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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腾出时间做自己的事了。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小组；雷济正带领着几个实验员在重新测定数据，用来修改发在科学论文。
做组长的好处就是不用凡事自己动手，而是把工作重心放在要考虑课题的方向上。
现在已经测定了脑波子的存在。而后续的一个实验却碰上了难题。
实验是这样设计的；模拟一个脑域；刺激它让它发出脑波子，然后去接收。
根据数据推测；某个范围程度的刺激；可以产生一个脑波子；那么接受的仪器就可以测到一个脑波子。
然而实验出来后的结果是测不到。出现这种情况；要嘛是脑域刺激的不够没产生脑波子；要嘛是接受仪器接受不到。
两边都有不同的人负责；碰上这种情况，一开始还能互相协商，时间长了；居然起了矛盾。自省没有了；剩下的全是互相扯皮，你推我，我推你，错误都是对方，自己都是正确。被余成彦协调后，也没有好转。
后来因为他去开会，将这个实验暂停。
回来之后，他将两边负责的人全部换掉，换成了之前跟组学习的两个人。一个是刚进来不久的12级实验员贾立，另一个则是一直在打下手帮忙的古韦利。
余成彦先找他们聊了聊对这个实验的看法。然后鼓励他俩搭档来完成这个实验。
他让经验丰富的贾立负责刺激脑域，不断调整刺激的程度，确保刚好产生一个脑波子；
而古韦利经验少，则负责接收，重新改进仪器，提高精度。
两人彼此合作才能完成这个实验。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
无论是新人贾立想要站稳脚跟，还是古韦利第一次挑起大梁参与到脑波子的主力测量，都格外卖力。
然而如此一番折腾，还是测不到脑波子。他们只能得出结论，脑波子消失了。
向余成彦汇报时，贾立踹踹不安，担心余成彦质疑他的能力。而古韦利就更沮丧了，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才测不到吗？
余成彦只能先安慰他们，让他们继续测量。
原本被余成彦换下的实验员和研究员不由暗地说起了风凉话。
“所以说，我们根本没出问题。明明就是老板自己搞错了。”
这话最终传到了余成彦的耳朵里。
他没有生气，而是在实验室大楼里散起步来。现在的实验室大楼已经被他的整个领域场包了起来。采用了实景交融的模式，所有进大楼的人不用接入芯片就能直接进入虚拟实验室。
这里的所有摆设布置他都了如指掌。每次遇到难题，他就会将整个大楼巡一遍，边走边思考问题。
现在的时段正式冬春交接之际。香山上的红枫叶掉光了，光秃秃地枝条上压着沉淀淀的冰棱，前两天一场春雪刚结束。
他站在走廊上的落地窗前，远眺山顶的雪景。
难道他真的错了，脑波子确实消失了？
“陆老师找你了吗？”
“我写的差不多了。”
“你写的哪一类，我写a的性质”
余成彦一回头，就看见陆老师的几个学生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原来他散步散到了陆老师的小组这边。
“小余，怎么今天有空过来转转。”关浩初一见他就热情打招呼。
余成彦笑笑：“你们四楼风景好。我刚才听你们讲的内容，现在只发现了三种脑波子？”
“我们现在的结论是普通状态下的脑波子应该是三种类型。”
两人就试验进度又闲聊了几句才分开。
“只有三种”这让他有了一点灵感。
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他立刻找到古韦利。
“你去陆教授那边交流一下，什么样的仪器可以捕捉到其他两类脑波子。”古韦利负责的是接受仪器。
几天过去后，他回来表示已经掌握了不同种类脑波子的接收频率。
实验再次进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古韦利用上了三个接收器。
刺激脑域，发出a形脑波子。很快，接受器那边显示，接受到β形脑波子一枚。
终于解开脑波子消失之谜。原来脑波子在传播过程中，变形了，。
又重复了几次，接收器显示，除了会变成β形，还会随机变成γ形。
“难怪我之前测不到！”古韦利握紧拳头，瞪着接收器，不停叨叨。
“不怪你，我之前也没想到。”余成彦拍拍古韦利的肩膀，“幸好陆教授那边给了我灵感。”
“它不会七十二变，不然三台接收器都抓不住它。”古韦利感叹道。
“它能七十二变，你也可以弄七十二台接收器啊！”贾立凑过来笑他。
之前两人的压力都很大，尤其是古韦利，很多人都背地里觉得他的水平根本不配留在现在的余成彦实验室。只是凭着最早进来的成员这个头衔，才被念旧情一直待着。
现在实验成功了，两人都仿佛卸下了重担，轻松起来。
“它可没猴子那么厉害。”余成彦被两人孩子气的对话逗笑了，“这种现象就叫脑波子震荡吧。又可以写论文了。”
陆晏带着几个学生问询赶来，了解整过过程后，不由感慨后生可畏。在他眼里，余成彦具有优秀科学家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对未知事物，敏锐的洞察力。
在跟余成彦聊了聊脑波子震荡的一些思路，陆晏坐在沙发上又陷入了思考中。似乎有什么新想法要破土而出。
见陆晏在思考，余成彦也不打扰他，转身问古韦利，“你之前的论文发了吗？”
古韦利微红着脸：“发地球版量子宇宙了。”
“那你先去写写这次的实验经过。到时拿来给我看。”余成彦吩咐道。
