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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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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氏的地方已经被烧掉了,无法辨别,”看来这个女仆了解的事情还真不少,“所以只有名字,而且不知道是单名还是双名。那个……死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苑’字。”

    “‘苑’?叫这个名字的并不是很常见,你家老爷有什么死去的亲友以这个字结尾吗?”

    “有,去年过世的二夫人苏苑。”女仆简短地回答。她脸上惧怕的神情因为这个显然合她胃口的话题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暧昧的讥笑。云湛觉得自己简直不用问下去,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难怪不得夫人对丈夫的死显得那么淡漠呢,云湛也忍不住想笑。

    第十三根蜡烛。一个“苑”字。找不到凶器的伤口。这起召亡游戏还真是做得架势十足呢,云湛想,包括最后那惊人的死亡。从表面上看起来,一个思念亡妻的老头儿,在酒精和『迷』叶的作用下失去理智,想要利用召亡术召唤亡妻的灵魂出来相见,结果误召恶鬼,送掉区区『性』命。一个完美的解释。也许这个解释能说服所有人,但不能说服我,云湛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他回忆起自己曾问过的这个问题,提问对象是他的叔叔、同时也是他的师父云灭。这个问题显然有点难度,云灭也思索了好一阵子。

    “我不敢保证说这世上没有鬼,”云灭说,“人生短暂,总有许多在活着的时候难以体验到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个人体验:我一共遇到过不下十次和鬼有关的事件,但最后的结果证明,这些事件中没有任何一件是真正和鬼有关的。”

    “那也就是说,世上没有鬼了?”云湛有些失望。

    云灭摇摇头:“我说过,我不能用个人的体验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鬼。但我很清楚的一点是,世人都怀着对鬼深深的恐惧,以至于很多情况下,他们倾向于把一时难以解释的事物推到鬼身上。对于我而言,我的态度很简单,我会首先穷尽一切非鬼的可能『性』,直到每一条路都走不通之后,我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鬼的存在。遗憾的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失败过,所以这种叫做‘鬼’的东西,暂时还没有在我面前出现。”

    云灭的话看似没有否定鬼的存在,但话语中的倾向『性』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云灭是个恶人,民间素来有“神鬼怕恶人”一说,没准鬼见到了云灭掉头就跑也说不定。但云湛还是全盘接受了云灭的态度:先穷尽一切非鬼的可能『性』,全部失败了再说。

    也就是说,现在需要做的是假设这不是什么恶鬼干的,而是——人。那么第一个嫌疑犯会是谁?云湛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身影。

    莫维钦的夫人,或者说得确切一点,正房夫人。现在该夫人正在房间里大声咳嗽,这是一种明白无误的逐客令,云湛只能离开。

    云湛记得自己听别人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最喜剧的事情莫过于,原本最亲密无间的夫妻,一旦有一方被人杀死,另一方就会立刻成为最大的嫌疑犯。但他现在并不愿意去直接招惹莫夫人,他看得出来,莫夫人是那种表面温和却绵里藏针的角『色』。何况经过仔细思考,他也认为莫夫人并没有杀害丈夫的理由,毕竟莫维钦再怎么思念死去的小老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如果一个女人为了这一点就想杀人,那她当年怎么会允许二房娶进门呢?

    但第二天一早他仍然悄悄去找了一下莫家的那个女仆。他看得出来,这位女仆有些多嘴多舌,也喜欢打听是非,从这种人嘴里往往能得到不少的消息。假如再加一点钱的话,效果会更好,但云湛空瘪的钱袋实在支撑不起这样的开销,好在云湛的脸还算讨人喜欢,女仆也很愿意和这个不乏英俊的羽人多说几句。遗憾的是,除了桃『色』事件之外,能被她装进脑子的东西不多。

    “老爷在吏部做事,接触的人和事都不少,”女仆说,“他也许是得罪过人的吧,但具体得罪过谁我就不清楚了。”

    全是废话,云湛暗暗摇头。但他还是继续问下去:“那么最近呢?最近你家老爷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最近老爷的确有点奇怪,”女仆说,“他好像一直在担心着什么东西,茶饭不思的样子,回家之后甚至连话都懒得说,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大约有那么十多天了。”

    “那么,平时上门来拜访他的人,有没有什么比较古怪一点的,”云湛又问,“比如在你家和你们老爷吵架的,或者行迹鬼鬼祟祟的?这应该是你很了解的情况吧。”

    云湛冲女仆挤挤眼睛,女仆嘻嘻一笑:“算你说对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女仆连珠炮似的向云湛啰啰嗦嗦了一大堆,仿佛她的生活中除了关注主人的动向就没有别的内容了。云湛只能昏头涨脑地强行记住,然后回到事务所去认真梳理。这一天天『色』有些阴沉,略带些凉意的春风翻到能让头脑稍微清醒点。云湛在纸上又写又划,把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想都去掉,最后终于有一条讯息让他重视起来。

    按照女仆的说法,最近一年多以来,一直有一个神神秘秘的来客先后四五次上门来摆放莫维钦。此人每次来都把帽子压得很低,大热的天也要围上围巾,不『露』出脸来,通报的名字多半是化名。但老爷每次都对他很重视,两人往往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一夜。

    而十多天前,此人又来找了一次莫维钦,这一回,两人在书房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争吵声还是传了出去。这位好奇心很重的女仆试图偷听一下,但什么也没听清,只是隐隐听到两人嘴里不断蹦出“复活”“鬼魂”这两个词。而算算日子,莫维钦似乎就是从那天之后开始变得情绪不稳定的。

