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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面纱女子愣了一会儿，“也对，我记得你好像不受我们面容的影响，在你面前确实没必要带面纱。”
说着她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苏朗宵……”殷羽说出了那句让在梦境之外的苏朗宵浮想联翩的话，却是因为眼前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居然与苏朗宵十分相似。只是再多看几眼就会确认两者的差异是极大的，眼前的女子比苏朗宵的五官要更加柔媚得多，却也少了他那浑然天成的云淡风轻与潇洒，神态中不断溢出的媚意也是整天不是摇着尾巴卖萌就是用武力值碾压敌人的苏朗宵绝对不会有的。
“你眼里的我们很像吗？”女子笑起来更加不像苏朗宵了，苏朗宵的笑只会让看到的人心情舒畅而不会产生紧张感，“那是因为你心里最在乎的就是他，才会看到我马上联想到他的。毕竟是有血缘在的，我的真面目过去确实和那傻小子有点像，但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把那个时候的容貌给别人看了。”
“你是他的姐姐还是母亲，还是……”殷羽又想到之前想到的恶婆婆戏码脑洞了，难不成这还真是苏朗宵家的女性长辈。
“不是啦，没有那么近的亲缘。怎么说呢？嗯……你现在可能会看到的天生的九尾狐都算是我的后代吧，不过你叫我祖奶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殷羽看着眼前人无语的娇羞表情，不知道要如何吐槽。不过祖奶奶这种，她也确实不能不好好尊重一下了。
“我说……祖奶奶啊，您老人家能告诉我名讳吗？不知道怎么称呼您也太不方便了。”
“这么快就喊上我祖奶奶了，你这孩子可真乖啊。不过名字嘛，不可以告诉你。”
“为什么？”
“没什么原因，反正等你醒来，你能记得的内容我不会太多了，我也有必要把一直想跟你们说的话告诉你们了。”
殷羽想到这次不能记得梦境里的内容就有些不爽，明明好不容易接触到了这么多的信息，没法带出去就太可惜了。她还怎么通过这些信息策划之后的计划？
“您想要说什么？有那么多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吗？”
“别想太多了，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有些事比你们这些小家伙想的复杂。总而言之就是，我希望你们别管人皇做的事了，他有他的目标，这个目标对你们是没有影响的，却绝对可以解决未来会发生的灾难，这是对所有生灵都有好处的事。”
殷羽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子，“真的对所有生灵都有好处吗？”
“那是自然，等解决那场灾难之后，人类妖怪不同修炼道路上的修士，都可以和睦相处地生活在一起，就像……”
“就像那个集市一样吗？”殷羽堵住了“祖奶奶”的话，“强大的修士和妖怪们彼此靠交易从弱者那里剥夺的东西维持和平，那种靠吸着弱者的血建立起来的和平吗？”
“所以我才说你太幼稚了，灾难来临的时候弱者都是会死亡的，还不如让他们成为强者的饲料，和联合起来的筹码共同对抗灾难，至少可以保证强者的存活。”
真是一大堆大道理啊，说实话如果殷羽也挑不出太多毛病，但她很清楚这不是最好的方式。
“我不清楚你说的灾难是什么，但以我的立场来看我没法认同你们的方法，我如今的安稳生活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有强者的保护，也因为那些弱小的小家伙们的信任。我无法想象弱者都消失会怎样，更何况我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绝对的强者位置上考虑问题。”
“唉，你还是和过去明明掌握了那么强的力量一样总把自己永远放在弱者的位置考虑，不过这也没什么，等那天到来你自然会明白的。”
“祖奶奶”挥挥手重新戴回了面纱，没有再跟殷羽费口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殷羽也在闻到一阵清新的香气之后脱离了梦中的世界，她拼命回忆着之前的对话想在醒来之后记得一些信息，却只觉得脑袋要炸裂了一样疼。
“殷羽！殷羽！你怎么了？”
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苏朗宵面具只带了一半的脸，担忧和恐慌都从他的脸上溢出，而殷羽也发现自己正躺在苏朗宵怀里，本来应该觉得害羞的，可她现在正全身无力，苏朗宵身上又出奇的舒服，让她不仅没有慌忙起来，反而很舒适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反手就搂住了他的尾巴抱着揉了起来。
看到殷羽这么有精神，苏朗宵算是放心了不少，只是被自己刚刚一直抱着的人这么蹭总觉得不好意思啊。
不过该好好问的不能因为这种事就耽搁，这可是关乎殷羽生命安全的问题。
“殷羽，可以告诉我你之前到底梦到了什么吗？”苏朗宵听到有脚步声便戴好面具，问得严肃而关切。
“我……做了什么梦吗？”殷羽继续绷着苏朗宵的大尾巴，用力回忆着之前因为炼丹消耗太大而睡过去期间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好像刚才就真的只是睡得太沉了一样。
“你刚才有说梦话的，我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梦没有用入梦术查看，再加上有初次见面时的那件事，后来发现你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才打算用入梦术，结果却失效了。”
“你的法术还能失效吗？”
“嗯，感觉很像之前追踪送我们玉牌的人时那样，突然被人干涉就失效了。所以我才怀疑你是被高人做了手脚，还特地找狻猊要了醒神香才让你醒来。”
原来那阵清香是狻猊给的醒神香啊，等等……她之前有闻到那阵香的记忆吗？
