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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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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普拉亦即中原的琵琶,但颈长且细,腹凸且小,弹起来清脆悦耳亦可,铁马冰河亦可。那曲先手指纤细修长而白皙,月光下拨过琴弦,似有一层光晕。琴声柔和悦耳,那曲先缓缓开口道:“这是中原僧人做的曲子,名叫普庵咒,是小朱教我的,听说可驱散一切烦恼苦厄。其实自在非在,都在内心,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诚界。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坡笃信边听边打瞌睡,一盏茶的功夫,就睡死过去。

    那曲先收了琴摇摇头,喃喃道:“明明还是老样子,一听人弹琴就睡觉。”

    第二日有同学从帐中出来,见坡笃信与那曲先依偎而睡于树下,不禁怒道:“你们两不是住同一间吗?弹琴说爱至于跑到外面来吗?!”

    坡笃信迷迷糊糊爬起来,将那曲先晃醒推进屋,摇摇晃晃出来准备早课去了。

    下午那曲先照例是找不到影子,早上怒斥他们的同学这才发现下午连坡笃信也不见了,疑惑自问:“难道真的在谈情说爱?”

    正午日光耀眼,很热,坡笃信在山坡上找到了朱投依。

    “小朱,我也无法平静,你这个法门能教我么?”

    朱投依睁眼抬头,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我”

    朱投依道:“你看起来满肚子话要说,都快憋坏了。”

    坡笃信愕然地摸着自己的脸,只摸到满手胡茬,“有那么显眼吗?”

    “有。”

    坡笃信欲言又止。朱投依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坡笃信盘膝坐下,道:“我本是一个资质鲁钝的人。”

    朱投依点点头。

    坡笃信见对方这么爽快地点头,不免有些失望。“我总是早起加倍练习,方才能打败所有同辈同学,乃至长辈。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努力和毅力。”

    朱投依又点点头,道:“能看出来。”

    坡笃信叹了口气,道:“可我已经很久没进步了我自己能感觉出来。无论怎么努力,却什么都没有长进。”

    “你开始着急了?”

    “对,着急。”坡笃信用力拔出一根草,“从前着急也没用。”

    “现在?你出去遇到了什么事吗?”

    坡笃信抬抬眉毛,不置可否,细细思量了一下,才道:“我摸到一个东西不我看到一个东西,它能叫我立刻突破这个瓶颈我很想把它弄到手,但是这样太玩赖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新疤叠旧疤,交交叠叠便是努力二字。

    朱投依依旧闭着眼睛,说:“这很简单,你若追求结果,便不要管坑蒙拐骗,拿了便是。”

    “可我”

    朱投依睁开眼睛,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第173章 城破 2() 
坡笃信若有所思、浑浑噩噩地走开了,看起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朱投依却满脑子都是“它能叫我立刻突破这个瓶颈”,坡笃信身为伊都坎的少主,有什么瓶颈要突破?是什么东西,能叫他立刻突破这个瓶颈?

    她站起身来,看见山坡另一侧那曲先正在弹坦普拉,便走过去问:“哎,你家坡笃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曲先人很单纯,汉话说得不太好,还以为朱投依的意思是“你屋里头的坡笃信”,虽然对这个问法不是很熟悉,但是一想他确实是和坡笃信住在同一个屋里,便毫无压力地说:“他从外面回来就这样了,大概是有什么奇遇。”

    朱投依心里隐隐觉得不是这样,便多嘴问了一句:“他回来之后去了哪里?”

    那曲先道:“去了银长老那里吧。银长老喜好各式刀剑,坡笃信与师父出去办事,总要给她带几件回来。这回银长老找了好久的一种剑终于给找到了,坡笃信当然是先去给她”

    那曲先的声音忽然变成了一种先知真言,听起来铮铮有声,振聋发聩,启发了她心中的一个窍,她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后得出一个振奋人心的结论:

    坡笃信带回了一把武器,能叫他立刻突破瓶颈。一把武器会让人功力大增吗?又不是百年神丹。或者这是一把无上利器?不然,伊都坎的腕刀才真的是巧夺天工,未必比不上无上利器。因此能让伊都坎少主“突破瓶颈”的东西,只能是一件法器,能让人法力大增,达到原先没有的境界。

    现在她因为法力全失,不得不困在伊都坎,却犹图谋大事,徒作困兽之斗,日日受内心煎熬,却无法可想。如今忽然有一线希望,那是说什么也要往上爬的。放手一搏,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得一线希望,便分外珍惜,无论如何也要从长计议。她前前后后设想了如何瞒过银长老,摸进她的帐子里,又怎么全身而退。如若被她发现了,又会如何。越想越觉得此乃孤注一掷,一旦实施,便是和银长老为敌,再也没有退路。霎那间忽然觉得要做这个决定,比之之前毫无希望还要煎熬。

    她盘膝坐下,将金陵教她的法门练将一遍,心中才稍稍清明一些,诸般纷乱暂且远离,让她得了些空闲可做思考。

    银长老的帐篷,进去容易,出来何其困难,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到底是什么物事能让坡笃信如此心潮澎湃更是难上加难。那曲先只说是带回一把武器,是何种武器并没有做出说明,更不知道银长老是不是把它们藏起来了。要说如何知道,尚有一招

    她不知从何处口袋中掏出一枚铜板,心中暗道:成败在此一举,倘若是开元通宝,我便一鼓作气,倘若是月痕,我便就此作罢,再也不想什么报仇雪恨替天行道了。

    铜板飞上半空,朱投依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它,盯着它掉到地上,转了两转,哗啦哗啦渐渐停下来,居然是那月痕。

    她良久不动,忽然闭目仰天,喟然长叹,又捡起硬币抛了一次。

    开元通宝

    她没捡那枚硬币,站起身往那曲先那边走去。

    “唔?”那曲先察觉面前有阴影遮蔽,抬头看到她,便问:“怎么了?”

