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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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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栋影背着手,神态甚是悠闲:“我们羽人是长着翅膀的种族嘛。翅膀不用来飞翔,难道红烧了给华族蛮族下酒?”

    “我才懒得管你飞哪儿去,”云灭说,“我只信奉公平交易。不错,我必然会去云州,那么捎带着为你带回来一些讯息,甚至替你绘制地图,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你用什么来交换呢?”

    云栋影微笑着说:“我已经说过了,你要去别的办法大概我没办法,但关于云州,或许我真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云灭想了想,决定跟上他。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云栋影和夫人住在其中,其他人通常不被允许靠近。但今天,云灭是个例外。

    “你还真有那些抠门土财主的风范,腰缠万贯,家徒四壁。”云灭揶揄说。家徒四壁大概是有一点点夸张了,但云栋影的居处的确是布置得异常简朴,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他又补充说:“奢侈的生活让人无法保持坚强的意志?是么?那些烂俗的故事里都是这么编的,据说真正的枭雄连椅子都不要,成天站着处理事务。没想到你的脑筋也这么转不过弯来,搞这些皮『毛』上的东西。”

    云栋影微微耸肩:“你愿意这样看我,我很高兴,被人轻视是一种有利的处境。可惜我平常很难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只好选择相反的途径。”

    云灭一愣,回味着他所说的话,云栋影已经自顾自说开了:“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七情六欲,也喜欢享受。而且我也完全相信,真正的坚定来自于内心,而不是表面文章——但并不是每一个对手都这么想。”

    “所以这些都不过是你做给对手看的?”云灭问。

    “我当然更情愿他们轻视我,”云栋影叹口气,“可惜我年轻时为了谋求在家族中的地位,锋芒『露』得太过,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都怕我,让他们看到一个可怕的人,吓得夜里都睡不好觉。”

    云灭一声轻笑:“想要做点大事,付出的代价还真不小呢。”

    “怎么样,你能发现几间密室?”云栋影问。

    云灭四下里仔细察看了一下:“我只能找到三个,其中一个应该是你新建不久的,不超过五年,剩下两个都相当有年头了。其中一个甚至没有加上秘术封印,我猜里面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云栋影抚掌大笑:“真有你的,说得分毫不差。告诉你实话吧,那个没有秘术封印的其实只是个秘道,供我逃命用的。”

    云灭莞尔,跟随着云栋影进入了其中一间密室。云栋影翻出了一个古旧的乌木匣子,递给了云灭。

    “大约两年前,云宅起了一场大火,不知道是不是风家搞的鬼。所幸火势很快被控制,只是烧毁了几间旧房子。不过我们在清理火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堆信札。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些信札被烧掉了一部分,却仍然有一小半保存下来,然后我请了郁非秘术师再还原了一小部分。你看看吧。”

    “什么人写的信?”云灭问。他已经开启了匣子,一股淡淡的烟火味散了出来。

    “那大概是我们风云两家刚开始交战时的前辈了,”云栋影回答说,“我们的这位先祖叫做云清越,给他写信的叫做风离轩。云清越在家族的史料中丝毫也不出名,事实上,应该说是除了族谱之外,几乎很难得见到这三个字。但根据这些书信,此人似乎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和你一样不愿意为家族服务,所以从来不展示武功罢了。”

    云灭咕哝了一声:“他比我聪明一点。那么那个风离轩又是什么人?”

    “那得问风家了,”云栋影一摊手,“从信件上来看,此人和云清越相交莫逆,要好到了互相传授绝技的地步。他好像很喜欢游历,长年不在雁都,只是喜欢天南海北地『乱』跑,然后写信告诉云清越他的种种见闻。云清越一直很担忧他,不停地劝他当心危险,但他就是不听,尤其是执意要去云州。”

    “他的最后一封信来自云州海域,”云灭翻看着那些信件,“说是遇到了海难……漩涡?”

    那封信上这样写道:“来不及说了,风暴,大漩涡,估计无幸。”虽然只寥寥几个字,却让云灭猛然回想起青衣书生向他描绘过的情景:如无底黑洞一般的漩涡,像山壁一样近乎直立的海水,震人心魄的轰鸣声。他确信,这位叫做风离轩的羽族前辈遇到了和青衣书生一样的状况。

    “这不会是最后一封信,”云灭说,“他一定还送回来一点什么东西,否则你把这些信件交给我也是毫无意义的。”

    云栋影赞赏地点点头,拉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小东西。那是一颗干瘪的人头,显然是经过脱水处理,比正常的人头小得多,但还能清晰地辨别出五官。不过这颗人头最醒目之处在于它的嘴,那里面叼着一个碧玉坠子,坠子上的图案云灭很熟悉。

    “风氏的族徽?”云灭皱起眉头,把坠子取了出来。他这才发现,坠子的背面刻了几个米粒般大小的字。好在他眼力绝佳,不费什么事就看清楚了。

    那上面刻着:我在云州,不回来了。

    “顺便还有一点,我翻遍了家族的记载,总算是找到一点和云清越有关的文字,恐怕也是唯一的文字,”云栋影忽然说,“他在一次风氏的突袭之后被发现丧命,然而死状奇惨——他的身体完全变成了一具干尸,头颅也不翼而飞。怎么样,云灭,这样的死法,我相信你近期见识过不少了吧?”

