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刺客无名-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故事即使仙翁不说,众人也可猜到七八分。莫熙心道:得,这只怕又是一个用美男计的。

    仙翁的本名叫原清泽,在十八岁那年,剑法初成,便以独自下山历练为由,寻找琅琊杖的踪迹。当时他初出茅庐,而唐仪已经二十七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亦正亦邪的人物,人称‘红妖’。皆因她行事诡异,手段莫测,又喜穿红色。且江湖传言她风流成性,坐拥三千面首,是以至今未婚。

    原清泽煞费苦心才打听到她年年冬天都会去风露寺祭拜父母。便装作香客,早早定了禅房,以便与她“偶遇”。

    雪中初见,她果然穿着红色的鸳鸯锦披风,领口滚了一圈雪1白的狐狸毛,素着巴掌大的一张脸,眉间一派冰雪冷色。眉心缀着一朵描金红莲,似一点金粉胭脂落雪,烧得人眼角灼痛。

    千年古刹之前,天地素白之间,她清寒身影,犹似一枝红梅带雪。

    即使多年以后,只要原清泽一闭上眼睛,那一抹雪中冷艳丽色,仍旧鲜亮如昔。

    原清泽见唐仪神色这般冷绝,又畏她行事狠辣,便不敢轻易结识。只得默默等待机会。

    那晚山风呼啸,大雪纷飞,已过了二更天,她才由一个锦袍华服男子扶着回到寺中,一路脚步踉跄,显是喝醉了。

    原清泽立在檐下,不一会儿便听到屋内喘息呻吟之声。一个未婚女子带男人到寺庙庄严之地,行此苟且之事,他只觉心中厌恶,便不欲再听。

    原清泽正待举步,门吱呀一声打开,那男人衣衫不整,神情尴尬地立在门口,显是欲走还留。突然,一只白瓷酒瓶径直飞来,砰的一声砸在门框上,屋中传来女声,道:“给我滚。滚”那声音尚带着一丝媚,只是最后一字已作悲泣,似一曲清歌之尾音,拨得人心头一颤。华服男子啐了一口:“晦气”,一脸不甘地走了。

    屋中淡淡烛光,照着一地碎瓷,泛着雪一样的华灿冷光。

    只见唐仪踉跄奔到门口,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红色小衣,其上绣了数朵黄蕊白梅,寒风夹着素雪拂着她一头青丝如瀑,露出尖尖的下巴,面上春色未褪,却挂着两道斑驳泪痕。

    原清泽一时僵了脚步,方知何谓面若桃李、冰肌玉骨。

    她见了他丝毫不显尴尬,反而嫣然一笑。那一笑当真媚色倾城,又如桃花落了一地残红,一片凄绝。刹时他只觉得魂魄都已不是自己的。

    她却将门砰的一关。他魂魄归体,心中暗骂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却无一丝定力。便更加暗下决心,定要伺机夺回琅琊杖,方能证明自己心定身正。

    过了三日,她又有如那夜般喝醉了酒,由一个男人送回来,却并不是上次出现过的那个男人。原清泽待在自己的禅房,却一直都侧耳倾听着院中动静,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他从窗缝中窥见那男人才从她屋中出来。

    他心中瞧她不起,想结识她的愿望却一日强过一日,无奈总无机会。

    不料,过了两天,她竟然提着一壶酒来敲他的房门,笑问:“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说罢,不待他回答,转身便走。