    朱投依道:“考考你,符咒会不会写?”

    那曲先点点头道:“这个会一点。”

    “隐身这种难度的你会吗?”

    隐身算是最简单的法术之一,那曲先有点点发怒,“当然会了!我虽然下午不上课,上午还是上的。”

    “写个隐身符咒看看。”

    “写这个干嘛?”

    朱投依道:“我见你天天陪我玩,功课不要落下了才是。我帮你检查检查。”

    那曲先指指旁边道:“那匹马的鞍袋里有纸笔。”

    朱投依给他拿过来,他抽了纸笔,喝了一下笔头,动手便写。

    字倒是十分漂亮,符写得也很规整,不过充满了疏于练习的生疏感。

    朱投依见他写完,便道:“写个冰环看看。”

    写符咒的纸须得用羊皮纸,法力可以附着于羊皮纸上,云母墨水写出的文字则有特定的格式,可以代替双手结印。符咒效果虽然不如现结法印,很少会有人去写。但因有神力,也可堪一用,在某些时候可生奇效。

    比如说这个时候。

    她骗那曲先写了许多符咒,谎称挨个试验,纷飞的火球冰箭将那曲先炸得左躲右闪,最后愤而不玩了。她见那曲先走远,暗自窃笑,那卷写着隐身术的羊皮纸已藏在袖中暗袋,随时可用。

    她轻易就摸入银长老放刀剑的营帐中去,打算躲在这里慢慢找起。架上刀剑排列整齐,每一个都有木牌,上书武器小传,皆作“某年某月于某人手中得此物,长甲尺乙寸丙分,身做某料,茎做某料,有无格镡是何装何种挂法传自何处,以何种法门驱使何流何派,善使者何人,经某某、某某、某某手”言,十分详细。她挨个看过去,还看到自家五把刀的传记,不由得一时晃神,想到了流落在外的十二消息,又不禁想起了十二消息的刀主唐三彩。

    再往下看,是一把弯弯曲曲的蛇形剑,下面木牌上写的是“某年某月得于坡笃信之手,陨铁铸身,鱼皮缠茎,剑格连身,悬胆木茎,盛以木鞘,南洋快剑。”

    是这把么?她将剑握起,但觉与凡铁无异,内心颇为失望焦急:最后的线索也失去了。

    她一晃神的功夫,却听到一声轻喝:“朱投依!”

    虽是一声轻喝,在她耳中听来却不喾平地惊雷。朱投依本就紧张,受了惊吓猛地一缩。

    竟然是银长老提前回来,银盏老的表情却不太自然,眼睛没有看着朱投依,却不自觉往她身后看去,她脑中似有琴弦紧绷,忽然福至心灵:她身后便是断刀端德与五小刀之四,银长老看的位置,正是流云乱雪!

第174章 城破 3() 
此乃放手一搏,朱投依以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速度转身拔刀,可惜她的对手是个百年人瑞,朱投依半点武功都不会,如何能是她的对手?是以她的手将将碰到剑柄,便被挡开。但危机时刻,她手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力,化解了银长老一格,银长老知她不懂武功,这一格挡只求将她逼退,并未用十足力,此消彼长,竟然没将她震退一步,不由得十分惊讶,愣了愣神。

    “你怎么会这个?啊,是金陵”

    朱投依此时却沉浸在一股震惊当中,她的手碰到了流云乱雪,熟悉的法力好像喷涌的岩浆找到了宣泄口,涌回到她手上。银长老却在此刻将她的手震开。危急时刻,人的反应总较平时更加灵敏,她见银长老一招之后有一顿,立刻抓住时机,闪现闪向门外,抖开袖中隐身术卷轴,身体一下子凭空消失在原地。银长老如何能让她得逞?大吼一声,掌风瞬间笼罩了整个帐篷,木牌被吹得东倒西歪。只可惜如此大的阵仗,却没将朱投依抓出来。

    门外朱投依惊魂普定,犹自被银长老最后一招震慑着,心道她那一掌再进半寸,我如何逃得出来?可是她要追出来了,我又如何逃跑?现下能往何处,欲往何处?

    她心中着急,一时又没了主意,手中无自觉地结出一个法印,忽然耳边又一声雷震:“朱投依!”

    她见银长老追来,颤抖着结完法印,白光从手中闪出,她想也不想便闭眼钻了过去。如今她法力低微,这光门也支持不了这么久,在急速缩小,银长老知道危险,不敢伸手去抓,只得眼睁睁见她消失在白光深处。

    转眼间她已来到别处,日头已经西落,天色已经偏红,直似有人本想用朱砂色点牡丹,一不小心弄晕了整幅画一般,她站在一间阁楼上,透过窗子往外望去,外面是一座瓮城。从影子的位置来看,应是南城门。这地方她曾经来过,乃是金陵府城正南朱雀门城楼。

    北望便有秦淮河畔,杨柳依依。柳枝新绿,连风吹在脸上,都是暖的。

    秦淮河鼎鼎大名,魏晋风流,谁人不晓?就连秦淮河畔莺莺燕燕,也同都写在了书上。

    为什么会来到金陵呢?一定是因为金陵叫金陵,危急时刻才会找金陵帮忙,救命稻草一根接一根地断绝,回不去伊都坎,身无长物,一无所有,复仇无望,便求一死吧。暖风从窗外吹进来,恍惚叫人觉出一股乘风的错觉。

    她从城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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