    可惜女仆从来没看清过那个人的相貌,她只是有一次无意间瞥见过,此人的右手食指已断,只剩下四根手指头。

召亡游戏 三、() 
南淮城捕头安学武这两天忙得团团转。宛州商会的到来可是件大事,大到那些街边卖烤红薯的小商小贩都必须被驱逐,以免影响市容。向来以国家利益为己任的安学武自然是亲力亲为赤膊上阵,每天和那些不守规矩的商贩们从早到晚打着游击战,平均每天体重都得下降好几两。当然了,即便这样持续一个月,他的体型仍然会呈现出令人羡慕的球状。

    安学武在整个南淮城只害怕见到一个人,那就是云湛。这不仅仅是因为云湛是南淮最喜欢太岁头上动土的角『色』,还因为此人知道安捕头的秘密,不为人知的绝对秘密。因为知晓了这个秘密,云湛总喜欢去找他的麻烦,而且总是挑选在他最不愿意帮忙的时候。比如这一天下午,安捕头正准备雄赳赳气昂昂走上维护市容的关键战场时,云湛来了。

    “安捕头,我有关于杀手组织天罗的重要情报要向你汇报!”云湛的开场白就气得安学武直打哆嗦。他只能把工作交代给副手,拉着云湛进入捕房,把门关上。

    “你个王八蛋!”安学武压低了声音骂道,“能不能别老是把天罗挂在嘴上当口头禅?你以为你们天驱说出来就很光彩?”

    “都没什么光彩的,”云湛耸耸肩,“只不过我被揭出来是天驱大不了立马卷铺盖跑路,你要是被识破了天罗的身份,你在宛州苦心经营的一切可都灰飞烟灭了。”

    他顿了顿,总结说:“明显你亏得更多,所以我还是可以继续要挟你。”

    安学武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当初赏你一根天罗丝永绝后患……今天又有什么屁事了?”

    “很简单,你们天罗肯定早就把南淮城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摸』清楚底细了,”得胜的云湛一屁股坐了下来,“所以我想要问问你,吏部侍郎莫维钦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密友,尤其是右手缺了一根食指的人?”

    “莫维钦?前些天刚刚因为召亡游戏而死的那个?”安学武反应很快,“有时我们漂亮的公主殿下指使冤大头替她卖苦力了吧?”

    这回轮到云湛灰头土脸了:“谁说卖苦力,老子是要收钱的……快帮我查查。”

    “不必查,都在我脑袋里装着,”此时的安学武一点也也没有平时在人前那副憨态可掬的蠢笨样,“这个人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吏部做了一名小文书,五十岁就熬成了吏部侍郎,在官场上已经算得上年轻有为了。根据我的了解,此人一向处事圆滑慎重,得罪人的事都推给别人去做,自己仅有过几小笔完全推脱不掉的受贿,数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另一方面他办事也很得力,国主还算赏识他。”

    安学武的总结很简明扼要。虽然理论上说受贿当然应该属于触犯了律法,但在这个冷酷而现实的世界中,身为吏部侍郎,接受一点小贿赂是不会引人关注的。更何况能得到安学武评价一句“办事很得力”,也算相当不容易了,所以听上去,应该不会有人因为工作上的事去为难莫维钦。

    “但是这个人并非没有一些反常之处,”安学武话锋一转,“首先,他的身世有些可疑。他自称出生于中州北部的一个山村,并在那里长到十多岁后才来到宛州,但碰巧我因为其他事情调查过那个村子,村里几十年间根本没有姓莫的人家。此外,我开始调查他也不过有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中,他的收支状况有些奇怪。你也去过他的家吧,觉得他的住所配得上一个从二品吏部侍郎的俸禄么,即便我们假定他完全不受贿?”

    “这一点我倒是早就发现了,他的住所比起同级的官员稍微简陋了一点,”云湛回忆着,“而且屋里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古玩字画。不过我当时以为是他为官清廉的原因。”

    “实际上,在过去的三年里,他每年都有一笔很大的支出,却查找不到去向,”安学武说,“这笔钱占了他每年俸禄的很大一部分,加上他自己又几乎不受贿,所以他才显得比其他的二品官员穷得多。尤其是今年年初,他几乎把去年的薪俸都用掉了。”

    “查找不到去向?”云湛有些意外,“连你都查找不到去向?”

    “是的,非常奇怪,简直就像他提出一张银票然后躲在家里烧掉了一样,”安学武说,“我只能怀疑他秘密地把这笔钱转移了,至于为什么转移、转移给谁就不知道了,毕竟他这样过分谨慎小心的官员对我没什么太大用处,所以我并没有费大力去查。”

    “那么右手缺一根食指的人呢?在莫维钦的同僚或者朋友里,有没有这样的人?”云湛再问。

    “至少我没有听说过。”安学武的答案令人失望。云湛知道从安学武这里也榨不出什么了,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相信召亡游戏是真的吗?”

    安学武有些轻蔑地笑了笑,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对于大多数世人来说,其实天罗比鬼还要可怕。”

    既然这个少一根手指头的人不太好找,就只能换个方向了。这之后的三天里,云湛改头换面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向莫维钦生前的同僚和好友们打听了一圈,但谁也不知道这位侍郎是怎么用钱的。这些人即便知道莫维钦不算宽裕的生活,也都和之前的云湛一样,以为那不过是莫维钦为官清廉的结果。而安学武也向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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