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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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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赵飞轩又被郭业冷嘲热讽了。

    赵飞轩见着郭业不吃自己这一套,心中恼火大动,哼道:这么说来,益州侯是决意要跟崔尚书对抗到底了?哼,你也别想想,谁才是真正的礼部主事。莫非益州侯觉得自己区区一个礼部左侍郎,就能无视崔大人一部尚书的存在?看在当初你帮过我的情分上,我劝你啊,见好就收吧,益州侯。莫要闹得崔尚书下不来台,哼哼,到时候传进圣上耳中而来龙颜大怒,将你赶出礼部去。

    郭业自觉一直都压着火气,可是没料到这个赵飞轩越说越离谱,蹬鼻子上了脸,居然还威胁起了自己来。

    奶奶的,难道他忘了是谁帮了他赵飞轩,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吗?

    草,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你个赵飞轩,给你脸你不兜着,那就别怪我郭业翻脸无情了。

    旋即,郭业破口大骂道:姓赵的,你劝我见好就收?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蹉跎官场这么些年的穷酸,多年媳妇熬成婆好不容易当上了礼部右侍郎,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想当初没有我的帮衬,你能有今天?你的良心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狗吃了?我郭业替大唐立下赫赫功劳,我郭业替皇上殚精竭虑,你赵飞轩这么些年又干了些什么?如今,我郭业爵封益州侯,官封礼部左侍郎,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儿说教我?赵飞轩,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崔鹤年这棵大树就了不起。别说崔鹤年,就连整个清河崔氏在我眼里都是个屁。你听清了吗?你自诩抱上大腿,但是你所抱着的大腿在我眼里狗屁不是,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郭业不顾赵飞轩气得面色惨白、激动得身子瑟瑟发抖,继续痛骂道:姓赵的,我扔根骨头在地上,狗儿见了骨头都知道冲我摇两下尾巴。你呢?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翻脸无情,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伪君子。你以为自个儿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实则不然,呵呵,在我眼里,你赵飞轩还是狗屁不是的玩意。你劝我见好就收?呵呵,我还劝你自求多福呢。劝我?凭你,也配?

    说罢,郭业一把将被骂得懵懵糟糟,气得敢怒不敢言的赵飞轩推搡开来,怒斥道:起开,好狗不挡道,狗东西!

    赵飞轩被郭业一股大力使来,踉踉跄跄地推搡到了院门的一侧,自讨了个没趣,撞了一鼻子的屎。

    此时的赵飞轩伫立在院门一侧,脸无人色,双眼透着怨毒之色地望着郭业进入小院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姓郭的,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攀高枝怎么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有抱上崔鹤年的大腿,我赵飞轩才有的今天。哼,只要能让我青云直上,我便是对崔鹤年称上一声干爹又如何?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就别怪我赵飞轩不念旧情了。我赵飞轩在此发誓,若不报今日之辱,誓不为人!!!

    郭业背对着赵飞轩早已走远,自然不知道身后的赵飞轩如何想如何骂又如何气,而且他也不屑知道。

    因为自从赵飞轩忘恩负义的那一刻起,郭业就压根儿没有正眼瞧过对方一眼,至于赵飞轩会不会怀恨在心,他更懒得搭理,还是那句话:凭他赵飞轩,也配?

    他来到小院里头,走到崔鹤年所在的公务房外,双手叉腰双腿伫立,随后气贯于胸,一副力拔山兮气吞山河的架势,冲公务房内吼道:崔鹤年崔尚书,下官郭业已经将吐蕃使团安然送走,特地前来履行赌约,还望尚书大人出来一见!

    声音响如洪钟大吕,震得屋内崔鹤年耳膜刺痛,更是惊飞了几只在院里屋檐下搭巢的燕子。

    不过崔鹤年貌似没有出来相见,与郭业兑现赌约的意思,愣是坐于屋中不动弹。

    郭业见着公务房的房门纹丝未动,不见打开,不由一阵恼怒道:崔尚书,莫非你已经病入膏肓,病得严重到连屋子都走不出来了?还是说,你崔尚书想要装病赖账不成?

    崔鹤年气归气,怒归怒,羞归羞,但还是不肯挪步出屋。

    郭业见着房门还是纹丝未动,不由大声嚷嚷起来道:瞧一瞧,看一看啊,礼部尚书崔鹤年臭不要脸啊。与人对赌在前,输了不认账在后,此等言而无信的小人,又怎么配当一部尚书,统领礼部四司呢?崔鹤年,你要是还要点脸的话,就赶紧出来履行赌约。不然的话,你就当尼玛的一辈子缩头乌龟。

    嘎吱

    郭业这边话音刚落,崔鹤年的房门应声而开,里头走出一名灰衣布衫的蠼瘦老者来,不过并非是崔鹤年本人。

    只见这老者冲郭业眯着眼睛微微笑着,打趣道:哈哈,好你个郭小子,这么长日子没见,你小子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缺德阴损啊。怎么样?许久未见,有没有挂念过老夫否?

    咦?

    郭业抬手揉了揉双眼,脸带喜色地惊讶喊道:老大人,怎么是你?您老人家不是回乡下弄草侍花,颐养天年去了吗?怎么出突然出现在这儿哇?

    显然,崔鹤年的公务房中还有另外一名客人,而且这位客人与郭业的交情还不浅。

第八百七十三章 再见高士廉() 
哈哈,好你个郭小子,一见老夫就连番发问,莫非你拿老夫当犯人来审问不成?