    我在云州,不回来了。我在云州。我在云州。

    云灭躺在屋顶上,反复想着这四个字,眼中望着明亮的月『色』,却陡然间想起那一天的夜里。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凝翅,对方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正是因为那是个暗月之日,对方才能展开黑翼,而让自己站在地上干瞪眼。敌人无疑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他又想起了和自己交手的蒙面人的功夫,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羽族真传,不过功力还不够精纯——这很可能出自于那个暗羽的传授。正是为了这一点,他才跟随着云枭回到宁南,并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惜这答案太久远、太模糊,似乎是昭示了什么,却又像是毫无用处——几百年前的古人,和现今能产生什么联系?是弟子?后代?或是其他的关系?

    一切都必须要找到对方才能得出答案,但对方在这几个月内完全消失了,从宛州到宁州的漫长路途中,再没有任何的袭击。风亦雨还在对方手里,让他每一天都备受煎熬,他曾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种意外失败的愤怒与愧疚,但后来发现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可笑,索『性』不再去寻找什么理由与托辞了。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胡斯归跑哪儿去了。虽然自己和他有过激烈的交手,但某种程度而言,自己和他现在是同仇敌忾。事实上,在自己所认识的人群中,胡斯归是唯一一个了解真相的人。若是能找到他,很多谜团就有解释的可能『性』了。

    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问号,就是那一夜激战之时,突然传来的血翼鸟的嘶鸣。东陆的土地上怎么会出现第二只血翼鸟?谁带来的?究竟还会有多少『乱』七八糟岂有此理的云州生物陆续出现在云州之外?

    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出来吧,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十一号。”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离他十步左右的地面上,一下子冒出一个人来。这是个长相有点滑稽的小矮子,个头矮得像河络,但其实是个侏儒的人类。一年多前,两人在一次任务中无意间有过交集,虽然只一照面,云灭已经记住了对方的种种特征。此人是个纯粹的秘术师,方才的障眼法其实使得不错,可惜云灭的耳朵太灵,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十一号笨拙地爬上房顶,累得气喘吁吁,从身上掏出一个酒瓶灌了两口,才算缓过来一点。云灭等他喘匀了气,不紧不慢地问:“关于淮安事件的真相,我已经把结论交给传令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俩就在一年前见过一次而已吧?”十一号瞪着眼睛说,“你的记『性』未免太好了,我都害怕了。”

    云灭哈哈大笑,两人闲扯几句,十一号才切入正题:“上头看过你的结论了,所以给你带来了新的任务。他们希望你去云州探探。”

    云灭没有感到意外,但他有别的疑问:“这种事情,不是通常都由传令使来告诉我么?”

    十一号耸耸肩:“反正我都会和你一块去,就省掉这一道工序了。”

    “哦?”云灭看了他一眼,“以前还没听说过有什么活需要出动两个人的。”

    “因为这一次不一样,”十一号说,“我个人猜测,组织从中看到了很大的机遇。”

    云灭摇着头:“看来有很多人都从其中看到了机遇,唯恐事情不热闹。不过我对你的答复是:我不接受这笔活。”

    十一号一惊,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据我所知,你是打算去一趟云州的。”

    “我的确打算去,但那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替组织,”云灭说,“所以我会一个人去,不让任何人干扰我,包括你。”

    十一号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又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样的选择,就意味着要和组织为敌了。别忘了,虽然我们和组织之间并不存在从属关系,但按照契约,约期内不能拒绝任何任务。”

    “那就算是吧,”云灭说,“即便我接受了任务,你还是会最后干掉我,不是吗?派你来,就表明了对我的不信任,只不过他们需要我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能先杀我而已。”

    十一号的目光中慢慢透出一丝杀意:“云灭,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聪明了。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健康长寿了。”

    他就像溶化了一般,从云灭眼前消失了,而云灭甚至连手指头都未曾动一下。

    他索『性』就在房顶上大睡了一觉,到了正午时分才去见云栋影,毫不客气地从自己的堂兄身上讹走了一笔钱和三匹好马。然后他日夜兼程,不断换马,很快到了厌火城。从此处乘船南下,数日后可以到达东陆中州。这一趟来回耽搁了许多日子,但风亦雨的影子在心里不仅没有变淡,反而越刻越深——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有时想起这个笨笨的姑娘,觉得她着实是咎由自取,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又怎么会暴『露』?自己活到现在,一直独来独往,真正像这样关心自己的,除去早死的父母,恐怕只剩这一人而已。

    这样的胡思『乱』想实在是很费精力,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更是毫无益处,所以他不得不依靠长时间的冥想来驱逐头脑中的杂念。不过看上去,这样的冥想似乎作用不大,因为他竟然在这一天的午后听到了风亦雨的声音。

    错觉。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但第二个反应是:我是云灭,怎么可能错听?

    再仔细一听,果然没错,真的是风亦雨的声音。就在自己船舱的背后,有一男一女正在对话,那个女声,分明就是风亦雨。

    他并没有一下子跳了起来,而是镇静地慢慢起身,推开舱门,蹑手蹑脚地张望过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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