    他犹豫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唐仪竟径直将他带入房中。

    本以为她这样一个私生活放荡的女人,住的地方即使是在寺庙也多少会带一丝淫靡之气。没想到,她屋中如雪洞一般,殊无一丝艳色。

    她只要他陪她喝酒,却不需他说话。

    她的酒喝得又快又急,素手芊芊执盏,艳艳红唇沾杯。酒清、唇红、瓷白,一抬手,一仰脖,道尽无边丽色。

    每灌一杯,她脸上桃李之色就重一分。整整一壶酒,她喝了大半,然后便对着他痴痴地笑。

    他这才知何谓“眼色暗相勾,秋波横欲流”。她身子倒向他的一瞬间,他以为会闻到脂粉艳香,却原来是梅花一丝淡冷。

    人都说温香暖玉,她的身体却似一捧雪,柔而无形,凉意渗怀,那眉间红莲却似一把火,烧得他神思不属手足无措。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蜀山常年萦绕不去的檀香,才猛然记起自己原不是这红尘中人,于是将她奋力一推,急急奔出。身后传来她低低笑声,他只觉得声声是讽,是鄙。更觉被她戏弄,羞恼之下便越发定了心思,誓要将琅琊杖夺回。

第65章() 
原清泽终是有些醉酒,第二日醒来唐仪已走了。他一连三日打听她的行踪,却无一丝收获。

    谁知到了第四天晚上,唐仪又去敲他的房门。

    她立在门口,本就白皙的脸色更是苍白到近乎透明,见了他,唇边一抹淡笑将展未展之际,人已倒入他的怀中。一瞬间,血腥浓稠之气扑鼻而来,夹着若有若无的清冷梅香。

    他这才惊觉她受了伤。踌躇片刻,终是将她抱进了屋。脱去她染血外袍,顿觉触目惊心,她身上整件中衣几乎被血色染尽,只得边角之处白色依稀可辨。

    原清泽终是不忍看她死,只得替她治伤。生怕请来大夫的时候她已经失血过多,于是颤抖着手揭开她的中衣。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剑痕,不计其数,竟然统统都是新伤。最大的伤口在左肩上,里面断了一支钨钢箭头。伤口已经隐隐滚脓发黑,那箭显是带了毒的。

    箭头自是可以割去腐肉强行取出,只是这毒需要吸出来,他却踌躇了。

    唐仪忽然悠悠转醒,掏出怀中匕首,竟然生生在自己肩膀上划了个十字,然后强行用手将箭头挖了出来,伤口登时涌出一股污血。她显是痛极,秀眉紧蹙,却只闷哼了一声。做完这些,她已全然脱力,但仍旧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痛晕过去。

    她轻声道:“替我把毒吸出来。快!”本是求人之事,却听不出一丝哀求之意。

    原清泽心知要是不照做,她就只有死路一条。虽仍不耻她所作所为,但对她方才拔箭之举亦心生敬佩。于是顾不得男女之防,俯身替她吸毒。她见他动作,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昏死过去。

    足足吸出十几口毒,嘴唇都麻木了,才见到血色逐渐从浓黑转向殷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吸毒人也有中毒的可能,却管不了那么许多。给她上了蜀山特制的金创药,草草包扎了下,便出门去寻大夫。

    一时根本找不到江湖上有名的解毒圣手,加上风露寺地处偏僻,他只能在附近小镇上寻了个代夫,替她熬了些普通的解毒药。

    无奈她昏迷中如何都不肯喝药,强行撬开牙关灌下去,却咽不下。他看着墨色药汁从她鲜妍不复的嘴角缓缓流出来,一闭眼,一狠心,用嘴含着一口一口喂她。将一碗药灌下去,方才松了一口气。

    当晚,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来点灯,怔怔地看着她的睡颜,守了她一整夜。

    好在她武功底子好,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一开口就要水喝,声音低而嘶哑,像风过树梢,沙里柔着脆。他只觉那一把细沙撒在自己心上,磨得他又疼又痒,却顾不得细细思量,忙扶她起来,喂她喝水。

    唐仪的伤一日日好了起来,渐渐能够行动自如,只把原清泽的屋子当作了自己的地方,没有半点不自在,颇有占山为王的意味。原清泽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要她走。

