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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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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碗儿被说得脸上红了一阵白了一阵,很不好意思。

    “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吴铭伯笑着说,“说句实话,遇到识货的就是再多卖上个几百两也未尝不可,不过”

    “你老人家别答理他。我们每年出外打猎,有哪一样猎物卖过上百两银子的?板上钉根钉子,一句话,就按你老人家出的价,三百两卖给你老人家!”

    另外两兄弟听老大这么说了再也无话。吴铭伯说身边没带那么多的银两,让他们一道跟着回家去取。

    到了吴家庄天色已晚,兄弟三人在庄上过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揣着三百两银票上了路。他们决定回家去。大碗儿说这次老三有功劳,二碗儿说回家以后先给老三讨媳妇,喜得三碗儿捣了老二一拳。兄弟三人两天多来原本一无所获,好不懊恼,想不到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个个都乐得屁颠屁颠的。

    三百两银子对于忙时种田、闲事打猎的“杨家三碗”来说,毫无疑问地是一笔巨额财产。不过对于吴铭伯而言,那真是一笔小钱。

    吴铭伯出身于富豪之家,年少时中过秀才,以后就屡试不第。这倒也罢了,最为心烦的是他娶妻已近十年,至今还没做上父亲。

    妻子苦着脸劝道:“生孩子的事情看来指望不上我了,你还是讨个小妾,让她为吴家接下香火吧。”

    吴铭伯对妻子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今天你这话说过也就算了,以后决不可再提。”

    就这样,夫妻两个守着先人留下的田产,过着平静的农庄生活,逍遥自在,倒也罢了。

    吴铭伯有个连襟叫商志仁,原来是个生意人,钱赚得多了,想从商场上跳出来再到官场上去混混。莫看这商志仁生意经头头是道,肚子里的墨水实在不多。按常理他的想法只是开开玩笑的事,不料竟真的花钱买了个官做。去年他老婆三十岁生日,吴铭伯两口子在他家吃酒,商志仁劝他不要老是缩在乡角落里,也花几个钱买个官到外面闯闯。商志仁还说京城里的张侍郎是自己的表哥,待人谦和容易说话,自己可以帮他疏通关系。

    吴铭伯的心被说活了。

    不过事情真的做起来并不如商志仁说的那样容易。吴铭伯颠魂倒魄地跑了几次,花掉几千两银子,张侍郎不是说没有空缺就是说刚有空缺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说张侍郎没有架子倒是真话。他待人总是满脸堆笑,和和气气,每次都没把话说死,给人留下无限的希望。

第11章 吴铭伯良善得子 商志仁贪腐丧生【3】() 
吴铭伯跑了几趟京城,看到跑官并非易事,已感心烦。然而成堆的银子都撂下了水,响都没响就没了,很不服气。这次买下这只狐狸,知道是踏破铁鞋无处觅的宝物,打算再到京城里跑一趟。他想,张侍郎家的金银玉帛自然不会少,奇珍异宝恐怕不会多,有这么个宝物给他送去,事情不怕不成。即便不成,就只当扔掉几个小钱打水漂玩的。

    妻子对他的做法表示怀疑:“以前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用,现在就送一只死狐狸,人家就能动心了吗?”

    铭伯笑了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只狐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的皮缝成衣服穿在身上,河里就是结了一尺厚的冰也不会感到寒冷;大雪满天在外面走,也不作兴有一片落到身上。几千两银子还真赶不上它的作用呢!”

    过了几天,他把狐狸装在一个手提的木箱当中,收拾停当,踏上了赶往京城的道路。

    半天过后,离临水城还有不远的路程。正行走间,见到一个和尚当道而立,拦住去路。吴铭伯认识是白云寺里的绝尘长老,连忙施礼:“在下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大师。”

    绝尘道:“贫僧想讨施主那箱中之物,不知是否舍得?”

    铭伯一听觉得很是奇怪:这老和尚知道箱中到底是何物,问都没问一声就张口向我讨要?他想了想道:“既然大师要了,就给了大师去。”

    绝尘道:“施主所提之物,世间罕见,到了京城,一定能换回个不小的官做,怎能轻易与人?”

    听了这话,吴铭伯暗自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师世间高人,既然要了,必然有非常之用,在下有何惜哉!”

    绝尘见他说得真诚,就接过箱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绫递了过去:“既是如此,老衲也不白要东西,这块丝绸也非寻常之物,施主带着,放在贴身之处,定有裨益。后会有期。”说完,提着箱子转身而去。

    从赴京途中返回以后,吴铭伯觉得抛掉了所有的烦恼,无限轻松。眼看着冬天过去,春天降临,艳阳高照,和风徐吹,天蓝云白,地绿水清,到处都显得生机勃勃。他感到自己神清气爽,有一种说不清的惬意。整天地在庄子前面的小河边走走,或是到自家麦田旁的小路上逛逛;再不然带着吴江、吴海到野外去射杀天上飞的野禽,或是追击地上跑的走兽。越发觉得田园生活乐趣无穷,不禁对以前的所为感到好笑起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想我吴铭伯,原本过着极其悠闲的生活,怎么就被商志仁说动了心,花什么钱,买什么官,无端地增添了许多烦恼?他把绝尘大师送的那块黄绫真的放在贴身衣兜里,心里老是想着:“老和尚说它不是寻常之物,神秘兮兮的,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一天,吴铭伯从庄子外面查询农事回来,妻子说近日身体不舒服,不想吃东西,吃了东西就恶心想吐。他连忙吩咐吴江到周家庄把郎中请来。周郎中来问了几句,伸手一切脉,向铭伯贺道:“恭喜恭喜,尊夫人这是有喜了。吴员外,你得把红蛋准备好,到了时候,我是非要不可的呀。”