“我写”古韦利惊讶地张大嘴，“这篇？”
“笨蛋。”关浩初轻轻一拍古韦利的肩膀，“让你做第一作者呢。”
“我第二”古韦利激动地语无伦次。
大家都笑起来：“加油啊！”
古韦利的努力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陆晏小组那边的学生，现在都在给他加油打气。
将论文任务分出去后，余成彦又在思考下一个实验应该测试脑波子的什么方向。
这时，他接到了左谦舟的信息，看来他和莉莉伊夫琳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
“所以您决定留下来了？”他问道
莉莉伊夫琳伸出手：“合作愉快。”
余成彦伸手回握，心里却有些发毛，因为莉莉伊芙琳看他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
实验室的后续合同都交给了左琳处理。莉莉伊芙琳跟左琳签完合同后一见如故，还去左谦舟家住了几天。
余成彦表示不太懂老师跟伊芙琳教授的友情
因为他陷入了彻底的崩溃中。
现在才知道左谦舟之前对他做的实验是多么的体贴和温柔。
伊芙琳与左谦舟统一课题，首先要做的就是测试余成彦的脑域在各种极端情况下。不同情绪下产生的脑波领域场有什么不同。
“你是想要我的命吗！”余成彦誓死抵抗。
伊芙琳捂嘴笑起来：“怎么可能，这份单子里的训练，可都是你的大师兄亲自提供的。我只是负责传达，然后随便记录一下数据。”
居然用大师兄来压他。
他能怎么办，只能忍了。
于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间。连自己的后续实验都痛苦地没法思考。
一开始，陆晏实验室和他自己实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后来大家都看腻热闹，只有在午饭闲聊时会带上一句。
“今天你家老板怎么样了？”
“还在上刑呢，咱们又可以轻松一下。”
余成彦脾气再好，现在也不能忍了。
凭什么自己受苦，你们还在看笑话，通通给我干活。
现在不是测各种极端情况下的领域场波动吗？
那我就开个新实验，实验室空闲的人全给我来测极端情况下的脑波子的各项数据。
新实验一开，空闲的人少了，串门的人也少了。陆晏一打听，不由惊叹，好思路啊。同学们，我们不能输，不要浪费小余同学的牺牲，也开新实验。课题就是就测测极端环境下，脑波子的性质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于是，所有实验室的成员重新陷入了气氛热烈的实验竞赛中。
学术竞赛（）
自从莉莉伊芙琳来了两个多月；余成彦就在生物实验室待了两个多月。
窗外的白雪覆盖的香山现在早已透出点点绿叶。
而他觉得自己的处境仍在冬天。大师兄的魔鬼套餐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唯一的好处是；他的脑波等级似乎又要松动了。
虽然没有精力去思考特别困难的问题；不过光记录他在极端情况和极端情绪下的领域场状态；就够实验室成员一阵忙活。
从生物监测床上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是跟往常一般要爆炸了。
伊芙琳坐在检测室的另一端；正凝神看着她的学生正在分析从余成彦脑域取出的一些激素。
“老师，这里的成分跟昨天似乎不一样了！”
那个学生话音一落，伊芙琳和左谦舟都坐不住了。
“是它；终于再次出现了。”左谦舟一看完，激动地叫起来了。
伊芙琳看了左谦舟一眼，又看回自己的学生：“这就是你说的神秘物质伊塔拉？”
“可以确定了。”左谦舟点点头。
余成彦慢慢走过来：“发现了什么？”
作为被研究的对象；他还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发生了什么？
“之前我们不是和迪达公司合作。”左谦舟解释道；“那时，我就发现你的脑波频率有些特殊。然后我去化验了抽取的分泌激素。发现一种未知的成分。但是之后再次检测；就再也找不到了。”
“就是你刚才说的伊塔拉？”
“恩；取了一个好记的名字。我们为了寻找它；花了两个多月。”
一点都不好记好嘛；所以他被折腾就是为了这个？他不由在心里吐槽。
“现在测到了；是不是我就不用来了？”他天真地问道。
果不其然；收到了左谦舟鄙视的眼神。
“你好歹也是做实验的，说这话不觉得耻辱吗！”莉莉伊芙琳在一旁毒舌道。
“还得继续研究，你在哪种状态下才会出现这种物质。我们只有两次的数据；样本太少了。”左谦舟彻底灭了余成彦的希望。
“就算身为研究对象；我要求申请节假日双休。”他继续挣扎。
“可以，为了庆祝找到伊塔拉，今天下午就放你的假吧。”伊芙琳微笑说道。
没人权！
他不想理这个女人，转头继续问左谦舟：“这东西跟你想要研究的方向有关系吗？”
“根据之前的研究，我对它的猜测是，某种保护的物质。”左谦舟想了想说道。
“保护？保护什么？”他奇道。
“也许是保护你的领域场能力不被破解，又或许是保护你的脑波的频率不被发现。”男孩挨个竖起手指，一个个原因猜过去。
“哦豁！你是说我的大脑正在进行防盗版？”余成彦笑起来，“可是迪达公司不是成功复制了我的虚拟实验室，下个月就可以交货了嘛。”
“我就是打个比方。”左谦舟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比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