殷羽捶捶脑袋，觉得满脑子都是浆糊，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醒来那般神清气爽，她绝对之前在睡梦中发生了什么，可她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还有不舒服，快告诉我，我能帮你治好就马上开始治疗，如果不行我也好快点去找专精医疗的修士！找那个傻人参也好。”苏朗宵越看殷羽的表现越觉得慌乱，只恨他自己对殷羽的本体也没太深的概念，别说知道怎么治疗了，就连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也很难。
“我身体上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是觉得我应该是做了梦的，可是现在完全不记得了。这应该算是不正常的吧，毕竟往日我做梦怎么都能记得七七八八，从来没这样过。”
“那你……”苏朗宵刚想再多问一些就看见狻猊走了进来。
“能靠我的醒神香醒来就说明问题不算大，你没必要过于担忧了。就算是你我也不能确保这凡间没有挡不住的人，更何况这人应该只是有话问她又不愿意让她转述给别人吧。”
“会是她的那个前辈吗？”
殷羽知道苏朗宵会这么认为并不奇怪，从殷羽之前的表现来看，被她称为“前辈”的系统绝对有可以使他法术失效的能力，再加上系统和她之间的各种秘密，他会这么猜测非常合理。
但她是知道系统真面目的，系统有多傻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那个在梦中找她的人绝对不是系统，不然她现在完全可以找它出来对质。
那个人是谁？
殷羽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句：“最好不要妨碍人皇……”
“恐怕，那个人是人皇那边的……”
92。拖家带口撒狗粮（）
殷羽莫名其妙的梦境和莫名其妙的遗忘让苏朗宵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总觉得有些事在逼近了。
“别想太多了，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你的梦境却也没多做其他的应该不至于有敌意。”
苏朗宵想安慰殷羽，自己却很难忍住担忧； 在幻境方面的造诣比他还高的也没几个人； 就算有现在也大多不在人间； 剩下的那几个人选无论哪个都不是他能放心应对的。
“说是这么说； 其实你自己也挺着急的吧。”殷羽叹了口气，“我们这段时间做的事确实是有点惹人注意了； 不过这也是没法避免的情况。”
苏朗宵抬起头看看天空，沉思了一会儿，猛的回头看向殷羽； “如果是太惹人注意引起危险的话； 没准更引人注意一些会更好； 你还打算要办那个集市吗？”
“嗯……还没想好； 就是有了个初步的设想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清楚。”殷羽被突然这么认真思考集市问题的苏朗宵吓到了，这狐狸向来不热衷这种事，怎么突然来了兴趣。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办一个集市，不仅要办还要办得足够好； 最好让所有的修士妖怪都能来看到我们的实力。”
殷羽抿了抿嘴巴，“可是我们就算战斗力不一定比人皇那边差； 论管理能力和在修仙界里的影响力也还是差得远了吧； 只是一个集市改变不了什么的。”
“显示实力只是次要的； 我也不是看不清现实。问题是我们现在和其他势力的接触太少了； 过去还可以为了隐藏我的身份和你的能力； 现在至少我的身份也已经不是秘密了，能尽可能地和其他势力接触就更好。还有你之前说过的，不放心去幻月山那些地方调查，能把人集中到我们的地盘上会更好。”
“这倒是说起来不错……”也就是说起来不错，关键是她要怎么办还是一头雾水。
苏朗宵也看出来殷羽的想法，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最近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出趟远门，外出游历一下？”
“唉？为什么突然想到旅行了？”殷羽头一回觉得苏朗宵的思维比她还跳脱。
“你不是不知道要怎么办集市吗？我带你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人，让他指导你，顺便也和他商量一下我们目前面对的情形。”
“什么人？你怎么之前没有提到过？”
“我是没怎么说过，但是你已经见过他了。就是之前把阿萝接走的鬼岛岛主，血礁。他的鬼岛虽然都是鬼修，却整个岛都是一个巨大的集市，他能把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管理好应该也可以给些帮助。”苏朗宵的眼睛里闪烁着细微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情愿。
“出去看看涨涨见识也好，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难处倒说不上……你还真是……现在你越来越精了，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了。”苏朗宵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心里却很甜，果然他在殷羽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鬼岛那里并不是简单的鬼修的修炼地和一个大集市，那里本身还镇压着很多强大的存在。血礁以前求我去帮他稳定那些封印，我也觉得放任那些被封印的老怪物不管不行，但还没封印完毕我自己就不得不沉睡了，这次带你去也顺便把过去的工作做完。”
“原来我只是顺便啊。”殷羽抬了抬秀气的眉眼，嘴角扬起的俏皮蹦哒着到了苏朗宵心尖上。
“我都说了帮他封印才是顺便，你才是……”苏朗宵说到一半才发现殷羽在逗他玩，他真是越活越转去了，竟然这么一下就被殷羽个小丫头给调戏到了。
殷羽正因为捉弄了老狐狸而得意着，就被苏朗宵猛的打横抱起，架起云向天边飞去。
隔着衣服感受到苏朗宵的体温，殷羽红着脸胡乱挣扎，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两人的体温都有些升高了。
“你又突然发什么神经啊！好好地飞不行吗？而且出远门都不让我准备一下啊！”殷羽嘟着嘴抗议着，身体却差不多放弃挣扎了。
“都说了帮忙封印是顺带的，这一路上看你这幅可爱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