    多少年来,每当看到人家儿女绕膝而行的时候,吴铭伯觉得喉咙老是发干,心中老是发酸。他常常想,那怕小猫小狗,只要是自己亲生的,都会感到无限的快慰。如今自己就快有孩子了,真想大喊大叫、手舞足蹈一气。

    吴铭伯突然想起杨家三碗从自己手里拿到三百两银票时,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第12章 吴铭伯良善得子 商志仁贪腐丧生【4】()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年年底,夫人生下了个胖大小子。

    吴铭伯事先特意到一位姓刘的朋友家去玩,临走时悄悄捎带了人家的一只酒盅,按庄上老人的嘱咐,照地方风俗做了一切,把孩子的乳名叫做“刘盅儿”。

    满月那天,满院人头攒动,亲朋好友们都来吃酒。席间,众人让夫人把刘盅儿抱出来瞧瞧。刘盅儿在襁褓中安安静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盯着人看。人人都夸这个孩子体面、神气。

    正在热闹的时候,下人来报:“外面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叫化子,好饭好菜的盛给她们都不要,口口声声要见夫人。”

    夫人非常诧异,把孩子递给丫环彩纹,走了出来。

    大门外面,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妇人,带着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孩,抖抖瑟瑟地站在那里。

    夫人一见并不认识,困惑地问:“你们从什么地方来,怎么会认识我?”

    那妇人叫了一声:“小妹!”

    夫人听懂了声音大吃一惊:“姐姐,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讨饭的婆子竟是商志仁的老婆。

    原来商志仁把做官也看成做生意——官是自己花了钱买来的,做了官不仅要把成本收回来,更主要的是要赚取大笔的利润,因此挖空心思往家里捞钱。他经常吹嘘自己朝中有人,因此做了许多坏事旁人也不敢吱声。商志仁觉得自己这趟生意做得不错,很是得意。

    不料那张侍郎多行不义,同僚在皇上面前参了一本,吏部查实了他许多贪赃枉法的事情,被斩首抄家。那些通过他买到官职的人,全部受到惩处。

    商志仁罪大恶极,后台倒了,旁人没了顾忌,把他平时的胡作非为全部禀告给上司,上司严查下来,自然丢了性命。抄家的那天,商志仁的妻子凑巧带着女儿菁菁和两个侍女到庵里去上香,回家途中听说出了事情,吓得扔下侍女拖着菁菁逃了出来。又生怕被人认出,就改换了装束。一路上吃尽苦头,弄得蓬头垢面,看不出丁点儿官太太的影形。夫人想不到姐姐会落到这步田地,乍乍一见,怎么能够认得出来?

    吴铭伯知道了这些情况,心中暗暗吃惊:若不是绝尘大师要走了我的进见礼物,自己就会落得同连襟一样的下场,大师实实在在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正这么想着,下人又来报道:“外面有一个老和尚求见。”吴铭伯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出外相迎,果然是绝尘大师到了。

    客厅中,吴铭伯向大师施礼感谢。

    绝尘笑道:“老衲一无所为,何可言谢?”

    吴铭伯听了,忙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绝尘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施主凡事能按正理去做,要谢的可就是自己本人了。”

    说话间,吴铭伯求大师为刘盅儿赐名,绝尘道:“将令郎抱出来给贫僧瞧瞧。”

    刘盅儿裹在襁褓中,丫环彩纹把他抱到绝尘面前,绝尘把襁褓搂在怀里。孩子接到绝尘手中以后,驻定了眼睛望,随即哭叫起来。绝尘把嘴贴到耳旁低声说道:“莫啼莫悲,无怨无悔,非即为是,是即为非。”刘盅儿就止住了哭声。绝尘道:“令郎取名登瀛,表字涉仙,如何?”

    吴铭伯大喜,连声说好,接过儿子,吩咐取银子给大师。大师摆了摆手说:“出家即无家,无家处处家,要这东西,有何用处?”说完,告辞而去。

    望着绝尘远去的背影,铭伯在心中沉吟:钱这东西真让人说不清楚,没有它日子难熬,要多了绝无益处。譬如商志仁,千方百计捞了许多钱财,其结果反不如身无分文的穷汉。

    至此,吴铭伯心如止水,一心领带着儿子,要把他育成有用人才。

第13章 闻私语大发童威 破谜底小露锋芒【1】() 
吴家庄东头有一座青砖青瓦的院落,那就是吴铭伯的家。西院墙内长着一棵老槐树,四丈多高,主干有笆斗那么粗细,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每天早晨或是黄昏,都有上百只鸟雀飞来飞去,噪声一片。

    有个游方道士经过这里言道:“这户人家一派祥瑞之气,当出一位像样的人物。”

    听到这话的人私下议论道:“这话当应在刘盅儿身上。这孩子天庭饱满,双目有神,一看就不像个凡种,将来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也未可知。”

    自登瀛懂事时起,铭伯就教他一些通俗易懂的诗文。这娃娃,凡生字一教就认得;诗文一教就会读,读过一遍就能背上铭伯教了几年以后,感到心力颇为不支。

    自从抛开功名的念头之后,在书本上再也没有下过功夫。如今,自己以前读过的那些文章,乍看起来心中全都明白,可是要讲解给儿子听,那就很为不易。有时一段文章讲过一遍感到不够妥帖,就再讲一遍,可是仍然不够满意,接着再讲。结果反反复复,讲来讲去,连自己都弄糊涂了。

    为儿子找一位先生已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可先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只好这么将就地教着。

    这天,铭伯准备给儿子新上一篇课文,可自己梳理得不充分,底气不足。恰好吴江来报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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