你,我才能把心中的烦恼一吐为快,这几天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刚到部队的时候,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新鲜,然而,随着三个月新兵训练的开始,一切都变了,变的是那样突然,当兵前的梦想像美丽的肥皂泡一样瞬间就炸的无影无踪了,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苦涩和烦恼。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老兵都一改过去的柔情,现在一个个都变成了凶神恶煞,新兵简直成了“阶下囚”,人生自由完全被限制了,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一点也不尊重新兵的人格,强迫新兵做不愿做的事,我们一个班的新兵都被迫理成了光头,我也不例外,哎呀,简直是难看死了,我觉得都没脸见你了,不过我把班长的头也理成了光头,班长非要让我给他理发,那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理发,把班长夹得“嗷嗷”直叫,总算让我心里感到平衡了一些。

    下面我给你讲一讲我们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早上5:30,起床号一响,我们要赶快起床。集合后先跑一个五公里,回来后再训练队列或军体,训练完带回开始整理内务卫生,被子要叠成“豆腐块”,稍不如意,班长会把你的被子扔到水泥地上去叠。五分钟吃饭时间,你得学会“狼吞虎咽”,要不就只能饿肚子。上午操课,前半晌是训练队列,在太阳下面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为了防止歪脖,班长在每个新兵的衣领上都别了针,这样绝对歪不了脖子,稍微动一下就被针刺疼了。队列动作要一动一动地练,一遍一遍地重复,把人都训成机器人了,半晌下来是腰酸腿疼的。下半晌做军体,引体向上做不上去,就让你像死猪一样吊着,没有命令不准下来,除非你手抓不住了摔下来。中午午休?美得你,都靠着墙站军姿去,有本事你就站着睡,前提是班长没有发现。下午操课还是老一套,走队列、做军体。晚上总该放松一下了吧,刚好想错,先出去跑一个五公里,回来后别忙着睡觉,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还等着你呢,做不够甭想睡觉。每个人心里都盼着吹熄灯号,因为灯一灭,新兵干什么班长都看不见,可以趁机偷点小懒,每天晚上12点之前睡觉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一天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温暖,没有人性。前几天,八连有个兵因受不了虐待偷跑了,刚到火车站就被抓了回来,回来就关了禁闭,听老兵说,这算是轻的,如果授了军衔再跑,那是要判刑的。

    叶儿,不瞒你说,我现在有三想:一是想吃。一顿饭吃七八个馒头半晌就又饥了;二是想睡。一天最多睡五个小时,又累又困,站着军姿就能睡着,一次团里组织看电影,这是多好的睡觉机会啊!我们班的新兵全都进入了梦乡,结果回来后都靠着墙罚站了一夜,集体场合是不能随便乱睡的;第三就是想你了。想想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还能稍微减轻一下心中的痛苦。

    叶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俗了,俗的不能再俗了。我感到确实有点迷茫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呀?

    连里干部一会儿该查铺了,就写到这吧,盼望着你回信。

    家树

    孙家树把信装进信封压在枕头下,然后躺了下来,立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连全身都感到放松了,他闭上眼,回味着他跟绿叶初吻的感觉,那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这个初吻已经足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孙家树躺了一会儿,猛然又发神经般坐了起来。不行不行,这封信让绿叶看了一定会让她失望透了,只会令她更加担忧,我怎么能写这样的信呢?自己写信的原则可是“报喜不报忧”啊,容不得多想,他又钻进被窝打开手电重新写起信来:

    “绿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不要挂念……。”

    终于写完了,他把两封信放在了一起压在了枕头下面,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明天起来交给连里的文书就可以了,此时,宿舍里酣声此起彼伏,一股睡意袭来,孙家树慢慢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孙家树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惊得他本能地坐了起来,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李喜娃慌慌张张地拉开灯叫道:“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听着声音都变了,对他来说,出现一点点意外就有可能改变他的命运。

    |

天方夜谭() 
全班的战士都惊醒了,一个个都惊恐地坐起来,眯着一双双惺忪的眼睛四下张望着,就像一群受了惊吓的企鹅。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水泥地上,只见睡在上铺的慢半拍这时正坐在水泥地板上痛苦的揉着胳膊,他一定是从床上掉下来了,幸运的是被子先落地,要不然,这么高的床,他又这么大块头,摔一下不残也得伤,估计是他又发癔症了,慢半拍这段时间几乎是天天发癔症,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更有意思的是,你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这一次大概是升级版,玩起了跳楼。

    李喜娃顾不上穿衣服就跳下床把慢半拍拉起来,幸好,慢半拍还能站稳,李喜娃先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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