    说话者又是调侃了郭业一番。

    来人正是早已致仕回乡颐养天年的前任御史台御史大夫高士廉。

    对于高士廉悄无声息地回到长安,突然出现在礼部衙门内,郭业委实是吃了一惊。

    不过吃惊之余带着喜,固然受惊亦可喜,是为惊喜。

    相比于郭业的老师虞世南,高士廉给郭业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从当初黄河岸边风陵渡内开始,郭业便与高士廉打起了交道,而且郭业初次到长安后,也是高士廉对他多番照拂。

    郭业看着高士廉这张苍老而又熟悉的面孔,恍然间,许多影像和记忆都一一浮现出来。

    第一次到御史台任职御史言官,高士廉殷殷嘱咐。

    第一次到长孙府参加天策府聚会,高士廉爱护有加。

    第一次进宫面见李二陛下小两口前,高士廉指点礼仪

    追忆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那会儿光景。

    今天的高士廉早已脱下了昔日的官帽官袍,换上了一身灰衣布衫,脸颊皱纹如千山沟壑,白发苍苍如邻家老叟,再也没有了往昔的那股子贵气。

    郭业知道自从长孙无忌上次将自己如一颗弃子般抛弃之后,高士廉便心灰意冷,起了退出朝堂致仕隐居的念头。说得再直白一点,老国舅看破了名利,悟了。

    他很清楚高士廉在皇帝和长孙皇后眼中的份量,只要这位老牌国舅爷想要重新出山,那根本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挽回头箭,他很诧异高老爷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礼部。

    旋即,他脸色怪异地看着高士廉,苦着脸嘟囔道:老大人,莫非您今天特意回长安,是为了给崔鹤年当说客的?

    哈哈,好你个贼精贼精的郭小子。

    高士廉笑骂一声,啐道:崔鹤年何德何能又算哪根葱?老夫岂会给他当说客?

    啪嗒

    崔鹤年的公务房里貌似发出一声砚台落地的声响,崔鹤年俨然听到了高士廉在外头的说话。

    高士廉微微捋了一下须,摇头说道:郭小子,老夫这次回长安第一站不去见我的外甥,也不去进宫见皇后,而是先来礼部,目的是冲你而来的。因为老夫手头上有件棘手的事情,迫切需要你帮忙。所以嘛,希望你能卖个面子给老夫,不要再对崔鹤年咄咄逼人了,你已经让他很难堪了,何必揪着不放呢?好歹他也是一部尚书嘛。

    郭业皱了皱眉头撇撇嘴,暗暗吐槽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说是不给崔鹤年当说客,可事实上还是替崔鹤年在说情。

    不过郭业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唯独高士廉的面子也买,不为什么,就为当年高士廉的提点提拔和照拂之恩。

    旋即,他点了点头,说道:老大人,既然您老人家已经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但是崔尚书跟我曾有十日赌约,现在他输了,总得表个态吧?输了装病耍赖不认账,这可不是大老爷们所为,对不?

    高士廉听罢不由狠狠揪了一下胡子,郭业与崔鹤年的赌约他是知道的,可是让一部尚书见着一部侍郎退避三舍躲着走,这说出去委实丢人,那以后崔鹤年还有啥脸面在长安城里行走了?

    如果崔鹤年真兑现了郭业的这个赌注,势必会成为长安朝堂内外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崔鹤年是个废物,堂堂礼部尚书,堂堂清河崔氏的二老爷,居然还跟郭业这小子玩这种把把戏,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心里很是不屑,玩这种对赌之事,十个崔鹤年都不是郭业的对手,谁不知道郭业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啊?

    现在高士廉听着郭业要崔鹤年表态,真是一脑门的官司啊,他暗暗骂道,无忌啊无忌,我的好外甥,你真能给老舅找麻烦,若你不开口求我,我还真是想看看崔鹤年以后怎么丢人现眼来着。

    不过,他最终还是充当起和事佬来,对郭业笑道:好了,郭小子,你就当卖老夫一个薄面,不要再揪着不放了。如果崔尚书真对你当众认输,他以后如何在礼部服众?这样吧,一人退一步,你与崔尚书十日赌约之事就此揭过,而崔尚书这边呢?以后在礼部衙门内对你不管不问,只要你不胡来,皆任你施展才华,如何?

    言下之意,郭业不再逼迫崔鹤年低头认输,那么崔鹤年便对郭业放任不管,不监管不下令,随郭业自己由着性子来。

    郭业琢磨了一下,心道,罢了,既然高士廉都出来架梁子了,那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了,只当是给高士廉一个面子。

    随即,他点了一下头,不忘问道:老大人,你能替崔鹤年做这个主?

    高士廉见着郭业态度松动不再坚持,很是满意地捋须点头,笑道:放心吧,你能退一步,崔鹤年答应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崔尚书!

    说到后面,高士廉是扭着头向公务房内大声嚷嚷过去,明显是冲着崔鹤年发问的。

    咳咳咳崔某一切都凭老国舅作主。

    崔鹤年有些疲累中透着庆幸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出。

    声音落罢,听进郭业的耳中,只见这厮又是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似的作派朝屋内崔鹤年方向嚷嚷道:姓崔的,既然高老大人替你求情,那我郭业不能说啥,别说我这个做下属的不尊重上司,今天这事儿就此揭过,暂且饶你一回!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好好做人,不要

    好了好了,郭小子,你说得够多的了!

    高士廉为了给崔鹤年留最后一丝颜面,赶紧打断了郭业那副说教似的腔调,压着嗓子低声说道:崔尚书已经知道了,你小子就别得理不饶人了,好歹他是你的上司,给人家留点面子吧。走,去你府上,老夫这次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而且此事很棘手,很迫切,走,走走

    说着,高士廉便拉扯没完没了的郭业径直奔出了小院。

    两人脚步声缓缓飘远,突然

    叮叮当当

    乒乒乓乓

    咣当喀嚓嘭!

    霎时,崔鹤年在公务房内一阵玩命儿地打砸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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