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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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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死人了,只是被月投影出说不上是鬼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生前的假象。

    守大概可以猜出他们的容貌。

    在月光下露出真容的影,他们的面目,都止于死前的那一刻:扭曲、丑陋、可怖——凹陷的眼窝里冒出一股股深浓的黑气,向周围四散开来。

    嘘

    不可以出声。

    一旦出声,就会被现,然后拖到他们的地方去了。

    仓桥青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守想。

    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一般的阴阳师。与他口中“只会三脚猫的阴阳师后人”大相径庭,能游刃有余地在这一群“影”中穿梭自如,在守看来,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了。

    但守忽然惶惑起来,他每次都以为自己更了解青灯一点,每次都会在下一刻明白自己的无知

    ——是的,他还是不了解仓桥青灯。

    对于他的身世,对于他本身的所有谜团,就算努力想忽略,也还是会不断被慢慢拨开。

    如同被云团覆盖,继而慢慢先出真姿的月一样,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他的光芒柔和,不如太阳刺目,但也为此忧郁且阴沉。

    守不想看到——拨开云层,所看到的月影满是斑驳的缺憾。

    他忽然不想走了。但青灯牵着他,不由他不走。

    他们止步于一间大宅的门外,一扇三米多高的厚重木门挡住了去路。木门后,又是一间大宅。

    这间宅子与村中其他现代化的建筑不同,一些细微的地方,还保持着镰仓时代“天竺样”的建筑风格。

    “夏夜尚深夜,天明早已经。云间何处隐,晓月已无形。”仓桥青灯念起这句和歌。

    受到了号令一般,无人应门,后面也没有人,漆黑的木门就这么缓缓打开了。

    忽地敞亮开来,宅中的庭院之上,月色当空。

    宅内的和室,从他们面前的第一间门开始,和门自行移向两侧。

    “咔——”

    第一扇和式推门移开,内中又是一个房间,便又有一扇和门推开

    仓桥青灯带着他往前走,每走一步,往深处去,和门一扇扇渐次推开。

    “咔——”

    一声声,不绝于耳。

    最后一扇。

    门外又是一个庭院。

    这一个庭院后,便是上山的路。漫山的竹,这是一座被竹子盖满的山。

    自山道口,竖起第一座朱红的鸟居开始,层层叠叠的鸟居便沿着山道一直延伸至山顶。

    在这清冷漆黑的夜中,只有鸟居是红色的,红得像血一样。

    庭院四周那一圈熄灭已久的火盆中,同时窜起幽兰的火苗。太鼓的鼓点与铃声,便是穿过那一座座鸟居,从山顶向下,直冲他们而来的!

    听——

    其间混着的女人的歌声,那歌,名为伊吕波。

    火苗燃起不温暖的光明,要照亮庭院正中的神龛却并不是难事。

    无风,神龛里的牌子兀自摆动,哗哗地响成一片。

    悲戚的歌声包围了他们,从四面八方传来。

    仓桥青灯用食指贴唇低吟道:“邪风止,定真魂。”

    那声音,那些牌子,又静谧不动了。

    现在,大概可以开口说话了。

    “辉夜姬,自那传说以后,就不再成为一个人的名字,”他继续之前未完的故事,“看,在这神龛里被安置的,就是如月村中,历代辉夜姬的真名。”

    他一甩衣袖,自山下而起的火盆一盏盏窜起火苗,火光灼灼,直指山顶,照亮那一整条山路。

    那些牌子中,最后那一块晃了晃,跌落地下。

    仓桥青灯将之捡起,轻叹一声:“最后这位,就是我的母亲。”

    上书:仓桥羽衣。

第五十章 月光() 
“伊诚光?”

    伊诚光已经死了;他的死魂和大地上所有的死物一样;在冥王的面前回归了冥界,不会再回到人间。

    所以;那个不是伊诚光。

    顶着伊诚光**了的皮囊,那东西看似悠闲地在笼目纹外慢慢踱步。

    昔日的影像消失,鼓点仍未停止。

    鼓声一起,火焰一颤。

    “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吗?”“伊诚光”嘲笑道;“真是难看嘻嘻嘻”

    他的笑声犹如指甲在玻璃上刮擦一般,尖锐刺耳。

    那或许是伊诚光尸体的声带已经**了的缘故。

    “结界?就是这么欢迎老朋友的”他绕着笼目纹踱了一圈;悻悻地说,“啧啧,真失望你已经真的和人类没有两样了啊”

    “请适可而止。”仓桥青灯冷冷地打断他。

    盆中的幽火倏然间窜高,那个东西向后一跃,退回了鸟居。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才对,”他咧着嘴说,“否则的话,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对于这具尸体,他的操纵并不如意,就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地无法连贯。

    他的半张脸被幽火映衬,眼球早已干瘪猥琐,只在眼窝处留下一个黑洞。

    他一张嘴,两排森森的白牙翻在唇外:“其实啊你一直都看得见的吧?”

    对守置若罔闻,他仅仅是在与青灯交谈而已。

    而青灯默不作声。

    “看得见的吧?记得的吧自欺欺人地活了二十多年,只要你回到这里,就能想起来你,到底是谁啊”

    他站在鸟居前,向空中张开双手,有如头顶的月已经入他怀中

    “是我的社会课老师,”守冷不丁插了一句,“也是朕亲选的恋人。”

    “恋人?啊,是啊”“伊诚光”舔了舔唇,“没错,你也不是寻常人。”

    “”

    “这具身体的灵魂见过你祈求过你但是,你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对吗?”

