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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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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剩下的几枝花发愁。而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卖花的生意更不好做。每到这时候,蛮虎就很同情:菜卖不出去大不了带回去自己吃,反正夸父饭量大,可是花卖不掉怎么办呢?他有时会在街边找来招来几个小孩,偷偷塞给他们几个钱,让他们把剩下的花都买走。

    但是今天她没有来。蛮虎心里始终被不安的情绪所笼罩,这不应当是她的作风。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的热度已经让他的额头微微出汗,终于觉得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于是匆匆收拾好摊子,走向城南。

    夸父在这样的和平年代虽然不算罕见,但走上路上依然是引人侧目,但蛮虎顾不上去在意。走到城南才反应过来,他压根不知道小翠住在哪儿,城南那么大,却到哪里去找?正在踌躇,却发现前方『乱』哄哄的,好像发生么什么事。人们脸上挂着惊惶而略带兴奋的表情,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

    一些捕快模样的人一面喝散人群,一面向前疾奔。突然之间,他心里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么滑腻冰冷的东西在心里爬动。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跟了上去,每跨出一步,那种恐惧感就加深一层。

    牛阿四双目圆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手里的木棍几乎要被捏断了,身边的牛阿二慌忙按住他的胳膊。

    “捉『奸』在床!兄弟!”他说,“你现在进去,他们俩什么事都还没做呢,随便编个借口就能跟官府搪塞过去,你就变成恶意行凶了!”

    “我他妈的怎么能忍得住!”阿四近乎咆哮着说,“这要换了是你老婆,你怎么做!”

    阿二恼了:“你明知道我没老婆还那么说!”

    阿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多言,但心中冲将进去把这对『奸』夫『淫』『妇』痛打一顿的念头仍然没有消除。他强忍着怒火,耐心等待着,耳中隐隐传来男女二人的调笑声,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身上不断有蚊虫飞来爬去,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肿的疙瘩,这更增添了他的火气。

    但是这对狗男女似乎就是不着急,还在罗罗嗦嗦地说着些什么,牛阿四眼睛里都快喷火了。正当他按捺不住准备先打了狗日的再说时,却忽然听到老婆的尖叫声。

    “你怎么了?喂,说话呀!”老婆的声调已经完全变了,“妈呀!救命呀!”

    阿四顾不得其他,从地上跳起来,破门而入。阿二叹了口气,只好跟进去,但刚到门口就被狠狠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撞倒他的是弟弟阿四。阿四面『色』惨白,五官变形,嘴唇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理会哥哥的叫喊,好似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溜烟就没影了。

    阿二『揉』着胸口慢慢站起来,嘴里咒骂着发疯的弟弟,扶着门框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他肆无忌惮地晕了过去。

    以上事件均发生于十二个对时之内,发生于某一个微寒的深秋,发生于黄金港口淮安城。淮安城是一座了不起的城市,这座城市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人们都忙碌于赚钱,通常对一般的市井流言缺乏足够的热情。对于他们而言,与其去关心谁谁谁家的地窖里藏了多少金子,倒还不如自己踏踏实实想办法从别人口袋里榨出点钱来。一位署名叫邢万里的旅行家——据说全九州的旅行家都叫邢万里,以便形成品牌效应,不知道是不是跟淮安人学的——曾在书里说:

    “我很惊叹于淮安的忙碌与充实。人们像奔流的海水一样永远不知疲倦,连行走的速度都比其它城市的人要快。这里的人总是精明而务实,虽然关注各种细节,却决不会把一丁点注意力放在与自己生计无关的事物上。当我走在淮安,向人们打听淮安的风物人情时,他们的反应往往是冷漠而敷衍的,后来我换了一种方法,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他们经营的货物的些许兴趣,他们会立即转变得很热情。”

    但在这一天,这一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清晨,整个淮安陷入了一种无法遏制的恐慌,这种恐慌上一次蔓延的时候,还得追溯到早已结束的『乱』世时代。那时在朝不保夕的战火阴云下,人们终于发觉,生意上的事没有太多好关心的了,还是自己的命最值钱。

    现在,这样一个类似的时期似乎又悄然来临了。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流传着同样的担忧:下一个会轮到我吗?

    “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我呢,”传令使喃喃地说,“这是我这一生所见到的最诡异的事件。”

    “轮到你?只怕你还没这么好的运气,”三十六号一边说,一边手里抓着一块干果往嘴里送,“一般而言,不经过几个月到一年的时间,不可能形成如此完美的干尸。”

    传令使看着三十六号津津有味地咀嚼,强忍着胃部的剧烈不适,低下头看着这具干尸。诚如三十六号所言,该干尸的确堪称完美,连表皮都几乎毫无破损,然而就是一丁点血肉也没有了,全部的水分都已消失,整块皮紧绷绷地包裹在骨头上,呈现出灰黄的『色』泽。这样的尸体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三十六号却依然能满不在乎地吃东西,而且恰好吃的是脱水的干果。传令使禁不住仔细看了这个人两眼,他面部的线条棱角分明,带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眼神却始终散散的,并不『露』锋芒。

    组织把这件事交给他做,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传令使想。

    “而且必须要在极高温、极干旱的条件下,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三十六号补充说,“宛州不可能找出这样的地方。你真的确定,这家伙是在三个对时之内变成这样的?”