    谁知,她却是个得寸进尺之人,一会儿说要吃寺中素斋,一会要换干净衣裳。他冷颜相待,她也不恼,只说既然将她救活就有义务照顾她,直到她伤好。

    原清泽百思不解,唐仪如此一个冰雪之人,为何会转眼间如此无赖。便是无赖了,态度却仍旧一派冷硬。更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她胡闹,却半点奈何不得。

    一日,她要他去买苏记的东坡肉。原清泽提了油纸包回来,她已经去别处买了酒。却只着中衣斜倚在榻上,红烛之下,一双眼睛如同润了水泽,嘴角一抹笑,勾魂摄魄,素臂一揽,邀他同坐。

    他无奈坐下,道:“你的伤刚好,不宜饮酒。”

    她却理也不理,兀自倒了一杯酒,道:“我要走了,这是践行酒。你也不喝么?”

    他顿时心中一空,不由自主便举起酒杯,与她对饮。不知不觉数杯下肚,皮肤寸寸灼烫,心中慢慢燃起一把火,终至燎原。她轻轻靠过去,将头枕在他臂上,眉心殷红烧得他神思绷断,理智顷刻如沸水蒸腾消弭。

    罗带轻分,香囊暗解,销魂当此际

    次日,原清泽醒来,一时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待神智清明,却发现已不见她,身旁锦衾已冷,只余一缕残香。

    他深恨她下药,坏他清修道体,更恨自己把持不住。却仍是免不了担心她,便急急出去寻。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当真未曾走远。见她在酒楼喝酒,原清泽却不敢现身,跟了她一路。

    待快要出镇子了,她忽然回头冷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已用身子报答过。你还待怎样。”

    一晌贪欢,原来只是报答。他只觉得心中一阵巨痛,说不出半句话来。心道:要怎样,我却当真不知。

    她见他不走,冷笑道:“我这一生,有过无数男人,多你一个不多。想跟便跟来吧。”

    原清泽少年心性,何曾受过如此折辱,终是扭头走了。

    不料,当晚投宿客栈的时候他便听到一则消息。唐仪重伤那晚原是去赴了与“暖阳真人”之约。此人以修道为名练邪功,污了无数女弟子清白。她一人一剑,灭了对方上下百余高手,是以才弄得遍体鳞伤。

    寻常侠客斩妖除魔,自是天经地义,何况淫邪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而唐仪做出这番举动,原清泽却委实不解。

    他终是忍不住,再次寻到她。原不过想问她一句,为何不顾性命也要杀了“暖阳真人”。谁知一开口却道:“你能不能只要我一个男人?”话刚出口,他自己都惊呆了。

    本以为她会冷嘲热讽,谁知唐仪听了,半晌没有说话,眼泪却似檐下雨滴,滚滚而落。她悠悠转过身去,低声道:“你当真要我这个残破之人?”

    原清泽见她双肩止不住轻耸,只想揽她入怀,自然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回答说:“是”。

    只是事后他才明白,这一声答应得委实太过轻率。

第66章() 
如果说这上半个故事是一首凄婉艳丽的词,那下半段就是白骨森森的现实与绝望。

    人都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何况初沾一个情字。

    原清泽和唐仪在一起,初时如同进了蜜罐一般。他将自己寻找琅琊杖的初衷深深埋入心底。但其实那就像已经落地的种子,即使碰到一时干旱,只要有一场雨,便会生根发芽。

    二人找了一处山水秀丽之所,过起了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生活。

    只是,与师傅约定回蜀山的日子越来越近,原清泽一日比一日不安,一日比一日烦躁。

    唐仪自然看出来了,问他是否有心事。

    他只愿此刻平静拖得一时算一时,只说没有。

    唐仪便提出去镇上赶集。

    二人像寻常夫妻一般,走在街上。她兴致很高,越发小孩心性,看到各种小玩意儿都想买。

    原清泽原是道士,本就没什么积蓄,何况下山日子不短,都已花得差不多了。几次之后,她看出了他的窘迫。于是直接拉着他去买发带。

    不过是普通红绡,她却极开心,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