    仓桥青灯抬起手,阻止道:“守君,不要在意他说的话,也不要回应。”

    “冥王哈迪斯吗?嘻嘻嘻”

    那个东西念出这个名字,欣喜地狂笑道:“像什么样子啊,就连神也是这副德行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

    他很欢乐,是因为疯狂。

    从头到脚,每一处肌肉都在为此而激动地颤抖。

    守不悦想,这没什么好笑的,自己只是好好地站着而已。

    “神的老师?”笑了一阵,那东西好像想起来了,“你知道站在你身边的‘老师’是谁吗?啊你当然不知道或者说不完全知道”

    “住口!”

    一声喝令,“伊诚光”的脚下浮现出晴明桔梗印,五芒星的五条线,恰好将他框在其中。

    “看来是已经做下准备?”那东西敛起笑容,愣愣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可惜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以他为中心,那枚透着月华的晴明桔梗印倏然转黑——仓桥青灯皱了皱眉,那是被污染的预兆。

    从那东西的方向开始,笼目纹的第一个角崩坏了。

    升起的纯白的符纸被染成墨色,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

    神龛中诸多巫女的排位再一次哗啦作响,哭泣哀叹之声不绝于耳,且比刚才更为锐利!

    昔日的假象再一次现出:一个个,每一代死去女人的身影逐渐浮现在刻着笼目纹的地面上。

    她们或卧或躺,或倚靠在神龛边,从胸口涌出的鲜血向整个庭院扩散,依由地面刻画的走向,血填满了本应用于驱邪的笼目纹。

    那些女人,她们的相同之处:每一位,即便死,也对着月睁大着双眼。

    死不瞑目,向着月。

    虔诚的祈祷,化为诅咒了。

    仓桥青灯侧开目光。

    “怎么是这种表情啊”那个东西不满地说,“你是在同情,还是在憎恨?不要忘了,这个村子一直在用活人献祭你应感谢这些凡人,赐予了你生命”

    这个时候,如果那个十字架在手中就好了,守想,果然,比起符咒,还是信上帝比较实在!

    无论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快让那个家伙闭嘴吧

    “你记得的吧,在你当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你所目睹的就是——刚才的情景!”

    笼目纹腾起炫目的红光,直向当空的月色冲去!

    “开目,”柯南说,“就是在这村中流传下的仪式。村中每一代的当主在出生时都必须接受这样的洗礼。”

    “那种仪式要怎么做?”元太问。

    加隆注意到庭院中一滩暗红的痕迹,那是由于常年不断的鲜血浸染才导致的颜色。

    外表是神社的地方,其实是个屠宰场吗?

    “让婴儿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自然地由月神赐福来睁开眼,仪式完毕,作为再下一任当主的婴儿就被当作神对待,一直到他成年继承当主之位,再由他的子嗣成为下一任的‘神’,向村中赐福。但是主要是那个仪式”

    “那个仪式就是:由此任当主化为鬼,将本应回归月中的辉夜姬留下——当主杀死扮演辉夜姬的巫女,就是那样的仪式。而在仪式完成之时,被称为‘神’的子嗣也就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

    柯南顿了顿:“换句话来说,因月神而赐福的婴儿,他一睁开眼,就正目睹了父亲在杀人。”

    “鬼是不可现于人前的,杀死巫女的鬼抛弃了神的身份重新做回凡人,而把最纯净的心灵留给尚在襁褓的婴儿本来,这寓意应当是很好的如果没有生谋杀的话。”

    绕过山,向山的那一面走去——犹如被平整地削过,山的另一侧是悬崖。

    “米诺斯,小孩子还是不要看这个为妙。”加隆严肃地提醒。

    米诺斯扶了扶帽子,把还未走过来的元太和光彦拖到一边。

    头顶正上方的月色如旧,照亮崖下隐在树丛间,那层层叠叠灰白的枯骨。

    都是被杀死后,从山崖上抛下的巫女的尸体。

    “被歪曲的信仰催生出的东西,还能被称作神吗?”

第五十二章 镜面() 
啸叫的黑气从天空撕裂的大口中奔涌而出;肆意吞没了这个世界。

    加隆他们的呼喊声;远得听也听不清了。

    在这冥王的压力之下,一切活着的死去的东西;都被否决!

    轰鸣的震动蓦地静止,他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为什么还在寻找——在黑暗中,他的双眼仍在寻找着什么。

    那是一团光;若有若无,半明半昧;即将熄灭的样子。

    不敢触碰。

    这双手,曾将它吹熄,已经再无触碰它的资格了啊

    铃——

    脚下浮出一轮圆月,水波的涟漪阵阵,那轮月,只是映在水中而已。

    就着月光,女人浮现出身形。

    空中无月,水中却有一轮。

    他站在水中的月上,低头看去,映着月光的水面之下深不见底。

    从幽深的水底传来若有如无的歌声。

    他站在水中,岸边,站着一个女人。无月的夜里,身着巫女服的她周身笼着一层月光,看不清面目。

    风吹来,她身后的竹林簌簌地响。

    “妈妈。”

    看不清面目,却能感到熟悉的感觉,她或许正在微笑呢。

    和他人的母亲一样,包含着温暖的和煦的笑容;与他人的母亲不同,只有在梦中可见,而始终无法触及。

    风卷起细碎的竹叶,弥散在夜空中

    他站在清泉里,早已不是儿时梦中的幼童了。

    他与母亲就这样,相视而立。

    “你已经死去了,”威严的王者开口道,“你有愿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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