    传令使摇摇头:“确切地说,两个多对时。他是当地黑帮对淮安城的商铺进行勒索敲诈的小头目,至少有十七个人看到他活着走进一家酒楼的雅间,但此后再也没出来,等打烊时发现,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我对『药』物这种东西不是太熟悉,不过,是不是有某些特殊的毒『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呢?”

    “我也不是太熟悉,”三十六号说,“在我的印象里,只能想到十一种配方可以让人迅速脱水,可是……这些『药』物都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他伸出手,指向干尸的头颅。这具干瘪而毫无生气的躯体上,那颗头颅却令人不寒而栗地保持着栩栩如生的姿态。确切地说,它比一般人的头颅看上去更加唇红齿白、娇艳欲滴,『色』彩鲜明得不正常,倒像是精雕细作的蜡像的头部。任何人看到这颗头,都会担心它什么时候会突然睁开眼睛,冲着自己龇牙一笑。这一刹那传令使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是那死尸身躯里的所有精魄都被头颅吸走了。

    “真漂亮,不是么?”三十六号说,“我觉得这简直就是雕塑家心目中的完美作品。”

    传令使叹了口气:“怪不得上头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的神经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好吧,那么你告诉我,一个黑帮里的小混混被杀了,干吗要来请我出手?我的业务范围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些游手好闲的游侠一样广泛了?”三十六号问。

    “因为这小子其实是组织里的人,”传令使简洁地说,“更何况,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多起一模一样的惨剧,上头也很希望弄明白它们的手法,说不定会找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三十六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丁点惊奇的意味:“哦?发生了很多起?”

    传令使点点头:“目前发现的是二十三个人,这个数字大概还在不断扩大。我说,从昨天到今天,这件事情已经在淮安城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居然一点不知道?”

    三十六号懒洋洋地回答:“在我需要用到它之前,我从来不对任何消息感兴趣。”

    传令使离去后,三十六号在这具尸体面前坐了一会儿,为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理清了头绪,然后在中午的时候出门。这座城市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驿站,没有任何温情存在于其间,但他仍然对整个淮安的结构了如指掌。这不过是出于一种职业习惯:要杀一个人,先要了解这个人身边的一切。

    但这一次的任务并不是杀人,而是寻找杀人凶手——如果存在的话——这让他很出乎意料。加入组织三年多来,他还没想过有一天接到任务并不是去把活人变成尸体,而是对着一具尸体坐上半天。虽然该尸体的脑袋看上去像一件艺术品,这个任务仍然让他不太愉快。从心底里,三十六号还是比较喜欢杀人。当他的箭准确地穿透敌人喉咙时,内心总能体会到一种冷酷的快感。

    淮安城的这个夜晚颇不宁静,人们都心神不安,早早地关了店铺,赶回家里,仿佛这样就能躲过那神秘的厄运。此时死亡数字已经上升到二十六,但是明显速度降慢了,这也给了还活着的人们些许安慰。

    “我隔壁就死了一个!”胖胖的洗衣大婶压低了声音对三十六号说,“是个街头的泼皮,什么也不会,成天就是吃父母,然后拿家里的钱出去赌博混日子。好像是昨天夜里谷时,那小子又喝得醉醺醺地就回家了,我听到他爹刚刚骂了他两句,忽然就大叫起来。”

    “哦?当着她爹的面?”三十六号看来有些好奇,“这么说,他爹看到了他变化的全过程?”

    洗衣大嫂有些警觉,出于淮安人特有的远离是非的传统观念,她打算住口不再说下去,但眼前这个青年人手里有意无意地把玩着一枚光滑的银毫,这一点可和淮安的传统不矛盾。于是她紧紧盯着那不断抛起落下的银毫,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他爹悲痛过度,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不过……不过我听他们说,好像他的身体是、是突然一下子就干瘪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吸干了一样。而且……”

    她停了下来,巴巴地望着对方,羽人一笑,作势要把银毫收入衣襟,她慌了,赶忙说道:“而且……而且那时候那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三十六号一下子想起了交到他手里的那具尸体,那张堪称红光满面的脸上的确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享受着什么。

    “那回家前,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他又问。

    “这可没谁知道了,街头小混混,到处胡混呗。”

    他点点头,把银毫抛给急不可耐的洗衣大嫂,转身离去。他步履轻捷,一路匆匆向西,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街区。在那里,一个杂货铺正在挂出“停业装修”的牌子,但伙计们忙里忙外的干的并不是装修的活儿,而是在仔仔细细地擦洗着每一处角落。

    瘦骨嶙峋的掌柜气哼哼地指挥着:“洗干净点!对,还有柜角,阿利那浑小子最喜欢往那儿靠着偷懒,用点力!真他娘的晦气……”

    三十六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掌柜没好气地回过来,看到对方的眼神锋锐得好象刀子一样,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显然来者不善,多年经商养成的良好习惯令他立即换出了谦卑的笑脸。

    “这位老板,您有什么事吗?真不巧,本店今天不营业,请您改……”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这位看上去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两个金铢的老板打断了:“别废话,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的。”他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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